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藏的本事還不錯。”
千手扉間這麼說著, 但他完全沒有搜查就直接把人抓在手裡的行動卻讓這話聽起來完全沒有可信度。
另一邊,泉奈也把他另外兩個同伴抓了過來。
三個一身漆黑的人直到被捆在一起,都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被發現了不奇怪, 但像這樣他們還沒準備,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被抓出來了就很讓人難以接受了。
簡直就像是小孩子面度大人那樣,輕而易舉就被大人拎起來了。
“這就是這個時代的忍者?”
泉奈看著被抓住的三人。若是卡卡西或者自來也在這裡的話, 定會注意到他話中‘這個時代’的奇怪說法。然而此時聽到的只有三個注意力集中在了其它地方的年輕忍者。
“嗯。”千手扉間漫不經心的回答。
“我們不會告訴卷軸在哪兒的!們死心吧!”
千手扉間板著張臉:“我也沒打算問。”
他是那種只靠問探聽出情報或者任務物品的人麼?只有剛開始執行任務的小忍者才會執著於問出來的答案。
雖說有幾年沒上戰場了, 但基本功他還是有的, 他三下五除二就從幾人身上搜出了他們的那份卷軸。
很不幸, 他們拿到的是跟自己樣的天之卷軸,也就是他們還得去找個地之卷軸。
“所以這個卷軸是什麼特殊卷軸麼?”
阿緣看著兩個擺放在一起的卷軸, 好奇的拿了個起來端詳。
從外表來看就是個普通卷軸,不過既然是考試用的物品, 那應該還是有其特殊之處的吧。畢竟不僅是獲得報, 偽造報也是忍者工作的部分。照葫蘆畫瓢做個還是挺簡單的。
所以上面是有什麼機關?或者特殊記號?
“是封印卷軸。”
經受過無數特殊卷軸的千手扉間肯定道。
“應該是封印了某術在裡面……看來這個時代的技術還不錯嘛。”千手扉間對這隨隨便便就能抓把的下級忍者沒什麼太大的興趣,到是對卷軸裡封印的術很有想法。
甚至覺得等會兒可以考慮多收集套出來,套交任務,套研究用。
反正也沒人說卷軸定要都上交不是?
不對, 考慮到還有會在破解過程中損毀的這個可能性,那自己得留下兩套用作研究行。
想到這裡,他就心安理得的把多餘出來的那個天之卷軸放到了自己的揹包裡。
“這些人怎麼辦?”
察覺到千手扉間蠢蠢欲動的研究欲,阿緣沒有去拿卷軸, 而是轉頭看向另外三人, 那三個把自己行當軟柿子看的倒黴蛋已經全都昏過去了疊羅漢樣的被堆在樹下。
其實泉奈很想說‘都殺了’——這也是忍者們預設的。
旦出手就要承擔後果, 沒能察覺到自己跟對方的實力差距就自不量力的行動,那死了也活該。
但考慮到不能掃了姬君的興開頭就是殺啊死啊的,他選擇了另一方法:
“我給他們下了命令, 忘了中忍考試的事,第二場考試結束後就回去。”
結果也許是因為她們來時的排場太拉仇恨了,從這波之後,前來襲擊的人是一波接波。等到她們中午找到地方準備吃午飯的時候,手裡已經捏了四個天之卷軸了。
“果然這涉及到機率的東西,我就不太行了。”
阿緣嘆氣。
她賭運直不太好。
選選中沒中獎的那個,口氣買五六個盲盒抽不到想要的。沒想到這次都來了三組人了,愣是一個地之卷軸沒有拿到。
或者說是拿了天之卷軸的人都脾氣比較暴躁,見不得郊遊似的做派?
“中午就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吧。”
說是‘會兒’,但泉奈還是把帳篷扎了起來。還細心地在外面灑了驅蟲的藥粉,帳篷裡面的防潮墊和被褥也都鋪好了。
另一邊,千手扉間也在用忍術清出來的平臺上搭好了做飯用的灶臺。
“姬君想吃麼?”
如果只有他和宇智波泉奈,他肯定隨便對方自生自滅的,但對方是姬君,那就不樣了。說他們帶的物資也恨豐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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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點心這些也帶了七八種樣式,足夠這幾天的安排了。
“那就烤魚吧。”
阿緣想起了以前聽斑和柱間講他們到處出任務時的故事。
因為紮營的時候會選擇靠近水源的地方,因此他們大多時候都是吃烤魚的。
只要有魚、火還有木籤這三樣就能完成的最基本的野外料理。
“我去抓魚。”千手扉間起身就走。
泉奈則是接下了其他的工作,勤快的把營地佈置起來。
然後又拿了飯糰之類的成品食物出來,還用路上順手摘的菌子煮了鍋熱乎乎的蘑菇湯。
不考慮周圍陰森原始的環境,他們這裡看起來跟郊遊真沒什麼區別。
實際上對千手扉間和宇智波泉奈來說,這程度的考試也確實跟遊玩沒什麼區別。主要還是陪著姬君。
“泉奈,覺得這樣的考試怎麼樣?”
