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開安保，陳秘書來到盛夏面前，紳士地扶了她一下，“盛小姐，你好。”
盛夏見到來人，也顧不上自己此刻的狼狽，慌忙抓住他的手臂。
“陳秘書，我要見你們總裁，能不能讓我上去？”
“冒昧問一句，你找我們總裁有什麼事麼？”
盛夏臉上的情緒，淡了下去，就連目光都黯淡了幾分，她也知道自己此次衝動了，她實在是氣不過，為稚寧打抱不平。
憑什麼要這麼對她？
“是關於稚寧的事，我想跟他談一談。你放心，我不會對他做什麼，再說，我也沒那個能力，不是麼？”陳秘書依舊掛著職業化的微笑，“抱歉盛小姐，總裁今天行程很滿，沒時間見你。不過，你想說什麼，我可以替你轉告。”
“真的不行麼？只耽誤他幾分鐘就可以。”
陳秘書緩緩搖頭：“不行。”
“那好，麻煩你幫我轉告他。”盛夏深吸一口氣，目光發狠，“不想逼瘋稚寧，就繼續這麼對她！”
叩叩叩。
陳秘書端著咖啡，進了總裁室。
俊美無儔的男人，端坐在辦公桌前，垂首忙著公事，頭也沒抬一下。
“總裁，您的咖啡。”
“嗯。”
過了片刻，慕少言抬起頭，微冷的目光，睨了一眼站著沒動的陳秘書：“還有事？”
“總裁，剛才盛夏小姐來過。”
慕少言唇角微勾，神色冷凝到了極點，“你很閒？”
“不是的，總裁。”
“總秘有時間去管閒事，看來是工作量太少。”
陳秘書硬著頭皮，說：“盛夏小姐在樓下鬧的動靜太大，前臺處理不了，所以才打電話上來問詢。盛夏小姐讓我轉告您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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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言俊臉上，已經沒有任何表情，冷凝得如覆冰霜，薄唇緊抿成一線，剋制著怒意。
眸底的駭人寒芒，令人望而生畏。
陳秘書知道，他不能說下去了，總裁已經很生氣? 後果很嚴重。
他現在轉身就走，還來得及。
時間過去幾秒，漫長如年。
陳秘書站著沒動，只是把腦袋垂了下去? “盛夏小姐說，您若是想逼瘋稚寧小姐? 就繼續這麼對待她。”
“滾！”
冷冽到了極點的嗓音。
……
“你可以走了。”
吳理出現在臥室門口，稚寧還處於恍惚的狀態? 她坐在沙發上，抱著雙膝? 下巴抵在膝蓋上。
也不知道保持這個姿勢多久了? 總之? 吳理聲音在門口響起的時候? 她渾身都麻了。
動作僵硬至極地把脖子轉過去，看向門口方向。
吳理說完，壓根就不關心她聽沒聽到? 轉身就走。
“等等！”
急於去追，稚寧剛下沙發，發麻的雙腿無法站立，身子直直往前撲倒。
哪裡火辣辣的痛，她已經無暇去看，艱難起身，拖著麻木虛軟的雙腿，追了出去。
走到門口，吳理已經走遠了。
她手緊緊摳住門框，“你剛才說什麼？”
吳理頭也沒回。
“你可以走了！”
她可以走了？
這是真的麼？
慕少言願意放她離開……她求之不得。
…
“稚寧小姐？”
一輛紅色法拉利停下，隨著車窗下降，路成俊那張臉一點點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