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流雲六者?
沈十方回頭看望,花輕語已經將人都帶來了,前者道:“此事雖好,我能力甚微,不如讓大師兄帶隊?”
花輕語帶來的幾個人,除了幾副熟悉的老面孔,還有一個從未謀面的女弟子。
而更子虞否認道:“師弟,你的能力我們信得過,儘管安心,我們必定全力服從。”
“子虞說的沒錯,你此次進宮路上的表現,堪稱驚才豔豔,不必推託。”花泯打量著這六個流雲宗未來,心裡甚是滿意。
於是他又說道:“為了讓你們在行動中互相瞭解,我來說說眾位的修為,好讓你們能夠配合得當。
子虞業已初靈六重,擅長流雲劍法和踏雪尋梅;雪凝和子虞一樣,初靈六重,擅長流雲劍法和掌法。念風初靈四重,擅長流雲劍法;
陸仁初靈二重,是最近進步最快的,擅長流雲劍法;輕語初靈三重,流雲宗所有功法皆有造詣。
而這位,離恩你沒有見過。她是玉心師叔的首席大弟子,剛剛遊歷回來,芳名杜湘盈。”
沈十方掃了一眼杜湘盈,向前行禮道:“離恩見過師姐。”
杜湘盈眉清目秀,也算得上美人坯子,只是她的表情,沈十方似曾相識。
出於禮儀,杜湘盈還是面無表情地還禮道:“師弟切莫多禮。”
“情況緊急,就不用拘禮了。湘盈,你且說說你的修為幾何?”花泯說道。
“回宗主,弟子初靈五重。”杜湘盈說道。
“好,對於梅花落陣,你可忘記?”
“弟子不敢忘。”
花泯滿意地點點頭,打量著這幾位新秀,道:“很好,今日我臨時選定你們為流雲六者,待事情完後,便在流雲宗上下面前宣告。”
“謝宗主。”六人齊聲喊道。
“離恩,你的首要任務便是安全地帶回師兄師姐,可有問題?”花泯轉向沈十方說道。
“離恩定當全力以赴,凡有損傷,必然是我。”沈十方頗具領袖風範說道。
司徒潔出乎眾人意外地站在沈十方身邊,說道:“還有我,生死相隨。”
“嘿嘿,既然都士氣激昂,我總不能懦弱不是?我也和我哥生死相隨。”小楊睨傻笑道。
花泯很欣賞這些個青年才俊,道:“放心,其次同行的,你們也認識。相信你們會信心大增。安樸兄,該出來見見我的弟子們吧?”
九個人齊刷刷看向書房的隔間,卸了甲冑的安樸走了出來。
“見過安將軍。”九個人齊聲行禮道。
安樸揚了個手勢,道:“不必拘禮,我們又見面了,想不到你們進步如此之快,不愧是流雲宗。”
說完安樸便眼光一直落在沈十方身上,從未離開。
“你來安排一下,順便說明此次行動的一些注意事宜。”花泯說完便走向書桌後面坐下,意思不言而明,不插手。
花泯先是眼神離開沈十方,緊接著說道:“此次行動,主要是將修羅殿在白溪城的據點毀掉,屆時難免有戰鬥。你們首要
便是保護自身安危,不可逞能。
其次,我只帶了十個定南衛前來,而修羅殿在白溪城內的人手便有六十五人,其中不缺乏中靈強者。
但並非全是,也有一些是情報司斥候,和幾個刺客司刺客。但最較為麻煩的,是修羅殿白溪主事在內的十五個戰衛司戰士,負責守衛這個據點。
而且,也全都是中靈高手,我會負責其中五人,手下定南衛負責其餘十人。剩下的斥候和幾個刺客,則是交給你們了,不可大意魯莽。”
安樸說完後,除了沈十方三人,流雲六者皆是一副見鬼了的模樣。
九個對五十個,這真不能說是很兇險,是非常兇險。他們的信心也在這時候驟然下降幾分,個個面面相覷。
唯獨以沈十方為首的三人,絲毫不放在眼裡的感覺。
並不是他們三人狂傲,是他們很有信心,對沈十方很有信心。
接下來,安樸讓他們換上定南衛的專屬衣裳,不僅面料耐磨適合戰鬥。更為主要的是,全是鑄寶園出品,護腕護甲都是軟甲,護住要害位置。
他們拜別花泯,趁著黃昏日落,二十人從流雲宗出發。
先是在馬廄領上二十匹駿馬,再奔往白溪城方向。
不久,便在城門口一片小樹林裡停下。
花泯讓定南衛負責警備,其餘人藉著微弱火光在一片空地上圍上一圈。
說來也巧,這片小樹林,正是沈十方當時全殲修羅殿盯梢斥候的地方。
“你們看,這是我們此次的目標,明面上是釀酒的地方,實則就是修羅殿的據點。
前門門後有兩個暗哨,後門也是一樣。但他們有人巡邏,分別有兩隊,一隊六人。”安樸指著白溪城部分區域地圖,給眾人瞭解自己所獲得的情報。
這還是花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讓內門弟子冒充一酒家掌櫃,前去談買賣而獲得的情報。
險些這弟子還被發現,最後憑著身上白溪城城主給的身份文書才得以全身而退。
沈十方打量著周圍情況,微微皺眉,也不說話。
安樸見此,便想問問沈十方有沒有更好的進攻主意,道:“你可有什麼看法?”
