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再次忙碌了起來。們就像是被組撞到一起的齒輪, 嚴絲合縫的扣到一起之後就開始了緊湊的工作。同此時正在忙碌的人們相比,異世界來的宇智波斑就顯得冷漠多了。
就像個旁觀一樣,冷漠又割離的看著正在忙碌的人們。內心甚至還有幾分冷漠。
看看, 這就是現實。
哪怕沒有戰爭帶來的生靈塗炭, 也會有各式各樣的天災帶來難以磨滅的痛楚。無論怎麼努力,都一定會被破壞, 一定會遭受磨難。每個人都能擁有的和平和幸福, 這在現實中是完全不可能存在的。
只是越是這樣想, 就越是覺得這像是螞蟻一樣奔波忙碌的人礙眼。
——太礙眼了。
明明都是無用功。
明明知道做不到, 明明知道一切都只是虛無,為什還要這拼命去做?明明災難之後只會說是更多的災難, 痛苦之後,只會帶來更多的痛苦。災難是一回事, 真正的地獄, 反會是災難之後留下的滿目瘡痍。
宇智波斑見太多這種故事。受到重創的國家為了活下去,就會拼盡一切去掠奪其他的國家。
並不是什正義邪惡的問題,只是為了活下去。
然後這份傷痛和仇恨,就會無止境的傳遞下去。
哪怕有一時的溫情, 那也只是虛無的片段罷了。
水之國的人們也沒有強求這個宇智波斑做,甚至他們還體貼的避開了所在的區域,不讓更多的繁雜的事物打擾到他。
然而水之國的人們不介意,奈良賢二卻看不去了。
不幫忙就不幫忙吧, 還偏偏在這別人都能看得到的地方……礙誰的眼呢?還在別人拼命努力的時候擺出這一副喪氣的臉。
找事?
其實奈良賢二多少能猜到這個宇智波斑在想什。因為很久以前也曾經有差不多的的想法——覺得一切都沒用, 覺得就算有所行動, 也不會真的改變什。
畢竟忍的世界就是那個樣子,千百年來都是如此。
但理解歸理解,不代表就能眼睜睜看著這大一個壯勞力不僅袖手旁觀還打擊別人的氣勢。
於是他走上前去, 啪的一聲甩出一疊檔案。
“這是什?”
宇智波斑不感興趣的抬了下眼皮。
奈良賢二也沒客氣:“接下來你的工作計劃。”
宇智波斑冷漠的看著面前的檔案,眼睛沒有一絲生氣:“這一切都是……”
一切都是無用功罷了,更何況,這跟自己有關係呢?
然而還沒等宇智波斑,奈良賢二就先開口了:
“覺得這一切都是無用功?覺得人們就算努力了也改變不了?”
一邊說一邊看著面前表情陰沉,在這個所有人都在忙碌的地方顯得格格不入的男人。
宇智波斑:“你既然都知道,還說什?”
奈良賢二好不容易才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我只是猜你的想法已,不代表我真的這想。”
宇智波斑:“你們不會以為真以為這樣就能解決天災了吧?”
奈良賢二終於還是沒忍住白了一眼:“那不然呢?跟你一樣看著然後說‘做不到’?你宇智波斑做不到,不代表別人也做不到。”
這話就讓人不愛聽了。叫他做不到不代表別人做不到?
宇智波斑抬起頭來。
“我做不到,那個傢伙就做到了?”
那個傢伙,當然就是指那個二話不說就奔赴災區,一直到今天都沒回來的本土斑。
哪怕是不同的世界,宇智波斑都不認為那個‘自己’跟自己之間真的有多大的區別。
只覺得對方是個幸運又不幸的傢伙。
幸運的是他的世界泉奈還活著,且世界看起來還算和平……甚至可能未來十年都不會有大規模的戰爭。
不幸的就是,這傢伙再一次陷入了名為‘和平’的騙局當中。再次把虛無的,不可能實現的東西當成了可以做到的事情……並且再次一頭栽了進去。
偶爾宇智波斑自己都會覺得這會不會就是名為‘命運’的東西,不然怎麼不管哪個世界的自己,都會被騙。
自己相信了柱間,這個斑相信了那個姬君。
奈良賢二不假思索的回答:“確實做到了啊,不然你以為現在這邊能這和平富饒?”
