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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 蚩尤之心

也難怪莫雲會有如此感慨,舉目望去,映入眼簾的景色有山有水、有花有樹,嫋嫋炊煙,三三兩兩的村落點綴在其中,誰能想到這兩儀八卦爐內竟是如此真實的一方世界!

而莫雲正身處一片田園之中,四周竟是金黃金黃的稻穀,撲面而來的芳香,讓莫雲想起了莫家村中那點點滴滴,父親慈祥的面龐瞬間湧上心頭!

就在莫雲打算離開這片田園時,眼前的畫風突變,頃刻間莫雲便來到一座熱鬧非凡的集市之中,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此起彼伏的吆喝不覺於耳!

驚愕之餘莫雲卻來不及多想,因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蚩芯那瘦小的身影忽然出現在視線中!莫雲怎能錯過,不容分說便追了上去,可在到達目標位置後,卻沒有蚩芯半點的影子,環視一週依舊沒有收穫,這蚩芯到底去了那裡!

就在莫雲百思不得其解時,蚩芯的聲音忽然傳來:“我在這裡,你是在找我嗎!”

順著聲音的源頭定睛一看,莫雲依舊凝重,因為那裡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哈哈哈,我在這裡,你為什麼總是慢上半拍!”莫雲身後蚩芯那熟悉的聲音再次傳來!

沉思片刻,只聽莫雲果決的說道:“裝神弄鬼,你根本就不是蚩芯!”

“我不是她,還能是誰,我就在這裡,你怎麼還不過來啊!”

“有意思,真的有意思,既然你有如此雅興,莫雲定當奉陪到底便是!”之後莫雲不再理會憑空傳來蚩芯的聲音,而是將雙眼緊閉,開始用心去感觸周圍的變化。

那原本熱鬧非凡的集市,轉瞬之間化作了虛無,取而代之的則是無盡的黑暗!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方圓百里內靜的連針掉落的聲音都能一清二楚,下一刻,莫雲嘴角微微上揚,緊接著邁開步伐,每一步都很紮實,速度也不是很快,一共走了九步,九步之後,莫雲猛然間將緊閉的雙眼睜開,同時說道:“蚩尤之心,還不現身,更待何時!”

“你是如何做到的,還是說我露出了破綻!”虛空之中再次傳來蚩芯的聲音!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我只需記住這裡是兩儀八卦爐,其他的都是幻象而已!”

“原來如此,你很聰明、也很自信,在你的身上我總能感覺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我到底是誰,你應該最為清楚才是,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軒轅劍嗎,而我就是軒轅劍的劍靈!!!”

“原來如此,也只有這樣的身份,才能解釋在你身上所發生的一切,看來這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

“我該稱呼你為蚩芯,還是蚩尤!”

“隨你,對於如今的我來說,名字不過是一個符號罷了!”話音未落,蚩芯緩緩向莫雲走來!

看清蚩芯的容貌,莫雲忍不住不的驚呼:“你竟與蚩芯融為了一體!”

莫雲之所以發出驚呼,是因為蚩芯的胸口處,有一團鮮紅的光華是那樣的矚目!

“哈哈哈,莫要過分緊張,雖說是一副女兒身,但有總比沒有強啊,湊乎用吧!”

穩住心神,莫雲繼續問道:“蚩尤,走到這一步,你到底有何打算!”

“說實話,我也不知我要做什麼,更不知我的歸宿在何方!”

“是嗎,這還是當年那個叱詫風雲的蚩尤嗎,如今的你到底是一副怎麼樣的狀態!”

“算是迴光返照吧!”

“迴光返照,此話何解!”

“說的直白一些,用不了多久,我便會徹底消散於天地之間!”

“什麼,此話當真!”

“將死之人其言也善,我沒必要騙你,是非成敗如今是時候放下了!”

此話莫雲感同身受:“拿起容易,放下是何其難啊,蚩尤你當真可以放下一切!”

“我能拿得起,自然放的下,當年的我差點鑄成大錯,這份怨念一直折磨著我,如今總算等來了解脫之日!”

“你能有如此覺悟,甚好,但願你能言而有信!”

“其實,我還有一個遺願,也只有你能幫我實現!”

略作沉思後莫雲有了決斷:“但說無妨,如果力所能及,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當真!我想看一看玄天經的真容!”

“蚩尤,看來你還是沒有放下,愛上女媧大神,是你一生最大的悲哀!”

“但我從不後悔,人生總要有點追求,這就是我的追求!”

這執著的語氣,莫雲竟有了一絲欽佩,可轉念一想,只得說道:“你可知如今的玄天經已經不復存在了,我恐怕是愛莫能助了!”

“不可能,不可能,玄天經有女媧神力的加持,斷不能消失,定是你在敷衍我!”

深怕蚩尤越來越極端,莫雲趕緊解釋道:“此乃千真萬確,玄天經已隨我氣海破滅與我的血肉融為一體了!”

莫雲此話,蚩尤像是抓著救命稻草一般:“如此一來,你就是玄天經了!”

