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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拉著老子去祭爐

再起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太陽已經偏西。腦袋有點疼,人也是迷迷糊糊的。

起床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下樓的時候,卻是看見客廳裡多了兩個人。一個老黃,一個小白。

“新年好呀。”我打著招呼走過去,隨手拽出一支煙給老黃。隨後又是從口袋裡掏出兩張皺巴巴的百元大鈔,隨手扔給小白,道:“給,大哥給的壓歲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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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時候來的?”也不等小白說謝謝,我便已經笑呵呵挨著老黃坐下。

“老黃他們中午就來了,本來想去叫你們,老黃卻是沒讓,說是你們年輕人覺多,讓你們多睡一會。”老媽一邊逗弄著青心結這個小兔崽子,一邊說。

“給我拜年來了?”我斜著眼睛看老黃。

“我看看你死沒死。”老黃撇著嘴說。馬勒戈壁的,大過年的,居然看老子是不是還活著,是人話嗎?我從朝著老黃比了一根筆直的中指。

“有事找你。”老黃說,隨後便是朝著旁邊陪著老媽一起逗弄孩子的小白看了過去。

“啥事?”

“祭爐,開爐。”老黃說。

祭爐,開爐這種神神叨叨的事情你找我幹啥?我瞪著老黃看。

“沒有極陽之體的極陽之血,極陽之火,這爐祭不了,開不了。”老黃明顯看出了我眼中的疑問。

草!你丫的說啥?極陽之體的極陽之血開不了爐,祭不了爐?合著你丫的大過年是要拉著老子去祭爐嗎?老子又不是孫悟空,燒不死。你把老子扔爐子裡去,老子都用不了喊一二三,就直接死給你看,你信不信?

不對,我一拍大腿,一把就把老黃的脖領子薅住了。

“你丫的是不是早就算計好了等著老子呢?”

“你愛祭不祭,又不是老子用的爐子。”

嗯?聽老黃的意思,好像這爐子是小白用的。不過,小白用的也不能拿我祭爐吧。媽的,我可是聽說過這種事,電影裡不是也經常演嗎?古時候兩軍對壘,開仗之前,都會祭旗什麼的,有用雞血的,有用牛血的,當然了,也有變態的用人血的。我是千算萬算,也沒算到這種事要發生在我的身上呀。

我手搖的像網路上流行的花手一樣。

老黃也不搭理我,只是朝著小白打了一個眼色。小白笑眯眯的看著我,然後手中黃光一閃,一個黃澄澄的爐子便是出現在她的掌心之中。

這是爐子?馬勒戈壁的,要是沒有那個七扭八歪的蓋子,我還以為這是鍋呢。這他媽的也太醜了吧?我估計讓青心結去弄,應該都比這弄的好看吧?合著小白這一走就是大半年,老黃就給小白弄出來這麼一個東西?你丫的是不是騙我們呢?

我看向小白,卻是發現小白的表情非常認真。

這個時候,眾人都是魚貫下樓,有揉腦袋的,有抱著胃的,瞬間,客廳之中就是歪歪斜斜的倒了一片人。

不過眾人剛剛坐下,卻都是看到了小白手裡的“爐子”,一個個的瞬間便是便震驚的說不出話了。

你看,你看,老黃,你丫的這是造了什麼孽,你看看這群人,有一個覺得這是爐子的嗎?

“小白,這是你弄的?”小七先說話了,看看小白手裡的爐子,又看看小白,一臉的不可置信。

嗯。小白點頭,沒有了之前的一臉平靜,小臉紅紅的。看來自己弄出這麼醜的一個爐子,又是在自己的男朋友的面前拿出來,小白自己也是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還挺好看的,挺別緻的。”草!小七,你丫的沒一點立場,而且,你丫的那麼單純的一個孩子,什麼時候學會了這麼阿諛奉承了?麻痺的,愛情的力量果然是偉大的。

不過這爐子雖然醜,但是在我看到了這爐子之後,我總算也是放心了一些,起碼不用砍了老子的腦袋放血了。因為那爐子此時就安靜的坐在小白的手心裡,不比一個核桃大多少。

接下來的事情自然就簡單的多了,放血就行了,等我放完了血,祭完了爐子,再讓火靈燒一把火,就算是完事了。

我手指放在嘴邊,問老黃:“我用消消毒不?”