如果不是數年前姬君的決定,如果不是宇智波斑帶隊前來支援,現在水之國恐怕還沉浸在上次災難帶來的餘韻當中。
確實下命令的是姬君,是她打破了往所有的‘理所當然’創造了這一切。但若不是當年以宇智波斑為首的救援隊真的豁出去一切的拼命努力,絕不會有現在。
不愉快的東西當然還存在,但不管是水之國的人,還是他們這忍,都確實憑藉自己的努力,改變了那些原本習以為常的東西,創造了今天。
宇智波斑沉默,並沒有去爭執的興趣。
奈良賢二卻並不準備就這放過。
“哪怕只憑著會行動起來而你只會保持沉默,就比你要強。”總是散漫一肚子壞水的男人絲毫沒有面對‘忍界修羅’的敬意,毫不客氣的繼續說著。
“我不知道你的世界究竟發生了讓你的想法這偏激,但我希望你能好好地看看這正在努力的人們。們並沒有你和柱間這樣強大的力量,也沒有能夠毀天滅地的強大血繼。但們為了能迎接更好的明天努力。們每個人都是真實的,們的努力也沒有白費,確實的讓他們能夠擁有更好的下一天……就算有朝一日走向死亡,也可以挺胸抬頭的說我努力了。”
“哪怕死亡還會到來,但們並不只是一段虛妄,反倒是你自己——如果都不做,只是眼睜睜的看著的話,那你自己才是不會留下痕跡,也都無法改變的那個吧。”
有問題就去解決問題,一個人解決不了就說出來集思廣益——必在這‘沒意義’、‘沒意義’的說個不停,不就是想消極怠工麼?
宇智波斑有那麼一瞬間起了殺意。
都不知道的傢伙,有資格指責自己?只不是一個沉浸在虛假的幸福中的可憐蟲罷了。
想到這,就懶得生氣了。
還順便點了點面前的檔案。
“所以你希望我做這?”
“能做的話當然最好,這都是幫了大忙的事情,不最後做不做還是看你自己。”
奈良賢二並沒有逼迫對方一定要做的意思。更多的只是看不慣這傢伙不幫忙還在這邊低氣壓散播負能量罷了。
不求做得多好,至少別在這添亂。
宇智波斑冷笑了一聲。
“那我到要看看。你們到底能弄出什花樣來。”
說完,拿著檔案就消失了。
奈良賢二也不在意他的突然離開,反還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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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搞定了一個,也是時候再去看一眼另一個怎麼樣了。
千手扉間這次被安排到了後方的一個臨時救災點。
雖然從災害發生的時候就被塞了很多工作,但其實這還是他第一次親自接觸這來自‘前線’的情況。實話說,情況好的超出他的想象。
儘管是用來安置災民和受傷群眾的地方,但這並不混亂,反一切都井然有序。不僅分出了救助點、居住區、食堂等區域,還專門有人對來到這的人進行登記和管理。幾乎只要還能動,這人就會成為救助點的有生力量。
力氣小的老人和孩子可以負責打掃,成年的男性和女性就去做力氣活。
們挖掘排水溝,搭建新的帳篷、縫紉需要的衣服和被褥。每時每刻都在忙碌著。也正是他們如同齒輪一般的忙碌,救災點的人們才能最快速度的從陰霾中走出來,跟著一起投入到後續的工作當中。
千手扉間本來以為奈良賢二折騰他來是因為有無法解決的難題或需要的力量的地方(就像大哥找他幫忙那樣),然而在救助點走了好幾圈,卻意外的並沒有找到什非不可的工作。就好像這的每個人,都知道們應該做。
加入其中最多只是錦上添花,不是雪中送炭。
這讓他驚訝之餘又有欣慰——如果人人都能這個樣子,也不會每天都忙的連軸轉,還這暴躁了。
如果可以,誰不願意和和氣氣跟人打交道,當個體貼的好弟弟呢?
很快,時間就接近了傍晚。
夜幕降臨之後的世界並不安全,所以很多人都會提前回到家中,避免危險。在這樣人群聚集的救災點,按理說是會更加空曠。
但出乎千手扉間意料的是,明明是他愛楊快要落山的這個時間,卻有很多人走出了自己的帳篷,們就像是商量好了一樣,向著一個方向匯聚去。隨著人們的加入,隊伍也越來越龐大。
“這是要做?”
千手扉間不解。
“是要迎接英雄的歸來。”
不知何時回來的奈良賢二走到了千手扉間身邊,抬頭指向不遠處大門的方向。
“好好看看吧,這可是背的地方很難看到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