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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意外

過分的彩禮要求。

倉促的結婚時間。

莫名的保證書。

這是結婚嗎?

賣女兒也不帶這樣的吧!

敏感多疑的天蠍男人,感受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但他沒有細究,對於怕麻煩的天蠍來說,轉身走人就是最好的解決方案。

徐漠漠站起身,雙手抄在褲兜裡,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潘金鳳,轉身走進了客廳。

在徐漠漠冷漠的注視下,潘金鳳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她平靜的眼神瞬間變得黯然。

客廳裡,潘父潘母手裡端著茶杯,面帶微笑,一副“勝券在握”“我吃定了你”的表情。徐父徐母眉頭深皺,痛苦糾結。

相傳,徐家村的人是南宋名將徐慶的後人(也正是因為有這樣一位先祖,徐家村的人才老少習武)。徐慶是誰?“民族英雄”“中興四將之首”岳飛麾下十大名將之一。這徐慶擅使狼牙棒,以強力、暴躁、口無遮攔而聞名。

徐志勇年輕時與傳說中的徐慶毫無二致,也是性格暴躁,好勇鬥狠之輩。用白話說叫“硬頸”,這輩子就沒低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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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居然為了爭取這段姻緣,被潘仁義奚落,拿捏。

這讓徐漠漠心裡一痛。

“潘叔,剛接到電話,說家裡有事,要我們趕緊回去。”徐漠漠臉上掛著淺笑,淡淡地說道。

潘仁義如同被人灌了三斤大便。

“怎麼這麼不懂事?什麼事情能有定親重要?”潘仁義擺出岳父的架勢。

“你們要是走了,這門親事就不要談了。”潘母尖酸刻薄。

“什麼事?現在就要回?”韋永芳皺眉問道。

徐志勇露出思慮之色,看著徐漠漠黑白分明的雙眸,“想好了?”

徐漠漠嘴角一扯,微微一笑,正要說話。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跑車轟鳴的聲音。

“嗞......”急速地剎車聲。

聽這聲音,這車速很快呀,可別撞到人。

潘父潘母作為東道主,關心最甚,率先向屋外跑去。徐父徐母緊隨其後,徐漠漠雙手插兜,慢悠悠地跟在後面。

一到門外,眾人有些傻眼。一輛懸掛益州車牌的保時捷911停在院子裡,潘金鳳正被一個男人抱在懷裡。

徐漠漠嘴角勾起一個弧度,還好!還好!否則結了婚也得被戴帽子呀!

半晌,那男子鬆開潘金鳳,向著眾人走來。

那男子30出頭的年齡,穿著一身裁剪得體,價值不菲的西裝。臉上輪廓分明,很是硬朗。

“誰是金鳳的父親?”男子語氣淡漠,雙眼雖看向眾人,卻並不聚焦,姿態高高在上。

“我......是。”潘仁義略微弓著腰,滿臉討好。

“金鳳是我女人,而且已經懷了我的孩子。現在我要接她回去養胎。”

轟!

徐志勇與韋永芳均感晴天霹靂,怨恨的火焰狠狠地射向潘仁義。

潘父潘母臉上露出難堪的表情。

潘金鳳臉色平靜。

徐漠漠心裡猛地一驚,瞬間恢復正常。這個原因很合理嘛!隨即嘴角浮現一抹苦笑,自己居然差點喜當爹!

男子從西裝內袋裡掏出一張卡,瀟灑地往潘仁

義兜裡一插。

“卡里有兩百萬。”

說完,男子轉身拉起潘金鳳的手,往那輛騷包的保時捷911走去。

很快,跑車在院子裡掉了個頭,絕塵而去。

從頭至尾,那男子沒有在眾人的身上浪費一絲視線。

潘金鳳自那男子出現後,沒有再看過徐漠漠一眼。不,應該是誰都沒看,連與她父母都沒說一句話就跟那男子走了。

在跑車駛出院子前,徐漠漠隱約聽到車上兩人的對話。

潘金鳳:我不能再打掉這個孩子了。

男子:老頭已經同意生下來了!

潘金鳳:那我提的條件呢?

男子:等把股份弄到手上,再弄死那兩個......

“嘭!”

徐志勇一腳將潘仁義踹翻在地。

“我呸!”韋永芳向著潘仁義啐了一口。

“漠漠,把我們帶的東西提回家。”韋永芳一邊向潘家客廳走去,一邊招呼著徐漠漠。

......

徐家露臺。

徐漠漠坐在一張矮椅上,他的面前放著一個鐵盆,左手邊放著一堆信箋。

他拿起最上面的一封,開啟信封,裡面是一個紙疊的“心”。

拆開。

粉紅的信紙上,字跡娟秀,工整。內容僅僅十個字: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

“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徐漠漠輕聲念道,“當時,我們都以為我們的名字被寫在同一首詩裡,寓意著我們的戀情便是天作之合。”

“呵呵!”

“可是我們都忘了,這句詩本來的意思是:兩個相愛的人隔著銀河,含情脈脈而不能說話。”

“也許上天註定的是有緣無分吧!”