“你丫的都放在嘴裡了,還消個屁的毒,我用不用給你做個體檢,給你查個血型,配個對呀?”

草!我瞪老黃。話說,老子好像好幾百年沒體檢過了,而且,我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血型了。

咬破了手指放血,核桃大的爐子,瞬間便是被手指上放出來的血染了一個通紅。只可惜,那血液在沾到了爐子之後,便被爐子吸收了進去。

爐子已經通紅,但是看老黃和小白卻沒有讓我停止的意思,於是,我只能又是用力的擠著自己的手指。

老黃突然伸出手,抓住了我的胳膊,屈指一彈,一道嬰兒嘴巴一樣的口子便是出現在了我的手腕之上。

你大爺!老黃,大過年的,放血就不說了,你丫的居然割老子腕,草!

只可惜,以我的身體素質,手腕上的傷口也是很快癒合,於是,只能再割開,再癒合。

來來回回的折騰了幾次之後,老黃臉上也是出現了一抹煩躁,因為我明顯看到這個貨的目光正在我的脖子上轉悠。我都快哭了,割腕就行了,割喉就算了吧?那可是頸外動脈,割斷了不用三十秒,老子的血可就噴光了。

於是,我一咬牙,一狠心,直接一掌就在自己的前臂上豁開一個接近尺長的口子。鮮血飈射而出,卻是被老黃手指一引,便全都奔著小白手裡的爐子砸了過去。

這一次,爐子終於是有了變化。

本來通紅的爐子,卻是冒出了金黃色的光芒。

“那個……那個……還用繼續放血不?”我問。

“靠!忘了這事了,不用了,不用了。”老黃趕緊說。

你大爺!這麼一會的時間,我估計我最少已經放出去三四斤的血了,我都已經覺得有點迷糊了。媽的,灌血腸應該也用不了這麼多吧?我心裡暗暗的吐槽了一下,滌魂功法發動,趕緊將傷口癒合。

光芒越來越亮,片刻之後,整個房間之中都是一片金色的海洋,一個足有兩米高的爐子已經出現在客廳中間,兩人合抱粗細,黃白的顏色,看起來便是厚重。爐子有三條腿,中間有生火的地方,上邊的蓋子不大,但是卻絕對不像之前那麼粗糙。

握草,這……這……這是之前小白手裡的爐子?我瞪著眼睛看著眼前的爐子,一臉的驚訝,這反差也太大了一點了吧?

“不用看了,就是那個,要是不弄成那麼小,這麼大的爐子,你覺得你那點血夠用嗎?”老黃扯著公鴨嗓子喊。

媽的,的確是不夠用,我估計把我火化了沒準夠用。

總之呢,這爐子現在看起來,卻是牛逼的多了,起碼是一個爐子了。

“好了,這祭爐就算是完事了。”老黃拍拍手喊。

顯然,接下來就得是開爐的事了。經過老黃的講述,我終於明白,這開爐其實和廚師開鍋也是差不多,反正都是燒一把火就完事。

只可惜,這個時候,小白卻是說話了:“大哥,咱們這邊有沒有空的房子?”小白問的是房子,卻不是房間。

“老媽家的房子空著呢。”我說。隨後又是追問了一句:“你要幹啥?”

