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森林說的很可怕, 對拿到足夠卷軸並且狀態保持的都還錯的人來說,就不足為懼了。好歹都是忍者,是隨便就被蟲蛇猛獸幹掉了那還如直接退群別幹了, 說出去也是丟人。
阿緣和鳴人都收全了卷軸, 剩下的就只要在限制時間內趕到高塔就好了。然而對某些人來說,卻並是那麼輕鬆的事情。
至少對被封住了查克拉, 還背上了負重的三人來說並不輕鬆。這僅僅是趕路, 更是對毅力的考驗。
這一路上, 他們不能睡覺, 也能繞路,論是遇到山崖還是河流, 都只能保持著這個狀態往前。就這樣堅持了一天一夜,期間還他們經歷了從山崖上滾落, 差點沉在水底出不來還有差點葬身虎口等等這輩子都難以忘記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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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高塔的身影已經清晰可見。卻在這種情況下變得那麼的遙不可及。
“我、我休息一下。”
第一個倒下的自然是本身就在體術上相對較弱的春野櫻。
她氣喘吁吁, 臉色也因過於疲憊而變得蒼白。
“再加把勁兒啊,馬上就到了!”
漩渦鳴人雖然也很累,因為從小就常常跑來跑去鍛鍊出了結實的身體,所以現在還能堅持住。僅如此, 他還往回退了兩步,彎腰拉起春野櫻的手帶她一起。
宇智波佐助雖然沒有說話,也停下來等待兩人。他的性格讓他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他以行動表示了自己的想法。
春野櫻吸了吸鼻子。看著鳴人伸過來的手還有在不遠處站著等自己的佐助, 努力甩掉了想要說出口的‘我放棄’, 咬著舌尖靠著疼痛保持清醒, 再次站了起來。哪怕雙腿如同灌了鉛一樣沉重,哪怕全身都因過度的疲憊而顫抖,她還是堅持著走出了下一步。
她過去以為在波之國時候的經歷是自己這輩子最苦最累的時候, 到了現在,才知道什麼是‘痛苦’,相比之下,波之國時的訓練簡直就是小兒科了。
過河時一腳踩滑,水沒入口鼻將窒息的恐懼還留在腦海當中——哪怕是在面對再斬的時候,她都沒有如此清晰的意識到‘死亡’距離自己竟然是這麼近的事。近到只要自己一腳踩錯,就可能再也睜開眼睛。
過去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優等生,已經是走在最前面的那一批,進步之類的事情,是後面追趕她的人才需做的。
波之國時的經歷打破了她的自滿,讓她知道了自己的弱小。
在那之後她一直都很努力,後來的任務和訓練,乃至於死亡森林的戰鬥也都讓她一度認為自己已經竭盡全力的變強了,已經到達了應有的高度。
一直到了。如果是這次,春野櫻都不知道自己原來還有這樣的潛力。
對鳴人和佐助來說,也是如此。
這是在忍校時不曾有過的嚴苛訓練。
沒有查克拉的狀態,竟然是如此糟糕。身上還帶著沉重的負重,每走一步都好像是最後一步。
他們的大腦從未如此活躍過。每邁出一步,都要經過仔細的思考。怎樣才能更省力,前面的路是否能落腳。一定摔下懸崖應該要用怎樣的姿勢去減少傷害。
同於忍校老師語言上的指導,這些用身體記住的東西,將會牢牢地刻在骨子。
下次危險會在哪裡?
那邊的灌木中是不是會有蛇蟲衝出來?
怎樣才能節省自己最後一點體力?
帶著數的疑問和拼了命的思考,他們走過了這比漫長的一天一夜。
等到一直跟在緣小姐身旁的白髮少年宣佈可以休息的時候,他們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只是腦子雖然沒反應過來,身體卻已經先一步發出了‘休息’的訊號——三人直接坐在了地上,你靠著我我挨著你,誰也顧不上嫌棄了。
只是抓緊一切機會,大口呼吸,讓已經嚴重透支的身體儘可能多的得到休息。
哪怕多喘一口氣,都是賺到。
千手扉間雖然不太滿意。
想到這些孩子並不像自己經手的學生那樣,從小就生活在必須豁出去一切去訓練的環境,也就釋然了。
甚至還誇了一句:“還可以。”
“我感覺自己到了三途川……”
漩渦鳴人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要隨著呼吸從口中飛出去了。
“終於,結束了麼?”
春野櫻臉上有了絲絲意。
她總算是堅持下來了。她也是可以的!然而還沒等她嘴角上揚,千手扉間接下來的話就讓她整個人凝固住了。
“怎麼會,這只是熱身而已。”
千手扉間一直是個認真的人,既然答應了幫他們訓練,那就會半途而廢。
這句話一出,就連宇智波佐助都睜大了眼睛,敢置信的看了過去。
“為忍者,一生註定會面臨數戰鬥,面臨數絕境,那可沒有什麼‘結束’可言。結束的話,那只能是你們的命結束了。”千手扉間紅色的眼睛專注的看著面前三個少年。“想要活下去,就得斷地壓榨自己最後一絲潛能,就要學會面對各種各樣的情況。”
他眼皮都沒抬一下:“狀態好的時候有狀態好的應對方法,狀態好,走入絕境的時候也會有相應的辦法——過去的一天一夜只是給你們模擬了一下查克拉耗盡還帶著同伴撤退的情景而已。”
連模擬訓練都算上。
是模擬訓練的話,那還再增加數名假想敵和陷阱。
“……”
年輕的少年少女幾乎石化了。
忍者的日子,竟然痛苦如斯麼?
