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的廚房裡,父子間的對話還在繼續著。
“算了,你感情的事我就不操心了。”徐志勇頓了一頓,臉色變得更加嚴肅,語氣也嚴厲起來,“但你要記住,永遠不要做負心人。否則,你就不要再回這個家。”
徐漠漠斂容屏氣,恭恭敬敬地道了一聲:“我記住了。”
“還有,你上次打過來的一百萬,我給你單獨存了一張卡。等一下你就還給玉兒吧?”徐志勇說道。
徐漠漠楞了楞,一時沒有理會到徐志勇的意思。
見徐漠漠臉上糾結,徐志勇有些氣惱,“你一個男人怎麼可以拿女人的錢呢?”
“爸,你別生氣,那個錢是我的,不是玉兒的。”徐漠漠趕緊解釋起來,“我給公司做了兩個大單,一共五千四百萬的銷售額,五個點的提成,光是提成我就拿了二百七十萬。”
徐志勇對自己的兒子還是很瞭解的,他不是那種信口開河,欺騙長輩的人。但這才一個多月就這麼多錢,還是讓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真有那麼多?”
“真有,要不信,你等會兒自己問玉兒。”
“是你做的單?還是玉兒將公司的業績算給你呀?”徐志勇也算見過世面,他擔心金玉兒照顧徐漠漠,故意將公司的業績算到他的頭上。
“都是我獨立談下來的。這個錢的來路沒有問題。”
徐志勇點了點頭,臉上第一次露出欣慰的笑容,“那好吧!這個錢,我就幫你存在那裡了。你用的時候,再給我說。”
父子倆通力合作,很快就做好了一桌菜。
餐後。
徐漠漠與金玉兒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韋永芳在洗碗,徐志勇在院子裡接電話。
金玉兒靠在徐漠漠的肩上,一手摟著徐漠漠的手臂,一手摸著肚子,“漠漠,這樣吃,我會肥的。”
徐漠漠呵呵笑了笑,“我媽給你夾的菜,是你平常飯量的兩倍。”
金玉兒得意地笑了笑,“阿姨喜歡我,你吃醋了?”
徐漠漠橫了她一眼,“如果她不喜歡你,你就知道錯了。”
“哼!本小姐貌若天仙,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誰都喜歡我。”
徐漠漠伸手捋了捋金玉兒的頭髮,一股幸福感油然而生。
徐志勇打完電話走了進來,他坐在沙發上,一臉陰沉。
金玉兒捅了捅徐漠漠,向他使了個眼色。
“爸,怎麼啦?”徐漠漠問道。
徐志勇沉吟了一會兒,“漠漠,你還記得潘金鳳嗎?”
徐漠漠皺了皺眉,潘金鳳現在應該是益州啊。
“當然記得,怎麼啦?”
“她死了。下午入土,你如果方便的話,去看一下吧?”徐志勇說道。
“什麼?”徐漠漠“噌”地站了起來,一臉地不可置信。
“誰啊?誰
死了?”韋永芳從廚房裡探出了頭。
徐志勇說道:“潘金鳳。前天在益州發生了車禍。”
徐漠漠坐回到沙發上,總覺得這件事有些奇怪。潘金鳳現在應該是孕晚期,她不是應該在家裡養胎嗎?怎麼會到處跑呢?
“現在都不允許土葬了,她在益州發生的事,怎麼會送回老家呢?”徐漠漠問道。
“昨天,她的老公把他的骨灰送回來的。”
“王勇敢?”
徐志勇疑惑地看了徐漠漠一眼,“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我打個電話,問一下。”徐漠漠一邊說著,一邊撥通了盧士北的電話。
“老漠!”盧士北的聲音充滿著驚喜。
“老盧,向你打聽個事。”徐漠漠連打招呼都省了。
“你說。”
“潘金鳳的事,你知道嗎?”徐漠漠直接道出了目的。
“潘金鳳?你怎麼問起她來了?”盧士北感到奇怪。
“聽說前天她出車禍死了。現在她的骨灰都被她老公送回來了。”
“死了?”盧士北很少詫異,“怎麼會呢?她現在懷孕八個多月了,我父親還專門請了兩個有經驗的保姆去照顧她呢?”
“你幫我查一下這個事吧!”
徐漠漠掛掉電話,見屋子裡的三個人都用困惑的眼神看著自己。便將的潘金鳳在益州的事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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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永芳抹了把眼淚,幽幽嘆息,“這孩子怎麼那麼傻呀?”