“開爐之前,需要溫養一下這丹爐。”

“那你在這裡溫養不就行了?”我看向小白。

“我勸你還是不要讓白丫頭在這裡溫養這爐子。”老黃說,臉上居然罕見的出現了一抹心有餘悸的表情。握草!能讓大神露出這個表情,怕是小白說的這溫養,應該也不是普通意義上的溫養。

“去我那吧。”老媽揚手,把老房子的鑰匙給我丟了過來。

於是,小白帶著老媽的鑰匙,去老房子了,並且特意叮囑我們,要在這裡等她七天。

事情這種東西就是這樣,要是不知道,也就罷了,如果知道了,但是還沒有知道清楚的時候,是最讓人難受的了,這就像是說話,喊了一聲別人的名字,然後沉吟了片刻,來上一句還是算了,我他媽的掐死他的心都有。

而現在就是這樣。

小白走了,眾人雖然都是一臉的平靜,但是那偶爾朝著小白離開的方向飄過去的眼神,還是將眾人出賣了一個徹徹底底。

“我勸你們不要去。”老黃說。

我覺得,老黃這個王八蛋就是故意在給我們挖坑。馬勒戈壁的,老子一個內蒙古的漢子,這就相當於你跟我說喝不了就算了,老子要是不幹了,自己這面子還往哪放。

“小七,想去看看不?”我覺得還是拉著小七比較妥當,如果真有什麼問題的話,他這個男朋友出面,應該還是好結局一點的。而且,我們也不知道這玩意要怎麼溫養,一旦是近距離的培養感情呢?那我們冒冒失失的衝過去,豈不是尷尬。

小七搖頭,眼睛卻是瞟向了小白離開的方向。靠!典型的口是心非。

“到底去不去?”我看著小七,意思很明顯,我問你最後一遍。

“就看一眼,好不好?”小七說。

“好。”

於是,眾人整齊起身,除了老黃,還有看孩子的老爸老媽,我們幾人一股腦的衝了出去。

於是,片刻之後,我們整整齊齊的趴在馬桶上吐,一時間,屋子裡的馬桶瞬間便是變的有些少了。

小白說的是對的,我們應該在這裡等。別說是七天,就是七年都行。

所以我渾身無力的薅著老黃的脖領子:“你丫是不是故意的?”

“我沒讓你們去。”老黃聳聳肩膀,拍掉了我的手。

其實,小白所謂的溫養,也是“正常”的溫養。比如養酒,一般人除了將酒封好存起來,還會在酒里加一些其他的東西,而小白的做法也會差不多。只是她放的東西有一點多,有一點劇烈,有一點瘋狂而已。

見過成千上萬條蛇滿屋子亂爬嗎?沒見

過吧?一條蛇在那裡爬,是恐怖,十條蛇再那裡爬是噁心,成千上萬條花花綠綠的毒蛇在那裡爬,就是又噁心,又恐怖了。

於是,我瞬間便是決定了一件事:賣掉老媽的房子,給錢就賣。

七天時間,一晃就過。

這一天,小白早早的便是回來。於是,我們在看到小白的時候,又是開始一陣陣的噁心,並且有點脖頸子後發涼。

看到我們的情況,小白自然也是明白發生了什麼。促狹的一笑,便不再說話了。等到我們控制好了情緒之後,小白伸手一招,那兩米多高的大爐子便是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開爐就簡單的多了,把火靈叫出來,然後狠狠的一頓燒,順便煉上一副丹藥,就算是收工。其中倒是也有點尷尬的事情,那便是別墅裡的消防系統報警了,眾人被噴了一個滿頭滿臉。所幸火靈的極陽之火足夠猛,即便是水噴的稀里嘩啦,卻也沒有影響到這開爐半分。

幾顆圓滾滾芳香撲鼻的丹藥落在小白的手裡,小白笑嘻嘻的宣佈:開爐儀式結束。

“這是啥藥?”我看著小白手裡的丹藥,很好看,味道也很香。

“我勸你不要吃。”老黃又插嘴。

你大爺,老子這次要是吃,老子是你孫子。

“一日喪命散。”小白說。

啥?啥啥啥啥啥?一日喪命散?那是不是還有含笑半步癲?就是不知道那含笑半步癲是不是不走路,不笑就沒事。

看見我的表情,小白笑嘻嘻的解釋了一下:“其實這一日喪命散就是瀉藥而已,不過如果是普通人吃了的話,一天下來,真的能夠拉出去半條命。”

“這是不是有點……”我上下的比劃了一下。

“這爐子只是一品丹爐,能夠煉出這樣的藥,已經是非常不錯了。”

“最高多少品?”

