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府皇冠假日酒店38層的會議室裡。
益州市頂尖的公子小姐已經散去了,那二十多個迎賓、待客的模特也已經離去。
上官玉龍坐在椅子上,臉色鐵青,不時地看著手機。
盧士東微弓著腰,站在上官玉龍的面前。
羅益揹負著手,來回踱步。
“啪!”
羅益走到盧士東身前,突然狠狠地一巴掌打在盧士東的左臉上。
盧士東身體晃了一晃,很快站定。
“啪!”
羅益反手用手背拍在盧士東右臉上。
“啪、啪、啪、啪。”
羅益連續又是四個巴掌打在盧士東的臉上,打得盧士東嘴裡、鼻孔裡鮮血直流。
羅益甩了甩手上的血,緩步走到桌子前,抽出幾張紙巾擦了擦手。將一張椅子拖到盧士東身前,坐了下去,翹上二郎腿,又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了香菸,火機。
“鏗......”都彭火機發出清脆的聲音。
“嚓......”橘紅的火焰亮了起來。
羅益砸吧了幾下,點燃了香菸,一張嘴,一口濃煙噴在了盧士東的臉上。
“這就是你丫說的,給我的驚喜?”
盧士東微微抬頭,兩頰紅腫,鼻子嘴裡淌著血,他蠕動著嘴,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上官玉龍厭惡地瞪了他一眼,隨手將桌上的餐紙丟了過去,“一副豬頭樣,嚇老子一跳,趕緊擦一擦。”
盧士東撿起紙巾,擦拭了臉上的血跡,又抽出更多的紙巾,擦了擦肩頭被徐漠漠用酒杯捅的傷口。
“我需要解釋,如果不能讓我滿意,哼!你知道後果的。”羅益吐出一口煙,“先說專案的事。”
“羅少,這個專案是真的,的確已經達到了可以量產的條件。”盧士東慌忙說道。
“專案真假難道我不知道嗎?我是問你為何會把它公佈出來。”羅益厲聲呵斥道。
“我......我......”盧士東支吾著。
“還不明白嗎?”上官玉龍冷笑著,“他是不甘心被你控制!”
盧士東雙腿一軟,跪了下來,“不是的。羅少,我是......我只是有些著急,想讓這個專案儘快投入市場。”
“蠢貨!”羅益一腳踹在盧士東的頭上,將盧士東踹翻在地,盧士東連忙爬起來,跪在羅益面前,“我告訴過你,我要的不僅僅是這個專案,還有興隆礦業。難道你不知道你今晚當眾講出這個專案會對你不利嗎?”
盧士東頭磕在地上,蠕動著嘴,一言不發。
“專案的技術資料,你全部拿到了嗎?”羅益問道。
“還差幾個關鍵資料,實驗室還在研究,預計一個月可以完全掌握。”盧士東回答道。
“一個月......一個月的話,盧學邦應該也完了吧?”羅益問道。
“算算時間,半個月之內必死無疑。”上官玉龍語氣篤定。
羅益沉默著點了點頭,
好一會兒才將視線落回到盧士東的身上,“今晚為什麼要讓何良才去挑釁盧士北?你在算計我?”
“我......我等不及了,我想馬上就殺了盧士北。”盧士東的頭磕在地上,姿態極其謙卑,語氣卻異常堅定。
羅益站了起來,又是一腳踹在盧士東的頭上,“我要是可以輕易對盧士北下手,還會讓你去找刺客盟嗎?”
“羅少,刺客盟是你介紹給我的。可是刺客盟收了錢都快一個月了,不但沒有幹掉盧士北,反而打草驚蛇,引起了盧士北的懷疑,現在盧士北已經知道是我請的殺手了。他雖然還沒有對我展開直接的報復,可是在公司裡面已經削弱了我很多的權利。”盧士東說道。
“哼!”羅益哼了一聲,“盧學邦春節後就已經沒有去公司了。現在公司的最高領導應該是你爸盧學軍吧?盧士北僅僅是個副總,他怎麼可能削弱你的權利?”
“羅少,你有所不知,盧士北早就被內定為下一屆的董事長。公司的高層全都是跟著盧學邦一起創業過來的,那幫老東西只聽盧學邦和盧士北的話,我爸這個總經理根本就沒有實權啊。”
“一群蠢貨!”羅益罵罵咧咧,“你剛才說的刺客盟是怎麼回事?”
