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哥!”
徐漠漠面帶微笑,話語裡滿含見到親朋好友的熱情。
扎克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嘴角勾起,戲謔地看了徐漠漠一眼,便坐回了椅子上。
金玉兒的身子一僵,腦袋“嗡”地一聲,心裡直呼:“完蛋了!”
那英俊男子臉色一沉,一字一頓道:“你叫我什麼?”
徐漠漠笑了笑,認真解釋道:“大舅哥,就是妻子的哥哥的意思。有的地方也叫大舅子,大舅。對了,你們傣族是怎麼叫的?是叫碧宰嗎?”
英俊男子的臉因為生氣已經漲得通紅,他一瞬不瞬地看向摟著徐漠漠胳膊的金玉兒。
那冰冷的眼神讓人心悸。
“這就是你的計劃?找一個不入流的小流氓來假扮情侶?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讓扎克放棄你?這樣你就可以不用嫁給他了嗎?”
金玉兒囁嚅著嘴唇,沒有發出半點兒聲音。
英俊男子訓斥了金玉兒,這才厭惡地瞥了徐漠漠一眼。
“滾!”
徐漠漠依舊嘴角含笑,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他夾著金玉兒的手往前再走了幾步,拉出一張椅子,引導金玉兒入座,再拉出金玉兒旁邊的椅子,緩緩坐了下去。
抬起頭,笑道:“大舅哥,坐呀!你好不容易過來一趟,今晚我請客,算是給你接風了。”
英俊男子嘴角抽搐了幾下,向前一步,居高臨下地瞪著徐漠漠,“莫非你以為這是邕州我就不敢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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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舅哥說笑了,你是玉兒的哥哥,那便是我的兄長,倘若我真做錯了什麼,兄長要打要罰也是應該的。但是,兄長若要無中生有,以為我可以被隨意拿捏的話......呵呵!”
徐漠漠淡淡地說道。略一停頓,他抬頭問道:“大舅哥,點菜了嗎?”
徐漠漠的冷靜讓英俊男子有些摸不準底細,難道這個傢伙也是哪個世家的?聽聞邕州湯家的大少湯先平玉樹臨風,貌賽潘安,莫非就是眼前這個人?
他雙眸緊緊地盯著徐漠漠,徐漠漠神情自若地回望著,眼神不卑不亢。
就連扎克此刻也收起了眼中的殺意,默默地喝著一杯茶,心中卻在嘀咕:“我沒有認錯呀,這個傢伙就是上一次跟玉兒一起那個人呀!這個傢伙今天怎麼如此的有恃無恐呢?難道他真有什麼身份?可是,如果他真有什麼身份的話,上一次也不會老老實實地與司機同桌吧?算了,這裡畢竟不是古滇省,我還是先看一看吧!”
最終,英俊男子也按捺下心頭的暴戾,他緩緩坐了下來,點上一支煙,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什麼身份?”
徐漠漠轉動餐桌,將英俊男子面前的煙眼轉到自己身前,他慢悠悠地拿起煙。
“紅塔大師!這個煙我還沒有抽過呢!”
取出一支煙,右手握著菸蒂,將煙橫在鼻前,深深地聞了聞。
“很香!”
“鏗——”
徐漠漠用英俊
男子的都彭火機點燃了香菸,深吸一口,微閉著眼,一臉陶醉的模樣。
“煙氣濃郁,口感柔和。好煙!”
徐漠漠接連抽了好幾口煙,這才笑著說道:“大舅哥,我叫徐漠漠,至於身份嘛,四塔集團邕州分公司的副總經理,也是玉兒的男朋友。”
英俊男子思索了一下,問道:“徐漠漠?姓徐?你是徐州人?”
徐漠漠知道英俊男子說的徐州徐姓,指的是徐州的徐氏世家。
徐漠漠搖頭道:“我是邕州人,不是徐州人。也不是世家的人。”
“你知道世家?”英俊男子的語氣逐漸冷冽了。
“知道一些。”徐漠漠說道。
“那你知道我們是什麼身份嗎?”
最近一段時間,秦凌和湯先平給了徐漠漠很多資料,讓他惡補了好多世家的知識。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大舅哥應該是傣族世家的吧?至於這位李扎克先生應該就是拉祜族世家的吧?”
