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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召喚獸

現如今,事情已經清楚,至於王姐背後的故事,也不是我們短期內能夠挖掘出來的,而且,對於這種彎彎繞的事情,我也確實是不擅長的。

我長嘆一聲,是不是應該把青衣弄過來呢?對付這種事情還是青衣合適。

於是,我就帶著這一團亂麻的心情回到了宿舍。

本來四個人的宿舍如今只剩下兩個人,呼吸聲均勻的響著。

小李不在,小李也有夜班嗎?我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小李的床鋪。說實話,小李這個男人應該是一個還不錯的男人,起碼這工作能力,還有人事關系的處理上,他做的非常不錯。

小李的確不錯,但是我卻始終與他保持著距離,沒辦法,小李太聰明了,我這智商還是別往一起湊合了。

而就在我想著這些問題的時候,我也突然發現了另一件瑣事。

如今我們援助的工作已經接近尾聲,再有不足半個月的時間,我們這些人就要打道回府了。當然了,我除外,我現在已經徹底是這所監獄的人了,瑪德,老張個老貨居然偷偷的把我的關係直接給弄到這裡來了。

隨著時間的臨近,眾人的工作也已經開始陸陸續續的交接,我們這些援助的幹警手裡的工作隨著交接的開展,工作的強度也在慢慢的降低,空閒的時間也是越來越寬裕,甚至本來一些有夜班的同志現在夜班也已經不用繼續上。

但是就是在這麼一個特殊的時期,小李的工作卻是沒有任何的變化,甚至是更加繁重了一些,本來沒有夜班的他,現在居然也被安排了夜班。

小李……

我低聲嘟囔了一句,隨即倒也是沒有繼續去想這些事情,爬上床補覺去了。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大家都是剛剛吃過飯,不少人也是陸陸續續的正在往宿舍這邊走著,想來也是想中午休息一下。畢竟,宿舍這邊本來住的就是我們這些援助的幹警,現在大家的工作又沒有那麼緊張,所以有眼前的情況倒也是正常的。

一路上和這些人打著招呼,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沒辦法,別說是我們這些前來援助的幹警了,就是原本就在這裡工作的那些幹警現在也早就知道了我這麼一個狠人。

漫無目的的溜達著,時間不長,我就已經來到了監獄旁邊那個不大的集市上。

集市一如往常的熱鬧,好像這裡的人都聚到了這裡一樣,不過想想也是,這是這裡唯一的市場,大家想買東西,這裡幾乎就是唯一的選擇。

剛好沒吃飯,所以我乾脆就鑽進了經常去的飯館。阿里木不在,只有他老爹老媽在飯館裡忙乎著。

見到我進來,兩人用生澀的普通話打著招呼,其實到現在為止,他們說的大部分話我也聽不清楚,不過看表情就知道了,兩口子一臉真誠的笑容,總不會是罵我的。

找了個位置坐下,隨便點了點東西,我便百無聊賴的朝著周圍打量了起來。

集市上今天人好像特別的多,雖然都是在做著生意,但是卻不難看出,這些生意人,如今手裡的生意反倒是成了次要的,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都在或大聲,或竊竊私語的聊著什麼。

“他們這是聊什麼呢?”我問正在端著一碗拉條、子過來的老闆。

“都是些扯淡的事情。”老闆憨厚的一笑,然後也是順著我的目光朝著外邊打量了一眼。

“那個是李三,前幾天他出去放羊的時候說是自己碰見了怪事情。”老闆繼續說。

“怪事?什麼怪事?”

“我也不知道,只是聽他們說,李三的羊丟了幾隻,李三去找羊的時候碰見的,好像聽說李三當時都嚇死過去了,真是一個膽小鬼。”

老闆隨手從旁邊的桌上抓過辣椒油,放在了我的旁邊,然後扔下一句你慢慢吃之後便繼續去廚房忙乎了。

就在我剛剛吸溜兩口拉條、子的時候,飯館外邊卻是突然傳出了一陣的喧譁聲。

扭頭朝著外邊看去,卻是正好從門簾的縫隙裡,看到了老闆的兒子阿里木正被幾個孩子摁倒在地上,其中兩個更是已經騎在了阿里木的身上,正在努力的掰著阿里木的拳頭。

小孩子能有什麼力量,只是簡單的幾下,阿里木的拳頭便已經被掰開,隨著阿里木的拳頭被掰開,阿里木拳頭裡握著的東西也是滾落在了地上。

是一截柳枝,卻沒有了枝條,只剩下一截外皮,一端更是被削出了青白色皮茬。

一個孩子眼疾手快的抓起了地上的柳枝,放在嘴裡吹了一下,頓時,尖銳、響亮的哨聲便已經響了起來,即便是在這鬧哄哄的集市上也是顯得格外的響亮,卻原來是一個小時候曾經玩過的哨子。

