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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第八十九章

夏洛克·福爾摩斯興沖沖地離開了, 他對布萊頓之行充滿了期待。

裴湘和邁克羅夫特對視了一眼後,繼續之前的話題。

“萊昂·西多特爵士並不是貴族出身,他父親只是一個普通的鄉間牧師。他年少的時候,就在繪畫領域展現出了極佳的天賦,他的瞬間影象記憶能力, 對光影變化的敏銳捕捉能力, 幾乎是與生俱來的。所以,老西多特把他送到了倫敦學習美術。等到西多特二十多歲的時候,就開始嶄露頭角了,尤其是在肖像畫領域, 他漸漸有了名氣。”

“我讀過他的生平介紹,我記得……”

裴湘努力回想偶然間閱讀過的文字。

“據說,他在給一位大商人畫肖像的時候, 認識了一位上校家的小姐,還陷入了熱戀。但是,他那時候初出茅廬, 家境普通, 那位上校看不上他, 就阻撓了西多特和女兒的婚事。那之後, 西多特深受刺激,頹廢了幾天後, 他朝朋友借了一筆錢,動身去歐洲大陸深造。再後來,他就成功了, 聲名鵲起。萊昂·西多特不僅受到了一些歐洲皇室成員的喜愛,還給自己弄到一個爵位。”

邁克羅夫特的表情有些涼薄:“是的,西多特一直是這樣對外講述這段經歷的。他還好心大度地宣告,永遠不會對外透露相關細節,把那位阻攔了他的愛情的上校的姓名公之於眾。同時,他也請求一些瞭解當年過往的朋友,不要隨意談論那些事。”

裴湘笑睨著邁克羅夫特:“只聽你這語氣,我就能猜到,這裡面有反轉的故事情節。難道……只要西多特爵士透露了那位上校的姓名,大家就會對他的過去產生懷疑?”

“是的,多莉絲,你總是這麼敏銳。”

“不,是你的表情太過明顯,親愛的福爾摩斯先生。下次恭維我的時候,請你找一個更加真誠的理由。”

“不真誠”的紳士輕笑,他喝了一口微涼的咖啡,然後繼續說道:

“真實情況確實和西多特的敘述大相徑庭,我們也是最近才調查清楚的。這就又涉及到了另外的機密,和我們即將到來的布萊頓之行有很大的關係。”

“我猜,你會對我和盤托出。”

“當然,多莉絲,隱瞞你沒有任何好處。”

邁克羅夫特拿開餐巾,從座位上起身,他對裴湘伸出手:“福爾摩斯夫人,咱們去書房詳談?”

裴湘抬眸看了一眼站在身前的男人,稍稍遲疑了一瞬,便把手放進了對方的掌心。

就著邁克羅夫特的溫度和力道,裴湘起身。

而後,兩人誰也沒有把手鬆開,就這樣一個牽著另一個上了樓。

在邁克羅夫特的書房,裴湘率先打破兩人之間的靜謐,繼續之前的談話內容。

“那麼,邁克羅夫特,你可以向我揭露那些隱藏在暗中的真相了。”

邁克羅夫特的表情沒有多少變化,只是,他鬆手的動作有些慢。

“西多特當年確實和那位上校的女兒陷入了情網,他也受到了一些刁難。但是,從我們的事後調查結果來看,那些刁難無傷大雅。上校那麼做,只是出於一位父親對女兒的疼愛之情,他想考驗一下這個年輕有才華的小夥子。”

裴湘的眼中閃過一絲明悟:“在上校看來是無傷大雅的阻攔,但是,自尊心很強的西多特卻因此產生了芥蒂?”

“是這樣,後來還發生了一些事情,反正,上校最終同意了兩人的婚事,對西多特的器重也與日俱增。可是,那位上校是一個軍事工程設計所的負責人,有許多心懷不軌的人盯著他,西多特這個準女婿,也因此進入了一些人的視線。”

“一些人?間諜?”

