所以薛舉二話不說,轉身向著窗戶跑去,只見他身形一縱,就從樓上破窗而出,越到了街道之上!
薛舉的臉色很難看,他根本不知道這些人為何要抓他。
但是他很清楚,這些人來者不善,就是為了要他的命,如果他再不跑則必死無疑!
心中懷著這樣的逃亡之心,薛舉終於是落在了地面上,他敏捷的翻身竊取了巨大的撞擊力,一個懶驢打挺從地上跳了起來!
可是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一股風聲,薛舉瞳孔縮緊,儘可能的躲避這不明之物,但是他畢竟從高處跳躍而下,難以在短時間內調整身體,就見到一根羽箭從他的肩膀穿透了過去,將薛舉直接釘在了旁邊的柱子上!
“抓住他!”
王勝帶著二十幾名銀甲城防軍,從街道一側包圍而來,他手裡抓著一柄黃楊木製成的大弓,強勁的力道穿過了百米距離,將人硬生生釘在了木樁之上!
可見王勝這段時間之內,不僅僅是槍法進步如飛,連射箭的手段,也在飛速的爬升著!
薛舉縱使強橫,能夠以一人之力獨對數名銀甲軍的壓制,但是卻完全閃不過快如閃電的冷箭,如今負傷很重,鮮血染紅了上半身的衣服!
薛舉抬起頭,眼神裡充滿了怨毒的神采。
“你們是誰!為什麼要抓薛某……”
王勝來到他的面前!
眼神在薛舉的臉上掃過,冷笑著說道:“姓薛的,你身為金城校尉,卻如今出現在京城,一路上任何人都沒有收到你的通關令符,難道這還不值得抓你嗎?”
薛舉眼神一縮,他的確是大意了,不過他的父親在河東有很大的權利,不會讓他因為這樣的小事而喪命,所以薛舉立刻開口道。
“此事薛某的確沒有報備,但是薛某來到京城,是為了完成郡守大人的指令,這又有何錯……”
王勝撇了撇嘴:“沒錯!堂堂薛家嫡系,怎麼可能因為這一點小事就會喪命呢?”
薛舉的臉色變了,王勝繼續胸有成竹地說道:“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竟然放縱自己的手下,在城中犯下種種惡事!更是讓你的手下去擄掠一位校尉的
妻子,供你來玩樂!此事某已經報備兵部,今日就是抓你歸案。”
什麼?
薛舉只覺得天雷轟頂!
他什麼時候做過這樣的事情?
而且更為可怕的是,竟有人誣陷他,想要褻瀆校尉之妻!
這可是天大的重罪,校尉官職乃是軍中支柱!
淫軍人、妻者,一旦被查之,則全軍共擊之!
這是何等莫大的威脅,而今日他竟然被慣上了如此罪名,而這裡又不是他所熟悉的河東,而是天子腳下!
他觸犯了這樣的事情,就算不能被定為死罪,想要活著從監牢裡出來,也是在做夢!
“不,你們一定弄錯了!薛某沒有做這樣的事情!”
王勝嘿嘿冷笑:“是與不是公堂對峙即可,與某家又有何關,將他擒拿……”
城防軍一擁而上,薛舉也是個猛人,但是今日發生的一切猶如一季又一季的重錘砸在了他的腦門上!
至今他仍然覺得腦海中一頭霧水,別說反駁,連發生了什麼都未得見完全明白!
而之前與薛舉共同飲酒的這些世家公子,聽聞薛舉竟然做出這種事,一個個臉色嚇得慘白!
實話說,這樣的事情他們沒少幹!
許多良家女子他們也都品嚐過滋味,但是要知道,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
在半月之前,隋煬帝楊廣便已經修改軍令,將悍卒士兵的利益,提升到了一個讓人瞠目結舌的地步!
許多軍中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哪怕你是城防軍的將軍,一樣是被砍頭!
許多人引以為戒,他們更是如此!
卻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薛舉竟然是條真漢子,為了自己的下半身連腦袋都不要了!
薛舉仍在大吼,但是卻淹沒在了周圍百姓的呼聲之中!
“如此的狗東西,怎能夠放過!還請王將軍立刻將此賊誅殺之!”
“竟敢派人去擄掠校尉之妻?落得這樣的下場,真是活該!”
王勝眼角調了調
,沒想到他隨意給薛舉安插的一個罪名,竟然引來了如此呼聲!
這讓王勝心頭滿意,看來這一次,薛舉就算想要活著,也是難上加難!
押送著薛舉,許多百姓也尾隨到了京兆府之外!
衙門之內的縣丞,正為了北城區的糧草調配焦頭爛額,聽到王勝送了一個犯人親自前來!
頓時扔下了手中的事物,立刻迎了出來!
王勝將大致事情口頭講述了一番,引來縣丞格外之重視,立刻派出腹內的衙役接管,直接把薛舉押送到了大堂之內,連審都沒有審問,大筆一揮劃歸天牢!
薛舉看著鎖鏈加身,只覺得腦海一陣混沌!
他什麼都沒來得及說,就被直接送進了死牢,這讓他只感覺是渾身發冷,骨子裡都透著寒氣。
薛家公子薛舉入獄,王勝親手督辦,這件事一時之間在城內掀起軒然大波!
薛舉在京城,沒多少名氣!
可是薛舉在河東,那可是如同太子一般的角色!
而且薛舉之父,乃是河東薛氏家族之家主,連郡守都要退避三分!
如此一位實力強勁的世家之後,竟然落得如此下場,引得許多人紛紛爭議!
而整個大興城內的諸多家族,也是隨之動作了起來,一時之間各種各樣的信件傳遞如飛,更有人派出快馬,直朝河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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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大的動靜,出乎王勝的意料!
當天晚間,王勝便來到了宮中,將此事告知於隋煬帝楊廣。
“陛下,這薛舉身份不俗啊,就連蕭國公也派出了管家前來詢問,詢問此事之經過!”
隋煬帝楊廣抬了抬眼皮:“蕭國公可曾威脅於你?”
王勝搖了搖頭:“蕭國公並未威脅,但是派來的人言語之中有所表示,聲稱這薛家惹不得!”
隋煬帝楊廣聞聽此言,眉頭微微皺起。
“這薛舉不就是個紈絝子弟嗎?為何蕭國公如此器重於他?”
正在思考,大殿之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