“……很簡陋。”
少年模樣的宇智波泉奈搖了搖頭。他不覺得這樣的考試方法有什麼不對——忍者之間本就是需要競爭、廝殺的關係。哪怕不在考試裡競爭,任務中也難免會碰到一起。他只是覺得這樣的考試還是太粗糙了。
若是說他們的目的是極限篩選出最強忍者,那現在的制度未免太溫和了。
運氣好的話,不怎麼用戰鬥也能達到目的,這樣一來就不能保證每個透過的忍者,都是貨真價實的強者。
但如果說是想大範圍讓符合標準的忍者都合格,那現在的制度又漏洞太多。
若是真的有個格外強大的參與者,那他很輕易就可以把其他忍村的有生力量全都消滅。至少如果是過去的自己來參加的話,他肯定會盡最大可能去擊殺其他地方的忍者。
尤其是其中的好苗子。
這是對自己族內同齡忍者最好的保護。天賦這東西本來就是不可強求的。
旦一個好苗子死了,族裡想在培養一個可能又要數年的時間,而這些年間,足夠其他忍族的代忍者成長起來了。
“但忍者的考試確實就應該是這樣。”
像是擔心姬君想太多,最後他又補充了句。
“姬君,忍者是不能丟掉兇性的職業。哪怕因為您的偉業現在不用再參與進戰爭當中,但忍者的任務中難免會有各式各樣的危險,讓忍者喪失了兇性和警惕,反而害了他們。”
等待姬君回來的時候,他無數次思考過這個問題。
甚至認為,就是因為他們這些人被姬君慣壞了,失去了本應該有的警惕性,才導致被那個東西侵入,害的姬君不得不離開。
若他們還能保持在戰場上的警惕和反應,若他們都能再強一點,那一切說不定就不會發生。
所以他覺得哪怕生活在和平的世界……不,正因為生活在夢寐以求的和平世界中,忍者才反而應該更強才是。
不是一兩個人強,而是忍者整體,都應該在保住了性命的前提下變得更強才是。只有那樣,他們才能配得上現在的生活,也才能好好地守護現在的生活。
“這樣啊。”
阿緣靠在身後的帳篷上。
果然自己不能理所當然的去決定忍者的事。
“在說什麼?”
千手扉間拎著滿滿桶處理好的魚也回來了。
阿緣:“在說中忍考試的事。”
“這裡的?”
千手扉間一邊把魚叉到空著的灶上烤,邊隨口問道。
“嗯,就現在這場。”
“可以參考。”千手扉間也不認為這樣涉及生死的考試有什麼問題。或者說連這水平都過不了的忍者們,就算出去執行任務也不過是一個死。
只不過是早晚的問題。
若是在允許的況下,提前用這行事把人剔除出去也是好事。反正現在和平了,能做的工作多得是。
他想起之前見到的那個名叫真奈的女孩的轉崗申請表,雖然那孩子並非是因為實力不濟的原因才申請的轉崗。但若是有天,能有越來越多的人選擇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被迫去做不適合自己的工作,也沒什麼不好。
“那邊的人。”
插好魚的千手扉間突然轉過頭看向不遠處被樹木和高矮不同的灌木所覆蓋的地方。那裡看似靜悄悄的什麼都沒有,但卻逃不過千手扉間強大的感知能力。
“有人麼?”
阿緣也看了過去,只不過在沒有動用作弊力量的況下什麼都沒看到就是了。
“大概又是想來搶卷軸的吧。”
宇智波泉奈站起身來。
“我去看看。”
快吃飯了,他不想弄髒營地也不想有什麼血腥畫面影響了姬君的食慾。
還是拉遠點在那邊解決了吧。
然而他才剛邁開步子,就聽到身後的姬君突然大聲招呼:
“那邊的人,中午了,我們先休戰吃飯如何?”
泉奈:“……”
扉間:“……”
阿緣還在繼續說:“不介意的話,起吃也可以哦。”
站在陰影中的三人:“……”
“這難道還真是哪裡來的大小姐?”
三人組中唯一的女性,手鞠震驚了。甚至開始覺得對方是不是哪裡有問題。
不然怎麼還特地邀請敵對關係的忍者起吃飯。他們現在可是你死我活的比賽,她到底有沒有搞明白情況?
臉上塗著紫色油彩的勘九郎也愣了下。
他們倒不是特意來捏軟柿子的,只是走了很久個敵人都沒有遇到,只能往水源的方向走來碰碰運氣,才剛走就碰到了那‘大小姐行人’。
勘九郎當然也被那個大小姐的邀請震驚到了。
但比起那個,更多的是多了絲絲憐憫。
他們可真是不幸,偏偏遇到了自己行。
要是碰到其他組,說不定還能保下條命來,但在這裡……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