邁克羅夫特輕輕頷首:“西多特本就不滿,再被間諜利誘蠱惑,心中大概是已經存滿了惡意和憤懣。所以,當他在上校的書房裡看到一份機密的工程計劃書的時候,就動了歪心思。他飛快地記下了上面的內容,然後,把檔案中的重要情報賣了一筆錢。”

裴湘皺眉:“上校怎麼會把機密文件帶回家中?他沒有發現西多特進入過書房嗎?”

“上校沒有及時把檔案送到檔案室封存,這是是他的失職,並且,他確實沒有過多防備過西多特。在答應了婚事後,上校就把他看成了家人,畢竟,西多特一直表現得情深義重,一副深愛上校女兒的樣子。”

“那麼,在醜聞爆發之後呢?當上校發現計劃書中的各種資料被洩露後,也沒有懷疑西多特嗎?”

“上校有個兒子,很不成器。他欠了不少賭債,父子之間的關係有些僵硬。”

裴湘挑眉:“西多特把倒賣國家軍事機密的髒水潑給了對方?”

“對,上校當時就心臟病發作,直接氣死了。”邁克洛夫特的目光有些悠遠。

這個結果讓裴湘沉默了片刻。

“那麼,警察逮捕了上校的兒子?”

“他逃了,現在依舊在通緝犯的名單中。”

裴湘思緒飛轉,語速飛快地詢問邁克羅夫特:

“既然已經給上校的兒子定罪了,就說明當時的調查人員沒有發現西多特的罪行。並且,從西多特公開的資料裡,我們已經得知,他迎娶的兩任妻子都不是什麼上校的女兒。所以,他在上校家出事後,拋棄了未婚妻?”

“是的,他聲稱深愛英格蘭,實在無法和這樣的人家結親,但是,他又無法面對昔日戀人的淚水。西特多內心深受刺激,就離開了大不列顛島,去了歐洲大陸。”

“這樣的醜聞,怎麼之前沒有一點大範圍的報道?”

“那位上校是很勇敢的戰士,立下無數功勳,所以,當局並不想在他死後還遭受公眾的唾棄。為了他的名譽著想,調查人員警告過一些人,壓下了一些特別詳細的報道,十分低調地處理了當時的那件醜聞。當然,他們對於上校兒子的通緝從來沒有放鬆過,畢竟那次的洩密,造成了很大的損失。”

“原來如此,”裴湘點了點頭,“我還有兩個問題。一是,上校的女兒後來怎麼樣了?二是,你們是怎麼發現當年的真相的?”

邁克羅夫特給裴湘到來一杯紅茶,在她的身邊坐下。

“那個被拋棄的姑娘失去了父兄的庇護,很快就鬱鬱而終了。至於我們為什麼會調查出當年的真相?”男人的眉目中浮現出些許的嘲弄。

“那位西多特爵士大概是吃到了販賣情報的甜頭。他在歐洲大陸上給達官貴人繪製肖像畫的時候,就有意識地收集了不少上流社會的隱私醜聞。然後,在返回不列顛後,他就盤算著把他蒐集到的訊息秘密賣給政府。因此,我們這才注意到這位大畫家。”

裴湘有些不解:“以他今日的身家地位,不該為了一筆財富做出這樣危險事情的。”

“他不要英鎊和金幣這種實在東西,”邁克羅夫特目露玩味,“他想要幾個榮耀頭銜,比如皇家藝術協會會長之類的。”

“不管他人品如何,他的藝術成就還是值得肯定的。而且,當局應該是剛剛知道他曾經做過的醜事,那麼,在他一提出交易的時候,你們為什麼沒有嘗試著考慮答應,反而要深入調查他呢?並且,時隔多年,你們是怎麼調查出當年的那些隱秘真相的?”

