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彬彬十指如飛地操作著電腦,一條條證據被播放了出來。
祖興茂夥同梅萬博私扣弟子資源中飽私囊。
祖興茂與梅萬博的其中有染。
祖興茂欺辱了某個長老的孫女。
......
如果說前面的證據只關乎這穆彬彬一家,那麼現在的證據幾乎與天問宮所有的弟子都息息相關,更有好幾個長老的睚眥欲裂地往向了躺在擔架上的祖興茂。
徐漠漠用腳踢了踢梅萬博,“別裝死了!”
穆彬彬所播放出來的證據讓梅萬博感到絕望和憤怒,但他被軍哥下了軟筋散,連動撣一下都非常吃力,他無力為自己報仇,也不願意承受那或厭惡或恥笑的表情。於是,他閉著眼裝死。
見梅萬博沒有反應,徐漠漠的腳踏在了他胸口,一縷真氣透過鞋底進入到梅萬博的身體,瞬間變解除了軟筋散的毒。
在徐漠漠收腳的同時,梅萬博噌地站了起來,“老子當你是兄弟,你卻給老子戴綠帽。老子弄死你!”
“嘭!”
梅萬博一腳踢在了祖興茂的胸口,祖興茂的兩條腿都被徐漠漠給提斷了,他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地。“咔嚓”一聲脆響,祖興茂的肋骨不知道被踢斷了幾根。
梅萬博並沒有就此打住,他一腳接著一腳地向祖興茂踢去。
祖興茂無力躲避,只能拼命地扭動身體,以求避開要害,但不斷響起的骨折聲,還是讓他忍不住痛苦地呻吟起來。
“師父,師父,救我!”祖興茂大聲地向祖安求救。
祖安冷哼一聲,怒斥道:“住手!”
梅萬博在今天已經名譽掃地,他哪裡還顧得上祖安,現在,在他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活活打死眼前這個人,即便同歸於盡也要讓他死。
梅萬博依舊不停地踢向祖興茂。
祖安的手一掃,案桌上的一個茶杯帶著呼呼的勁風向著梅萬博砸來。
巔峰武尊含怒出手,梅萬博又沒有任何防備,這一下如果砸實了,梅萬博不死也得重傷。
徐漠漠早就防備著,他一腳踢在梅魁的身上。梅魁頓時飛了起來,剛好擋在了茶杯的線路上。
到底是巔峰武尊,雖然倉促,梅魁依舊將茶杯接了下來。
“嘭!”
梅魁跌坐在地上,他手一鬆,茶杯“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碎得粉碎。
“宗主,是祖興茂欺辱我兒。”
祖安眉眼一抬,“那又如何?”
“請宗主為我兒做主,請宗主懲處祖興茂。”梅魁大聲說道。
徐漠漠嘴角含笑,暗忖:“這個梅魁是不是傻了?梅萬博和祖興茂沆瀣一氣,他居然還讓祖安做主,只懲祖興茂。不對,雖然沒有證據,但陷害穆康的幕後主使正是梅魁和祖安。這梅魁是想轉移矛盾,讓梅萬博和祖興茂來背鍋。呵呵,這老小子可真狠呀,連自己的兒子都可以放棄。”
祖安瞬間反應了過來,贊同道:“我宣佈,祖興茂多次違反宗門規矩,罪大惡極。現,廢除祖興茂代理宗主的職位,將祖興茂交由執法堂查處!”
祖興茂早已受傷,此刻由被梅萬博全力肆虐,早已到了油盡燈枯的邊沿,一聽祖安的判罰,一口上不來,頓時兩眼一翻,氣絕身亡。
梅萬博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義堂主上前一看,拱手道:“稟宗主,祖興茂已死!”
祖安閉上眼,長長地嘆息了一聲。
半晌,他說道:“好了,逝者已矣,把他安葬了吧。”
“是!”義堂主應了一聲,接著說道,“宗主,梅萬博與祖興茂
勾結陷害穆康,並導致穆家二十多口人慘死,二長老穆離至今被囚地牢,穆彬彬流落在外。梅萬博該如何處理,請宗主指示。”
所有的長老和弟子在一刻都將視線投在了祖安的身上。
祖安瞥了梅魁一眼,梅魁痛苦地閉上了眼。
祖安說道:“該殺!”
義堂主拔出長劍,刺向梅萬博。
“叮!”
隨著一聲脆響,義堂主的長劍被蕩開了。
“誰?”義堂主呵問。
“我!”一道聲音從殿外傳來。
只見一個三十出頭的男子,扶著一個瘦骨嶙峋的老頭從殿外走了進來。
“那是二長老!”有弟子認出了老者的身份。
“爺爺!”
穆彬彬大喊一聲,撲了過去。他一把抱住穆離,抽泣起來。
“彬彬,我的乖孫,你還活著,真好!”
良久,二人分開。
“爺爺,你怎麼樣?”穆彬彬關切地問道。
“我很好。”穆離說道。
“先生——”穆彬彬眼巴巴地看向徐漠漠。
徐漠漠含笑點頭,“穆爺爺,你好,我是彬彬的朋友,我叫徐漠漠。我幫你堅持一下。”
不等穆離答話,徐漠漠便拉著穆離的手。
一絲真氣透過徐漠漠的手掌進入到穆離的身體,很快,便帶回了穆離的身體狀況。
“沒事,就是有些營養不良。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徐漠漠說道。
“多謝先生!”穆彬彬對著徐漠漠深深地鞠了一躬。
穆離能清晰地感覺到徐漠漠的真氣在他體內遊走,在真氣脫離他身體的剎那,他便感覺自己的狀態好了不少,他略微感應便知道,現在距離自己的巔峰時期也不差多少了。
他對著徐漠漠拱手道:“多謝徐先生!”
