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奉賢嚇了一大跳!!
今天他才剛和段宮慶一起,把之前拆下來的攝像頭,選好位置重新裝了上去。
目前還在和段宮慶,正在緊張的除錯中。
很多安保的方面,都還沒有弄好呢!
其實也並不能怪他。
現在還沒開學,學校裡沒有多少人,大門自然也是更不可能關上。
況且,讓誰能想到……現在大白天的,竟然有人就翻山過來硬闖學校?
饒是如此,林奉賢還是趕緊放下手裡的工作,頃刻間奪門而出!
“什麼人!!”
剛出來喊了一句,林奉賢卻直接就愣住了。
正在醫務室裡的呂冬夜,也被陳沐芊這聲大叫嚇了一跳。
但關鍵是……他更多的是心驚!!
因為陳沐芊跟著他,都已經來村裡住了快兩年了,村裡人和孩子們,她早就已經全都認識了。
根本不可能有不認識的人。
那麼,她不認識的人,就必然是陌生人。
要是其他陌生人還好說,可呂冬夜現在心裡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尤小虎的父親!!
直到今天,暑假都快要過完了,尤小虎的父親竟然還沒有回來的訊息。
估計此時多半兒就是他了。
估計他是來找自己算賬的。
可他要是憤怒之下,傷了陳沐芊這些弱勢的女性,那是呂冬夜最不想看到的!
“薛大夫,應該是來找我尋仇的,您就在這兒別出去,我先出去看看。”
呂冬夜丟下這句話,來不及多說什麼,就趕緊跑了出去。
只是,剛跑出來,呂冬夜整個人也直接愣住了。
因為,闖進來的人,根本就不是尤小虎的父親,而是一個很年輕的小夥子。
看上去不過20歲冒頭,穿著一身有些過時的運動裝。
一頭長髮遮蓋住了半張臉,隱隱能從他緊閉的嘴角上看出,這個小夥子並不擅長交流。
此時此刻,他剛進入學校的大門口沒幾步。
陳沐芊正站在廚房門口,手裡還有一個洗菜的籃子,估計剛好是洗菜的時候,看見這個小夥子的。
而林奉賢,則站在監控室旁。
讓他和呂冬夜都為止驚呆的……是這個小夥子的腿!
這個小夥子的雙腿有一根正常站立,另一根的小腿有些彎曲,看上去顯得無力。
雖然遭受了陳沐芊的呵斥,還有林奉賢的大吼。
可這個小夥子,仍然是誰都不理,兀自的低頭玩著手機。
這個小夥子,顯然沒人認識!
可以,不論是呂冬夜還是林奉賢,也都不認為,這樣一個一眼就能看出“殘疾”的年輕人,會有多少傷人的能力。
他倆愣住的這一小會兒,段宮慶也從屋裡跑了出來。
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陌生小夥,段宮慶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而就在這時,呂冬夜身後的醫務室裡,再一次響起了薛大夫手機鈴聲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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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冬夜扭頭看了一眼,就發現薛大夫掏出手機,又愁眉緊鎖的立刻給掛了。
他還沒來得及轉回頭去,就聽到林奉賢再一次大喝:“站住!你想去哪兒?”
猛然回身,就見那個小夥子一瘸一拐的,直沖沖的就朝呂冬夜走了過來。
這走起路來,便能看出,他那條小腿微微彎曲的左腿,倒並不是真正的殘疾,邁起步子來還能支撐住身子。
只是,這一瘸一拐的走路樣子,就實在是無法避免了。
林奉賢有些掛不住臉了。
自己接連兩次的大喝聲被忽視,饒是脾氣再好的人,遇到這種情況也會生氣了。
林奉賢立刻抬腳上前,一手就扣住了小夥子的肩膀:“嘿,你這傢伙怎麼回事?闖進別人的地盤還一聲不吭的,你當別人都是木樁子啊?”
陳沐芊也翻了個白眼:“就是就是,你當這是逛菜市場呢,私人地盤,懂不懂規矩呀!”
李小玉這個時候,也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但顯然,她也不認識這個小夥子,投過去的目光,充滿了疑惑和好奇。
林奉賢人高馬大,被他按住,小夥子不由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拴住了,雙眉立刻就皺在了一起。
呂冬夜見他是朝自己走來的,此刻,乾脆主動朝他走了過去。
衝著林奉賢擺手道:“林部長,放開他,興許他是個聾啞人呢?我看看能不能跟他交流,問問他找我是有什麼事情。”
一句“聾啞人”,讓林奉賢和陳沐芊的火氣,瞬間就消了大半。
是啊,聾啞人既說不了話,又聽不見別人的聲音,沒有回答自然也很正常。
只是,聾啞人也是能看到的吧?
別人都這麼跟你打招呼了,你還沒什麼反應,也的確是挺沒禮貌的。
只不過……讓誰都沒想到的是……
這小夥子竟然開口了:“我不是聾啞人,我也不是找你,我是來找我爸的!”
“嘿,你這不是會說話嘛!也聽得見我們講話啊!”
林奉賢剛要鬆開的手,立馬就給扣緊了:“怎麼還不理人呢?有沒有禮貌啊!”
呂冬夜也感覺有些無語。
他能看得出,這個小夥子並不擅長交流。
聽他剛才的語氣,也並沒有多衝,便問道:“你爸是哪位?你又是什麼人?來到我們這裡,總得告訴我們你什麼身份吧?”
小夥子正欲開口說什麼,可目光卻一下就挪到了呂冬夜的身後。
呂冬夜剛想轉身,突然聽到背後響起了薛大夫的聲音:“……棟棟!!你怎麼來了!!!”
薛大夫的聲音充滿了震驚。
而他這一出聲,也讓在場的所有人,全都吃了一驚。
“薛大夫,這人竟然是來找你的?”
說話的是林奉賢,他早在衛生院的時候,就跟薛大夫有過接觸。
陳沐芊整個人直接怔住了。
呂冬夜則回過頭來,滿臉不解的望向薛大夫:“他是……您兒子?”
“是我兒子,是我兒子。”
就見薛大夫,有些著急的從醫務室走出來。
朝呂冬夜投去一個歉意的眼神,才望向不遠處的棟棟:“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我沒告訴你我去哪兒了啊!你這腿……你自己走過來的嗎?”
這一連串的疑問,著實把在場人全都給問住了。
呂冬夜回過頭來看去,就發現,薛大夫的兒子閉口不言。
但倔強的努氣的嘴中,還透露著幾分憤怒的意味。
呂冬夜當即便說道:“好了好了,看來是一場誤會,走走,大家先去待客室裡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