邁克洛夫特向茶杯里加了一顆糖,慢悠悠地說道:

“這事兒一開始不是由我接手處理的,西多特剛剛露出這種意向的時候,一位大人物是非常動心的。不過幾個榮譽頭銜,就能換來一本醜聞記錄,其實挺合算的。可是……多莉絲,你記得我說過的那位通緝犯嗎?”

“上校的兒子,你說過他是被冤枉的。”

“是的,這麼些年,他一直想找西多特報仇,但是因為西多特跑到歐洲去了,他就一直潛伏著。期間,西多特返回過英格蘭,娶妻生子,他聽到訊息後,就去偷襲刺殺西多特,但是沒有成功。”

裴湘聽到這裡,立刻反應過來,邁克羅夫特讓她假扮的那個姑娘,應該就是西多特返回英格蘭期間出生的。而且,她的失蹤,說不定就和那位復仇者有關。

她看了一眼邁克羅夫特,無聲詢問,得到對方肯定的眼神。

兩人暫時沒有細說此事,而是繼續之前的敘述。

“刺殺失敗後,受驚的西多特再次離開家鄉,跑到國外躲避仇人。等到上校的兒子有能力去歐洲找西多特的時候,發現西多特變得異常謹慎。這位大畫家僱傭了幾名拳擊手時刻保護自己,從不落單。讓仇人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那個人真是忍耐了許多年。”裴湘忍不住喟嘆。

“確實。對方報不了仇,就一直盯著西多特的一舉一動。他大概是希望親手殺死西多特,所以,這些年也沒有給自己喊過冤。但是,當西多特又想透過販賣秘密獲利的時候,他再也無法忍耐了。便冒著被抓捕的風險給上校生前的幾位老戰友寫了信,述說了自己的無辜,同時還提供了一些線索。於是,我們按照他的話,重新調查了當年的事,果然發現了不少隱情。”

裴湘目光一沉,微微提高了聲音:“既然有線索可以查證……當年的調查人員有問題?還是那個軍事工程研究所裡有內鬼?”

“多莉絲,你這麼快就察覺到問題的癥結了?”

邁克羅夫特輕笑搖頭:“那是一筆亂賬了,正好藉機重新梳理一遍有關部門的僱員背景。多莉絲,這裡面的事更加錯綜複雜,又和咱們今天要談論的事關系不大,我就先不和你細聊了。而且,我也得遵守一些保密條例的。”

裴湘理解地點了點頭,不再深問,而是繼續關注西多特的經歷。

“既然發現了他曾經的叛國行為,為什麼不立刻逮捕他。”

“這就是為難之處了。”邁克羅夫特嘆了一口氣,又往茶杯裡新增了一塊砂糖。

“我們一邊調查西多特的過去,一邊和他談判,希望他能稍微透露一下那些訊息的內容,好讓我們知道值不值得。沒想到,西多特給了我們一個‘大驚喜’。他略過了歐洲其他名流政要的緋聞,直接說出了我們皇室成員的一個秘密。呵,他只說出了一個詞,就洋洋自得地保證,只要我們和那位皇室成員聯絡,對方肯定會大驚失色的。”

“看來,他深諳某個階層的心理弱點,那麼,他的威脅奏效了?”

“是的,那個詞,可不僅僅是什麼私人醜聞,它代表著一個秘密軍事基地的地理位置。一旦洩露出去,大英帝國在東歐的某些佈局就全亂套了。”

裴湘睜大了眼睛:“西多特瘋了?用這樣的國家機密要挾政府?他不怕被秘密逮捕嗎?”

“西多特不知道那是國家機密。”邁克羅夫特哂笑。

“他認為,那只是一樁情·色醜聞!所以,他才敢提條件。再有就是,西多特那人卑劣了一輩子,最擅長保護自身了。他已經說了,他把記錄醜聞的冊子放在了他曾經停留過的某個國家的某個地方。只要他在英格蘭出事,那冊子就會被交給英格蘭的敵人,到時候,自然會有人為他復仇的。

“他想得簡單,以為自己掌握的只是名流政要的私人醜聞。卻不知道,那個事關軍事機密的訊息一但被其他國家諜報部門掌握,他們很快就會反應過來並破譯出答案,那就麻煩了。”

邁克羅夫特說完這段話,低頭慢慢攪動他的紅茶。

裴湘在心裡把事情捋了一遍。

“邁克羅夫特,那個上校的兒子被抓住了嗎?”

