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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反正我不是好人

而這個代價就是以後監獄長的命令必須執行,而且人要隨叫隨到,等於是週三簽了一份賣身契,賣給了那個黑臉。

開場自然需要一些囉嗦的形式,其實無非就是想把這個活動,扣上一個合理合適的帽子,很快開場介紹結束,週三和秀才也站到了擂臺的兩角,擂臺上由監區的幹警扮演的裁判不專業的宣讀了一下比賽規則,比賽就算開始。週三眼睛掃過對面的秀才,突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仔細回憶一下,週三眼中升起一絲戲虐的笑容。

真巧呀。週三默默的感嘆著。

對面的秀才在週三的眼睛裡簡直已經不再是那個靦腆的小男孩,週三能夠清晰的感覺到秀才體內的靈氣。

眼中精光閃過,週三凝神掃了秀才一眼,秀才體內有著一些火靈氣,只是那靈氣的量卻是少的可憐。

這一刻,週三總算明白了暗和牙兒說過的話,這世界大著呢,未知的東西也太多,週三如今也只能算是一個剛剛邁過門檻的新人。

秀才身體爆炸般射出,右臂依靠身體的遮擋隱隱的藏在身後,腳下的步伐雖然沒有太出色的變現,但是看起來卻也有一點章法。

週三嘴角抿著一絲笑容,看著秀才快速的靠近自己。周圍的犯人甚至都要開始歡呼了,如果週三被這個清秀的傢伙揍一頓的話,起碼也出了一口最近這段時間被整治的惡氣。

秀才的速度很快,在別人的眼裡是這樣的,幾乎兩個呼吸之間就已經衝到了週三的面前,右拳也帶著呼呼的風聲刁鑽的轟向了週三的左肋。

啪!

就在周圍的犯人已經舉起雙手,準備開始歡呼的一瞬間,一聲清脆的響聲響起,週三的左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秀才的右拳上,穩穩的擋住了秀才的攻勢。

週三眼神中閃過一絲戲虐的光芒,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的秀才。

下一刻,秀才身體前衝,幾乎貼上了週三的胸膛,左膝已經狠狠地撞向了週三的“要害”。

“我靠,你小子太狠了吧?咱們這是比賽,下這麼黑的手?”週三抬起右膝,擋住了秀才的攻勢,嘴裡卻沒有消停,秀才感覺一陣暴雨一樣的吐沫劈頭蓋臉的砸在了自己的臉上。

秀才沒有回答週三,而是在週三鬆開自己的拳頭之後迅速的後退出去,站在遠處皺著眉頭上下打量著週三。

此時的週三在秀才的眼裡已經徹底變了,根本不再是一個普通的監獄幹警,剛剛的瞬間,自己雖然沒有出全力,但是差不多也用出了五成的實力,但是就是這樣足夠秒殺一名特種兵的力量,在對面這個吊兒郎當的傢伙面前卻如同撒潑耍混的頑童一樣。

“來。”週三朝著秀才招了招手,隨後堆著笑臉等在那裡。

哼!

秀才冷哼一聲,隨後身體猛然一震,腳步緩緩踏出,右手再次藏於身後,左手食指中指並指如戟的立在胸前。

嘭!

腳下爆炸聲響起,秀才身體再次快速移動起來,只是這一次卻沒有面對週三衝過去,而是左右晃動著身體,迷惑著週三的眼睛。

“嘿嘿,這才有意思。”週三把十根手指捏的劈啪作響,然後雙腳輕輕的蹦躂了一下,隨便擺了一個異常不標準的搏擊姿勢。

“你會後悔的。”秀才的聲音在週三的周圍響起。

下一刻,一道如風的攻擊出現在週三的背後。

週三已經來不及調轉身子,只能左肘迅速抬起,屈肘狠狠地撞向了身後的攻擊。

啪!