沈十方揉了揉耳垂,手指在這釀酒莊附近比劃著,說道:“這附近都是民居,萬一狗急跳牆,他們挾持無辜百姓,到時一發不可收拾,會造成傷亡。”
“接著說。”安樸可是非常信任沈十方,因為他得知沈十方四歲斷文識字,八歲修煉丹田,十二歲便學習兵法。
上次以太子殿下為誘餌,引誘修羅殿襲擊便就是他的主意,堪稱一個兵者不為過。
兵家有云,為將者,大局觀也。
往往走一步算一步的,都只能是不入流的將領。而走一步想三步的,才是一流將領。
沈十方思考了一下,道:“此時正值飯後的時辰,百姓皆沒有入睡。待子時過後,藉助城主府的府兵,在百姓家守護。同時,讓他們不得發出任何聲息。”
更子虞忍不住插嘴道:“為何不讓府兵包圍釀酒莊?”
不止他一人這麼想,其他五人也有同樣想法。在得知修羅殿人手如此之多的情況下,為何不能多派些定南衛前來?或者讓當地軍兵協助。
沈十方一一從他們臉上掠過,說道:“正如我剛才所說,如此勞師動眾,會打草驚蛇,讓他們狗急跳牆,到時可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那為何不調集多些定南衛?”
果然,花輕語還是憋不住,將心中所想表達出來。
這個問題,沈十方可能知道一點,但他沒有選擇解答,而是交給安樸。
只見安樸神情略微帶著無奈之色,嘆氣說道:“此次針對修羅殿的軍務,是全國性的,人手根本不足以得到充沛,有些地方還損傷嚴重。若不是藉助那些小宗門和當地官兵,恐怕能不能成功還另當別論。”
眾人已經明白了,人手廣泛分佈在南琉國。而在白溪城,也只能藉助流雲宗了。
那麼流雲宗裡,能拿的出手的也只有這六人了,畢竟有梅花落陣加持。
而內門弟子早就讓花泯派去調查修羅殿了。
再加上,此次行動,本身就有歷練眾人的成份。
“還有沒有問題?”安樸問道。
流雲六者搖搖頭,表示沒有問題。
安樸點點頭,道:“那好,此次行動,由離恩負責指揮,我與定南衛服從命令。”
安樸此言讓這些青年才俊都疑問不已,包括沈十方本人。
論實力,雖然沈十方在同齡人中是佼佼者,甩出他們十萬八千裡。可畢竟不如安樸,且後者也不知道沈十方實力,為何他如此信任?
其次,論排兵布將,人家一個指揮三軍的總指揮使的資歷,在南琉國何人能比他高?
“安將軍,萬萬不可。晚輩何德何能?萬一有所差錯,會害了眾人性命。”沈十方連忙說道。
“你別在推辭了,我相信你。”安樸說完,便在沈十方耳邊輕聲說著什麼。
鬧得眾人有一些惡寒,倆個大男人咬耳朵,這算什麼嘛?
只見沈十方表情突然很驚訝,直勾勾盯住安樸。
“相信你自己,也相信我們的眼光。”安樸拍拍沈十方肩膀。
沈十方深呼吸一口氣,說道:“那好,請各位且聽。這裡是釀酒莊,四周共有民房六間,一會請安將軍夜入城主府,請城主秘密派遣府兵潛入民房內守護,不得發出一點聲響。”
“好,一會進城先去城主府。”安樸說道。
沈十方點點頭,接著說道:“待府兵就位後,請安將軍帶領五位定南衛,以及陸師兄、夏師兄和杜師姐在後門進入,發起攻擊。隨後我和大師兄等人一同與五位定南衛在前門突襲。
解決巡邏人員和暗哨後,我們合擊剩下的修羅殿人員。
他們那時辰必定在熟睡,那怕被驚醒也會是迷迷糊糊,故而戰鬥力有所下降。但必須保證自身安危,不可魯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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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很是佩服沈十方的計策,皆是點頭同意。
“還有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