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稍微向前推一。
阿緣跟著人離開之後, 卡卡西也沒了繼續吃拉麵的心思。他把自己沒動過的那碗拉麵讓給了徒弟之後就離開了。
白髮的忍者慢吞吞的走在木葉熱鬧的街上。邊走邊思考著。
只從他自己的角度來說的話,他雖然‘敬畏’那位大小姐,卻並不討厭她, 甚至……某時候挺贊同她的意見的。但從村子考慮的話, 有這樣一個來歷成謎,目的也成迷的大小姐, 卻不定是好事。
她太聰明, 也太有自己的想法了。
而且讓人恐懼的是, 她還擁有讓別人順著她的想法走的能力。
在中忍考試這樣敏感的時候出現了這樣的個人, 很難說對木葉來說是好是壞。
“卡卡西先生?”
少年柔和的聲音將他從自己的情緒中喚醒過來。卡卡西抬頭看去,就見到抱著滿滿袋子東西的白正站在自己面前。
“雖然是忍者, 但走路的時候分神也是不好的行為。”
不作為殺戮工具的少年同過去相比更加溫和,也更加自信。
若是在過去, 他肯定不會這樣乾脆的去指出一個強大忍者的不對之處的。
方面是他本就不會去在意這種事, 另一方面則是這樣做很容易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對他們這樣行走在黑暗中的忍者來說,‘麻煩’是要竭盡全力去避免的事情。
“啊……抱歉。”
卡卡西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我只是在想。”
“想緣小姐的事?”
白體貼的開口。
卡卡西眨了眨眼。“很明顯麼?”
“我猜的。”白微笑著回答,“但我覺得其實不用想那麼多。”
少年稍微調整了下手裡袋子的位置。“緣小姐做事定有她的理,我們只要聽從吩咐就好。”
白說的太過坦然, 以至於卡卡西時都不知該何回應。
但很快他就皺起了眉頭。
“但現在這是忍者的事情。”
卡卡西當然承認緣小姐的能力和手腕,但這和在波之國不樣,現在,此時此刻他們正處在木葉, 而接下來的中忍考試終場又是關係到忍村今後生計的大事。
性質完全不同。
“忍者又何呢?”
白卻並不認為這有什不同。
“同樣都是聽從命令, 那麼發出命令的人是不是忍者, 有那麼重要?”至少對白來說,這並不是什需要嚴格遵守的規矩,比起身份, ‘對不對’才是更重要的。
對忍者們來說。正義邪惡或者正確錯誤之類的事情都很模糊。‘好與壞’也只是一種相對的概念。
很多時候,事情只要‘對’就夠了。
若是有人能指出‘對’的方向,那就好不過了。而這恰恰是自己、是再不斬先生有許許多多忍者都做不到的事情。
既然做不到,那就聽能做到的人的話,這樣至少自己不會做出錯誤的決定。
這就是白在短短的十幾年悟出來的理。所以他其實挺不明白為何卡卡西先生會擔心這的。
比起擔心個比自己厲害無數倍的人會不會做錯事,為什不先擔心下自己的能力是否能擔負起下個命令呢?
卡卡西:“……”
真要說的話,其實重要的並不是‘是不是忍者’,而是‘是不是木葉的人’……畢竟他是木葉村的忍者,就要站在木葉的利益去思考。
但白說的也不是沒理。
那位大小姐真想做什的話,也不是他說說就能改變的。
加上火影大人也在——有那位大人在的話,事情總不會往失控的方向去就是了。
卡卡西決定放棄思考這事,轉而把注意力放在如何訓練自己的學生上,那才是做老師的首要任務,也是眼下重要的事情。至於緣小姐有風影大人的事情……還是交給火影大人去思考吧。相信火影大人有足夠的能力去應對。
畢竟,那可是帶領木葉村走過兩次大戰,仍然站在所有忍村之首的偉大忍者。
卡卡西對三代火影很有信心。
——然而在另一邊,這位‘全木葉人都很有信心’的火影大人,卻成功的激起了身邊人的殺心。
大蛇丸這次是的冒了火。
他死死的看向旁邊笑眯眯等他回答的三代火影。
老東西這話看似是在給他開脫解釋,但實際上卻是把他更進步的放到了烤架上去烤。這樣一來,他的回答就必須‘合理’,否則前面的切形容不僅全部作廢會變成諷刺。畢竟個合理的解釋都給不出來的人,又怎麼英明神武呢?