拿到了哨子,幾個孩子一鬨而散,等到阿里木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幾個孩子早已經沒了蹤影。

沒了辦法,阿里木也只能是一臉鬱悶的朝著飯館的方向走了過來。

簾子掀開,阿里木已經氣鼓鼓的坐在了靠近門口位置的小圓凳子上,生氣的一拍桌子,兩隻大眼睛透過簾子的縫隙聚精會神的看著外邊,想來應該也是在盼著能夠發現之前搶了自己的哨子的幾個孩子的蹤跡。

阿里木拍桌子的聲音驚動了正在後廚忙活的老闆和老闆娘。

後廚的簾子掀開,老闆一眼便看到了正坐在門口生悶氣的阿里木。

“阿里木!”老闆聲音有點低沉的吼了一聲,聽起來就像是狼狗嗓子裡發出的警告聲。

“爹。”阿里木回頭看了一眼,卻是瞬間便低下了腦袋,想來也是明白了自己的錯誤。

“東西被人搶去,是你太熊了,你不可以拿別的東西撒氣,你是一個小子,這麼做,你對不起你的卵蛋,去,把哨子搶回來,要不晚上不許吃飯。”

不得不說,這老闆教育的方式是非常特別的,但是卻也是非常普遍而且有效的。

普遍是因為這個地方,相對落後的地理位置和大量的少數民族聚集,註定了他們的教育滯後的現狀,所以老闆受到的教育也是有限的。但是也正是因為這樣的環境,所以才衍生出了他們獨特的教育方式,而且還是非常符合他們的方式。

狼行天下,吃肉。狗走千里,吃屎。這話說的不錯。這一刻,我居然有點羨慕老闆的教育。這總比每天花一兩個小時化妝的娘炮強的多。

阿里木低聲答應了一聲,便伸手抓向了門簾。

“等等。”我急忙叫了一聲。

老闆和阿里木都在看著。

“老闆,我有幾句話想問問阿里木。”我詢問著老闆。

“哥哥問你話,不許撒謊。”老闆又是惡狠狠的瞪了阿里木一眼,然後返身鑽回了後廚。

“阿里木,能告訴哥哥,那個哨子是怎麼做的嗎?”我笑眯眯的看著阿里木說。

阿里木直勾勾的盯著我,似乎是在組織著語言。

片刻之後,阿里木連說帶比劃的和我說了哨子的製作過程。

可惜,我卻是聽的滿頭霧水,當然,這些都是裝的。

“那個,阿里木,你能不能帶著哥哥去,給哥哥做一個,我拿這個哨子和你換。”我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哨子,放在阿里木的面前,這是我們這些幹警的標配,很小巧,很精緻。

我並沒有說給,而是說的換,透過剛剛的對話,我已經看出了老闆教育孩子的態度,這個一米多高,大概只有六七歲的孩子,在老闆的眼睛裡,他已經是一個男人了。

阿里木看了看桌子上漂亮的哨子,又朝著後廚的方向看了看,幾息之後,阿里木一把抓起了桌子上的哨子。

“哥哥,我帶你去。”

說完話,阿里木伸手一掀簾子已經跑了出去。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我和阿里木出現在了一處低矮的山丘陰面的一處山坳裡。

時值六月,這裡已經是一片的綠色,但是偏偏那山坳裡卻是一片的枯黃,山坳的最深處,兩顆柳樹孤零零的立在那裡,卻是翠綠異常,只是這麼翠綠的柳樹,卻沒有讓我感受到太多的生氣,相反的,這柳樹上,卻有一股股濃郁的陰氣傳出。

沒錯,這是陰柳,之前阿里木做哨子的柳枝應該就是從這兩棵樹上扯下來的。

而這種陰柳,雖然不能算是地府獨有的植物,但是在人間卻是極少見到的,而且,這陰柳每一次出現,必定會伴隨著一些懷疑的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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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住又要跑過去折陰柳枝的阿里木。

