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春野櫻也是真的在偷懶, 只是久違的回家好好睡了覺之後沒有立刻回去辦公室,而是在看到基本成型的特產街的時候忍住繞路走了過來。
說起來,這裡面也有自己的份努力呢。
春野櫻向前走了幾步, 仰頭看著特產街中那顆代表木葉的巨木。
儘管沒日沒夜的忙了久, 但這還是她第一次親眼見證自己的‘勞動成’……雖然自己所做的,只是其中非常渺小的部分。大概就只是其中根小小的樹杈上幾片葉子的程度吧。
但再怎麼微小, 看著自己的努力終形成了這樣的‘龐然大物’, 還是有種說不出的成就感。
她看著看著, 突然就閉上了眼睛。
鳴人和佐助他們……是不是也是這種感覺呢?
學會新的忍術, 戰勝新的敵人之類的。而這些對春野櫻來說,都是過去不曾想過、直到現在也並沒有特別想要去追求的東西。
她當然也憧憬過什麼敵人都能戰勝, 什麼任務都能完成的犀利女忍者的形象。也曾幻想過自己有朝日也能成為《風雲公主》裡風雲公主那樣的女忍者。只是這些都很膚淺的只是存在於描述上。
真說起來的話,學會新的忍術固然讓她高興, 但那也只是‘達到了目的’的高興。至於戰勝敵人……在她看來, 除了井野之外,戰勝敵人就任務的部分罷了。她本人並沒有那種我定要打敗誰的慾望和衝動。
為了某個想要打敗的人而勉強自己、拼盡切,哪怕犧牲生命也足為惜的這種想法,從來都不曾在她的選擇範圍裡。
她也直以為大家都是差多的。
直到和鳴人佐助成為了隊友。
“他們兩個人, 應該都在各自修行變強了吧。”
少女雙手背在後面,仰頭看著大樹喃喃自語道。
仔細想想,好像從那天起,她就幾乎沒見過那兩人了。
“什麼變強。”
年輕女性的聲音冷不丁的傳入耳中, 驚的春野櫻差點一蹦三尺高。
“緣、緣小姐?”
她結結巴巴的叫出了那人的名字。
“嗯, 是我。”
被叫道的年輕女性笑著點了點頭。
“好久見了, 你也來看特產街的試運營?”
“試……運營?”
春野櫻臉茫然,她只是剛好走過這裡,就沒忍住駐足看了會兒而已。
“你知道麼?為了確認實際使用時1會出問題, 今天特產街會進行段時間的實際運營測試,簡稱試運營。”說著,阿緣指了指遠處正聚集在一起協商的人們。
“那邊就在進行後的確認工作了——過說是試運營,今天只有部分商品是開放售賣的,大多數都還是試吃試用。”她停頓了下,“畢竟得留點懸念到正式營業嘛。”
然人們沒了新鮮感或者提前知道了產品的優劣不來買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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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
因為想起了自己的隊友而在焉的春野櫻這才注意到遠處的角正聚集著數十人,看樣子正在商量著什麼。時不時有人從中離開,又時不時有新人小跑著加入其中。
“原來都快要正式營業了啊。”
她恍然。
雖然最近直在為此忙碌,但她還真太清楚進度到底走到了哪裡。如是今天正好走出來,她都不知道這條他們奮鬥至今的特產街,終於要營業了。
“是呀,真容易。”說到這裡,阿緣也是感慨萬千——
開始她明明只是想著拉開距離緩解矛盾,然後再稍微休息一下取取材什麼的。
怎麼能想到又會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呢?
但話又說回來了……誰能料到幾十年後的忍者的眼睛還都只盯在折騰自己人上呢?明明村都建立了,人也都團結了,怎麼就不能往更大的範圍去看看呢?
明明世界這麼廣闊,可以……不,需要做的事情還有那麼多。
她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也是什麼事故體質了。然怎麼會走到哪兒都能剛好撞到有事發生呢?