秀才的手掌狠狠地拍在週三的手肘上,左手隨後朝著週三的脊柱狠狠點出。

一股致命的威脅瞬間衝進週三的意識裡,週三身體幾乎本能的向前跨出一步,隨後步伐閃動間,週三已經脫離了秀才的攻擊範圍,那種致命的威脅感覺也瞬間消失。

“怎麼樣?”秀才緩緩收回手掌,嘴角扯開一絲笑容問著週三。

“切,不咋樣。”週三撇撇嘴,一臉藐視的看著秀才。

“哼!除了逞能你還有什麼本事。”秀才輕輕說了一聲,隨後身體再次欺近週三。

看著靠近的秀才,週三臉上一絲陰謀得逞的笑容閃過,只是被自己甩頭隱藏了起來。

週三刻意控制著自己的力量,畢竟以週三如今的實力,想要打倒秀才估計半拳都用不上。但是這名秀才明顯也是一名修煉者,雖然不怎麼樣,但卻是週三在地球上第一次遇見的“同行”,週三自然想要多看一眼,而且週三在剛剛感受到威脅的一瞬間,不由自主的用出了暗曾經在遊戲中教過自己的那一套步法,只是後來卻被自己改了不少。

週三自己從出生到現在,根本沒有學過任何的武術招式,如果硬要算的話,那自己當初入警培訓的時候倒是學過一些擒拿、格鬥、警體拳什麼的招式,只是那些招式早被自己隨著吃喝拉撒給忘的一乾二淨。所以如今有了這樣的機會,週三自然不會放過。

秀才一改剛剛迂迴緩慢進攻的攻勢,瘋狂的衝向週三,拳腳如同狂風暴雨一樣轟向了週三的身體。

噼裡啪啦拳拳到肉的聲音響起,秀才的嘴角扯開一絲笑容,而週三卻是招架的捉襟見肘。

秀才停手,退後,嘴角一撇:“還想來?”

“小意思。”週三活動了一下身體,渾身被攻擊之後的疼痛感覺瞬間消失 ,隨後週三衝向了秀才。

“成全你。”秀才嘿嘿一聲陰笑,隨後再次瘋狂的朝著週三衝了出去。

這是這一次秀才臉上卻沒有了那一絲胸有成竹的笑容,反而是被越來越濃郁的震驚代替。

秀才瘋狂的攻擊落在週三身上的次數越來越少,週三偶爾腳步微微晃動一下,卻總能晃到自己的死角,然後拳頭就會毫不留情的招呼上去,雖然都被自己輕鬆的閃開,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週三躲過自己的攻擊的次數越來越多,攻擊自己的次數也越來越多。

秀才趁著躲避攻擊退後的瞬間,凝神掃過週三的腳下,週三的腳下是雜亂的步伐,晃的沒有一點規律,但是這樣的步伐卻讓秀才越來越感到驚心。

“速戰速決!”秀才腦海裡迅速閃過念頭,眼神中一絲狠辣的光芒閃過。

體內火靈氣迅速調動,很快雙臂中充滿了爆炸般的力量,秀才輕輕的握了握手掌,嘴角一絲狠色。

腳下快速移動,身體晃動間,秀才再次來到了週三的身後,左手四指併攏,帶著狂暴的力量狠狠的插向了週三的左臂腋下,週三的身體似乎沒有反應,秀才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自己的攻擊一旦命中週三,那麼週三的左臂將會完全失去戰鬥能力,到時候他也只有任自己宰割的份。

啪!

突破感傳來,隨之而來得就是頓挫感,秀才感覺自己的手掌已經穿到了週三的腋下。

抬頭的瞬間,兩排整齊的白牙正呲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滿以為得逞的左手手腕被一隻大手狠狠的攥在手裡,絲毫無法移動。

秀才的臉上掛滿了震驚,更多的是不相信。

雖然震驚,但是秀才的手腳卻沒有絲毫的停頓,用力的拉扯了一下無果之後,右手豎起,手臂中的火靈氣迅速凝聚,化成掌刀,狠狠地切向了週三正握著自己的手腕的右手。

秀才的目的是好的,只可惜他面對的是週三,一個怪物,一個變態。

右手眼看就要切中週三的手腕,秀才眼底的狠色一閃而過,即使是週三受了重傷,自己這一次攻擊也絕對不會收回。

呼!