“九品,不過還有一個分類,九品以上便是統統稱為絕品。”小白說。

“絕品有幾個?”

“沒有。”

“太上老君那個爐子是幾品?”我問。

“九品。”

“你這個是不是能進化?”

“能。”

“進化到九品需要多少時間?”

“要是煉天材地寶的話,應該不會太慢。畢竟這爐子的底子好,又有神血祭爐,又是極陽之火開爐。”小白朝著我挑了一下眉毛,話裡有話的說。

媽的,還好,老子的血沒有白流。

老黃起身,把菸頭掐滅在菸灰缸裡。“走了,這裡沒啥事了。”

我見到小白也是起身,便是趕緊問了一句:“小白,你也走啊?”

小白點點頭,又是一臉嬌羞的偷偷看了小七一眼,隨後道:“黃爺爺那裡有很多藥材,我想要儘快提升這丹爐的品質,黃爺爺那裡是最好的選擇了。”

眾人也是默默點頭,沒辦法,老黃這個貨有東西,所以小白也是只能如此的選擇,只可惜卻是苦了小七,正是火力旺盛的青年,卻只能獨守空房,簡直太殘忍了。

“哎,你等我一下。”我喊住要出門的老黃和小白,隨後靈識已經迅速的衝回了靈臺。

“滌魂!滌魂!”我扯著嗓子喊。

“啥事?”滌魂一臉的鬱悶,好像是我打擾了他的好事。不過看這個貨褲襠的形狀,麻痺的,丫絕對沒幹好事,又看片呢。

“有天材地寶沒?啥都行。”我說。

“你要那玩意幹啥?你要了也沒用,而且會有害處,你最好還是踏踏實實的修煉,別想那歪門邪道的事情。”滌魂斜著眼睛看著,想從我的臉上看出一些問題。

“滾你大爺!”我罵了一句,接著說:“小白的爐子弄出來了,煉一些天材地寶的話,能成長的快一些。”

“那你不能找我要,你應該去找樹靈要。”滌魂說。

草!忘了這事了,一直都是把樹靈當成樹,卻是忘了這麼貨本來的身份,丫可不就是天材地寶來著。

於是,片刻之後,手的手掌上放著一捆樹杈子,幹乾巴巴的毫無生氣。但是在老黃和小白看到那幹乾巴巴的樹杈子的時候,卻是兩眼放光,我估計,小白看見小七的時候,也就是這樣了。

“老黃,你們再呆一天,這些東西都給你。”我挑著眉毛看老黃。

“好。”老黃回答的十分乾脆,隨後直接就是一把將那一堆幹乾巴巴的樹杈子搶了過去。其實老黃這樣的做法無可厚非,那他媽的可是七劫樹的樹杈子,雖然樹靈給我的時候,就像是在遞給我一捆柴火一樣,但是這在這些人的眼裡可是就牛逼的不要不要的了。

於是,老黃和小白留下,多呆了一天。而且,第二天走的時候,小白的納戒之中還放著一個瓶子,瓶子不大,拇指大小,裡邊裝著大半瓶的鮮紅血液。沒錯,我的。

在想到了七劫樹的時候,我便是想到了我自己,九轉還魂丹之中,七劫樹也不過是一種的一味而已,所以說,真正的天材地寶,其實是我,我就是一個移動的大藥材。

吃過了晚飯,小七和小白便溜溜達達的出去了。我看著二人消失在夕陽中的身影,暗暗的揮了揮拳頭,在背後為小七鼓勁加油。

馬勒戈壁的,晚上十點多的時候,丫居然一個人跑回來了。

“你回來幹啥來了?”我瞪小七。

“睡覺啊。”我和老黃把腦門子拍的啪啪作響。

“小白呢?”