“是啊……”特產街都快要開業了,也知道那兩人的訓練怎麼樣了。
見面前少女的表情自覺地恍惚了起來,阿緣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手裡的東西,決定今天也給自己放個假(雖然她已經摸魚好幾天了)。
“我去放點東西,然後去逛逛吧——說不定能遇到不會正式發售的絕版品哦,”她說完,也等春野櫻回應,就乾脆的把人拉了回去。把手裡的東西往桌上放又跟還在對著桌上的東西愁眉苦臉的千手扉間打了聲招呼。然後就風風火火的又帶著人衝了出去。
“走吧走吧,我們也去逛逛,今天可是難得能免費吃吃喝喝的日子。”
等他們再回到特產街的時候,試運營就已經正式開始了。
儘管作為地標的建築/造型大多都還被遮擋著,但下方的攤位和人行道都已經準備妥當了。精心鋪製出各種圖樣的人行道上正三兩兩的走著些‘遊客’。他們大多都是跟商業街相關工作的各村忍者。
本來就天天在這裡工作,現在試運營了,自然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再加上這也是他們的血結晶,對這裡的熱情更是天然就比其他人更高。
說是‘查漏補缺’,自然也個個都義容辭。
商人們見潛在用戶們熱情這麼高,自然也有熱情,於是雖然還沒正式開業,但特產街卻已經熱鬧了起來。
“鮮花水!”
“特產試吃,每人一份,先到先得!”
“海產品!水之國特產!獨一份!”
沒一會兒,原本空手進去的兩人就帶上了花之國的香包,還手湯之國的溫泉饅頭,另一只手舉著水之國的冰激凌,呈現滿載而歸的架勢。
儘管因為都是試吃/試用品而都只是小小一點,但獲得的快樂還是讓人感到心滿意足。
如是因為春野櫻突然打了個噴嚏一副著涼的樣子,她們肯定還會繼續往裡走。
“找個地方坐會兒吧。”
阿緣左右張望了下,選定了遠處的個沙椅。
這是砂隱村的忍者們做的,選用了極為細膩的沙製成的沙椅。因為都是沙做成的,坐上去人會因為重量而微微下陷……微妙的有種在懶人沙發的感覺。
真知道忍者們是用了什麼手。
她摸了摸身下的沙。
明明可以感覺到沙流動的手感,但身上卻並會沾上砂礫。而且管怎麼調整方向,沙都不會坍塌。
“你吃麼?”
注意到春野櫻只吃了口就直在看著手裡的冰激凌發呆,阿緣好心提醒道。
“冰激凌快化了哦。”
“……哇啊。”
春野櫻回過神來,剛好有滴化掉的冰激凌液順著邊緣滑落,眼看就要落到她新換的衣服上。
她趕緊用忍者特有的反應速度及時抽出紙巾一接,及時制止了場沒有殺傷力卻會尷尬的慘案。
“好吃麼?”
“是,好吃。”
粉色頭髮的少女趕緊搖了搖頭。
“……我只是在想,要是佐助和鳴人也能一起來吃就好了。”
仔細想想,他們真的已經久沒有起行動過了。
明明開始成為隊友的時候,幾乎每天都會在一起。那時候偶爾還會覺得這樣很煩——畢竟鳴人總是咋咋呼呼的,還時不時闖禍。他們一開始的任務也都是些找尋走失貓貓狗狗的工作。
但從什麼時候開始呢,她開始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以至於到現在甚至還會覺得習慣。
“那……”
阿緣剛想開口,少女就搖了搖頭。
“過我也知道,現在並是這麼悠閒的時候。”
少女看著面前的冰激凌,然後狠狠地咬了大口。但快就被那過低的溫度冰的渾身一激靈。也要閉不閉的,十分難過。
但快,她就強迫自己閉緊嘴巴,頂著身體的排斥,硬生生讓冰激凌融在口腔裡,美味的香甜重新充斥了口腔,撫慰了緊繃的身體。
“好涼啊。”
“你吃這麼大口當然涼啊。”阿緣哭笑得,然後變魔術似的掏出一個竹筒水戶,“喝點溫水吧。”
“用了。”春野櫻笑著拒絕,“我可是忍者啊,會有事的。”
“忍者也能自虐啊。”又是沒有感覺,無察覺到痛苦。
“是啊……忍者也能自虐。”春野櫻盯著缺了大塊的冰激凌,表情悵然,“可為什麼男孩就總喜歡去做些自虐的事情呢。”
就像自虐樣的勉強著自己,卻又什麼都不說。
那麼多的事情,他們不說的話,自己又怎麼能察覺呢?