“阿里木,這裡還有其他人知道嗎?”我問,嚴肅的表情讓阿里木有點緊張。

“不知道,我是自己找到的。”阿里木搖著頭說。

“以後不要來這裡玩了,這柳樹應該是別人的。”我說。

阿里木看著我,眼神中有些濃濃的疑問。其實這也不怪阿里木,這裡明顯是一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誰會沒事跑來這麼一個地方種這麼兩顆柳樹。

“哥哥不騙你,而且一般這柳樹的旁邊都是有野獸看守著的。”我繼續說。

其實我說的也是實話,只是這實話,在絕大多數的正常人看來,的確是像在糊弄小孩一樣。

“可是這裡沒有看到有野獸呀。”阿里木眼睛緊張的朝著柳樹的周圍掃視了一圈,卻根本沒有看到半點野獸的影子。

“估計是出去找東西吃了。”我伸手揉了揉阿里木的頭頂。

一股陰氣卻是在這個時候突然從阿里木的頭頂冒了出來,只是一瞬間,便已經鑽進了我的身體。

我的身體陡然僵硬一下,一股涼氣也是瞬間從腳跟升起直接貫穿了我全身。

很舒爽,我咧著嘴,打了一個哆嗦。再看向陰柳的眼神卻是充滿了玩味。

那股陰氣絕對是“活”的,而這也終是讓我確定了這陰柳的身上絕對有問題。

我的手掌繼續按在阿里木的頭上,滌魂瞬間發動,一股陰氣從阿里木的頭頂衝出,最終衝進了我的身體,盤桓了一圈以後,最終被滌魂扯進了靈臺。陰氣進去靈臺,卻是瞬間顫抖了一下,就想是正在行走的人,突然看到了巷子裡衝出來的一條狗一

樣。那種害怕的感覺毫無掩飾的暴露在了我的靈臺之中。

只可惜,那陰氣也只來得及這麼顫抖了一下,便已經嗖的一聲衝進了之前閻王扔在我的靈臺中的那堆黃土之中。黃土上微弱的光芒閃爍了一下,隨後便沒了動靜。

我瞪著黃土半天,卻也沒有看到黃土的任何變化。最終我也只能是朝著黃土狠狠的啐了一口,離開了靈臺。

瑪德,這些大神就愛搞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我心裡默默吐槽了閻王一下。

顯然,這阿里木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了,不然的話,他的身上不可能積攢這麼多的陰氣。這些陰氣,如果放在一個成年人的身上,估計成年人早已經病倒了,也是幸虧這阿里木是個孩子,孩子身上的陽氣總是旺盛的,所以才堪堪的頂住了這些陰氣的侵蝕。

騙小孩子終歸是好辦的,只是幾句話的功夫,阿里木已經一臉惋惜的和我離開了此處。

阿里木的確是一個好孩子。回去的路上,阿里木抓著我給他的哨子,呼呼的吹了一路,但是在臨近集市的時候,卻是把哨子還給了我。

“我沒有幫你做成哨子,你的哨子也還給你。”阿里木的小手伸到我的面前,手裡攥著哨子,從那緊握的手掌上能夠看出,小家夥還是有些捨不得。

“阿里木,你知道李三的家在哪嗎?如果你能幫哥哥找到李三的家,這哨子就算是給你的報酬,好不好?”

“好。”阿里木痛快的答應一聲,撒開小腿已經衝了出去。

李三不在家,應該是還在集市上和那些人正在宣傳他的詭異經歷。

你丫的又不是被外星人劫持,抓去培育下一代了,有什麼需要宣傳的,我暗暗的吐槽了一下。

李三的院子不大,房子也只有三間低矮的土房,而且看樣子,李三應該還是一個光棍,不然的話,這麼一個小院子也不可能被禍害成如今這面目全非的模樣,典型的懶漢現狀表現。

李三的院子在集市外,看起來有點離群索居的感覺。

既然知道了李三的院子在哪裡,我也不再繼續的停留下去,和阿里木說了一聲再見之後,我已經朝著監獄的方向走去,那邊可是還有一堆的爛事在等著自己。

————

晃晃悠悠的晃到行政的辦公樓,時間是下午四點,大家都在各自的忙碌著。

敲門、進門。

老張的臉色不太好。看著我的時候,臉色更黑了一些,而這個時候,老張正在繼續的鼓搗著桌面上的膝上型電腦。

也真是難為他了,五十多歲的人了,還要鼓搗電腦,他這個年紀,而且還是監獄長這樣的身份,喝喝茶、看看報、開開會、聊聊天不好嗎?我們領導就是那麼幹的,而且群眾反映極好。