這不只是風影一個人的事情,甚至是整個砂隱村的臉面。
——大蛇丸當然不在意砂隱村的臉面,奈何他此時是‘風影’,而只要是‘風影’就要維持砂隱村的顏面。
但比起這個,他更在意這老家夥說這話的原因。
按照他對這個滿口愛的老家夥的瞭解,他並不是這樣會出口諷刺其他人的傢伙。若不是他真的已經昏聵到連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那就是這老家夥發現了什,正在試探自己。
並且他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畢竟怎麼說,木葉也不會允許一個老頭子坐在火影的位置上。
想到這裡,大蛇丸驚怒不已。甚至在思考是否這場會談本身也是他們針對自己而製作的個陰謀,個‘請君入甕’的計劃。
不然為何剛剛好在自己行動起來的時候就有這樣一個有錢的大小姐跑來參加什中忍考試。
又正好是個任性又出手大方的,為了跟風影見面談談什教育育兒的問題而奢侈的揮霍大筆錢財。偏偏是在自己的計劃即將行動之前。
旦有了這樣的想法。大蛇丸再看這間極為奢華的會客室,有那些站在周圍的木葉忍者就都有了不樣的感覺。
無論是這個後者臉皮出現在本應只是風影和大小姐之間的會談的火影,是那些門外若隱若現的暗部。這佈局,怎麼看都不像只是應對一場‘會談’。
——若是那些‘暗部們’能聽到‘風影’此時的心聲,那肯定會大呼冤枉。
什風影不風影的,都跟他們沒有關係。好吧,可能跟他們部分同事有關係,卻跟絕大多數留在這裡的‘暗部’沒關係。
他們之所以出現在這裡,是因為他們原本就是負責跟著這位來歷成謎的大小姐的。開始只是三五個人,但隨著這位大小姐從死亡森林裡乾乾淨淨走出來,用他們看不懂的辦贏了那個少年,這個數量就擴大到了幾倍以上。
也沒辦不加。本來她身邊那兩個少年的力量就是迷了,此時這個大小姐又來了出——誰知道他們到底能做到什地步?有隱藏了多大的能量。
他們不得不防。
畢竟沒人知道那個大小姐究竟想幹什,又能幹什。尤其在來自各國的觀眾和政要委託人已經開始陸續到來的這個時間,怎麼謹慎都不為過。
加上三代火影直擔心團藏會在暗地裡動手來個先斬後奏,只能更多的派人去看著。
所以才會有這多人跟著她,這既是為了監視,也是為了保護。
但這事火影知道,暗部知道,阿緣自己也知道。唯獨大蛇丸不知道。考慮到自己的身份和計劃,他只能認為這人是衝著自己來的。
誰能想到五大忍村之的木葉,會花這多力量去警惕個大小姐呢?
“我自然有其他辦應對。”雖然是在回答,但大蛇丸的視線已經在阿緣和三代火影之間來回遊移了。
這到底是誰的主意呢?
這位‘大小姐’,會不會是木葉裡的某個忍者扮演的?
至於‘不是忍者’的這個選項,則是一開始就不曾出現在他的認知裡。
——哪兒有普通人會參與到忍者的事情裡呢?
不可能的。
這樣的認知根深蒂固的紮根於忍者們的認知裡。
所以他只能在腦海中個個的過起木葉家族的資料。
黑頭發,又沒有血繼限界在外觀上的表現或者使用了秘術的痕跡……那麼,是奈良家?
不,不對,奈良家的人雖然頭腦都很好,卻都不是會出風頭的性子,也不太可能指定把自己人推出去計劃。
但若不是奈良家,他又想不到有哪個家族的人能擔負起這樣的重任。
有她身後的那兩個少年。
之所以蒙著臉,恐怕也是擔心被他認出來吧。
大蛇丸藏在袖子下的手動了動。
他身後隨從中有人注意到了這細小的動作,立刻不著痕跡的向後又退了許,藏身在其他幾名砂忍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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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應對方法?就是派人……還是砂忍村的‘受害者’來參加中忍考試給你賣命麼?”
中忍考試的代表意義她先前聽火影說過了。當然知道除了考試之外,它也是一種忍村對外的實力展示——為了爭取更多的認同,更多的委託的種‘戰爭的縮影’。
透過戰勝敵人——不管是本村的是外村的忍者來證明自己的種對外展示。就好像商人們聚集在一起開展場‘商品展銷會’樣。
阿緣皺起眉來。
正是因為明白,她才更覺得這個風影是真的有問題。
這已經不是他是個糟糕的父親或者人渣不人渣的問題了。作為風影也是失職——確實,砂隱村的人們選擇他當風影,那肯定是他有他的有點和實力。
但從這場談話來看,她只卻感覺到了‘不負責任’四個字。不管是讓受害者替自己賣命這件事,是後來一系列好像不過腦子樣的決定。以及出現問題不想著解決問題,反而是一副無所謂的推諉態度,這已經不是能力不能力的問題了。
想到這樣一個不負責任的人會造成的惡劣影響,她就不自覺的就開啟了‘姬君’的模式。整個人不怒而威,聲音也多了幾分嚴厲。
“方案呢?風險評估呢?成本計算和收入預計呢?”
她看著面前的‘風影’,口中的話卻沒有停下。
“這都做了?總不能你口中的辦,就是‘辦’這兩個字吧?”
面對少女步步緊逼的問題,‘風影’沒有回答。眼見氣氛變得更加尷尬,甚至正在走向個人們並不願意看到的結果,三代火影只得次站出來打圓場。
雖說他覺得作為一個外人,這位大小姐的指責有過了,但作為收了錢的忍者,他卻並不能去指責花了錢的‘僱主’……再加上‘風影’的應對也確實很糟糕,他也實在沒辦站在風影這邊全幫他說好話:
“肯定不會是這樣,只是忍村也有忍村的難處,我們也有自己要保密的事情……還請您理解這點。”
“夠了。”
‘風影’站了起來,惡毒憎惡的情緒毫無掩飾的從雙眼中流露。
“劣質的演技就到此為止吧——我真是噁心的秒鐘都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