“什麼?”
“沒、沒什麼。”聽到阿緣的問題,春野櫻又趕緊搖了搖頭。“就是覺得冰激凌真好吃……”
“那等開幕式的時候,請他們兩個來吃嘛。”
阿緣也舔掉了融到了邊緣的冰激凌。
“誒?”
“機會難得,起玩兒不是很可惜麼?這可是全忍界千百年來的第一屆啊,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哪怕再有第二屆特產街,那也是‘初次’了呢。”
她這麼說,少女明顯有些動,但快表情就又失落了下去。“可是……他們都在努力吧。”
特產街雖然重要,但比起這樣的事情,然還是變強更重要吧。畢竟那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東西……也是他們一直以來追求的。
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春野櫻雖然並能理解這兩人的急迫。卻也明白自己理解歸理解,卻也能阻礙他們去變得更強。
忙碌的時候還沒什麼感覺,但閒下來。這種難以形容的空虛和失落感就開始從身體的各個角落湧現,讓她無在意。
少女悵然而苦惱著。
“為什麼先邀請看看呢?”
阿緣並沒有說什麼‘天不要緊’之類的話,只是提出了建議。比起自己在這裡思前想後因為猶豫而留下遺憾,還是直接去行動更乾脆吧。
到時候無論是拒絕還是同意,都能讓自己懸著的塵埃落定。
“可是我連……”春野櫻想說她甚至不知道這兩人現在都去了哪裡。但她很快就意識到,之所以會說出這句話,本身就是她想要逃避的表現。
她深深呼吸,下定了決心。“我去問問卡卡西老師。”
知道在哪裡就去問,就去請人帶話。
再怎麼樣都比在這裡說‘知道’要好。
“嗯,這樣就對了。”
阿緣點了點頭。
“邀請不到也比連邀請的機會都沒有要好。”
“啊……”聽到阿緣這麼說,春野櫻愣了下,接著下意識的問道:“緣小姐……有想邀請卻沒辦邀請的人麼?”
問完她就恨不得捂住嘴巴——自己這問的什麼話,這是再說人家的傷心事麼?
阿緣點了點頭,並不在意的開口。
“有啊,只是他在這個世界。”
她只是單純的陳述了個事實。卻不知道她這樣的話語和眼神,讓身旁的少女理解成了另一個意思。
“對、對不起。”
春野櫻立刻道歉,但快她就意識到,自己應該繼續這個話題,所以絞盡腦汁的改變了話題。
“……那個,總之,我回去邀請他們看看的。”快點說點什麼別的啊,春野櫻,你能就這麼沉默下去。“到時候,那個……我是說,我們能找您一起麼?”
“可以啊,到時候起逛嘛。”
見緣小姐似乎真的在意剛剛的話題了,春野櫻松了口氣,但同時也敢繼續待下去了。她怕自己等會兒會忍住問起‘那個人’的事兒。
——總之,還是先走吧。
工作、工作要緊。
至於到穢土柱間跑來叮囑千手扉間:“聽說緣小姐喜歡的人已經不在了……等到開幕式的時候,你們要多留點心,別讓緣小姐觸景生情啊。”的事,那都是後事了。
——雖然千手扉間一頭霧水。
宇智波斑沒了?這等好事我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