他們原以為戰鬥就已經很痛苦了,是萬萬沒想到。
“馬上就是截止日期了,接下來的訓練可以以後再說。”
看了看天色,千手扉間走上前去解除了封印,讓查克拉重新迴歸了他們的掌控。
重新感覺到查克拉的那一瞬間,漩渦鳴人幾乎喜極而泣。
只有失去了才知道珍貴。
過去他從沒感覺到查克拉竟然是如此珍貴,如此親切。
查克拉順著疲憊到極致,幾乎乾枯的身體流動。走到哪裡,就讓那個地方又重新聚集起絲絲力量。明明疲憊到了極點,他現在卻奇妙的覺得自己前所未有的強大。
是在遇到那個蛇一樣的傢伙,他這次一定能狠狠給他一拳,讓他再吐出那個奇怪又噁心的舌頭來嚇人。
同鳴人相比,佐助就安靜多了。
他靜靜地感受著重新出現在身體的查克拉,感受著重新回到身體的力量,同時再一次察覺到了自己的弱小。僅僅只是前行而非戰鬥,就已經讓他如此疲憊。若是真的遇到戰鬥,他能做出多少回應呢?
這樣弱小的身體……這樣弱小的查克拉……
還夠。
僅僅只是這樣的話,論如何也法戰勝那個人。
同兩個同伴不同,春野櫻的想法就單純多了。
有查克拉就好,只要有查克拉,她就還能撐下去。只要能夠精細的合理的分配查克拉,她就還能繼續下去。
至少會再拖後腿了。
然而正如千手扉間說的,這次是真的結束了。
因為不知道進入高塔之後會面對什麼,因此最後的這段時間,他並沒有再讓三人繼續訓練,而是讓他們結結實實的睡了一覺。
然後又大吃了一頓。
雖然只是烤魚烤兔子之類就地取材的食物,三人卻都吃的津津有味。
感覺這是自己這輩子吃過最滿足的肉了。
因為額外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去訓練,因此等他們終於到達高塔的時候,已經是最後兩組了。
鳴人這組姑且說,到那個阿緣走進來的時候,高塔中的木葉忍者大多松了口氣。
這大小姐總算是沒出問題。
然他們還好交代了。
是,她確實簽了免責書。那可是大名直接了推薦信的人。
萬一大名發難,他們還是得硬著頭皮給個交代。
到了高塔之後,他們開啟了卷軸。
——正如千手扉間先前分析的那樣,這個卷軸是附身卷軸。
白煙過後哦,兩個人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喲,面了。”
旗木卡卡西眯著眼跟三人打了聲招呼。
“咦?卡卡西師!?”
漩渦鳴人第一個叫出聲來。
“師,你是我們的師麼?怎麼會在緣小姐的卷軸出現?”
同時出現並站在漩渦鳴人面前的伊魯卡:“……”
“這個嘛,畢竟情況比較特殊嘛。”卡卡西摸了摸後腦勺,“每個隊都有一個引導者,一般是由帶隊上忍來的,是緣小姐這是沒帶隊上忍麼。”
他說著轉過頭看向那邊一臉無奈的伊魯卡,微微一:
“況且比起我,你們肯定會更想見到伊魯卡吧?”
漩渦鳴人呆了一下,他看了看旗木卡卡西,看了看自己面前雖然無奈卻在見到自己看過去的時候還是露出了容的伊魯卡老師。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然後裂開一個大大的容:
“我透過第二場考試了!”
伊魯卡也了:“啊,恭喜。”
“也恭喜你們,佐助,小櫻,你們做的都很好。”這位沒什麼戰鬥力,卻一直用心對待學生的忍校老師著看著自己過去的學生。
——你們都成長了,是太好了。
這對他來說,是無比令人高興的事情了。
“你在看什麼?”
就在卡卡西簡單的說了情況,準備帶他們去第三次考試的會場時候,泉奈突然轉頭看向側門的方向。
那裡正站著一個揹著葫蘆的紅髮少年。
“你們怎麼才來?”他皺著眉看著三人。
在他看來,他們是能夠勝自己的強者,應該像弱者一樣勉勉強強才走進來。他本以為他們會在高塔面的,卻沒想等了很久都沒到人。
“稍微參觀了一下死亡森林。”
阿緣隨口回答。
“其實還挺有意思的,下次再有機會你也一起來吧。”
她隨口發出邀請。
卡卡西卻是心頭一緊。
這可是第一個透過的人,而且看起來不像是個好脾氣的,緣小姐這樣隨意的態度萬一把人激怒了怎麼辦?
他警惕的看著角落的少年,渾身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
然後他就見少年表情似乎更兇殘了幾分,然後緩緩地、緩緩地……
點了下頭。
卡卡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