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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你撫琴,人間黯然失色

當楊老夫人暗說完之後,沈十方便拉開帷裳,恭敬地說道:“楊老夫人,司徒姑娘,天色已晚,我們在此處逗留一夜,明日一早便起身出發。”

司徒潔好看的眼睛掃了一眼沈十方之後,便在後者的攙扶下落了馬車,心中還有些羞意。

只見到一個江南小鎮映入眼簾,萬家燈火,小橋流水,柳絮飄搖,甚是美麗。

“又想撫琴一曲?”沈十方啞然失笑,這姑娘每次看見優美的風景,總想用琴聲抒發情感。

“我撫琴,君可願一聽?”司徒潔目光灼灼地說道,

“你若撫琴,這江南小鎮就該黯然失色了。”沈十方說道。

“為何?不該是相得益彰嗎?”

“因為這景色和你的琴聲不是一個級別的。你看到的這小鎮,始終都是凡間景色。而你的琴聲,卻是天籟之音。”沈十方誇讚之詞由衷地說出來。

司徒潔笑意逐漸綻放,她說道:“吃了蜜餞了?嘴巴這麼甜?”

沈十方揉揉鼻子,走進客棧。迎面走來一個店小二,後者熱情喊道:“喲,歡迎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住店,四間房。再給我備一間清靜的雅間,一桌吃食,不要酒。”沈十方說道。

“得嘞,裡邊請。”

雅間裡,四人一一落座,小楊睨給眾人倒了熱茶之後,楊老夫人迫不及待地說道:“十方,你來說,究竟是怎麼了?怎麼如此火急火燎地把我接出來?你們這一段時間又去哪裡了?”

沈十方略有思量,示意小楊睨去門前守衛,不讓人進來或靠近偷聽。

“楊老夫人,我在此對您致以最深的歉意。因為我的原因,讓小楊睨捲入危險之中。”沈十方愧疚地說道。

“你這孩子,不是說了怪不得你嗎?老身雖然長年在村中生活,未曾出去外面。但對於江湖之事,早在小楊睨父母口中瞭解一二。”楊老夫人說道。

小楊睨父母還沒有失蹤之前,一直和楊老夫人講解外面的江湖世界,其中也有關於離脩和沈牧的事情。

故而,當年離脩抱著沈十方來到這無憂村時,多得小楊睨父母的周旋,才沒讓人生疑。

而離脩和沈十方的身份,小楊睨一家是為數不多的知情者。

“多謝楊老夫人的諒解。”沈十方略微組織了一下語言,繼而說道:“那天我如約和小楊睨去望蜓山修煉,隨後便遭到修羅殿邪影襲擊。正當我與小楊睨生死存亡之際,我父親趕到救走我們。

父親打算讓我去流雲宗學習踏雪尋梅,於是繞路竹新城,沿海線前去流雲宗。

可是在一個無名的海岸崖,我三人又遭到遊燕塢一百幾十人的攔截,其中兩個高靈強者,初靈和靈識五重左右的,不計其數。

之後父親替我擋了一劍,與遊燕塢的駱海同歸於盡,墜落海中。

然後我就莫名其妙地發狂,將遊燕塢剩下的人悉數殲滅。我負傷後,小楊睨將我救走,去到一個名叫小嶺村的村莊療傷。不久之後,我便與小楊睨進入了流雲宗。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便是東乾帝國的修羅殿。在十六年前,東乾帝國說我是禍國之煞,便將我父親殺害,母親不知所蹤。”

沈十方一股腦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出,心中的情緒,變化無常。

時而悲傷如金秋,時而憤怒如炎夏。

他也略過很多兇險的事情,以免讓老夫人擔心。

從沈十方開口,司徒潔就聽的非常認真。這也讓她對這個世間的認知,開啟了一道大門。

她站在沈十方的角度思考,也能感到很多情緒,其中最深的,還是他那失去親人的痛苦。

她有些難受地哽咽道:“十方,對不起我…我以前不應該包容缺月宗他們的,我不知道你過往如此……。”

“傻姑娘,過去就不提了。更何況,他是他,你是你,與你何幹?”沈十方微笑道。

“嗯嗯。”司徒潔眉開眼笑地重重點了點頭。

“你們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楊老夫人慈祥地說道。

這兩位男女瞬間臉色通紅,特別是司徒潔,眼睛硬是沒敢看沈十方。

而後者摸摸鼻子說道:“那個…楊老夫人,且不說我們年紀尚小。一者司徒姑娘已有心儀之人,二者晚輩出身低微,司徒姑娘貴為鑄寶園千金,怎敢高攀?三者…我沒有明天。”

確實沒有明天。

祁汀大洲幾乎有一半宗門之人欲將沈十方除之,這樣就無法融合九生令,威脅他們。

其實那些人完全被權利心矇蔽了眼睛,沒有想過,如果不是他們相迫,沈十方就算得到九生令,又怎會去威脅他們的安危呢?

還是該死的貪念搞得鬼!