“回去睡覺了啊。”小七說。我和老黃想掐死他。

第二天,老黃、小白離開。日子便是再如往常。

只可惜,這種優哉遊哉的日子還沒有過幾天,一則新聞便是瞬間將我們震驚在了當地。新聞的內容倒是很普通,只是一家被盜而已,據記者說,現場看起來像是盜竊,只是奇怪的是房門卻不是撬開的,而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切斷的,切口光滑整齊,卻也不像是普通的切割機切的,具體情況公安已經介入了調查,只可惜卻是聯絡不到房主。新聞到這裡便是結束,我們眾人卻是一臉震驚。因為那所謂的被盜的房子,居然是老媽的老房子。因為要照看孩子,所以老爸和老媽現在已經搬到了這裡,老房子也只是偶爾的回去看看。

馬勒戈壁的,偷東西偷到老子的頭上來了,這是瘋了嗎?我找老媽要了鑰匙,抬腿就往外衝,卻是被青衣拉住了身形。

“我和你去,有點不對勁。”青衣說。

片刻之後,我和青衣已經回到了老房子,家裡的東西整齊依舊,房間之中雖然多了一些腳印,但是看起來卻並不雜亂。幾名公安幹警正在屋子裡安靜的勘察著現場。

在出示了證件,說明了自己便是這房主的兒子之後,公安幹警也是痛快的把我們放了進去。隨後便是一通的確認程式,最終在確認任何東西都沒有丟失之後,公安幹警便是決定收隊,並且再次確認了兩遍我不報案的要求,便是一臉怪異的離開。

其實在進屋之前,我和青衣便已經清楚這裡發生了什麼,而且也絕對相信,家裡不會少一點東西。

原因很簡單,便是那進門的方式。門鎖被整齊的切斷。要知道,那可都是防盜門的門鎖,都是純鋼的。

找了換門鎖的師傅,換了門鎖之後,我和青衣已經折身返回。

老爸和老媽其實也猜到了一些,畢竟二人現在也已經達到了靈境九重,對於這些怪異的事,自然也是心裡有數。

“知道是什麼人做的嗎?”老媽問。

“應該是魂族。”青衣說。微微的遲疑了一下,繼續道:“但是境界不高,應該不會超過魂境。”

“你們要查一查嗎?”這一次,老媽卻是問的我。

“嗯。”我點頭,輕聲嗯了一聲。自從越南一戰之後,魂族便是徹底的銷聲匿跡,我們幾經尋找,也是毫無蹤跡,卻沒想到,他們如今居然找上門來,而且看樣子還是來著不善,應該就是奔著我的腦袋去的。

“小心點。”老媽說。我再次點頭。

————

第二天,我直接便是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號很陌生,卻是我和青衣在老房子找到的。

電話接通,只是說了一個地點,便掛掉了。再撥過去的時候,已經是空號。

地點是我們這裡一處偏僻的旅店,在繞城快速路的邊上,平日裡都是給那些開大車的師傅們休息用的。剛剛走近旅店,便是感覺到了一股血腥之氣,平常人雖然感知不到,但是我們這些修煉者,卻是能夠感受的清清楚楚。這旅店裡的人,怕是已經沒了。

果然,剛剛站定,那旅店的門便是吱呀一聲開啟,一名一身黑袍的青年便是從旅店之中跨了出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房間裡有四個人,算上開門的,也不過是五個人,而且這五個人明顯不是切開門鎖的那五個人,因為這五個人卻全部都是普通人。

