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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三章 江傅之死

江澈沒想到父皇竟然會說起沈十方,而且看態度是讓自己拉攏後者。

“兒臣謹記。”江澈一度哽咽。

片刻後,兩位大臣到來。

“拜見國主,吾主萬安。”

“咳咳。”江傅在何皖升的攙扶下半坐了起來,他虛弱地說道:“倆位愛卿乃南琉頂樑柱,朕希望各位在往後好好輔助澈兒,朕深感放心。”

“國主,這……國主與天同壽,定然能康復,請國主無須擔心。”丞相說道。

他隱隱約約猜到江傅的打算。

江傅苦笑幾聲,隨後連連咳嗽,說道:“朕知道命不久矣,幾位卿家莫要說好話,今日朕有要事相托,眾愛卿聽旨。”

丞相、太尉以及江澈雙膝跪地,伏在地面上。

江傅讓何皖升從龍榻之頂取出來一道聖旨。

何皖升念道:“退位詔曰:朕自執國印以來,遵從先帝遺志,體恤百姓,愛民如子,致力於擴軍,保證邊境之安危。雖有過失,卻不曾推諉,令南琉國百姓安居樂業,家有餘糧。

今日人老病重,心力交瘁,不宜為君也。朕三思而行,退位予正統太子江澈,當朝丞相、太尉為首輔大臣,輔助太子登基、治國,望莫負朕之厚望。”

“臣領旨。”

“臣領旨。”

“兒臣領旨。”

退位詔書!

天啊!

沒想到江傅早就將退位詔書準備好了,而且自己還活著。

江傅有他的打算。

出身皇宮,須步步為營,小心謹慎。

宮廷之殘忍,非常人所能知曉。

自古以來,同宗至親為了帝位互相殘殺的不少。

而且,江傅並非只有江澈這麼一個兒子,還有一個手握重兵的江詡。

這些人都是能對皇位產生威脅的。

別看江詡無心權力,可在帝位面前,沒有人敢保證江詡沒有心思。

更別說江澈的兄弟們了。

所以,江傅想趁自己還在人世,讓江澈早早登上皇位,也好能瞑目。

一來江澈是正統,二來江澈跟隨江傅處理國事多年,對帝王之道多有領悟,是君王的不二人選。

若是皇位落在他人手裡,還不知道南琉國會變成怎樣的人間煉獄。

江澈巍巍顫顫地接過聖旨,說道:“父皇,我……”

“澈兒。”江傅擺擺手,說道:“什麼都不用說,軍權是重中之重,待你登基之後,第一時間將那些手握重兵的武將的權給分散,切莫讓他們有謀反的機會。”

“兒臣銘記在心。”江澈並沒有多少開心,反而很難受。

“兩位愛卿,十日之後便宣佈吧!在這十日裡,一定要將軍權拿回來。”江傅躺了下來,臉上浮現出釋懷的神情。

這些事情交代下來,說個不好聽的,就算此刻兩腿一伸,他也能在九泉之下瞑目了。

“臣遵旨。”

“退下吧!朕累了。”

“兒臣告退。”

“臣等告退。”

……

五日之後。

江澈以代理國主的身份,調動了許多軍中的武將,所有掌握重兵的武將要麼被解甲歸田,要麼被分去大部分兵權,還被江澈安插過去的人監視著。

南琉國官場上的動盪,讓許多人惶惶不安,暗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這江澈趁國主不在便將軍權拿在手裡,是想要謀權篡位嗎?

可不值得啊!

皇位遲早是他的,如此冒險真不應該。

早朝之上曾有人極力反對江澈釋兵權,可萬萬沒想到丞相和太尉兩個位高權重的大人竟異口同聲,去支援江澈。

這才讓那些官員閉嘴不談。

待到第十日。

南琉國上下充滿詭異,讓人看不清情勢。

今日上早朝,正當江澈在聽著百官稟奏,那江傅帶病上朝。

他上朝沒有別的,就是給江澈撐腰的。

而那何皖升再一次將退位詔書宣讀出來時,百官震驚。

江傅當場退位,讓人擇選江澈的登基之日。

經過挑選,選定六月初七為登基大典。

可江傅沒等到那一日,更沒等到自己當上太上皇,便於五月初七子時駕崩。

當日夜裡,南琉國皇宮哭聲四起。

南琉國江傅,已成先皇。

翌日,朝廷宣佈了此事,不出一日,南琉國上下已經知曉江傅駕崩。

無憂村。

沈十方聽完溫祺帶來的訊息,陷入沉思。

“沒想到啊!他還真就……”小楊睨欲言又止。

“夫人猜測對了,那時國主已經病重。”宋文若說道。

“十方,你怎麼看?”連空陵卻沒有閒聊,他想到了某些可能。

沈十方低頭了一會,抬頭時說道:“我們是江湖之人,但好歹我掛著逍遙王的名號,理應前去靖南府一趟。”

眾人來了精神。

這下有事可以做了。

可沈十方話鋒一轉,說道:“但我想,此刻太子最需要的幫助,並非是我們去靖南府。”

連空陵說道:“國主駕崩的訊息出來,難免北翎國、東乾帝國有所行動,邊關定然需要幫助,不如我們前去,看看是否能盡一份力。”

“沒錯,我們行俠仗義,無非是為了百姓。”花輕語說道:“一旦有了戰爭,百姓定然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沈十方搖搖頭,說道:“內憂外患,你們忘了阿心了?”