秀才感覺自己飛了起來,眼前的週三飛快的旋轉著。

週三抓住秀才的手腕,看著秀才一瞬間驚詫的表情,嘴角撇了一下,隨後右手中狂暴的力量瞬間爆發,本來還在醞釀後招的秀才直接被週三甩到了空中,旋轉了幾次之後,週三感覺力量已經足夠,右手一轉,已經把秀才狠狠地摜在了地上。

看著場中飛飛揚揚的塵土和重物墜地的巨響聲,外圍的人早已經被震驚的呆在了那裡,渾然不覺塵土已經飛進了嘴裡。

這還是人嗎?這是周圍所有人的想法。

秀才一臉狼狽的從地上站起來,眼神中的驚詫已經一掃而光,如今這個時候,秀才自然已經猜到週三的情況,嘴角扯出一絲苦笑之後,朝著週三點了點頭。

“我輸了。”

“嘿嘿,認輸了,其實我還沒過癮呢。”週三朝著秀才嘿嘿一陣奸笑,隨後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

“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讓你過癮的。”秀才說完話,轉身走出了活動室。

“以後不許打架啊!”週三在秀才身後高聲招呼了一聲。

事後,週三自然受到了一陣吹捧,週三一臉小意思的表情,美滋滋的接受了這些讚美。

還沒到中午下班的時間,週三和值班的幹警打了一聲招呼,急沖沖的跑了出去。

後山

週三盤膝坐在地上,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和雙腳,仔細的回憶著自己和秀才的戰鬥。

秀才的實力週三看的清清楚楚,火靈氣,凡境一重的實力。只是自己這個剛剛啟用了靈氣不久,明顯還只是“試驗品”階段,凡境一重距離自己也是無比的遙遠。為什麼能夠看穿秀才的實力,而且週三十分肯定,如果自己願意,秀才在自己的面前根本撐不過一拳。

週三仔細研究了半天,卻絲毫沒有頭緒,索性放棄了研究。

週三站直身體,眼睛瞪著遠方,腦袋裡回憶著與秀才切磋的過程,隨著回憶的加深,週三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身體漸漸與記憶中的戰鬥重合,腳下步伐看似混亂的移動,卻總是能夠輕鬆的避過秀才的攻擊。

週三意識裡不斷的演示著剛剛的步伐。

呼!

週三腳下一動,隨著腳掌落地的瞬間,一拳朝著前方狂暴的轟出,意識裡秀才的身影也徹底消散。

週三緩緩睜開眼睛,嘴角帶著一絲愜意的笑容。

“這老貨這套步法真是不賴呀。”週三看著身後的腳印和自己最後一次攻擊的時候踩出來

的半寸深的腳印。

“老貨,老貨……”週三站在山頂招呼了兩聲。

空間轉換

“啥事?”暗舒舒服服的靠在椅子裡,頭也不抬的問著。

“你那步法叫什麼?”

“驚蝶步。”

“我為什麼能看出階段超過我的人的等級?”週三繼續問著。

“你以為凡人煉體訣是什麼?垃圾嗎?”暗斜著眼睛看了週三一眼。

“那我現在的狀態算什麼?”週三指了指自己的丹田。

“不知道。”

“那我怎麼突破?”

“不知道。”

“我丹田裡為什麼會出現五個靈氣球?”

“不知道。”

“凡人煉體訣不是很牛嗎?”

“是。”

“那為什麼什麼都不知道?”週三一臉純真的看著臉色逐漸鐵青的暗。

“滾!媽的,老子怎麼會看中你這麼一個懶貨,你自己那腦袋是幹什麼的?就有吃飯的用處嗎?”暗的怒吼聲在空間中響起,隨後週三直接狠狠地拍在了堅硬的山坡上,不偏不正的一塊拳頭大的石頭剛好頂著週三的要害上。

啊!