“你們想怎麼樣?”我看著那一臉橫肉,裝模作樣的坐在那裡的壯漢。

“找你談一筆生意。”壯漢說。

不得不說,魂族的人的確有些下三濫。他們似乎是猜到了我們不會對普通人下手,所以弄出來這麼幾個普通人放在了這裡。只是他們卻是想錯了一件事,想錯了我的為人和底線。

所以,在壯漢說完找我談生意之後,房間中的五個人便已經全部都趴在了地上。

“你旅店原本的人已經死了,你們應該不知道嗎?”我伸出一個手指,輕輕的彈著壯漢的腦門。之前瞬間放倒了他們五人,壯漢就已經嚇得雙腿打顫,如今再聽我說的話,那褲襠一緊,便是一股臊氣冒了出來。

“說吧,你們在這裡做什麼?”漢子的腦袋已經被彈出了好幾個包。

“我們也不知道,只是有一個人,給了我們一筆錢,然後讓我們在這裡等你們。”漢子哆哆嗦嗦的說著,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因為疼的。

“等我們?”我皺著眉頭

重複了一句,隨後接著道:“等我們做什麼?”

“不做什麼,就是等你們。”漢子說。

我和青衣轉身便走,也顧不上驚世駭俗了,身形展開,身形拉出一串殘影狂衝而去。

趕回家的時候,家裡一切正常。我和青衣的眼中再現驚詫。我攥著拳頭,狠狠的罵了一句。原本以為是調虎離山,卻沒想到,這些魂族居然來了這麼一手打草驚蛇。顯然,我們現在已經徹底的暴露。

無奈之下,我只能再撥通了一個電話。

“任意先生,有什麼事嗎?”接電話的聲音很平靜,甚至能夠聽出電話那邊的男人應該帶著職業化的笑容。

“想讓你們隱門幫忙查一些事情,我們需要付出什麼?”我說的很直接。

“查什麼?”

“我家附近的魂族。”我說。

電話那端是片刻的安靜,沉默的一會之後,男人的聲音響起:“明天早上,給你訊息。”

一夜無話,倒也太平。第二天早上,八點剛過,門鈴已經被按響。

還是那個在海邊的時候遇見的男人,一臉溫暖笑容的看著我,隨後又是遞給了我一個檔案袋。

“我需要付出什麼?”我問。

“任意先生什麼也不需要付出。”男人說完,轉身便走。

其實,我最不想找的便是隱門,青衣也是贊同我的做法。只可惜,這些事情,我卻只能找隱門,因為我們沒有那麼多獲得訊息的手段,尤其是這種突發的情況。隱門到底要做什麼,我不知道。但是我卻知道一件事,那便是,隱門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牛皮紙袋裡還是一張單薄的A4紙,紙上寫著七八個地址。這些地址分佈在我們這個城市的各個角落,有酒店,有廉租房,有住宅,甚至還有一處是一處破敗的廠房。

“青衣,你留下,小七和我去。”我朝著青衣看去。

青衣沒有反對,輕輕點點頭。隨便選了一個地址,我招手攔了一輛計程車,奔著地址而去。地址是一處酒店,公共場所。但是如果是魂族,我不介意在公共場所裡宰了他。

其實無論是在人間,還是在修煉界,基本都有著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那便是禍不及家人。但是魂族如今這做法,顯然便是透過我的家人在制約我,所以,如今這形式鋪開,便是將結局瞬間推倒了你死我活之上。

