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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途中,伊人時光

走小路?

這讓司徒潔很不解,她說道:“豈不是更危險?”

沈十方搖搖頭,道:“這條小路,途中並未有賊寇,那些小宗門更是不值得一提。”

“你心中已有打算,我相信你便是了。”司徒潔乖巧地說道。

沈十方細細望住司徒潔,那張無可挑剔的絕世嬌容,還是那麼讓人賞心悅目,這是一種對美麗事物的欣賞,並不是無禮。

惹得司徒潔一陣心跳加快,她細聲細語道:“你…看什麼?”

沈十方回過神,略微尷尬地摸摸鼻子,道:“沒什麼,很訝異你竟然如此相信我,不惜頂撞你父親,這讓我對你刮目相看。”

“這正如你相信我一般,將自己驚天秘密都能告訴我,我又有什麼理由不信任於你?”司徒潔嬌紅著臉,剛才沈十方的“欣賞”讓她很不自然。

沈十方笑笑沒再說話,而是扭頭看沿途的風景。過往的花草樹木,猶如過去的時光一樣,想回頭看,卻漸行漸遠,直到模糊。

“喂,我父親找你去幹嘛了?有沒有為難你?”司徒潔良久才開口說話,臉上紅意也褪去不少。

沈十方搖搖頭,將司徒晨“借”給自己的東西從凝露玉拿出來,說道:“他交給我這些東西。”

“這是什麼?我從未見過。”司徒潔打量著軟甲護腕和追風靴,卻想不起有這些東西。

沈十方隨即換下手中護腕,將軟甲護腕戴上,倒是顯得更為英氣十足。

“我對這些不太瞭解,只聽聞你父親說是可以抵消高靈以下的攻擊,且不留下痕跡。”沈十方說完,便取出刺雲。

他將刺雲來回在軟甲護腕割據,定眼一看,這鋒利無比的刺雲竟然真的沒在軟甲護腕留下痕跡。

他逐漸增加力度,最後加入一些真氣,竟也未能破開半分。暗想這東西可真是寶貝,什麼時候得交還回去,過於寶貴,不予貪心。

“司徒姑娘。”沈十方突然喊道。

“嗯?你可以叫我潔兒,我們不是朋友嗎?”司徒潔咬了咬下唇說道。

沈十方輕笑一聲,說道:“不過稱呼罷了。”

“你想說何事?”

“聽聞你家祖傳鑄寶術大鑒,號稱什麼神兵利器都能鑄造,此言可屬實?”沈十方問道。

司徒潔微微搖頭,笑道:“不過是外面傳言而已,只不過確實能做很多珍品,比如像你脖子上的凝露玉,我這也有。”

司徒潔舉起潔白如玉的小手,揚了揚,只見她手腕上掛著一條手鍊,鑲嵌著淡紅色的寶石。

沈十方點頭稱讚道:“很不錯,難怪你們實力如此之大,能做出當今最為珍貴的半法器,就讓人心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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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很一般,只不過就是那些珍稀材料的合成方法,只有我們會而已。”司徒潔謙虛地說道。

沈十方突然想起什麼,凝露玉一閃光芒,青劍平躺在手心,他說道:“你能幫我看看這劍嗎?”

司徒潔接過青劍,她說道:“劍身長三尺二寸,寬一寸五分。劍顎緊貼,劍格是菱形,面紋雙頭鳳。劍柄四寸八分,乃是用上等鐵樺木製作,堅硬無比。

劍鐔紋祥雲,劍鞘紋雙龍。整體說這把青劍紋飾是雙龍二鳳遊騰雲,意為逍遙。最為重要的是,它是除劍柄

之外,其餘皆是上等青銅鑄造而成,年代在三百年之前,屬於世間珍品行列。”

沈十方目瞪口呆,這司徒潔果真慧眼,短短幾眼,便能看出如此道道,讓人佩服。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司徒潔看見沈十方這模樣,輕笑兩聲。

沈十方喉嚨上下滾動,說道:“不,那個…就是…嗯,怎麼說,佩服。”

“嘻嘻。”司徒潔實在忍不住沈十方這滑稽模樣,“我自小就被父親逼迫看鑄寶術大鑒,裡面詳細記載著世間所有珍稀鑄造材料和合成方法,還有很多神兵利器,包括你這把青劍。”

沈十方眼睛瞬間一亮,急忙說道:“這麼說,你知道它的來歷?”

“當然。”司徒潔終於覺得自己在沈十方面前有了一些作用,心中高興不已,“這應該就是和你養父有淵源。”

“你怎麼知道?哦,你是知道的,都在你腦海裡。”沈十方有些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

“嗯嗯,他的第一位主人,該是曾經祁汀大洲第一劍客,名叫離太遷。他當時憑藉這把青劍,還有自創的太經二十四劍法,在江湖中獨步天下,無人能及。”司徒潔將鑄寶術大鑑裡的知識轉達出來。

“離太遷?”

“沒錯,應該就是你養父的先祖。”司徒潔說道。

“這太經二十四劍法,你知道多少?”沈十方似乎覺得二十四字劍法與這太經二十四劍法應該是相同的。

“不得而知,並沒有記錄這些武林功夫。”司徒潔想了想,突然又想起什麼,“可能有一個地方會記載有。”

“什麼地方?”