不似人聲的慘叫迴盪在山上。

週三捂著自己的“寶貝”,姿勢怪異的蹦躂著,嘴裡一陣一陣的抽著冷氣。

“你大爺,不告訴就不告訴,非要下這麼重的手,而且還往老子要害上招呼,你他娘的是不是嫉妒?老貨,你等著,老子總有一天要把這一下還回來……”山谷間迴盪的全是週三的胡言亂語,還有偶爾響起的抽氣聲。

回到宿舍,衝進洗手間裡仔細的檢查了一下,確定沒有問題之後,結束了腦袋裡對暗的詛咒。

下午自然沒有事情可做,週三翹著二郎腿躺在床上,嘴裡叼著香菸,閉著眼睛哼唧著自己“創作”的歌。

嘟嘟嘟……

警務通的聲音響起,週三閉著眼睛摸過,摁了擴音鍵。

“歪?誰?有話快說。”週三囂張的哼唧了一聲。

“小兔崽子,是老子。”監獄長的聲音在警務通裡傳了出來。

“我靠,怎麼是你?哦哦哦……監獄長,啥事?”週三真想抽自己幾個大嘴巴,以便告誡自己嘴巴不能比思想快。

“你靠誰?媽的,反了你了。”

“沒沒沒,沒說您,說舍友呢。”週三打著哈哈。

“今天晚上下班之後來我辦公室。”監獄長冷冰冰的說了一聲之後結束通話了警務通。

“這下子玩大了……”週三感覺自己的後背嗖嗖的直冒冷風,大冷的天自己居然有點中暑的感覺。能力自己有,而且監獄長這樣的普通人,自己站在那裡讓他打,他也得把自己打成腰間盤突出。但是週三畢竟還不是一個歇斯底里的壞人,總也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所以現在週三正在滿腦袋的轉悠怎麼給監獄長找個臺階,把他老人家安安穩穩的扶好站穩,讓自己也少挨一點收拾。

警務通嘟嘟嘟的響起,週三一把抓過,看著是自己定的鬧鐘,總算心裡踏實了一些,但是卻又瞬間提了起來,六點整,下班的時間。

週三一路上都在低著頭琢磨,直到人已經站到了監獄長辦公室的門前的時候,也沒有琢磨出什麼,只能硬著頭皮敲了敲門。

“進來。”

辦公室裡響起有力而冰冷的聲音。

雖然是大冷的天氣,但是週三還是狠狠地抹了一把腦門,好像那裡真的有汗冒出來一樣。

辦公室的門把手輕輕轉動,週三的腦袋出現在門縫裡。

“我能吃了你?”監獄長皺著眉頭看著週三,眼睛裡滿是鄙視。

“不能,嘿嘿。”

“不能還不快點滾進來,你是想凍死誰嗎?”監獄長拍著桌子吼著。

這貨怎麼這麼愛拍桌子?週三眼光隨著監獄長的手掌上下移動著。

哎呦喂,這妞是誰?週三抬腿進屋的瞬間,眼睛的餘光掃過監獄長辦公室的另一側,一頭幹練的短髮,冰冷的表情,眼睛裡冒著火一樣的瞪著週三,眉眼間全是英氣。

“坐。”

“嗯。”週三一屁股坐到監獄長對面的沙發上。

十幾分鍾之後……

週三不知道自己換了多少個姿勢,酷酷的美女就那麼瞪著自己,好像連眼睛都沒有眨過。監獄長則是腦袋往沙發靠背上一扔,閉著眼睛在那裡安靜的閉目養神。

咯吱、咯吱……

週三輕輕的挪動著屁股,但是依然沒有辦法阻止衣服和沙發摩擦發出的聲音。

週三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翹著二郎腿,後背舒舒服服的扔進沙發的靠背裡。

靠!