計程車咯吱一聲停在了酒店門口,結了車費下車,我和小七已經直奔那地址上的房間而去。

人去樓空,房屋之中乾乾淨淨,沒有半點使用的痕跡,只是那凳子上,卻是依然有一點溫度。

第二處,依然撲空。

第三處,第四處,第五處,整整八處,皆是撲空。

所以,我們現在能做的便只是等,等魂族動手。而這一等,便是三天。

第四天凌晨三點,一股冰冷殺機陡然出現,隨之便又是七股殺機依次浮現,不做半點的掩飾。

天台之上,青衣雙眼緩緩睜開,目光朝著周圍看去,一臉平靜。

八人也不說話,身形一晃,便是衝了過來。依舊是兜帽罩頭,手抄著在長袖之中。

片刻之後,八人齊齊身死道消,卻是有兩人眼見要被擒,卻是直接自爆了魂魄,端的是狠辣無比。只是奇怪的是,這些人卻不是魂族之人,而且境界也不過都是魂境九重的人。

我和青衣幾人對視一樣,皆是看到了眾人眼中的疑惑。

“還會再來的。”片刻之後,青衣抿嘴一笑。

又是三天,又是八人,只是這一次卻是命境一重的八人。依舊是身死道消的下場,我們依然沒有得到半點有用的資訊,這些人“清白”的令人髮指,無論是從功法上,還是從兵器上,都是看不出任何的端倪。而且,鮮血赤紅,顯然也不是魂族之人。

於是,轉眼便又是三天,又是八人,命境三重,一樣的結局。

第二天,也就是凌晨,再次出現了八道身影,身影出現的瞬間,我便是確定了一件事,這些人,才是魂族之人。沒有任何的理由,便是簡簡單單的直覺。

八人緩緩走來,不遠處站定。一人兜帽摘下,面孔虛幻如星空。不認識,既不是之前在越南那邊跑掉的老、胡,也不是在地府之中見過的任何人。

“你們還真是陰魂不散。”我看向八人,嘴角微微的撇了一下。八人依然是命境三重的境界,與我們一樣。

“大家還不都是一樣。”那魂族之人也是微微一笑,隨後便不再多話,一步踏出,身形已經衝至半空。空中微微一頓,這人手指在自己的身上點了一下,便是身形一折,衝了下去。其餘七人見到此人動作,也是整整齊齊身形一晃衝出,同樣是身形空中一頓,並指點在身上,隨後合身撲下。

魂族之人很少用武器,他們用的更多的是法器,不是那種單純的刀槍劍戟的十八般兵器,而且,即便是法器,他們用的也是不多。

八人就這樣赤手空拳的衝了過來,實話實說,我覺得他們有點託大。但是我卻也明白一件事,這絕對不是魂族的性格,他們絕對不會做無謂的犧牲,如果他們是那樣冒失的性格,那麼便不會有之前的多次試探。所以,他們一定有著什麼依仗,只是我們卻不知道。所以,我們現在需要做的,便是查清楚這八人到底是有著什麼樣的底牌。

朝著青衣微微點頭,身形一晃,我已經迎著八人狂衝而去。

半空之中,擰身,疊腰,拳定天下已經迎著那當先一人狂轟而出。

當先之人咧嘴一笑,也是一拳轟上,兩隻拳頭撞在一起,雖然沒有絢爛的光影特效,也沒有那轟天巨響,但是兩股狂暴的力量卻是在我們彼此雙方的身體之中蠻牛一樣的亂竄。

身形倒飛而回,落在青衣身邊,我的眉頭卻是微微皺了起來,身邊的青衣也是一樣,似乎也在考慮這什麼事情,目光不斷的在八人的身上來回的掃視著。

而這是,其餘七人已經衝至,依舊是毫無花哨的揮拳便砸,眾人功法也是瞬間迎了上去。下一刻,眾人再次涇渭分明的對立而戰。

這些人的力量有點怪,不單單是大,而且很詭異,那力量好像是會牽扯到魂魄一樣,雖然是作用在身體之上,卻是好像攻擊的是魂魄,一拳下來,疼的我也是呲牙咧嘴。

“再試一次。”青衣說。

我點頭,於是,身形再起,依舊是毫無花哨的一拳轟出。魂族之中也是躍起一人,依舊是一拳轟來。身形再次倒飛而回,情節一模一樣。

“八門!”青衣驚呼一聲,卻是馬上又是一聲驚呼:“不要讓他們聯絡在一起。”