吧嗒!

打火機冒出的橘紅色火苗將信紙點燃,徐漠漠默然地丟在鐵盆裡,信紙上的字像是火苗中跳躍,起舞。

在那火焰中,徐漠漠似乎看到一個婀娜多姿的身影正在向自己揮手告別。

一如--她離去的那天。

徐漠漠兩眼無神,機械式的在信紙將要燃盡的時候將第二封信箋往火盆裡丟去。

第三封。

第四封。

......

嗯!

徐漠漠突然發現手裡的觸覺不太一樣,感觸比信箋用的銅版紙或者信封的膠板紙要粗糙一些。等到察覺不同時,手裡的東西已經隨著慣性丟進了火盆。向著火盆一看,薄薄的幾頁紙,一種古樸滄桑感,像是一本書,更準確的形容應該是一本冊子,封面上四個不認識的篆書小字。這時,已經緩緩地燃燒起來,比信箋紙燃燒得慢很多。

這一堆信箋自己已經翻閱過無數次了,徐漠漠很清楚這絕不是自己的東西。 徐漠漠快速的伸出了手,想要把它取出來看一看。食指與拇指準確的捏住了冊子沒有燃燒的部分,火盆很淺,只要輕輕一扯,順著慣性,就能把冊子從火盆裡解救出來了。火勢不大,只要兩腳就可以熄滅它。

可是,手指居然......居然被冊子黏住了。徐漠漠快速甩了甩,想把冊子扔掉。

居然......甩不掉!

眼看火就要燒到手上。徐漠漠只能把冊

子放在地上,用腳踩。

還是沒用。火,依然緩慢地、緩慢地吞噬著冊子。

徐漠漠著急了。一邊甩著手,一邊轉頭往衛生間跑去。譁譁譁譁......水龍頭的水向燃燒的冊子傾瀉。

啊!

徐漠漠露出一副見鬼的表情!那火居然還沒有熄滅!那冊子就在水槽中,手指裡,水流下,不緊不慢地,不急不躁地,緩慢地燃燒著。

腳踩不熄!水流不滅!

這他丫的是什麼鬼火?

徐漠漠搖搖頭,不斷暗示自己:冷靜點,冷靜點......

深吸一口氣,平復下心情,徐漠漠終於恢復了一點思考。也許這個冊子是什麼特殊材質吧,所以燃燒的火焰才顯得這麼特別。仔細感受一下,這火焰的溫度也沒有特別高,至少兩個手指靠得這麼近,也沒有什麼強烈的灼燒感,而且比平常火焰的溫度還低了很多。如此說來等冊子燒完就應該熄滅了吧,這樣的溫度,這樣小的火苗總不至於把我給燒死吧。

想明白這些,徐漠漠也逐漸淡然了,只管開著流水,把燃燒的冊子連同右手一起放在洗手池裡。

徐漠漠也開始仔細地看著緩慢燃燒的冊子,一經注意,才發現那冊子並沒有被燒燼,更像是......像是燒掉了一層表皮。那橘紅的火焰漫過的地方剩下了薄薄的一層“紙”?那“紙”泛著金光,是金箔嗎?

終於,整本冊子僅剩徐漠漠拇指與食指捏住的部分了。但,火焰並沒有熄滅,繼續緩慢地蔓延,居然擠進了手指的縫隙,在兩指之間繼續燃燒。奇怪的是,徐漠漠並沒有灼燒感,只覺得暖暖的,癢癢的。

冊子被燒盡了。徐漠漠的兩指之間只餘一張薄薄的“金箔”。

徐漠漠回過一點神,抖抖手,想把“金箔”甩開,可是,那“金箔”像是長在了手上,怎樣都甩不掉。

徐漠漠從水槽中拿起右手,盯著那“金箔”仔細端詳。“金箔”四四方方,比常見的5號信封略小,上面密密麻麻寫著一些看不懂的文字,對著燈光仔細辨認,好像是篆書吧。

咦!

錯覺嗎?

徐漠漠似乎看到“金箔”像水一樣在流動。徐漠漠揉了揉眼,目不轉睛地盯著“金箔”看。

沒有錯。

那“金箔”正在......正在“瓦解”?就像爆破一座建築物一樣,底部爆炸,建築物垮了下來一樣。那“金箔”正從“固體”變得像濃稠的“液體”一樣,慢慢地垮下來。

徐漠漠失去了思考,漠然地看著那“液體”順著手指,流到了手心,接著變成一條“金線”,像一條金色的蟲子鑽進了手心。肉眼可見,在皮膚的表皮層之下,那條金色的蟲子順著脈搏往手臂遊動。接著,他清晰的感覺到,那金色的蟲子似乎在身體裡沿著某種軌跡快速的奔跑。也不知道跑了多少圈,頭部突然傳來一陣疼痛,他透過洗手池上方的鏡子,看到那金色的蟲子鑽進了自己的眉心。

“啊!”

一種撕裂般的疼痛,讓他想大叫,可是張著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徐漠漠渾身戰慄著,兩腿發軟,慢慢地倒在了洗手池前,視線也逐漸變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