這妞有病吧?瞪老子半天,想幹啥?是不是監獄長給老子介紹的女朋友?還是老子曾經始亂終棄過的?週三努力的回憶著自己曾經的惡行,沒有,老子是好人,沒幹過那事。嗯,這妞有病。最後,週三有了結論,眼神中滿是可惜的看了一眼美女。結果看見的則是美女眼中更盛的怒火。

監獄長是不是老年痴呆了?把老子弄進來陪他坐著來了?你要是給老子介紹女朋友,你起碼也應該迴避一下,讓我們倆深入的瞭解一下呀,這麼燈泡的晃在這裡,老子怎麼好意思忽悠人?這麼大的人,怎麼這麼一點事都不懂?這貨是不是還是個老男孩?感情發育太遲緩了吧……,週三再次得出了結論,監獄長還是太年輕了。

於是在得出了兩個結論之後,週三感覺自己突然高大了起來,也許自己會成為拯救兩個“病人”的大好人,所以週三現在的狀態異常的放鬆,手指有節奏的在沙發的扶手上輕輕的敲擊著,嘴角噙著一絲“高深”“親民”的笑容,眼神不停的在監獄長和美女之間轉動著,不時的點點頭,向兩人展現著自己無微不至的關懷。甚至熟練的從口袋裡摸出香菸,愜意的叼上了一根。

“你敢點,我就讓你做不成男人!”冰冷的聲音在週三的打火機點著火的一瞬間響起。美女眼皮朝著週三挑了挑,監獄長臉上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我勒個擦……

週三斜著眼睛瞪了兩人一眼,隨後嘴一撇,把煙塞回煙盒,雙手往衣兜裡一插,腦袋向後一仰,也學著監獄長的範,閉目養神去了。

都牛哄哄的不說話,那好,老子就和你們靠著。週三的眼睛在閉著的眼皮裡嘰裡咕嚕的轉悠著。

嘟嘟嘟……

就在週三即將結束“冥想”,快要進入深層次的“冥想”的時候,監獄長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走。”電話裡的聲音很小,但是週三卻聽的清清楚楚。

“嗯。”監獄長只說了一個字,隨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走。”監獄長很快從裡邊的房間裡出來,換了一身便服,出門招呼了二人一聲,邁步走了出去。

期間三個人沒有語言任何的交流,卻有著豐富的眼神交流。

已經過了下班的時間,偌大的辦公樓裡只剩下值班的人員,而且還是在一樓的值班室。

週三能夠清晰的聽見值班室裡電視傳出的聲音,剩下的就是三人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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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獄長的腳步是沉重的,畢竟一百七八十斤的體重擺在那裡。

美女的腳步是幹練的,腳下的中跟鞋踩在地板上傳出清脆的咔咔聲,而且聲音的頻率異常整齊,就好像每一步都是精心計算過一樣。

週三本來輕鬆的表情瞬間變得滿是疑問,週三走在最後,眼睛盯著美女的背影,上下的掃動著。渾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就連女人最容易出現贅肉的下腹都沒有絲毫的臃腫。後背筆直,簡直像被外科手術精密的修正過,中跟鞋邁出,八十公分的瓷磚,準確的踩在每一塊瓷磚的邊緣,分毫不差,而且除了鞋跟碰撞地面發出的聲音外,再沒有其他任何的聲音發出,甚至鞋底和地面摩擦的聲音都沒有一絲多餘。

這女人?怪。週三皺著眉頭盯著美女左右扭動的屁股。

三人在值班幹警親切的招呼聲中離開了辦公樓,樓下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那裡,司機早已經正襟危坐的坐在駕駛座上。

監獄長拉開後排的車門鑽了進去,剩下週三和美女眼對眼的瞪在那裡。

哼!

美女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哼,隨後鑽進了轎車的後座。

次!