嘿嘿……嘿嘿……冰冷、沙啞,如同砂紙在相互摩擦的時候發出的聲音響起,那當先之人抬頭看向我們,嘴角抬起一抹殘酷笑容,輕輕的吐出兩個字:“晚了。”

八門,分別是開門、休門、生門、傷門、杜門、景門、死門、驚門。一般來說,開、休、生三吉門,死、驚、傷三兇門,杜門、景門中平,但運用時還必須看臨何宮及旺相休囚。古人有歌曰:吉門被克吉不就,凶門被克兇不起;吉門相生有大利,凶門得生禍難避。吉門克宮吉不就,兇門克宮事更兇。

八門在奇門遁甲天、地、人格局中代表人事,所以在奇門預測中極為重要,特別是用神所臨之門,以及值使門即值班的門,與所測人間事物關係很大。八門遁甲在中國被稱為奇門遁甲,它的起源很早。相傳在軒轅帝時期就已經出現,以後經歷朝歷代的學者不斷完善。

不過著所謂的什麼八門,我卻是根本不懂。但是從青衣的表情上卻是不難看出,這八門顯然是一種比較“噁心”的東西。

八人再次衝上,這一次卻是八人聯手攻了過來。是真正的聯手,每個人都是一隻手伸出,與另一人手掌相抵。所以,這八人便是單手對敵。

“小心。”青衣低喝一聲。

眾人身邊刀劍齊出,我腳下雷光一閃,身形已經衝出。

拳定天下再次發動,全身力量狂湧,一瞬間,我手臂之上的衣服都是瞬間炸開,肌肉、血管如同虯龍一樣盤根錯節。

狂暴的力量衝擊之下,一絲絲尖銳的疼痛也是在手臂之上升起,我嘴角卻是輕輕咧開一抹笑容,這種力量衝擊的感覺好像有一段時間沒有感受過了。

揮拳轟上,一人單手伸出。拳掌相接,啪的一聲輕響,魂族之人手臂上的衣衫盡碎,一直延伸到肩膀才堪堪停下。我自然也是受到魂族之人的攻擊,直接作用在魂魄之上的疼痛瞬間便是讓我的眉頭微皺,太他媽的疼了。

只是更噁心的事情卻是在後邊,當我想要抽回拳頭的時候,卻是發現自己的拳頭如同在魂族之人的手掌之中生了根一樣,用力的拉了一下,卻是紋絲不動。

而這個時候,另一只手掌卻是赫然出現在我的面前,朝著我當胸按來。

草!心裡狠狠的罵了一句,卻也是只能無奈的將另一只拳頭伸出,於是,我的另一只拳頭也是被抓在了手裡。然後……然後我的胸脯子便是結結實實的挨了兩腳,沒辦法,我只有兩隻腳,丫卻是有四隻腳。胸膛疼痛如同火燒,保守估計肋骨肯定是斷了幾根。不過這兩腳挨下來,我卻是也換來了自由,雙手終於是脫離了那兩名魂族之人的掌控。

我揉著胸脯落地,魂族之人一臉邪笑的看著我,目光之中有著一絲戲謔,就像是貓在看著老鼠一樣。

“這八門是聯絡在一起,有著力量的加持,他們的力量會比平日裡大上許多,要當心。”青衣急促的說著。

“靠!你丫的怎麼不早說。”我狠狠的吐槽了一句,身形一晃便是再度衝上。

陽關三疊——崩勁!心中一聲爆喝,拳頭轟出, 卻是沒有再接觸那兩人的手掌。

二人嘴角再次一抹,邪邪一笑,卻也是手掌輕輕推出,看似無力,但是我卻眼中一抹驚詫爆閃,因為我清晰的感覺到,那一抹崩勁如石沉大海,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