“也可以這麼說吧!”

“那就好,那就好!定是的上天可伶我,終讓我如願以償了嗎!”

一股強烈的危機感讓莫雲忍不住後退了幾步!立即質問道:“蚩尤,你要幹什麼!”

“自然是一睹玄天經的風采!”說是遲那是快,轉瞬之間蚩芯便出現在莫雲近前!

莫雲本能的想要躲避,奈何根本沒有這個機會,只見蚩芯胸口處的那一團烈火急速離開了原地,而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進入到莫雲的體內!

事態的進展急轉直下,莫雲更是措手不及,只能說蚩尤之心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須臾間,莫雲便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血管、每一個筋脈都留下了蚩尤之心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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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雲當然不會坐以待斃,調動自身全部的力量阻擊蚩尤之心,只不過,莫雲的努力杯水車薪,蚩尤之心反倒越挫越勇!這才多大一會的功夫,蚩尤之心就已來到莫雲的中樞神經,大腦所在的位置!

這一刻莫雲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那是來自靈魂深處的絕望,原以為一切就要結束了,誰知蚩尤之心卻忽然安靜了下來,暴戾的氣息消失的一乾二淨,片刻之後便從莫雲的身體內退了出來,再次回到了蚩芯的體內!

莫雲像是沒頭的蒼蠅一樣,驚愕的看著眼前的蚩芯,準確的說是蚩尤之心!

只聽莫雲不解的問道:“你為何要無功而返!”

“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那不過是一場美麗的夢境,到頭來終究一場空啊!”

聽聞蚩尤之心的感慨,莫雲更加疑惑了:“你在我的體內,得到了什麼樣的答案!”

“你說呢?我所在乎、我所關心又能是什麼!”

“啊,你是說女媧大神!”

“不錯,我的過去就是你的將來,你富有特殊使命,衷心的希望你能走到最後!”

“此言何意,我能有什麼樣的使命!”莫雲的好奇心完全被激發了出來!

“天機不可洩露,該你知道的你自會知道,總之,如今的你還十分弱小,當你會當凌絕頂的那一天,所有謎底自會水落石出!”

“你真的是蚩尤嗎?”若有所思後,莫雲提出了一個看似非常幼稚的問題!

“是,也不是!”

“原來如此,蚩芯最後的結局會怎樣!”

“不知道,因為現在的我沒有能力決定她的命運,我本是該死之人,我想解脫,奈何就是解脫不了,只能以現在的姿態存活於世,我也是我的悲哀之處!”

“這怎麼可能,你可是不死不滅的存在!你所蘊含的力量,足以讓世人抓狂!”

蚩芯冷笑一聲:“你可知這些都不是我所追求的,我的無奈、苦楚,又能說與誰人聽!”

權衡再三,莫雲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趕緊說道:“其實,我可以當一個合適傾聽者!”

“你!”深深看了一眼莫雲後,蚩尤接著說道:“我的故事,你真的想知道!”

“其實,我總覺得世人對你得誤解頗深!你不應該背上這永生永世的罵名!”莫雲自己也沒有想到會當著蚩尤之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哈哈哈,有你這句話,所有的付出就沒有白費,就是死我也可以瞑目了!”

一系列的對話讓莫雲對蚩尤之心有了更深層次的認識,同時一個匪夷所思的推測油然而生,權衡再三莫雲直接問道:“蚩尤,你和劍祖黃帝之間到底有什麼樣的隱情!”

“你很聰明,看來你已經有所預料了!”

聽聞此話,莫雲心中頓時咯噔一下,臉上有了多了一絲複雜的神色!

“劍祖黃帝,我的師尊,其實他才是這一切的幕後黑手!”

“信口雌黃,這怎麼可能!”

“準確的說,師尊一直在助天魔從天外天中脫困!世間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暗中佈置!”

“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詞,你根本拿不出任何證據,你可知你剛剛所說這一席話的含義!”

“我當然知道,而我就是最好的證據!”

此刻的莫雲已然泛起滔天的巨浪,如果蚩尤所言非虛,那麼整個人類的歷史都將改寫,怎能不叫人驚心!

穩住心神,莫雲再次反駁道:“你可是無惡不作的大魔頭,人人得而誅之,我怎會聽信你的一面之詞!”

“你可知軒轅劍,為何會破碎!”

“世人都知因為你蚩尤,想要…”話說一半,莫雲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立即改口:“不可能,絕不可能!”

“正如你所想的那樣,軒轅劍正是劍祖黃帝親手毀掉了!”

“荒唐,荒唐之極,蚩尤,你這是在故意詆譭劍祖!”

“我有那個必要嗎?那個時候他已經不在是劍祖了,而是一尊魔王!天魔的戾氣終究還是毀了我的師尊,可惜了師尊那一世英明啊!”

“你是說,劍祖被天魔的戾氣所吞噬!”

“天魔的戾氣一旦被染上,根本不可能被清除,只能說師尊太過於自信了!”

聽到此處,莫雲久久不能平復心中的震驚,唯有呆呆愣在原地努力的消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