眾人這才想起西雲國那一次的事情。

張歉試探性地說道:“樓主之意是?”

沈十方說道:“欲想治國,必先攘內安外,南琉國內部都不安全,如何去抵擋他國侵犯?”

“樓主你說吧!我們怎麼做?”張歉說道。

沈十方站起身來,走到桃樹前,伸手撫摸著樹枝。

他在思考對策,思考利弊。

片刻,他回身說道:“第一,蒐羅一切有與江澈不和的皇親國戚,以及各邊關、城府之統兵主將資訊,他們的動向等都要知道。

第二,在南琉國各駐兵之地回靖南府之咽喉要塞安插眼線,一旦有風吹草動,立即稟報。”

“好,我和溫祺回去竹新城一趟,讓莫副樓主安排。”

沈十方點點頭。

隨後幾日。

被派遣去各地調查的千里樓弟子陸續傳來訊息,由於江澈之前釋兵權,並沒有多少將軍有謀反之舉動。

皇親國戚之中,那江詡也絲毫沒有動身,除了在邊關服喪之外,便是加強對邊關的把控。

不過倒是有一個人走進了沈十方的視線裡。

此人正是江詡的兒子,曾經被沈十方教訓了一頓的清平侯江淵朝。

來信說明,江淵朝在拓江城的府邸之中,並沒有安份守己去服孝,而是頻繁走動於拓江城駐軍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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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十方眯了眯眼,讓連空陵帶著小楊睨幾人去調查清楚,如果江淵朝有起兵謀反的意思,秘密綁了他,送來竹新城。

連空陵帶著小楊睨、張歉以及千里樓十名中靈大武師便去了拓江城。

沈十方告訴司徒潔一聲,自己要閉關修煉,這幾日除了送吃的,千萬不要打擾他。

因為沈十方隱約摸到境域的邊邊了。

這天夜裡,沈十方正在家中隔壁另外專門修建、用來修煉的房間裡,他剛盤膝坐定,便在丹田之中感受到一絲奇異的景象。

可這種奇異的景象一觸碰便沒了音訊,再也沒有捕捉到。

沈十方嘆了一口氣,暗道境域還真不容易參悟。

又過了一段時間。

沈十方早就已經出關,這次閉關修煉並沒有參悟出來境域,反而修為倒是提升不少,眼看已經高靈五重巔峰,觸控到了高靈六重的瓶頸。

而那幾個姑娘也在這一段時間裡,按照沈十方的方法修煉,成果也不錯。

司徒潔目前已經中靈六重,進步非常大,可能與成了婚有關。

所謂陰陽結合,事半功倍。

花輕語也不錯,中靈五重,略微比司徒潔低一點。

可花輕語的功底深厚,修煉流雲宗武學要比司徒潔早十幾年,若是兩者比試,恐怕還是花輕語勝出。

宋文若則是中靈三重,也有進步。

關鍵宋文若也只是二十來歲。

那幾個男的也有進步。

像連空陵,目前已經入了高靈七重境界,相信不日將衝擊高靈境界了。

小楊睨中靈五重,七堂宗腿法已經爐火純青,沈十方正在教他千擊戰技,豐富他上路,將弱點消除。

張歉和宋文若一樣,都是中靈三重。

這不,正想讓花輕語和司徒潔切磋一下,卻忽聞急促的馬蹄聲由遠至近。

“樓主!”範遷和範同二人跑了過來。

“如何?”沈十方平靜地說道。

他知道,這兄弟二人定然是送信來的。

“得手,正在秘密押送回來。”範同說道。

“那……”沈十方試探的眼神投過去。

範同笑道:“已經證實。”

沈十方點點頭,頗為滿意。

皇宮內。

江澈身披麻衣,頭戴白布,正端坐在御書房中。

江傅已經大葬,可看他的眉間,依舊有著一些悲傷。

不過,眼神中透著沉穩和毒辣。

他在看著一份奏章,是安樸讓人送回來的。

下面恭恭敬敬站著的,是農無塵。

是他!

他不是和離脩失蹤了嗎?

不,對於沈十方而言,他們是失蹤了。

但對於南琉國,他們一直都在。

在這個敏感的時候,農無塵還是出現了,給江澈鞍前馬後。

“好一個清平侯啊!”江澈眯著眼睛,“父皇剛仙逝,他就迫不及待了,居然連同拓江城守將,打著皇叔的旗號招兵買馬,他意欲何在?”

農無塵低著頭說道:“反。”

簡單一個字,就足以讓江澈火冒三丈。

他猛然拍了一下桌面,說道:“他有什麼理由謀反作亂?枉皇叔一世英名,恐怕要讓他消磨殆盡,落個千古罵名。”

農無塵很平靜,說道:“也許是貪婪,也許是不甘,也許……是因為皇位太誘人,他能選擇在這種時候起反心,也算是有點聰明。

如果臣猜的不錯,想必他是利用太上皇之仙逝來鼓動拓江城駐軍,應當是說聖上您謀害了太上皇,是不是?”

這麼犀利敏感的話,也只有農無塵敢說。

江澈沉重地點點頭。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