司徒潔低頭不語,心裡不知是何滋味。沈十方沒說錯,自己有婚約在身實在不敢談情說愛。

但是後面的措辭,怎麼聽都讓她很難受。特別是那一句“我沒有明天”,說盡了沈十方的無奈和落寞。

楊老夫人也是一樣,也沒再提這些兒女私情了。

沈十方微笑地道:“不過……司徒姑娘,我能否請你助我一事?”

“嗯,你說吧!”司徒潔臉色黯然地說道。

“待明日到了竹新城,我再說吧!至於你聽到的一切,請你替我保密。或者,就當聽了一個故事,不然會牽連你。”沈十方叮囑著。

如若因為自己的原因,導致司徒潔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終身難安。

“你和小楊睨的事我不過問,只是有一點,凡事不可有傲氣,要量力而行。”楊老夫人只是希望他們二人平安就好。

至於小楊睨,楊老夫人不會束縛著他呆在自己身邊,於他無益。

遲早小楊睨都要出去尋找他父母的下落,還不如趁早跟著沈十方好好修煉,好好行事做人。

沈十方點頭說道:“請老夫人放心,我會記住您的話。”

待一行四人酒足飯飽之後,沈十方吩咐各自回房休息,送司徒潔到她房門前,沈十方說道:“關好門窗,雖然此地沒有什麼危險,你一個人多加小心。”

司徒潔輕微點點頭,她說道:“離恩我……。”

“不要在意老夫人的話,她只是隨口說說罷了。”沈十方似乎知道司徒潔想要說些什麼。

只是當下正如他自己所說一般,自己沒有明天,怎敢有感情的牽絆?

況且真的年紀尚小,未曾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

“嗯。”司徒潔明亮的眼眸,和那長睫毛都十分動人。

最後看著沈十方平靜的表情,慢慢關上門。

沈十方原地思考了一下,接著索性也回房而去。

子時時辰,沈十方從修煉中睜開眼睛。

經過蓮月心訣的調養,他身上的傷已經所剩無幾,今剩下手臂的貫穿傷有待癒合,可並沒有影響他的實力。

於是輕手輕腳開啟窗戶,幾個起躍便上去了屋頂。

兩個時辰前看似不管司徒潔的安危,最終還是偷偷摸摸在暗中放哨。

此時正值夏季,明朗的夜空繁星點點,月亮好似近在眼前,伸手便能觸控到。

夜風襲來,沈十方枕著雙手,翹起二郎腿躺在半斜的屋頂。

心中的事,根本無法讓他有心思欣賞這美麗的夜色。

只是兩個不速之客,打擾了他的思緒。

只見有兩個身穿夜行衣的人,在鬼鬼祟祟地撬著客棧對面的銀莊,一人還緊張地向四周觀察。

“呵,倆個小毛賊,算你們不走運,讓我撞見了。”沈十方暗自說道。

其中一人毛手毛腳地將鐵鎖撬開後,示意同夥一起進去。

當後面的那個人準備進去銀莊之時,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絆倒,捂著腦門在那痛喊著:“哎呦喂,死門檻爛門檻,小爺遲早砍爛你。”

接著撬鎖的那人又跑了出來,連忙捂住同夥嘴巴,他說道:“你個不長心的驢玩意兒,能不能小聲點?能不能小心點?”

他們的聲音確實不算大,可是沈十方好歹也是一個中靈境界的,這等耳力何其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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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這還是倆笨賊,真不知道他們怎麼還能在這作案?看那人開鎖的手藝,可不像新手,必定是老練至極的老毛賊。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趁著夜色撩人,饒有興趣地看他們“工作”倒也能打發時間。

一刻鍾左右,這兩個毛賊躡手躡腳地各自揹著一小袋東西,心裡別提多高興。

當他們開啟店門準備逃之夭夭的時候,為首走出來的看見店前面站著一個人,嚇得他將揹著的東西掉落一地。

“嘩啦”一大堆金銀石在地上散開,那人顧不上去撿。也撿不著,腿麻了,渾身在顫抖著。

後面的人一推他,踉蹌地跌倒在地,身後傳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你個驢玩意兒,在門口堵住爺,是不是想捱揍?”

沒等到地上的人開口,這人也看見了銀莊前的身影,他喉嚨上下滾動著,隨後說道:“你…你…是人…是鬼?”

嚯,看來這小毛賊也是膽小鬼,說話都不利索了。

“你說呢?如果是人能讓你感覺到安全?”沈十方冷聲說道。

還趴在地上的毛賊看見了沈十方在月光下的影子,他高興地說道:“哎,年郜哥,他有影子,他是人來的。”

嗯?年郜?年糕?

“啪”,這位名喚年郜的人一巴掌拍在站了起來的同夥後腦勺,他說道:“朱義你個豬腦袋,什麼驢玩意兒?說了幾次吃恰子的時候不要叫名字,還大喊大叫,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啊?”

沈十方輕笑兩聲,這還真是一對活寶。年郜自己不也在這大呼小叫地訓罵著朱義?

於是道:“喂喂喂,你們兩個,差不多得了。”

PS:今日正值清明時節,全國為在疫情中逝去的同胞們默哀。江楓在這向全國人民表示遺憾,願國家人民繁榮安康。

逝者已逝,活著的人,好好做人,做一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