“要不我幫你弄弄?”我斜著眼睛看著老張說。

“不用。”老張黑著臉把筆記本啪的一聲合上。

“你來幹啥來了?”老張繼續問,語氣就像是吃了火藥一樣。

“來看看你怎麼樣了。”

或許是我這麼直接的話,也或許是因為我說的事情,老張有了一個短暫的錯愕。

“我能怎麼樣。”老張把身體扔進椅子的靠背裡,抓起辦公桌上的煙,抽出一根朝著我扔了過來。

我看得出,老張的樣子有點黔驢技窮,畢竟,自己的老婆躺在床上二十年,至今未醒,而前幾天,自己的獨生女又是步了自己老婆的後塵,這樣的變故,老張能夠保持現在的狀態已經是非常不錯的了。

唉,也是一個可憐人。我心裡默默的嘀咕了一聲。

狠狠的抽了一口煙,我抬頭,緊緊的盯著老張的眼睛。

“你這麼看我做什麼?”

“我要是說我能救你老婆和小風,你信不信?”

辦公室突然沉默的如同暴風雨來臨之前的早上,甚至我和老張手裡的菸頭都不敢再升起半點青煙。

老張就那樣看著我,目光直直的盯在我的臉上。

我吊兒郎當的靠在沙發的靠背上,翹著二郎腿,一晃一晃的,朝著老張的方向。

“你那腿真他娘的沒有禮貌。”半晌之後,老張的聲音突然響起,只是卻是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老張繼續板著臉,而我則是笑了起來。

老張不信,或者說……不願意信?我不確定老張的態度,所以,我站了起來,朝著門口走去。

手掌抓到門把手的時候,我轉身朝著老張看了一眼。

“我見過嫂子了,你不在的時候。”

“你回來。”老張在我身後吼,隨後手指一彈,一道氣勁衝出,擊打在門把手上。

辦公室的門咣噹一聲閉合,而我也被擋在門後。

握草!這貨這一臉的豬肝色是什麼意思?殺人滅口嗎?還是想怎麼樣?我瞪著老張,說實話,老張如今靈境一重的實力,我還真的是不放在眼裡的,即便是我打不過他,但是如果我想跑,他卻也是沒有任何的辦法。

“你什麼時候去過我家?”老張問,臉都快變成黑色了。

“昨天晚上,十一點到今天的凌晨兩點。”我聳聳肩膀說。

這是早晚要面對的問題,最主要的是,我覺得老張是好人,雖然是直覺,但是有的時候,我還是相信我的直覺,因為在我看來,在很多的時候,直覺還是非常準確的,因為直覺是自己活了這麼些年中,所遇見的事情或者是人的經驗的積累,而不是人們所說那種虛無縹緲、無的放矢的扯淡。

“你知道那個時候,我的老婆在幹什麼嗎?”

“擦身子。”我說的很直接,然後我就看到了監獄長的手,還有他手裡那突然炸開了一道裂紋的菸灰缸。

“你還看見什麼了?”

“王姐。”

“還有什麼嗎?”

“沒什麼了,該看見的都看見了。”我說。微微停頓了一下,繼續道:“當然,不該看見的也看見了。”

老張手裡的菸灰缸最終還是徹底的裂開了。

“你去我家做什麼?”

“我不相信王姐。”

“王姐是基地的人,在我家呆了整整二十年。”

“我還不相信基地的老爺子。”

這次老張是真的不淡定了,身體瞬間坐的筆直,本來有點頹廢的表情瞬間消失不見,轉而升起的則是一股凜冽、純粹的殺機。

“單憑你這幾句話,我就可以殺了你。”老張看著,目光很嚴肅,很真誠,也很瘋狂。

“我信,不過,你殺不了我。”問我繼續坐在沙發上,吊著煙,翹著二郎腿。

我在賭,賭我的知覺,賭老張的老婆還有小風在老張心裡的分量。

事實證明,我賭對了。

半晌之後,老張一臉挫敗的將身體重新扔回了座椅之中,樣子看起來是一個真正的老人。

“你不要騙我。”

“我需要一點時間。”

“多長時間?”

“半年以內。”

“我能知道為什麼嗎?”