“沒有,這也是一樁麻煩。他一直打算親自動手殺了西多特,但是,在西多特交出他的記錄冊子之前,我們還不能讓他被人殺死。當然了,等到冊子到手,訊息再無洩露的可能性後,我們就無需再為西多特的生命擔憂了。”

男人一邊說話,一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隨即皺了皺眉頭。

裴湘垂眸思考,當邁克羅夫特想往杯子裡放第三顆糖的時候,她阻止了他。

“親愛的福爾摩斯先生,一顆正好,兩顆稍多,三顆是絕對不可以的。”

邁克羅夫特無奈地停下了動作:“我以為你在專注思考我的話。”

“但我不會忽略你的人,親愛的。”

這話有點甜,邁克羅夫特忽然覺得今天的紅茶不用放糖也挺好。

“我現在大體上瞭解了有關西多特爵士的事情。那麼,邁克羅夫特,告訴我,你打算讓我幫你做什麼?去布萊頓扮演他失蹤多年的女兒?問出那個冊子的隱藏地點?”

邁克羅夫特微微沉吟:“多莉絲,其實說實話,就我個人對西多特此人的分析,我認為國外不一定存在一個實實在在的記錄本。或者說,即便存在那種東西,也不會被西多特留在遙遠的歐洲大陸上,留在他能控制的範圍之外,他應該把記錄本帶回英格蘭了。”

裴湘沒有馬上認同邁克羅夫特的推測,因為目前來說,她得到的訊息全部來自對方,雖然對方在講述的過程中儘量做到客觀,但是,總免不了會摻雜進一些個人的想法與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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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獲得更多的證據之前,她不會輕率下結論。

邁克羅夫特也很贊成這種謹慎的態度,所以,他在給出自己的看法後,就不再多說什麼,以免影響裴湘的判斷。

“這個人是不是有些過於急功近利了?即便他和你們達成了交易,就不怕被當事人報復嗎?”

“他能有一本冊子,就能有第二本,誰也不知道他在外面的十多年中,到底窺探到了多少東西。而且,他很精明,他掌握的秘密都是一些私人性質的醜聞,不會影響大局。這次若不是他搞錯了一些東西,我們也不會如此慎重對待他。”

裴湘歪了歪頭,忽然探身湊到邁克羅夫特近前,輕聲快速問道:

“你還少說了一些關鍵的東西,對不對?你們那個暴露的地理位置……是不是要撤離了?”

邁克羅夫特屏住了呼吸,不讓女孩兒身上的香氣擾亂他的清明。

“不要提,最起碼在一個月內,西多特的威脅都是有效的。”

“你們可以把他捉起來審問。”裴湘試探。

“多莉絲,你這個想法很危險,西多特是自由的公民,還有爵士爵位,我們不能濫用職權。”

“真話?”

近在咫尺的碧色眼眸中彷彿盛滿了溶溶月色,讓邁克羅夫特心曠神怡。

“假的,其實我們確實想要他的那個記錄本,擔心他魚死網破。”

“還有?”

“他是社會名流,著名畫家,突然消失了,影響不好。”

“沒了?”

“你可以繼續琢磨,認真觀察。”

裴湘起身,繞過邁克羅夫特的位置,走到書桌前坐下,開始在白紙上做記錄分析。

過了一會兒,她頭也不抬地出聲道:“邁克羅夫特,我忽然想起來,你之前說要和我一起去布萊頓,我有些糊塗了。我去布萊頓是要假扮大畫家的女兒調查事情,你去做什麼?而且,這件事也沒有重要到需要你離開倫敦的地步吧?”