週三嘴裡冒出一句方言,隨後也鑽進了轎車的前座。

車子緩緩駛出監獄範圍,很快轉進市區的街道上。

司機熟練的駕駛著車輛穿梭在不算擁堵的車流中,十幾分鍾之後已經離開了市區,一頭鑽進了城郊一片偏僻的小區裡。

小區裡樓房很破舊,無論從外觀還是樣式上都屬於幾年前才有的樣子,外牆的塗料也已經脫落的七零八落,像被狗啃過的土豆,有的地方甚至已經漏出了裡邊的保溫材料,隨著冷風啪啪的拍打著牆壁,倒有點夾道歡迎幾位的感覺。

我靠!

這地方,監獄長這是要幹啥?老子是好人,不會是要拉我入什麼見不得人的團體、組織什麼的吧?那老子應該怎麼制止他呢?直接拿下?一個手刀放倒,然後把這個兇巴巴的美女再一個鞭腿放倒?是不是有點太殘忍了?那小臉一腳下去會不會直接踢壞了?這美女臉是真的假的?要是假的我這事可就攤大了……

隨著週三腦袋裡無數的腦洞的無限放大,轎車也迅速的鑽進了一個敞開的車庫裡。

咔咔……

身後是車庫門關閉的聲音。

我靠!

老子猜對了,這他媽絕對不是什麼好地方。週三眼神中一絲厲芒閃過,眼睛緊緊的盯著後視鏡裡的車庫門,餘光還不忘記盯著身後的兩個人,還有身邊的司機。

看三個人的表情,這裡似乎經常來,因為三人絲毫沒有一絲的驚詫,監獄長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隨著車庫門的完全關閉,車庫裡的光線也全部暗了下去,週三全身如同滿弓的弓弦,蓄勢待發。

“別慌

,沒見過世面。”監獄長低沉的聲音在黑暗中像幽魂的慘叫一樣瘮人。

“嗯。”週三咬著牙答應著,不咬牙週三怕自己的聲音被嚇得哆嗦,畢竟這樣的事情週三以前沒有經歷過,而剛剛不久的一次經歷則是撞見那個年輕人,那一次差一點被人家廢了,換做任何人害怕應該都是正常的。

週三仔細的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力量還在,感受著那雙臂中狂暴的力量,週三緊張的心情平靜了一些。

身體傳來一下輕微的晃動,週三感覺到了他們正在下降。

時間不長,大概一分鐘不到的樣子,四人緩緩停了下來。

咯吱一聲,轎車對面的牆壁向著兩側拉了出去,柔和的光線照射了進來。

週三眯著眼睛盯著門外,一個很簡單的大廳,裡邊有著一些平常的人。

“走。”監獄長的聲音傳來,還有中跟鞋的聲音。

很快,三人進入一部電梯,司機在電梯外邊朝著幾人揮了揮手就離開了。

電梯很快停下,電梯門開啟,三人魚貫走了出去。

門外有五人,四人站在後側,一位最為年長,手裡扶著一根柺杖的老人站在前邊。滿頭白發,整整齊齊的梳在頭後,頭頂的髮際線因為年齡的關係總是有點偏高,下巴上是看起來異常貼服的白色鬍鬚,一身長衫素衣,笑容平淡。

“老大。”監獄長看見老人,平靜的打了一聲招呼。

“每次都是你最慢。”老人斜著眼睛瞪了一眼監獄長,胡子微微的顫動著。

“你們昨天都到了,我還能比你們快?”監獄長嘴裡模模糊糊的嘟囔著,挪著腳步朝著身後的四個人走了過去。

“媽的,老子這破地方你們來幹什麼?都不忙是吧?看你們一個一個肥頭大耳的樣子,沒少禍害了民脂民膏吧?”監獄長來到老人身後,瞪著身後的四個人。

“就你這狗屎地方,不是老大說有新貨,你請老子來,老子都不來,媽的,看你拽的二五八萬的樣子,真以為你這地方老子們稀罕呢?土鱉樣。”一名滿頭短髮的中年人直接吼了回來。

“不稀罕來?不稀罕來前幾天是誰在老子的地盤跟人家幹架,還被外人摻和了一腳,到現在都找不到第三方?我呸!”監獄長嘿嘿一笑,臉上滿是鄙視的表情。

“你的地盤?邊境歸老子管,老子愛在哪幹架在哪幹架,你管的著嗎?”