“王姐是靈境三重的人,我需要自己的實力足夠,而且,我還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要做。”

“好,這半年的時間,絕對不會有任何人打擾你。”老張說。

“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我說。

“什麼事?”

“今天的事,不能有第三個人知道,任何人,包括你的老婆和小風。”

“我的老婆和小風?”老張皺著眉頭重複了一句,顯然,他並不知道我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如果我猜得不錯,你的老婆還有小風都是清醒的,而且,他們都是被人所害。”

“清醒的?”

“對,我們在她們身邊做的事情,她們都知道。”

“我明白了。”老張說。

老張畢竟也是大風大浪裡過來的人,而且,因為身份的特殊性,我不相信老張的手掌沒有沾著血。

老張因為單位的事情開始值班,而且這一值班,便是很長的時間。

半年的時間,應該是夠了。我摩擦著下巴,看著遠處稀稀拉拉的燈光。身邊是呼嘯的山風。

即便已經是六月,但是山風卻依然是吹的人徹骨的寒冷。

如今的我已經達到了凡境七重,距離靈境也只是三個境界而已,而更讓我有信心的是,我可是帶著數百年的經驗或者的怪物,而且,我的靈臺裡如今可是還有四個比我還怪的怪物。

電話撥通,電話的另一邊,青衣的聲音響起,即便是凌晨兩三點的時間,青衣的聲音也是清醒的。

“半年的時間,達到靈境,幫我救兩個人。”我說,沒有多餘的客氣話。

“好。”青衣更簡單,回答了一個好字之後,便乾脆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半年時間,足夠了。我站起身,朝著山下的燈光看了一眼,然後起身,朝著山下的燈光衝了過去。

很快,我便已經站在了李三家低矮的院牆外。

房子裡傳出一陣陣嘈雜的聲音,還有李三輕微的呼吸聲。

身形一晃,我已經翻過了院牆,一步踏出,我已經站在了李三家那髒兮兮的窗戶之前。

這窗戶,窗簾都省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塊還不算太髒的玻璃,我伸著脖子朝著裡邊看了過去。

李三合衣躺在沙發上,身邊的茶几上對面了各種的零食和泡麵,還有幾個歪歪斜斜的酒瓶子倒在那裡,幾攤水漬分佈在茶几的旁邊,黃綠的顏色交相呼應著。

亮光是從靠牆放著的櫃子上的電視中傳來的,還有電視節目裡那主持人聲嘶力竭的吼聲。

我將耳朵努力的貼在窗戶上,終於是聽清了李三的呼吸聲,很輕微,甚至可以說是氣若游絲。

我不會那些溜門撬鎖的技術,不過李三這個光棍,估計也不會有關門的習慣,甚至,我懷疑他估計會特意的留著門,然後就可以幻想沒準那個落魄的姑娘能夠落難到此,直接收了做了自己的媳婦。

伸手朝著房門推去,房門應手而開,的確是沒有關門。

房間中的味道真的不怎麼樣,臭、酸、腐敗、沉悶……各種的氣味組成了李三的生存環境。

這簡直就是一個天然的保護、傘,如果心理素質稍微差一點的人,估計踏入這環境中的瞬間可能就會乏氧了。

我的手掌按在李三的腦袋上,的確,李三的狀態與阿里木是一樣的。

一股陰氣從李三的頭頂衝出,然後鑽進了我的身體,幾經輾轉之後,最後落入了“墳包”之中。

至此,我終於確定,李三白天的時候說的話,是實話,而且,他應該也是在那陰柳的附近昏迷的。

身形一晃,我已經衝出了李三的家,落荒而逃,如喪家之犬。

沒辦法,太要命了,這麼多年的經歷,甚至算上我被扔在奈河中的那百年時間。我所經歷的味道何止千萬,但是李三的房間,絕對是排名靠前的。我甚至懷疑,丫不會是一個搞生化的特工吧?

