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門被推開了。
一陣香風飄了進來。
“老公,你怎麼啦?”金玉兒在問。
“漠漠,你要不要緊?”這是湯雯。
“漠漠,你哪裡不舒服?”這是花清寒。
看著三個女人關切的眼神,徐漠漠想起自己剛才的心境,心中沒來由的一陣後怕。
自己剛才是怎麼啦?怎麼會突然變成那樣呢?
徐漠漠不知道,如果他去問軍哥的話,軍哥倒是會給他一些解釋。
每個人的一生都在修行。
從呱呱墜地到溘然長逝,我們都在不斷的學習。
小的時候,你可以調皮搗蛋,這叫童真,倘若一把年紀了還去做那樣的事,人們只會對你產生厭惡。
什麼年齡就該說什麼樣的話,做什麼樣的事。
而徐漠漠現在的狀態呢,就相當於明明是一個稚嫩童子的年齡,卻偏偏在做著成熟漢子的事。
徐漠漠成長的速度太快了。
他從一個普通人成長到媲美高階武宗的高手,只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就武道境界來說,他突然從一個小孩子變成了參天巨人。這期間他的進展非常順利,非常非常地順利,順利到沒有經過一絲的坎坷。
而今天,他受傷了。
受傷的過程對於普通人來講是必死的,受的傷對於普通人來說是會留下後遺症的。
在加上不久前,他還殺了很多的人。雖然之後他沒有表現出異樣,但這件事還是在他的心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於是,在今天,他的心境突然就崩了。
沒有來由,只需要一個看上去沒有任何關聯的導火索他就崩了。
就像我們曾經在新聞所看到的一樣。一個年輕的男子因為騎著電動車逆行,被交警給攔了下來,交警沒有給他的任何的處罰,他卻崩潰地哭了。他是因為被交警攔下而哭嗎?不是,他是被生活的壓力,工作的壓力所逼哭的。
好在,徐漠漠在“金蟲”的幫助下,順利地度過了心劫。否則他也可能會崩潰,會走火入魔。
看著徐漠漠一個勁的傻笑,三個女人心裡一驚,迅速地圍了上來。
“老公,你別嚇我!”金玉兒握著徐漠漠的手,泫然欲泣。
花清寒去看掛著床頭的病例,一邊看著一邊蹙眉,“你怎麼傷得這麼重呀?”
湯雯的手在徐漠漠身上亂摸著,“怎麼纏著這麼多繃帶?受傷了嗎?還有其他地方受傷嗎......啊!你......”
湯雯的手迅速抽了回來,一把捂住自己的嘴,白皙的臉蛋變得緋紅。突地又想起自己的手剛才摸到的東西,趕緊拿開,在徐漠漠的被子上抹了抹。嘟著嘴不停地“呸呸呸”。
湯雯怪異的表現,惹得二女側目。
湯雯更加羞澀了,指著被子上的一個凸起,“玉兒姐,你看他。”
花清寒沒反應過來,一邊用手去拍,一邊問道:“什麼東西?”
金玉兒吃吃一笑,搞怪道:“你伸到被子裡面去就知道了。”
花清寒果真伸出了手,她的身體猶如雷擊,一動不動,臉上的表情既羞澀又驚訝。
被人抓了現場,而那只手還越來越用力,徐漠漠既尷尬又難受
。他扭動著身體,“你......你鬆手呀!”
“啊!”花清寒尖叫一聲,想起這是病房,感覺又捂住嘴,一轉眼又想到這隻手剛才觸碰的東西,趕緊來看,嘴裡又是一陣“呸呸呸”。
金玉兒“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湯雯用手在握了握自己的皓腕,似乎想起了什麼,拉著金玉兒往旁邊走去,一邊走一邊說:“玉兒姐姐,你早上說的......”
花清寒也湊了過去,三個女人坐在旁邊的陪護床上,小聲地嘀嘀咕咕。
徐漠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是什麼情況呀?這三個女人不是探病的嗎?怎麼就問了兩句,然後就去旁邊聊天了呢?她們現在難道不應該關心我這個病人嗎?難道說她們看出來我的傷已經好了?不應該呀?病例上應該寫得很清楚,自己有刀傷,有骨折的呀?
她們在聊什麼呀?怎麼一個個都害羞帶怯的?還發出一陣陣的驚呼聲?玉兒看著我的眼神帶著壞笑,她在使什麼壞呢?
我現在應該怎麼辦呢?
是裝得傷重點?還是直接出院呢?
好糾結呀!
“吱呀!”
病房的門再一次被推開了。
肖瀟換了一身新的裙子走了進來,她的手裡還提著一個食盒。
她瞥了陪護床上的三個女人一眼,特別是看到金玉兒時,她的眼裡閃過一抹慌張,很快她便咬咬牙,堅定了起來。
張張嘴,本想與金玉兒打個招呼,可一看到床頭的吊瓶時,她著急了。
“你們怎麼回事呀?藥水吊完了,也不知道叫醫生。”
肖瀟一邊抱怨著,一邊飛快地來到床邊,關掉輸液的閥門。
接著,她按動床頭的呼叫鍵。
“漠漠,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我叫人在珍食訂了一份快餐。”
肖瀟麻利地將餐桌板放在床上,將餐盒放在桌上,依次開啟。
“豆豉鱈魚,蛤蜊蒸蛋,白果蓮子烏雞湯,木耳山藥粥。”
“我問過醫生了,你失血過多,這幾樣菜都是補血的。”
“你多吃點!”