“別解釋,大家心知肚明。”監獄長嘴巴朝著其他三人撇了一下,算是結束了這一場掐架。

“跟我來吧,小周。讓他們在這裡吵吧,都是更年期,別介意。”老人朝著週三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隨後轉過身子從身後的幾人身邊繞了過去,酷酷的美女追上老人乖巧的扶著老人的手臂。

“還是小火這丫頭懂事。”老人輕輕拍了拍美女搭在自己手臂處的小手。

“老爺子,這是?”週三眼中帶著明顯的疑問。

“放心吧,我們是好人,走吧,咱們進去邊吃邊聊,順便給你介紹一下他們。”老人手中的柺杖輕輕的點了點身後的五人。

很快,幾人來到一間房間裡,房間很舒適,清新的空氣,明亮的陽光,素雅的環境,笑容甜美的服務員。

老人隨便找個位置坐了下來,隨後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美女和週三坐了過來。

“我瞭解你一些,週三。你根本不瞭解我們,你先問吧。”老人朝著週三笑了笑,沒有任何的客套話。

“這是什麼地方?”週三遲疑了一下,最後問出了一個簡單的問題。

“你確定想知道?”老人眼中一絲精光閃過,眼神緊緊的盯著週三,看不見一絲老人應有的渾濁。

“你們,起碼不是壞人吧?嘿嘿。”週三捕捉到了老人眼中的光芒,遲疑了一下,隨後給出了一個聽不懂的答案。

“哈哈,果然是好小子,敢信自己,從本心,不錯,不錯。”老人哈哈一笑。

“我們是好人,但是也見不得常人。這裡是E基地,老五的地方,就是你的監獄長。”老人下巴點了點正在那邊低聲吵得不可開交的五人。

“全國這樣的基地有十個,五個開放,五個備用,我們現在的地理位置是在西北邊境,雪山山腹內,距離你的單位有幾百公裡的路程。”老人手指叩擊著手中的柺杖,有種特殊的韻律。

“我靠,拍電影呀?”週三輕聲的嘀咕著。

“怎麼跟爺爺說話呢?”老人身邊的美女聽見週三的嘀咕眼睛快要噴出火來。

“哈哈,小火,你剛來的時候也不見得比這好,你這麼大點的小丫頭,這麼火爆的脾氣,當心以後沒人敢娶你,真不知道你這麼一個姑娘家,怎麼能出現火屬性的靈氣。”老人哈哈笑著拍了拍美女的手掌。

“我還不稀罕嫁呢。”被稱為小火的美女嘀咕了一聲。

“小周,別在意,小火這丫頭被我寵壞了。”老人朝著週三解釋了一下。

“不介意,嘿嘿。”週三點頭,朝著美女微微笑了一下,有點不跟她一般見識的意思,再次惹得美女一陣怒瞪。

“我們都是修士,小火是火屬性,遺傳自他爹,你的監獄長,老五。”老人順便介紹了一下兩人。

“嗯。”

“剩下你的慢慢會瞭解。小周,可以聊聊你的事情嗎?”老人試探的問著。

“老爺子,您問,能告訴您的我可以告訴您。”

“嗯,有師傅嗎?”

“算是有,不能告訴您是誰。”

“可以理解。你是什麼屬性的靈氣?”老人略微思考一下繼續問道。

“我?還沒有分出靈氣。”週三略微遲疑了一下,還是選擇了隱瞞,畢竟自己這樣五行靈氣全具備的在凡人練題訣裡就是一個另類的存在,週三可是不想讓這些人把自己圈在籠子裡天天做實驗。

“沒有分出靈氣?那你是怎麼贏的小火?”老人臉上驚訝的表情絲毫沒有掩飾。

“她?”週三臉上的表情同樣精彩。

“哈哈,怪不得,小火,輸了就輸了,得認輸。”老人來回看了週三和小火幾眼,忽然明白了什麼。

即使是再笨的人也能夠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所以週三正在滿臉鄙視的看著美女,美女也直直的瞪著週三,眼睛裡全是火焰。