如今既然已經確定了陰柳的情況,我也不再停留,找個安靜的角落,身子一矮便鑽了進去。

我現在這實力,去找那個守著陰柳的怪物的麻煩,無疑就是在找死,所以,我現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確認自己會不會掛掉。

“滌魂,有什麼辦法沒?”靈臺裡,我一臉諂媚的看著滌魂說。

“有,你直接過去抓了不就行了?”滌魂看著我,眼神中帶著疑惑。

你疑惑你大爺呢,老子還不知道去抓嗎?老子想問的是我去抓那陰物會不會有危險。

“危險自然是有的。”滌魂說,不過聽滌魂的意思好像是話裡有話。

雖然直覺告訴我,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大事,但是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我決定還是要問清楚。畢竟,滌魂這個貨,實在也不是什麼靠譜的人。

“多危險?”我問。

“大不了就是死唄。”

我去你大爺的吧,大不了?老子小命都沒了,還大不了呢,我真想把滌魂的腦袋起來,看看丫腦子裡想的是什麼,丫是不是眼饞老子的身體,想把老子玩死了,然後繼承我這一百六十斤的完美身材。

我蹭的一下就從陰影中鑽了出來,轉身就走,沒有半分猶豫。

尼瑪,玩命可以,但是老子不能把自己的命玩沒了,玩沒了老子還怎麼當主角?碼字的怎麼繼續編?更何況,這又不是老子必須做的事情,我做這事唯一的好處就是能給自己靈臺裡的墳包提供一點能量。而且,直到現在為止,我壓根就不知道閻老五那個貨丟下的墳包到底有啥用。

所以,老子為啥要為了這麼不確定,甚至是虛無縹緲的事情去玩命,老子的命不值錢呀?

“不過呢,也不是沒有機會的。”

臥槽,果然,天無絕人之路呀。

“啥機會?”

“你要是能把閻王再弄來,別說是那個靈境的陰物了,你想毀滅全世界都行。”

滾!我繼續走。

“當然了,這也不是唯一的辦法。”

尼瑪,有啥話你不能一氣說完嗎?我非常想把滌魂腦袋上的白頭發薅光了,省得丫每天裝那副仙風道骨的德性。

“我幫你吧。”滌魂沒有說話,反倒是朱雀的聲音響了起來。

朱雀絕對我們這一群人中實力最高的,無論是在地府的時候,還是在現在的人間。就看滌魂那眼神就知道了。

現在有朱雀出手,我的勝算自然是大的多了,心思瞬間活絡起來,於是我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朱雀出手了,應該是沒事了吧?”我斜著眼睛看著滌魂說,就像一個暴發戶一樣。

“嗯,陰物是沒事了。”

那還等啥呀,鬧他呀。我腆胸疊肚,一步三晃的朝著陰柳的方向走了出去。

“不過朱雀幫你的話,陰物雖然沒問題,可是你的問題也不小。”滌魂繼續說。平整的地面上,我直接身子一個趔趄。

朱雀幫我,我能有啥問題?

“朱雀現在的境界雖然重新為壓制在和你一個水平線上,但是他如今的實力可依舊是實打實的神境六重。你想想,一個神境六重的人,插手你這連靈境還沒有突破的菜鳥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結果。”滌魂繼續說。

我感覺自己的後背只是一個瞬間便已經被汗水浸透,冷風從身邊掠過,涼颼颼的,如墜冰窖。

滌魂說的沒錯,朱雀現在的確是與我一樣的境界,但是他的實力了絕對沒有如他的境界那樣的“溫柔”,丫可還是一個標準的神境六重的實力,只不過因為境界的限制,無法正常發揮而已。而且,這個正常發揮還是因為我。其實原因也很簡單,我現在可是凡境,而且還是一個非常正常的凡境,也就是說,現在,我是凡境的身體,凡境的境界,凡境的魂魄。所以,我現在這小身板,根本承受不了朱雀那麼大的能量,儘管朱雀可以把自己的力量無限的壓縮,但是那對於我來說,還是太龐大了,這就像是要求一個剛剛滿月的孩子,生生的啃掉一條羊腿一樣,那可不是美味,是要命。

“我也來吧。”

正在我一臉的鬱悶,鬱悶自己無福消受美人恩的時候,煅體那個欠揍的聲音卻是響了起來。

所以,我更鬱悶了,一個朱雀我還消瘦不了呢,再加上一個煅體,你們是想玩死我嗎?

看著我滿臉苦悶的表情,煅體自然也是明白了我的意思。

“放心吧,死不了。”煅體語重心長的說,隨後也不等我說話,卻是朝著滌魂挑了挑眉毛,說了一句:“是吧?”

是吧?啥意思?我怎麼感覺這裡好像是沒我啥事了呢?貌似煅體這最後一句話是把我的小命直接交在了滌魂的手裡了呢?