金玉兒的情緒也不好,她靠在徐漠漠的肩上若有所思。
徐志勇將菸頭摁在菸灰缸裡,“漠漠,你是懷疑金鳳的死,另有隱情?”
“我不知道,只是有點奇怪。”
“八成是那個王勇敢做的。”韋永芳的語氣很篤定。
“一個正常的男人怎麼可能看著自己的女人被欺負。所以這王八蛋就是個變態。我敢肯定以前金鳳遭罪都是他在背後攛掇的,而且金鳳賺的那些錢都被他拿去高消費了,甚至還養著幾個小蜜呢。現在嘛,肯定是因為金鳳不能給她賺錢了,他為了貪圖金鳳的那套別墅和那一百萬,就導演了這場車禍。”
徐漠漠的眼睛亮了一下,老媽不錯哦!這個推論貌似可信度挺高呀。
“或者,就是盧家人幹的,那個盧什麼的爸爸。你想呀,他那麼大個老闆,居然被金鳳給算計了,還差點被弄死,這不是奇恥大辱嗎?不要說他這個大老闆了,就我,我也咽不下這口氣呀!”韋永芳繼續猜測道。
徐志勇點了點頭,“還真有可能。”
韋永芳繼續扮演福爾摩斯,“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上次來的那個小子幹的。”
“上次來的那個叫盧士東,他現在在國外呢。”徐漠漠沒好氣地說道。
“難道有人24小時盯著他嗎?他就不能偷偷回來呀?”
徐漠漠豎了豎大
拇指,“得!你老人家說得有道理。原因呢?動機呢?”
韋永芳嘿嘿一笑,“你不是說那個盧士東喜歡妒忌嗎,他八成是愛上了金鳳,可是金鳳卻不愛他,還騙他說孩子是他的。這能不讓人生氣嗎?所以他就偷偷潛回國,開車撞死了金鳳。”
“其實嘛!剛才跟你通電話的這個盧什麼,也有可能是兇手。雖然金鳳沒有和他父親結婚,但畢竟讓他丟臉了,這些個有錢人最在乎臉面,他完全有可能報復金鳳。再加上,他爸都快差點被金鳳給害死,他要報仇也是很正常的。”韋永芳繼續推理著。
徐漠漠總覺得這些好像都是電視劇裡的橋段,看來,母後每天追著八點檔的狗血劇,還是有作用的嘛——至少以後不會患老年痴呆症。
徐漠漠的視線在韋永芳和徐志勇之間來回轉換,他感覺自己似乎抓到了什麼。
母後大人的論斷,天馬行空,肢體語言豐富。
父皇大人崇拜地看著她,一會兒點點頭,一會兒恍然大悟。
這互動,簡直絕了。
正常的情況下,徐志勇都是睿智的,他肯定能分辨出韋永芳的說法很多都是誇大的。
可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互動呢?
難道這也是夫妻之間的相處之道嗎?
徐漠漠不得而知。
“遙遠的她,不可以再歸家......”
盧士北的電話回過來了。
“老盧,怎麼樣?”
“可以確認是王勇敢幹的。潘金鳳名下所有的東西,包括那套別墅全都變現了。這些錢都到了王勇敢的賬戶上。”盧士北說道。
“有證據嗎?”徐漠漠問道。
“有。還很全面。”
徐漠漠沉默了。
好一會兒,他問道:“知道原因嗎?”
“王勇敢在外面一直有人,是他老家的青梅竹馬。”
徐漠漠深深地看了母后一眼,暗暗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老漠,你和潘金鳳是什麼關係?”盧士北忍到現在,終於問出來了。
徐漠漠笑了笑,說道:“老鄉。隔壁村的老鄉。剛回老家,聽到她死去的訊息,有些奇怪,所以就問問你。”
盧士北似信非信地“哦”了一聲,追問道:“那你想怎麼處理?”
徐漠漠苦笑道:“我就是問個原因,我能怎麼處理呀。”
“公了還是私了?”
“怎麼說?”
“公了的話,我把證據交給官方,讓官方抓人,該怎麼判就怎麼判。私了的話,我可以找幾個人直接幹掉他,把他拿的錢,全部要回來。”
“公了吧。人命的事,能不沾還是不沾的好。對了,王勇敢現在應該還在潘金鳳的老家,叫官方的人快一點兒吧。”
掛掉電話,徐漠漠的心情變得非常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