盧士東抬起頭,看了一眼羅益,疑惑道:“我也不知道,我問了幾次,掌櫃每次都推推託託。問得急了,他才說上次暗殺盧士北,他折了兩個人,他要調查清楚,做了詳細的計劃再出手。”
“你確定他說的是兩個人?”上官玉龍問道。
“是的。是兩個。”盧士東答道。
“掌櫃和盧士北達成了協議。”上官玉龍說道。
“哦?怎麼說?”羅益問道。
“刺客盟出任務一般都是三人小組,折了兩個就意味著,被盧士北抓了一個。而盧士北以這個殺手的性命與刺客盟做了交易。”上官玉龍說道。
上官玉龍想了一想,補充道:“刺客盟接單後,除非僱主死,他們是不會撤單。所以,交易的內容應該是盧士北放了那個殺手,刺客盟在一段時間內不對盧士北下手。”
雖未親見,當上官玉龍準確地說出來事情的緣由。
盧士東點了點頭,恍然大悟道:“這樣就說得通了。”
“哼!”羅益哼了一聲,坐回到椅子上,連續抽了好幾口煙,才壓下心頭的憤怒,說道:“盧士東,我再給你說一遍,世家有世家的規矩,不可以隨便對普通人出手,更何況是盧學邦、盧士北這樣在大華國煊赫一時的商業富豪。所以,你必須按照計劃,讓盧學邦死於疾病發作,盧士北死於意外,然後,我會幫助你成為興隆礦業的董事長。”
羅益摁掉菸頭,緩緩開口,語氣帶著濃濃的威脅,“盧士東,你要記住,你找上我那一天,我就說過。只要你乖乖地做一條狗,我自然會幫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知道什麼才算是合格的狗嗎?”上官玉龍翹著二郎腿,整個身子埋在椅子裡,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嘴角掛著笑,戲謔道:“聽話是第一要素,第二
是不要耍小聰明,最重要的是千萬不要咬主人。明白嗎?”
盧士東頭磕在地上,連聲說道:“明白,明白,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滾吧!”
......
九堡別墅區,十八號別墅,是盧學邦的住宅,也是盧士北大學畢業前居住的地方。
別墅的客廳裡,一個敷著面膜女子蜷在沙發上,身上蓋著一張毛毯,正在看電視。
“哐當......”
門被開啟了,鼻青臉腫的盧士東走了進來。
沙發上的女子慵懶的眼神變得驚喜,瞬間又變成驚訝。女子一把掀開毛毯,露出孕晚期的大肚子,女子著急想站起來,站得猛了,反而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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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士東快跑幾步,扶著了女子,柔聲道:“都七個多月了,你慢點,可別摔著了。”
女子注視這盧士東的臉,一雙眼睛寫滿著深情與心疼,“東哥,痛不痛?”
盧士東將女子扶坐在沙發上,一手摟著女子的腰,一手輕輕的摸著女子的肚子,輕聲問道:“我兒子今天乖不乖?”
女子將男子放在肚子上的手移了移。
“感覺到了嗎?”女子問道。
“嗯!”盧士東艱難地咧著嘴,“小子真有力氣,踢到我的手了。”
盧士東收回手,扯過毛毯給女子蓋上,在女子的額頭上親了一下,“都快12點了,早點去休息。我上去看看老東西就走。”
女子拉著盧士東的手,“我想你陪我睡。”
盧士東拍了拍女子的手背,將手掙了出來,“快了,最多一個月,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二樓的主臥裡,盧學邦躺著床上,兩眼呆滯。
半個月之前,他的四肢就已經無法活動了,十天之前,他就已經無法說話了。他確信他這不是中風,因為他的記憶非常清晰,他的腦袋異常清醒,更因為他那狼心狗肺的大侄子......
臥室門被推開了,盧士東走了進來,他揉了揉鼻子,一隻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
“嘖嘖嘖......堂堂興隆礦業的董事長居然這麼臭。”
盧學邦努力轉動著頭,滿含恨意的雙眸緊緊地盯著盧士東,看見盧士東被人打得面目全非,他努力地擠出一絲嘲笑。
盧士東走到床前,居高臨下地俯瞰著盧學邦。
“我這張臉是因為你兒子才被人打的。你很開心吧?可是你笑得出來嗎?”
“我父親跟你一起創業,憑什麼你是董事長,他是總經理?”
“我比盧士北先進公司,憑什麼他是副總經理,而我只是個經理?”
“憑什麼公司所有人都喜歡盧士北?憑什麼所有人都尊敬他?”
“明明我才是哥,為什麼?為什麼是我給他打工?”
“我要你死!我要盧士北死!”
......
鼻青臉腫的盧士東張牙舞爪、兇相畢露、面目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