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們則是為了——為了去對抗即將毀滅這個世界的存在而誕生的。”
“在萬年之前，曾經有聖人將自己的力量分割為無數個種子，散佈至人類的族群中，期冀著可以去在未來聚集起來，打敗出現的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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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這個地方的時候，碧妮爾似乎有些猶豫，大概是在思考某些事實是不是真的要告訴我。
最終，她還是嘆了口氣說道：“預言永遠都是模糊不清而且曖昧的，尤其是在預言失落的情況下得到有用的東西就更難了，因此我們現在想要知道我們面對的‘邪惡’究竟是什麼也不清楚。”
我輕輕捏著下巴，裝作思考的模樣說道：“也許，是魔族？”
這是一個在這個世界生活的正常人類下意識會想到的答案。
所以我還是說了出來。
如果是真的話，我大概就會毫不留情的······當個二五仔了。
“也許是，也許不是，不過現在我更傾向於不是。”碧妮爾給了我一個稍微有些意外的答案。
“這些話在別人看來也許是瘋言瘋語，但是我是可以確定的，人類和魔族在過去的時候有過相當一段時間和平的時期，但之後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你這話傳出去，第二天就能找上門來。”我微微眯了眯眼睛。
碧妮爾直視著我說道：“教廷也不一定就是朋友。”
教廷嘛······各大小說裡面相當標準的反派角色。
這是妥妥的傳奇小說劇情。
沒有我這個半路忽然殺出來的程咬金，大概這些人是會真正地匯聚到一起，然後幹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然後流芳百世吧？
啊，當然也可能是就此失敗，然後世界陷入囹圄之中。
畢竟可考可讀的歷史，首先是需要有當事人活下來。
哪怕是個旁觀的人。
而我現在就是那個闖入者。
如若這是一個已經精心佈置好的局，那我就是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
當然，我大概是六花的勇者，屬於二五仔那類的。
只是恰好······利益一致。
異質姑且也算是我的敵人。
所以這個時候認下這個身份其實還不錯，尤其是我還有對於自己身份不明的正當理由······
以及，這是一個很合理的切入點。
我睜開眼睛，眼神中假裝帶了一點迷茫般說道：“雖然你這麼說了，但是要我相信還是——太過驚人了如果是真的存在那種實力的人，人類怎麼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碧妮爾沒有說話。
因為這確實是一個很令人困惑的問題。
假如真的曾經有人具備了那樣的力量，那麼無論如何人類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境地吧？
“我不清楚，但是這份力量是切實存在的。”她微微抿了抿嘴。
我嘆了口氣說道：“我大致瞭解了······總之讓我有個考慮的時間吧。”
之後碧妮爾像是之前那樣將我們送了回去。
回憶到此結束。
我姑且還是比較慌的。
畢竟在不知不覺中攤上這個大事，本來就對我想要做的事情不利了。
更何況，誰在莫名其妙情況下得知這件事情也得亂了陣腳。
目前盤桓在我眼前的麻煩事情一共有三件了。
首當其衝的就是目前疑似因為異質教徒引起來的內戰。
第二個則是剛剛得知的天賦和所謂的使命。
而第三個，則是似乎有點希望的、所謂讓魔族和人類和平相處。
挺碧妮爾的這話——
我好像是非支援她不可了？
閉上眼睛，仔細思考。
我問了一句：“元芳，你怎麼看。”
“哈？元芳是誰。”
“一個可以用來排除正確答案的人。”我揉了揉太陽穴說道。
凱爾拉絲低頭想了想後說道：“那應該······不是我吧。”
“算了，你怎麼看的。”
凱爾拉絲用一幅見鬼一樣的表情看著我說道：“哈？這種事情你來問我，你腦子不會被狗吃了吧。”
現在你應用自己種族的能力實在是越來越精進了，以及你對自己的水平認知還挺清楚的。
“反正在我看來，這些東西根本和你現在的立場不算是違背吧。”凱爾拉絲撇了撇嘴說道，“這不就是想要睡覺的時候枕頭自己送到腦袋底下了。”
有一說一，確實。
只是在這一團混亂之中，我卻總覺得不對勁。
太過巧合了。
彷彿有一隻手，在無形之中理順了紛雜的亂麻，交疊在了一起，讓它看起來彷彿是亂的一樣。
只要順著這既定的路線走下去，就可以——
【就可以達成所有的目標。】
我不自覺地打了一個了冷戰。
我還遺漏了什麼東西！
心中有無數個聲音在叫喊，可是在這團迷霧後，什麼也不存在。
僅僅是看不見而已。
“暫時······就先跟著他們行動吧。”我說道，“無論如何異質本來也是一種危害，對吧。”
凱爾拉絲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會加速靈魂的消耗，雖然在大部分情況下這只是九牛一毛，然而只要積少成多，那就麻煩了，恐怕到時候我們也會來到現世吧······”
一片腥風血雨啊。
但是······異質存在的戰爭反而更加可怕。
逝者的一切連同靈魂也將會不復存在，即便是祭奠也只能是衣冠冢了。
我嘆了口氣說道：“飯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件一件來。”
“沒錯。”凱爾拉絲贊同地說道，“總而言之我們先吃飯吧。”
嗯，時間也差不多是——
“等會兒······不是吃過了嗎。”
“主要是晚上起夜容易餓。”凱爾拉絲相當誠實地說道，“尤其是發生這種大事壓力挺大的，我需要吃東西來緩解壓力。”
“是挺那麼像回事的理由。”我嘆了口氣，“不過你不是一直都擱旁邊吃瓜嗎，你有什麼壓力？”
“真要打仗我還是壓力挺大的，我可能——”凱爾拉絲微微頓了一下。
對······
凱爾拉絲是地獄的看門犬。
如果即將發生戰爭的話，地獄也許就要忙起來了吧？
不過我考慮的不是這一點。
“你——拉長音幹嘛。”我面無表情的說道。
“拉這不是制造懸念嗎。”凱爾拉絲嘿嘿一笑。
“但凡你沒心沒肺一點我還能接受了，但是你這樣子像是裝出來的。”我毫不留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