“你是先喝湯?還是先吃粥?”
“你傷口還沒有好,我來喂你吧!”
肖瀟殷勤的表現,讓徐漠漠有些感動,又有些尷尬。金玉兒還在旁邊看著呢,他可不敢有絲毫的表示。
金玉兒、湯雯和花清寒三女則有些羞愧了。
自認為自己是徐漠漠的女人,可是自己三人都幹了什麼?除了來的時候,表現出了關心,可看到徐漠漠似乎沒有什麼大礙,就跑道旁邊來聊羞羞的事了。
連徐漠漠的藥水滴完了,都沒有看見。
花清寒帶著愧疚向金玉兒使著眼色。好像在說:“姐姐,你是正宮呀!快點去搶回主動權呀!”
看著肖瀟正夾起一塊魚,金玉兒也終於反應了過來。
“肖瀟,你怎麼來了?”
肖瀟看也沒看金玉兒一眼,手裡的動作更快了,她將魚肉夾向徐漠漠的嘴,“來,漠漠,你今天一天沒有吃東西了。”
金玉兒的臉上掛不住了,她兩眼閃著寒光,一瞬不瞬地看向徐漠漠。她的眼睛在說:“你吃!老孃看著你吃。”
徐漠漠自
然是不敢吃的。
他將頭向後一仰,躲開了肖瀟的手,“肖瀟,你不用喂我,我沒餓。”
“你怎麼沒餓呢?我從早上就守著你,你一天什麼都沒有吃。”肖瀟焦急說道。
“你也沒吃東西吧?你先吃吧。”
“我買了很多。等你吃完,剩下的我再吃。”肖瀟說得理所當然。
可這話聽在金玉兒幾個女人的耳裡就難受了,什麼意思?你跟我老公吃同一碗飯,喝同一碗湯?
金玉兒則是更氣了,這個肖瀟沒完沒了呀?上一次算計了漠漠,給漠漠帶去了那麼大的傷害。若非你到我辦公室哭哭啼啼的懺悔,我怎麼會將野山參賣給你。你還帶著我去龔州看什麼賽車,若非那天看見漠漠和一個女人挽著手,我也不會跑去金三角,差點兒被人搶走。
“老公,你怎麼受的傷?”金玉兒在徐漠漠的床邊坐了下來。
“額......”徐漠漠看了肖瀟一眼,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麼說。
“玉兒,漠漠是為了救我才受的傷。”肖瀟說道,“玉兒,你放心,我一定會負責的。”
“住院費,我出。”
“照顧他,我來。”
“在漠漠出院之前,我保證一直陪著他,一步都不離開。”
肖瀟說得義無反顧,大氣凜然。
金玉兒那個氣呀!
“肖瀟,你是說我老公是為了救你才受的傷?”金玉兒問道。
“對!都是我不好,連累了他。”肖瀟的聲音充滿了愧疚,望向徐漠漠的眼神溫柔極了。
金玉兒冷臉道:“我老公為了救你而受傷,你得有些表示吧?”
肖瀟一愣,我剛才不是已經說了,我負全責嗎,怎麼又在問了呢,“當然!”
“你這樣吧,你去醫院裡存個十萬塊錢的醫療費用,然後再給我老公轉一萬塊錢吧。”
“一萬塊錢?”肖瀟疑惑道。
“難道你的命連一萬塊錢都不值?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算了吧。我老公心腸好,就算遇見小貓小狗遇難他都去救。但你這個人還是離我老公遠一點兒的好,上一次你害得他不淺,這一次又受這麼重的傷。”金玉兒含沙射影地說道。
肖瀟咬咬牙,可憐巴巴地看向徐漠漠。
在金玉兒的淫威之下,徐漠漠哪裡敢說半個不字。
“肖瀟,你今天也受了驚嚇,還是早點兒回去休息吧。”
“我......”肖瀟的眼神帶著濃濃的不捨。
“今天抓你那個人,非常危險。我已經和古武局的人說過了,他們會派人在暗中保護你。你自己出入也要小心一些,最好能帶上一兩個保鏢。”
“嗯,你請的保鏢可能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但好歹能幫你擋上一擋,最不濟也能幫你儘快通知官方的人。”
聽到徐漠漠言辭裡的關心,肖瀟開心了不少,“他如果再來抓我,我可以給你電話嗎?”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迎著幾個女人警告的眼神,徐漠漠說道:“你最好還是通知官方的人吧,我不一定能趕得過去。”
“我只相信你。”肖瀟眼神灼灼。
徐漠漠無奈點頭。
“那我先走了。漠漠再見,玉兒再見,那個......你們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