在裴湘看不見的地方,邁克羅夫特的眼底劃過一抹無奈。

當他決定請裴湘做這件事的時候,就非常自然而然地把自己也安排進了行程裡。等他意識到其實不必親自參與的時候,各項計劃都已經在他的腦海中生成了。

請裴湘假扮那個失蹤已久的露西·西多特,肯定不能讓她單獨出任務的。不管是為了給她搭配一個幫手還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全,露西·西多特的身邊是需要同伴的。

這個同伴的身份,可以是露西·西多特的丈夫,也可以是她長大的領養家庭中的親人。總之,有許多不同選擇。但是邁克羅夫特第一時間就決定,讓露西·西多特有個已婚的身份,而他則是她的丈夫。

如今聽裴湘問起,邁克羅夫特本來覺得實話實說就好,但是,在他張口解釋的一瞬間,心裡忽然生出一絲極淡的窘迫。

於是,他用慣常的溫和語氣答道:

“我最近打算給自己放個假,偶爾去布萊頓看看鵝卵石沙灘,洗個健康的海水浴,那能讓我的思維更加活躍一些。”

裴湘沒信這話,但她的思路跑偏到另一個方向:

“你是要迴避哪位不講道理的難纏人物嗎?還是在默默算計什麼,需要離開倫敦才能施展計劃?”

邁克洛夫特側頭看了一眼奮筆疾書的裴湘,故意調侃道:

“這倫敦城裡,對我來說,還有比福爾摩斯夫人更加難纏的人物嗎?”

覺得自己是天下第一通情達理之人的裴湘輕哼一聲,抽空斜覷了邁克羅夫特一眼:

“好吧,我知道了,你肯定又在算計什麼,需要讓一些人知道你離開倫敦了。算了,我一點都不想知道你的秘密,你和我講講我要扮演的這個人吧,你們給她安排了什麼身份和經歷?”

“你翻一下左手邊的第二個抽屜,裡面有一個綠色的資料夾,新身份的所有資料都在裡面。”

裴湘按照邁克羅夫特的話找到了一沓資料。

“唔,這姑娘叫做露西,露西·格林?格林夫人?”

“嗯,她沒有嫁人之前,是叫做露西·西多特的,現在是已婚身份,所有就成了格林夫人。”

裴湘快速掃過露西·格林的成長經歷。

五歲失蹤,被一名窮畫家收養,展露藝術天賦,開始跟著養父學畫,在養父去世前,嫁給了鄰居邁克·格林。

“邁克·格林?這可真是夠敷衍的名字。他是一名律師,支援妻子畫畫,兩人青梅竹馬一起長大,而且,夫妻感情融洽。咦,這裡還有一小行註釋,”裴湘輕聲念道,“如果再有一兩個可愛的孩子,就是最讓人羨慕的中產階級模範溫馨家庭。扮演時,需注意普通夫妻日常相處細節……”

裴湘一邊念資料,一邊似笑非笑地打量著一臉穩重的福爾摩斯先生。

邁克羅夫特從來不在關鍵時刻掉鏈子,他目不斜視地點了點頭,態度格外坦然自若,全身洋溢著一心為公的誠懇氣息。

“多莉絲,我知道你肯定能勝任這個角色的。當然,你得適當收斂一下你的真實繪畫水平,不能給萊昂·西多特帶去太大的震撼,只讓他覺得後繼有人就好了。”

“但我卻覺得,你不一定能夠扮演好邁克·格林先生,親愛的。”

“願聞其詳。”

“你忘了夏洛克也會出現在那裡了嗎?以他對你的瞭解,肯定能發現你的偽裝的,我賭三天。然後,你就會連累我也跟著穿幫的。”

邁克羅夫特沉默了一下:“五天,我賭五天。然後,我希望他能藉機順利結束課程,畢竟,我不想再聽說他把你拐到什麼亂七八糟的地方去了。你上了一年的學,我頭痛的天數比過去多了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