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馮家真是越來越不行，現在竟然對客人搞出這樣一幅下作的手段。先生，不然我去裡邊會會他們？”
林飛臣躍躍欲試道。
古武世家素來講究以武會友，從來不會搞這些虛頭巴腦的事情落人面子。
見馮家竟然這麼待客林飛臣只覺得古武圈的臉都要被丟盡了，且他現在認趙凡為主，馮家這樣便是在落他的面子，林飛臣便起了教訓他們的心思。
結果卻被趙凡抬手制止，他也不解釋，只是喝了口涼茶，便四下打量屋內的陳設。
大約一炷香的功夫，趙凡起身道：“我們走。”
“啊？”林飛臣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怎麼還未見到主人家就要離開了？
剛走到門口，就見守門的下人傲慢道：“趙先生，怕是還得等你在稍等片刻，家主那裡有事。”
“既有事，那趙凡便先行告退了。”
說完這話趙凡轉身就向大門走去，任身後的下人如何阻攔都絕不回頭。
還未走到大門就見消失已久的管家冒了出來，攔著趙凡道：“趙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家主也是突發情況，他早就想趕過來，只是實在是脫不開身。你看咱們都等這麼久了，不如在多等片刻？”
“多等片刻倒是無妨，左右我今日是真心拜訪，時間都空了出來，只是雖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但是想來絕不是什麼小事，因此才會讓你們這麼大的家族沒有待客的心思，這才想著先行告辭。省的到時候在傳出什麼待客不周到的傳言。”
那管家見趙凡說話直接不是什麼好糊弄的，也正色道：“不知道先生這話是從何說起？可是侍奉的下人怠慢了？”
“待客的茶是冷茶，我嘗了一口，也很是欽佩，方了這麼久的陳茶實在是不多見。以及我做了這麼久都沒有半個主家人前來招待，怕是全都忙著處理去了。”
“馮管家且放心，儘管今日在馮家沒得到什麼好款待，但是馮家將來需要幫助趙某定然會施以援
手，號召大家多多捐款的。”
這話出口林飛臣撲哧一聲笑出來，而管家整個人臉都綠了。
前邊也說過馮家素來欺軟怕硬，是以請來做客的都是地位不如馮家的，是以輕慢便輕慢，也沒有誰敢挑陳家的理。
可現在碰上個硬茬子上來就說陳家是出了事才會這樣，管家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是好了。
要是換平時管家定然不會阻攔，走遍走，既然不給馮家面子就別怪我們背後給你教訓了。
只是趙凡是家主指明要見的人，借管家八個膽子也不敢真讓他離開，只得各種道歉表示自己疏忽了，上各種好茶好點心，囑咐下人打起十二分小心仔細應對，還親自在旁邊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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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趙凡還不消停，但凡抓住一點不滿意的就要請辭，管家無奈只得將他所提出的事情都一一解決。
等馮家家主覺得火候差不多邁入會客廳的時候，看見的就是趙凡一邊品茶一邊和林飛臣下棋，背後還有個下人給他們扇扇子，另有一人站在趙凡旁邊給趙凡捏肩。
這派頭比他那個家主還要威風。馮問石輕咳了一聲，將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這才慢悠悠的走進去。
瞪了管家一眼，示意他將這些東西都收拾了。
因著自持身份，他居高臨下的盯著趙凡，等著趙凡主動起來和自己打招呼。
誰料想趙凡就想沒看見一樣，接著和林飛臣下棋。無奈馮問石只得又咳了一聲，這下趙凡譁然起身問道：“你也是馮府的管家吧？不知道馮先生到底忙完沒有，要是沒有我可就先離開了。”
這番話一出馮問石的臉色霎時就不好看了，馮管家急忙拉著趙凡道：“這位就是我馮家家主。”
馮問石高傲的揚起下巴，等著趙凡來巴結，結果趙凡卻只是道：“原來您就是馮先生啊，恕我眼拙，我之前聽說馮家是古武世家，便擅自產生了點猜測。沒想到馮先生竟然是這個樣子，實在是不太像啊……”
感覺到趙凡
話裡話外的諷刺，林飛臣憋笑都要憋傻了。
剛開始還當趙凡是改了性子，誰料還是這樣睚眥必報，半點虧都吃不得，且看就這一會兒，便明裡暗裡落了馮家多少面子了。
一旁的馮問石也感覺到了趙凡的話裡有話，但是趙凡的態度謙遜，說的話也沒有挑刺的餘地，只得假意讓趙凡坐下客套起來。
“我聽說你是自學的古武？”
見趙凡點頭應下馮問石接著道：“自學古武可不容易啊。一不小心就走火入魔，賢侄你可千萬要小心自己的性命啊。”
“況且我要勸賢侄一句，既是自學的，就應該有點自知之明。沒接觸過古武圈不知道古武圈有很多厲害的人很正常，但是今日既入了我馮家的門，心中也應該有個數，這世上比你強的人還有很多，千萬不要在狂妄自大了。”
這話表面上看句句是對趙凡的教導，實際上卻處處是諷刺。
“學生受教。”趙凡點頭，但是隨即又話鋒一轉道：“不過我有一事不明。我學古武之事所知之人甚少，便是我最親近之人也不知此事，到不知馮先生是從何而知呢？”
皺著眉頭馮問石有些不快道：“我自是有我知道的渠道，這就不是你該多管的事情了。”
“那我倒是很好奇先生的渠道。”趙凡侃侃而談道：“我會古武的事情只在非公開的場合露過兩手，可就連馮先生這樣不在現場的人都知道了，那難道說明馮先生在我們各大世家身邊都林了探子？”
嗤笑了一聲馮問石諷刺道：“趙先生未免太看得起你們世家了。誠然你們在商場很厲害，但是在我們這些古武世家眼裡，你們根本就不值一提。你們何德何能要讓我派探子？”
這話倒是真的。古武世家遊離於世家之外，但是號召力卻不低於任何一個世家，而世家不到一定的階級甚至連古武世家的存在都不知道。
點了點頭趙凡接著道：“那就只剩第二種可能了，有人對先生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