“你們這套路真深。”週三打破了沉默。

“不深不行,這行,挺危險的。”美女的父親突然湊過來趴在週三的耳朵邊上唸叨了一句。

“吃飯吧,邊吃邊聊,大家都餓了。”老人沒有搭理正在和監獄長眉來眼去的週三二人,直接吩咐了一句。

酒水幾乎在同一時間擺滿了桌面,雖然不符合中國傳統菜餚的就熱吃的理念,但是一瞬間的衝擊感卻也讓人精神振奮。

“小周是新人,很多情況不瞭解,以後你們多照顧點。吃吧。”老人作為長輩,飯前總要有一個引子,也是方便大家隨便吃喝。

“小周,一會和他們打一場?”老人手裡端著湯碗,看著桌子上的剩菜剩飯隨意的說著。

“老爺子,我這後生和前輩打,不合適吧?再說了,我估計也打不過吧?”週三滿臉敷衍的表情。

“你?打不過?那只能扣工資了。”老爺子似乎很喜歡戳週三的痛處。

“打就打。”週三斜著眼睛看了那些肥頭大耳的“上層”一眼,叼在嘴裡的牙籤差點被自己擰成麻花。

週三生活來源只有這些,一個月五千多元的工資,差不多可以說是拖了國家的後腿。沒辦法,畢竟自己也屬於老少邊窮個的地區,有這個工資已經不錯了,起碼能養活一家人吃上兩個月的好飯。

“一場一千,計劃外的,是工資呀。”美女突然在週三的身後喊了一句,看表情應該是老爺子的授意。

“一場一千?”週三瞪著老爺子。

“嗯,工資。”

“來。”

週三感覺自己的春天來了,滿面的春風,風裡刮的全是自己的工資。

很快,服務員引導著幾人離開包間,來到了一處很簡單的房間,房間裡的擺設一眼就能夠看出是練習場,而且是那種週三想象不到的練習場,依照週三的估計,這裡除了不能進行大規模的爆破實驗,其他應該都可以進行。

場地中間是一處寬闊的擂臺,周圍是小臂粗的繩子,圍成一個四四方方的圈子,和週三記憶力的地下拳臺很相近。擂臺的周圍沒有一點多餘的擺設,甚至連護具都沒有。

週三打量著身邊的幾位,用一句話就能形容,老的老小的小。

美女,看來是和自己打過一場的秀才,至於為什麼能夠到監區以犯人的身份和自己幹上一場,不用考慮,眼前的幾個人哪個也不是省油的燈,基本都是隻手遮天的主,安排這點事,比吃飯還簡單。

美女他爹,也就是週三現在的監獄長,油膩的中年人,看父女倆年齡的差距,再有老爺子那句遺傳的訊息,起碼也是修煉了二十幾年,而且是擅長共計破壞的火屬性。

剩下的四位週三自然也知道的清清楚楚。

短髮的中年人,軍方的人,可能自己上次破壞的就是他們的事,排行老四。凡人煉體訣看過之後,週三也知道這人是土屬性的修士,差不多算是凡境二重的境界。

五人中唯一一個瘦子,瘦的像一根竹子一樣,應該是政界的人,排行老三,金屬性的靈氣,同樣的二重左右的境界,但是卻更加的沉穩,絲毫沒有金屬性的鋒芒畢露。

老二,看不出具體的境界,週三估計下來應該是三重左右,典型的暴發戶,大肚子,大腦門,大嗓門,看樣子全國沒有他辦不了的事。

老大,一直悶悶的沒有一些聲息,雖然沉默,但是卻始終不能讓人忽視他的存在。水屬性,標準的三重,這是老大親自告訴週三的資訊。

“我先來。”就在週三左右為難不知道選誰才好的時候,身邊的美女一聲清脆的嗓音打破了所有人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