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這斷然不行。”李靜連忙擺手拒絕道。
他拒絕了半天，卻沒聽見自家弟弟說話，不免有些納悶的回頭。
“原來是你！”
李然突然驚呼一聲，看向趙凡的眼神滿滿都是激動和崇拜，“你就是前一段時間，突然橫空出世，震驚古玩界的天才？”
他一邊問，視線卻牢牢鎖住趙凡，擺明了即便趙凡不回答，他也相信的表情。
趙凡：……
“如果沒有第二個人的話，應該是我沒錯了。”他依舊十分平靜的回答，當然，如果不是下意識的別開眼睛，倒像是一個狂妄自大的人。
聽到肯定的回答，李然的眼睛刷的一下亮了，只見他突然起身，衝趙凡行了一個禮，朗聲道，“請先生收我為徒！”
李然的腦回路轉得太快，趙凡表示自己跟不上。
他迅速起身，完美的避開這一禮，嚴肅的對還想再拜的李冉說道，“我不收徒弟。”
趙凡的話落下，被自己弟弟一系列操作驚呆了的李靜終於回過神來，她看看弟弟，又看看另一邊的趙凡，然後……
做了和自家弟弟一樣的動作。
“請先生收我為徒。”
他們李家，只是一個小小的家族，即便兩姐弟都想要成為出色的玉雕師，卻苦於沒有名師指導，如今好不容易遇上被成為古玩界天才的人，他們自然要拜師學藝。
“都說了我不收徒。”趙凡向來平靜的臉上寫滿了無語，他實在看不懂這兩姐弟的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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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還在喊打喊殺，一本正經的將家族使，結果轉眼就變成了要拜師，這畫風自己跟不上好吧！
“趙凡，我覺得這個徒弟可以收。”
陳應龍在一旁笑眯眯的補充道。
於是趙凡徹底凌亂了。
好在陳應龍雖然是調侃，但說的卻是真心話，當下他便給趙凡解釋道，“方才你們來的時候，我已經和這兩人交談過了，基礎的知識，兩姐弟還是恨紮實的，是兩個天賦不錯的孩子。”
“如果不是老夫早年已經說過不再
收徒，這兩人恐怕如今已經是我門下弟子了。”
“我和弟弟每天在家都練習雕刻的，雖然還無法獨立的完成可以使用的作品，但是刀工基礎方面，絕對沒有問題！”李靜看陳應龍幫自己說話，急忙補充道，隨後滿臉真誠的看著趙凡。
李然在旁邊瘋狂點頭，眼中亦是寫滿了期許。
趙凡看著三人，有些無奈。
他是真的不打算收徒弟，畢竟這個年紀，自己都沒有收心，怎麼可能靜下心來教導徒弟？
想到這裡，他張了張嘴，就要說話，“我真的——”
不打算收徒。
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便被看出苗頭的陳應龍打斷。
“趙凡，別急著拒絕，這兩個孩子的天賦真的不錯，”說道這裡，他停頓了一下，隨後繼續勸說道，“我們可以換個思路嘛。”
什麼思路？
趙凡看向陳應龍，眼中寫滿了疑惑。
見此，陳應龍繼續說道，“你不想當師傅，你可當師兄呀，反正只是一個稱呼的問題，若是師兄弟們，叫起來很更親近一些呢。”
“你們以後不僅可以光大師門，平時還可以互相切磋，總比你每次都找別人切磋好，師兄弟至今互相指導，找缺點，不是更方便快捷嗎？”
他苦口婆心的跟趙凡說道。
如果不是因為李靜和李然兩個人的天賦實在不錯，再加上方才的交談中，看著也是兩老實孩子，讓陳應龍起了愛才之心，不然他才不會這樣費盡心機的勸說呢。
“你的意思是……代師收徒？”趙凡不傻，幾乎在瞬間便明白了陳應龍的意思，而他的話，讓李靜和李然的心突然提了起來。
如果趙凡能夠做自己二人的師兄，那豈不是更好？
“正是此意。”陳應龍笑眯眯的點頭。
趙凡有些遲疑，但不得不說，這的確是個好辦法。
雖然他不想收徒，但是能廣大自己的門派，何樂而不為呢？
不過……
“倒是可以考慮，”迎著李靜和李冉驚喜的眼神
，趙凡滿臉嚴肅的繼續補充道，“但還是的先看看你倆的實力。”
雖然陳應龍說兩人天賦高，誇得天花亂墜，但趙凡還是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是說不信任，而正是因為信任，所以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
對此，李靜和李然都沒有意見。
“你說，我們要做什麼？”
趙凡沒有說話，只是看向了陳應龍。
作為事情的促成者，陳應龍十分上道的鬧出兩塊原石，遞給了李靜姐弟，接著，就聽見趙凡說道，“你們半小時之內，用手上的原石雕刻東西，隨便什麼，半小時後我再看看。”
李冉和李靜點點頭，沒再說話，而是一人一把刀，低頭盯著玉石，神情開始專注起來。
這副模樣，讓趙凡不動聲色的點點頭。
能這麼快就投入心神，難怪陳應龍說這兩人很有天賦。
他離開自己的座位，和陳應龍走到另一個角落，小聲的交談起來。
半小時之後，李靜擦了擦額角的汗水，放下手中的刀，然後拿起柔軟的帕子，小心的擦拭起自己的作品，第一個反應，是看自己的弟弟。
李然的動作也差不多，和自己姐姐幾乎同步。
還好時間沒有超過。
兩姐弟對視一眼，眼中閃過慶幸，隨後便開始抬頭尋找趙凡發身影。
“哎呀，真不錯。”陳應龍的聲音從兩人身後響起，李靜和李然聽見他說道，“趙凡，你看，我就說是好苗子吧。”
趙凡的視線在兩人的作品上掃過，迎著李靜和李然期待的目光，終於開口，“確實不錯，這拜師茶，我就替師傅喝了。”
幾眼掃過，他已經將兩人的作品看在眼裡。
雖然雕刻的線條還有些稚嫩，但是無論是佈局還是規劃，都挺不錯。
此話一出，李靜和李然有一瞬間的呆愣，似乎沒有想到，幸福來得那麼快。
最後還是李然當先反應過來，他一蹦三丈高，拉著姐姐的手，臉上全是激動，“姐，我們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