“落花軒,號稱世間武學庫。”司徒潔不假思索地說道。

沈十方心中打算著什麼時候去一下落花軒,興許自己的二十四字劍法能進大成境界。

“喂,怎麼又不理我了?”司徒潔嘟著嘴,看著發愣的沈十方。

沈十方回過神,笑眯眯道:“太感謝你了,告訴我這些這麼有價值的東西。”

“那你要怎麼謝我?”司徒潔緊張地拽著袖口衣角,話說出口就後悔了。

這未免太過於露骨了些!

沈十方揉揉鼻子,笑道:“不如我作一詞賦?你看如何?”

“好啊好啊!”司徒潔興奮地說道。

她最喜歡的就是詩詞歌賦,自從上次聽得沈十方在小嶺村湖畔高聲釋懷之後,再無聽過。

沈十方醞釀了一下,眼神變得暗淡無光,輕聲開口道:“燭火零星,小夢徒醒,只由孤燈照孤影。無憂夜輕風,斑斕遙遙星。

窗前一紙紅塵,難低訴幾載月明?猶記半壺烈酒,醉在小嶺望風亭。

南忘川,北憶雪,覽風成思,悲歌海岸容易絕。

東想星,西見月,一夕如環,夕夕都成訣。

唱罷流雲花如血,清離説。”(PS:以前寫的,改動了一下,用作沈十方此刻的心情,恰到好處,見笑了)

沈十方停下來,眼眶黯然落下幾滴悲傷的淚水,努力扭過頭背對這司徒潔,不讓她看見。

可是,司徒潔從他有些顫抖的聲音中,聽出了那埋藏在心中的悲傷,心裡隱隱作痛。

此時的她竟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瞭解沈十方的痛苦,瞭解他承受的責任,

以及那家破人亡的感受。

她喉嚨哽咽了一下,還是輕輕拍了幾下沈十方肩膀,說道:“別難過,就算再多艱難,我和小楊睨與你同行。”

沈十方心中“咯噔”地跳動了一下,感動萬分,他將淚痕擦拭後,強顏歡笑,故作無事人一般模樣,他說道:“沒事,我自己可以應對。你們不要牽連在其中,為了我,不值得。”

司徒潔慢慢回味沈十方的詞,從中聽出後者那份孤獨的心情,沒有親情,只能對著夜景獨自思念。

她咬咬嘴唇,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說道:“我不怕,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值得的。但是,為了友情,一切都值得。”

沈十方並不知道,司徒潔心中此時已經悄悄萌生了枝芽。

沈十方低頭撫摸著青劍,品著回憶,想著未來。自己的處境不是一般的危險,實在不可以將司徒潔牽扯進來,包括外面的小楊睨。

不知不覺,沈十方抱著青劍睡著了。夢裡和離脩、父母一起在渺無人煙的高山下老林中溪水畔,無憂無慮地生活。

除了鳥語花香,時而和離脩切磋劍法,時而和沈牧切磋千擊戰技,時而……和慈祥的母親種花。

可最後一回頭,他們全部又消失不見,只得黯然又落下幾滴晶瑩。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你曾受過再大的傷,也從未懦弱過,如今黯然落淚,你心中想必很是思念父母。”司徒潔心中說道。

她輕輕用袖口擦拭沈十方臉頰上的淚痕,眼中盡是一些憐憫。

黃昏日落,徐徐雲煙起。

小楊睨停下馬車,手指在地圖上指指點點,得知前面的小鎮正是沈十方的第一個回程點。

於是他興高采烈地拉開帷裳,高聲喊道:“哥,我們到了。”

司徒潔還沒來得及阻止,小楊睨已經說出了口。

只見沈十方緩緩睜開眼睛,揉了揉太陽穴,回了一下神,說道:“怎麼了?”

“十方哥,到地方了。”

沈十方看向窗外,思緒拉回來現實,說道:“進入小鎮,低調行事。”

小楊睨馭馬慢慢走進小鎮,以免驚了百姓。

而此時的南琉國皇宮,皇位上端坐著一位不怒自威的人。身穿錦衣玉帶,衣裳真龍吐珠,袖口小龍遊海。

他就是現任南琉國國主,名喚江傅。

他左側坐著一個眉清目秀的青年,倒是和國主有七分相似。他是當朝太子,江澈。

而下方站立著兩個人,其中便有護國衛安樸。

“安樸,你說此事如何執行?”國主充滿威嚴的聲音,震懾九州。

“回國主,正如參將之言,東乾帝國有修羅殿。我們建立的這一個機構,不為情報,只為針對修羅殿,讓他們在我們國土內…消失。

故而,我們其一便是挑選實力在中靈以上的人才,從中剋制修羅殿混雜的人員修為。而這些人,不需要年齡限制,只要滿足三個條件,便可加入。”

安樸一言一行,都對修羅殿充滿了殺氣。

他們實在太囂張了。

“依你之言,取何名字?”國主詢問道。

安樸說道:“參將跟臣商議,這機構……名叫定南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