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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初次聯絡

“手機什麼時候回到我這裡的?”

安欣有些懷疑是不是分頭行動的時候費爾偷偷塞在他的口袋裡的,但此時鈴聲響個不停,沒有留下什麼時間給他思考。

翻開機蓋,小巧的螢幕上顯示的是一串長長的號碼,抬頭的備註只有一個簡單的‘張’字,看樣子應該是張老打來的聯絡。

“喂?”

安欣按下接通鍵,將手機放在耳邊。

“安欣嗎?”

對面傳來了張老的聲音,滄桑且富有磁性,要不是正面有過接觸和交流,安欣恐怕會以為電話的另一頭坐著一位白髮蒼蒼但卻疏理得一絲不苟,一言一行全都充滿了知性的老年紳士。

“張老頭嗎?什麼事?”

安欣皺著眉頭,他們之間的約定可不包含閒聊煲電話粥,再說了他也自覺不是什麼愛心爆棚的年輕人,沒那個閒情逸趣跟留守老人互動,如果對面那家夥能算留守老人的話......總之張老忽然主動聯絡他,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

“1號出現了,在大學城東唯一的大學裡面!”

張老言簡意賅,語氣顯得有些急切,大概是因為這將會是他們和安欣這邊的初次合作出擊,“詳細的地址等下我發短信告訴你,我現在已經讓我這邊的人出擊了,希望你們能儘快趕到那個地方跟我們會合。”

“......好!”

安欣沉吟了片刻,只回了一個字,隨即就將機蓋合上,通話到此結束,他沒有告訴對方此時學校裡除了安小柒之外還有另外兩名同伴,算是一個隱藏的後手。

“讓我回來這裡到底是為什麼?是有什麼含義嗎?”

安欣看了一眼床上的安心,腦海中迴盪起了先前夢境之中的經歷,雖然不知道那到底能不能算是做夢,或者該說他夢遊了好一些,總之那段經歷絕對是真實的,他在尼福爾海姆裡面做的每一個夢都不可能毫無意義,只是這個意義到底表現在什麼地方,就還需要他自己去慢慢發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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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白的思考顯然不能得到什麼實質性的回報,最後安欣重新將門窗都鎖好後,重新從正面離開,沿著早已研究過一遍的道路如疾風般向著學校衝去。

“安欣?安欣你跑哪裡去了?!”

安小柒很疑惑,只是揉了揉眼睛的功夫,安欣忽然就消失不見了,漫天的花絮猶如雪花紛飛,在一片潔白無瑕之中安欣就像是神隱了一樣,為了不顯得太過矚目,他們兩個這次並沒有互相牽著手走,但也正是因此安小柒根本沒有察覺到安欣的消失。

“這個小混蛋又在搞什麼飛機呢?”

安小柒沒有驚慌失措,只是四下檢視了一番,周圍的一切是那麼的恬靜淡雅,就連空氣中都充斥著名為‘懶散’的因子,學生們三兩成群,每個人的臉上都寫著淡定,如果在這樣的環境下安欣還能出什麼意外,那安小柒只能覺得整所學校都是幫兇。

花圃是小路的盡頭,它就像是十字路口一樣將一條完整的道路分成了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安小柒微微眯著眼睛繞過了花圃,剛剛她被蒲公英的花絮折騰得連眼睛都險些睜不開。

繞著花圃走了一圈,安小柒還沒有決定好前進的方向,安欣離開才一兩分鍾的功夫,很可能是跑去找廁所了,她覺得在原地等候是最好的選擇,可偏偏這個時候花圃的東邊忽然傳來了震耳欲聾的聲音,聽上去好像正在施工的拆遷現場一樣,空氣中還瀰漫著少女淒厲的尖叫,原本慵懶的氛圍忽然一下子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次奧,走到哪裡哪裡都能出問題?”

安小柒往回看了一眼,安欣還沒有現身,但這個時候她已經等不下去了,東邊顯然是出了什麼問題,聽聲音有些像是建築坍塌,可是從少女的慘叫聲聽來卻又有些不一樣,那不是面對災難的時候表現出來的驚恐,而是在面對絕望時候的恐懼。

“嘁!”

最後安小柒還是一咬牙,全速沿著東邊的小路衝了過去,沿途所有的學生都被驚得目瞪口呆,只是感覺一陣勁風從身邊呼嘯而過,隨即一道黑影已經從自己的面前閃了過去,光是風壓就險些將嬌弱的女生推倒,就連男生們也都是一陣搖晃,不知是出於對這匪夷所思景象的動搖,還是因為少女們隨風飛舞的****。

“發生什麼了嗎?”

顧不上驚世駭俗之後,安小柒行事就變得雷厲風行,當她來到尖叫聲傳出的地方時,發現眼前早已被一片迷濛的灰塵籠罩,灰塵團籠罩著的區域不是很大,大概也就佔地數十平方的範圍而已,從灰塵團的邊緣往外還能看到建築的輪廓,那是一棟老舊的教學樓。

這是一棟跟校園內的其他建築都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的存在,牆體發黃、牆面脫落,只有三層左右高度的它完全就是教學樓中的異端,這是一棟到處都充斥著歲月痕跡的建築,唯一靠外的牆壁上還以紅色的油漆寫著一個大大的‘拆’字。

“不、不知道怎麼了,我就聽到好大一聲,等我趕過來的時候就發現這裡變成這個樣子了。”

安小柒詢問的女生一頭霧水,她應該也只是個旁觀者,從她距離事發現場還有好長一段距離,身上纖塵不染的模樣就能夠看出來。

“慘叫是從裡面傳出來的嗎?”

安小柒仔細地觀察著眼前的灰塵團,雖然眼下陽光明媚春暖花開,但是光線卻沒辦法深入到塵灰之中,而且灰塵的背後就是老舊的教學樓,陽光根本沒辦法從後面透出來。

“是啊,好像有好幾個女生被卷到裡面去了。”

女生的聲音帶著些許恐懼,彷彿面前的不是一個迷濛的灰塵團,而是一張吃人不吐骨頭的深淵巨口。

“啊!!!”

這個時候,少女的尖叫再一次響了起來,果然就在灰塵籠罩的範圍之中,安小柒身邊的女生當時就像是受了驚的小白兔一樣蹦蹦跳跳地倒退了出去,她的動作看在安小柒的眼中,就像是在燒紅的鐵板上“嘎嘎”叫嚷著的鴨子一樣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