“穆爺爺客氣了,彬彬是我的朋友。”
“好好好!彬彬交了個好朋友!”穆離感慨道。
軍哥環視了一圈,問道:“現在什麼情況?”
徐漠漠伸出手指,說道:“那個就是祖安、那個是梅魁,那個是梅萬博,那個是奚長老,祖興茂已經死了。他們已經罪證確鑿,現在交給你了。”
軍哥嘿嘿一笑,“那我就不客氣了。”
“梅萬博,你殺了穆康,我現在要為他報仇。”軍哥勾了勾手指,“來吧!”
梅萬博哪裡有勇氣對軍哥出手,他連連搖頭,“不是我,這一切都是我父親和宗主的主意。我只是執行者,你要報仇,找他們。”
人群一片譁然,剛才穆彬彬播放了十幾段影片,但所有的影片也都只是證明了祖興茂和梅萬博有罪。
“什麼?怎麼可能?”
“宗主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
“對呀,大長老也不可能害二長老呀!”
“你可有證據?”軍哥呵斥道。
“陷害穆康就是宗主和我父親兩個人親自安排的。”梅萬博說道,“父親,難道你不承認了嗎?宗主,你也不敢承認嗎?”
亂了,大殿內外亂成一片。
所有的人都竊竊私語。
“住口!你這個逆子!”梅魁怒斥道。
軍哥搖了搖頭,“算了,我也懶得聽那麼多了。不管是不是你們主使,但你們的兒子、弟子犯下了錯,你們也應該幫著償還。”
軍哥指著梅魁說道:“你也別怪我欺負你,先從你開始!”
“狂妄!”
梅魁大吼一聲,單腳一點,高舉著拳頭,對著軍哥就衝了過來。
梅魁的速度
很快,一轉眼就來到了軍哥的身前,那高高舉起的拳頭猛然揮出。眼看這一拳就要打倒軍哥的頭上,梅魁卻突然變招。他身形一拐向著軍哥旁邊的穆彬彬衝去,奔襲間變拳為抓,他想要將穆彬彬抓在手裡。
梅魁猙獰的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軍哥被他甩在身後,徐漠漠距離穆彬彬還有兩三米的距離,穆離已經被囚禁了那麼久,肯定也不復當年之勇。
“傻子!”
一道聲音突地出現在梅魁的耳邊,梅魁大驚。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軍哥高高躍起,一個下劈腿,正中梅魁後背。
梅魁“咚”地砸在地上,青石鋪就的地板,頓時被砸碎了。碎石飛濺,濺起一陣煙霧。
“死!”
軍哥一腳踩爆了梅魁的腦袋。
軍哥對著祖安一挑眉頭,“該你了!”
祖安坐在大堂上,雲淡風輕地說道:“好!你來吧!”
軍哥眉頭一皺,一個健步跨出,一步緊似一步地向祖安奔去。
“噌噌噌!”
軍哥凌空一腳對著祖安的頭上踢去。
這一腳又快又狠。
徐漠漠暗暗點頭,就這一腳,一般的巔峰武尊絕對接不下來。
祖安當然不是一般的巔峰武尊,也不見他作勢,只是隨意地豎起左臂,就將軍哥這一腳給擋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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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哥一怔,但很快反應過來,藉著祖安一擋之力,他的身形再次拔高。兩隻腳舞成旋風,不斷地踢向祖安的面門。祖安依舊坐在椅子上,兩隻手上下翻飛,將軍哥的進攻一一擋住。
對方坐著,自己卻久攻不下,這讓軍哥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他的身子陡然一降,腳尖在案桌上一點,身形再次拔高,一擊鞭腿從上而下直擊祖安的腦袋。
這一腳勢大力沉,祖安不敢怠慢,他兩手一交,擋了上去。
“咔嚓!”
祖安坐下的椅子變成了一堆碎片。
祖安的身形跟著往下一沉,“滾!”祖安大吼一聲,雙手往上一託。軍哥在半空中翻了個跟斗,穩穩地落在地面。
“你很不錯,比我殺掉的那些巔峰武尊要強很多。但,如果你僅僅只是這樣的話,還不夠!”
“那就試試!”
祖安吼了一聲,向著軍哥衝來。
雙方戰成一團。
“沒想到,他在沒有功法的情況下,也能找到前進的路。”穆離感慨了一句。
“是啊,若非他太過貪戀權勢,恐怕他真的可以進入到那個境界。”蘇喆感嘆道,“二哥,對不起,這些年,兄弟......”
穆離拍了拍蘇喆的手,“我知道的!”
“哎呀!只是這樣一來,宗門天問宮怕是要變成三流宗門了。”雷勇波說道。
“不破不立!”蘇喆說道。
“沒有剜骨之痛,就沒有崛起之時。”穆離說道。
幾人聊著天,場上的打鬥也接近了尾聲。
軍哥趁著祖安一個不留聲,一掌擊打在祖安的胸膛,祖安踉蹌著後退。軍哥得勢不饒人,一連串讓人眼花繚亂的組合拳,擊打在祖安的身上。
“咔嚓咔嚓......”
清楚的骨裂聲,不斷響起。
在祖安倒在地上的時候,他全身的骨頭幾乎已經被軍哥給擊碎完了。
軍哥奮起一腳,踢在祖安的頭上,祖安搖晃著腦袋,最終不甘地閉上了眼。
軍哥沒有遲疑,幾步來到了梅萬博的身前,不等他求饒,突起一腳,踩爆了他的腦袋。就連奚長老也沒能倖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