英俊男子瞥了金玉兒一眼,“你倒是用心良苦,為了演戲,把家裡的事都說了個遍。”
金玉兒已經恢復了平靜,她帶著徐漠漠來,本來是想再一次向扎克表態的,可沒有想到卻遇到了自己的哥哥金巖林。
金巖林一直覺得金玉兒的出生搶了家人對他的愛。所以,從小金巖林就處處針對金玉兒。小時候金玉兒聰慧,惹人疼愛,金巖林即使到處使壞也沒有佔到什麼便宜。
直到金巖林逐漸展露出超強的武道天賦,金玉兒的地位才開始慢慢下降。即使這樣,當金巖林建議將金玉兒嫁給扎克時,金玉兒依舊為自己爭取到了幾年的緩衝。
金玉兒望向金巖林,倔強地說道:“我什麼都沒有說。這些都是他猜到的。”
“既然你知道世家,也知道我們是世家的人。你就應該明白,你和金玉兒是兩個世界的人。這一次,我饒你一命,你滾吧!”
知道了徐漠漠的身份,金巖林再無顧忌,直接開口趕人。
“看來大舅哥是不歡迎我呀!”徐漠漠自嘲一笑。
“住嘴!如果我再從你嘴裡聽見這三個字,你就不用走了。”金巖林厲呵一聲。
徐漠漠笑了笑,他算到了今晚會遇見扎克,他甚至做好了與扎克正面衝突的心理準備。
但現在,扎克不說話,由金巖林來出頭,偏偏他又是金玉兒的親哥哥。再加上今晚也算是自己主動挑釁在先,於情於理,自己都不能和他硬鋼。
徐漠漠伸手捋了捋金玉兒的頭髮,柔聲道:“你好好和你哥哥吃餐飯吧,他遠道而來,你們好好聊聊,我就不打擾了。”
金玉兒摸不準徐漠漠心底的想法,她只知道,今晚由於她,讓徐漠漠受委屈了 。
“他終究是你的哥哥,他專程來找你,你要是連飯都不陪著吃,怎麼也說不過去。”
金玉兒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家裡最寵愛自己的是自己的爺爺。但為了家族的利益,
他也同意了讓自己嫁給扎克。
自己與家族的對賭協議裡明確寫明了,自己在三年內......哦,不,應該是四年內,但現在也只剩下兩年多的時間了,達到一個目標,自己可以擺脫這次聯姻。可是協議裡規定得很清楚,自己這幾年之內,絕對不可以談戀愛,更不可以與男人發生關係。一旦出現這種情況,便視為自己認輸,必須馬上回家族與扎克結婚。
倘若金巖林回到家裡說自己已經交了男朋友,那麼,即便是爺爺也不會再護著自己了吧!
金玉兒黯然地點了點頭。
徐漠漠站起身,對著金巖林拱了拱手,“告辭!”
金巖林重重地哼了一聲。
徐漠漠也不理他,轉身就往外走。
“站住!”
扎克冰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徐漠漠原地站定,卻並不轉身。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淺笑,該來的還是來了!
“有事?”
“玉兒是我的未婚妻,你的手碰了她,把手留下來,你再走。”
扎克的聲音高昂,他用冷冰冰的語氣說出殘忍的話語,猶如宣判的死神。
“如果我不呢?”
徐漠漠的聲音無悲無喜,平淡至極,但加上他以背對著眾人,這就讓扎克感到羞辱了。
神馬玩意兒?
你一個小屁民,居然敢背對著我說話?
咋地?
還看不起我啦?
“哐當!”
一把匕首丟在了徐漠漠的腳邊。
“自己動手,你只需要砍掉一隻手,如果儘快去醫院的話,還有可能接得上。如果我動手,我會砍掉你兩隻手,並且我會把砍下了的手拿去餵狗。”扎克說道。
不等徐漠漠答話,金玉兒“噌”地站了起來。站得太急,連椅子都被撞到在地,發出“嘭”地一聲。
“扎克,你想幹什麼?漠漠是我男......是我的員工,你要是敢對他動手,我保證讓你後悔。”
聽到金玉兒的話,徐漠漠的臉上冷了下來,他知道金玉兒這是在掩耳盜鈴的維護他。但管中窺豹,足見金巖林對金玉兒的壓力有多大了。
“金玉兒,你不要胡鬧。你挽著一個男人的手臂出現的時候,你就應該預計到這種後果。扎克是你的未婚夫,雖然這個男人是你找來假扮的,但他終究還是傷害了扎克的感情。扎克出手教訓他,是天經地義。”
金玉兒冷冷地看向金巖林,“你是我哥,我一直忍你,讓你。難道你真的要我死在這裡才甘心嗎?”
金巖林神情一凜,“難道說這小子不是冒牌貨,真是你男朋友?你忘記賭約了嗎?”
金玉兒心裡一慌,“他是我的員工,我讓他來就是為了讓扎克暫時別騷擾我。另外,我絕對沒有違背與家族的協議。”
扎克向金巖林使了個眼色,金巖林點了下頭。
“你過來坐下。讓扎克與他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