果然,滌魂接下來的一句話,證明了我的猜測。

“草!”滌魂陰沉著臉,狠狠的罵了一句。

我腦袋來回的轉悠著,目光從朱雀開始,一個一個的掃過眾人,最終轉了一圈之後,落在了滌魂的臉上。

“那個……那個……我幹啥?”我現在已經不知道我在這整個的事件中,處於一個什麼樣的位置了。

“你就出個身體就行了。”

瑪德,老子為什麼突然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賣、身的呢?

“不用說的那麼好聽,你還不如賣、身的呢,你現在就是我們的召喚獸,我們呢,就藉助你的身體做點事情。”

老棺材瓢子你丫的等著,等老子出頭那天,老子要是不把你賣到澳大利亞當種兔用,老子就隨你的姓。

很快,我們已經來到了那座低矮的山頭上,山坳就在另一邊的山腳下,百米的距離,只要一個衝刺,我便可以瞬間到達那裡。

“準備好了嗎?我要上了。”煅體晃動著身子,全身上下一陣的劈啪作響。

草,你丫的幹架活動下手腳就行了,你活動腰幹啥?我都快哭出來了。我現在的狀態,無論怎麼看都像是被扔在了大紅的床榻上的良家小媳婦,而那煅體和朱雀就是兩個山寨裡,剛剛喝醉了酒的大漢。

於是,我長嘆一聲,倆眼一閉,雙臂張開,臉往旁邊一扭。

“來吧,兩位大爺。不過,你們要輕點,要憐惜奴家哦。”

呸呸呸!真踏馬噁心。

有這兩個大神出手,對付一個只有靈境二重的陰物,幾乎沒有任何的懸念,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那陰物已經吱吱亂叫的被我抓在了手裡,隨後兩根手指微微一發力,那陰物身體一陣的抽搐,便沒了生氣,一道模糊的青光從陰物身上衝出,剛要逃跑,卻是被我伸手抓住了脖子,隨後便被我囫圇的塞進了嘴裡。然後一陣的折騰以後,陰物便已經成了我那墳包的養分。

墳包光芒一閃,隨後安靜了下去,然後便是一個賤賤的聲音響起:“陰德一份。”

是閻王的聲音,我聽的很清楚。丫這是搞的哪出?咋的?打怪升級呀?丫玩遊戲玩到老子的靈臺裡來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非常順利的,唯一不順利的可能就是我手裡的這個陰物的身體了,或者說是被陰物附身的身體。

不知道這陰物是有意的,還是隨意選的,丫選的這個附身的東西居然是踏馬的一隻黃鼠狼。而在我們短短一分鐘的戰鬥時間內,丫最少放了十幾個屁,那味道,絕對不比李三的家裡差,而在刺激程度上更是超過了李三家數倍,我一度懷疑,這玩意是不是偷吃了別人家的芥末了,放屁都辣眼睛。

總之,事情暫時結束了,於是兩位大神也是瞬間離開了我的身體,哪是一個拔屌無情了得。

這個時候我總算明白了滌魂之前說的話的意思了。

朱雀和煅體離開的我身體的瞬間,我只感覺自己好像瞬間經歷了一個淬火的過程,於是,我倆眼一翻,嘎的一下,我直接昏死過去了。

有時候昏迷也是一種幸運,反正我是不知道我昏迷的時候到底經歷了什麼,等我醒來的時候,滌魂整個人又變的虛幻無比,乍一看去,簡直就是一個巨大的人形避、孕、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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煅體曾經說過,我的修煉需要極端的環境,因為只有在這樣的環境下,才能夠挑戰我自己的極限。畢竟,能夠在安全的環境裡憋氣直接把自己憋死的人應該是不存在的。所以,這極端的環境幾乎是所有的修煉者都需要的,而我所處的位置,選擇這種極端的環境,幾乎瞬間就會冒出來一個標準的答案。

沒錯,喜馬拉雅山脈的珠穆朗瑪峰。

四天之後,我已經站在了珠峰腳下,只穿著一身運動服,肩膀上揹著一個雙肩包,裡邊有另外的一身運動服,還有幾個打火機以及七八條煙。

六月份,正是眾多的登山愛好者登珠峰的時間,順著山路趕過去的時候,大本營裡已經有點點的的燈光傳出,只是登山的隊伍卻沒有看到。

隨便選了一個方向,身形一晃之間,我已經消失在了皚皚的白雪之中。

不得不說,穿著單薄的運動服登珠峰,這種做法絕對是空前的,而且很有可能也會絕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