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翻上一任市首也就罷了,還當著我的面,罵我是個狗東西,是條野狗,範正邦啊範正邦,你膽子可真不小!”趙康語氣森寒道。
這番話,瞬間讓範正邦如墜冰窟,四肢冰涼。
就連陳風等人,都有些驚訝。
原來趙康也是有背景的?
老丈人竟然是正處!
難怪能夠從錦城那個地方,調到環市這個大城市,當一市之首。
陳風有些感慨,敢情自己剛才是白表演了。
趙康肯定原本就打算收拾一下範正邦,只不過現在有了一個正當理由。
所謂,出師有名。
如果趙康不由分說,不講道理要制裁范家,肯定會遭到環市其他家族的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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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真的引起眾怒,哪怕他是市首,也不可能一力壓下。
到時候,上頭怪罪下來,對他的仕途,有很大的影響。
現在有了理由對付范家,對趙康而言,無異於是瞌睡來了送枕頭。
這樣搞垮范家,其餘家族也不敢吭聲!
說起來,陳風也算是,又無意中幫趙康解決了一件難事。
否則的話,憑藉範正邦的人脈關系,哪怕趙康是市首,也很難與之周旋。
現在有了正當理由,任何人敢幫範家,那就是被打到邪惡的對立面。
對付這些勢力,趙康只需要以雷霆手段鎮壓即可!
“趙市首,冤枉啊!我沒有罵您,我罵的是邀請這傢伙那個人啊!”
範正邦欲哭無淚,抬手指著陳風,唉聲嘆氣的解釋道。
他目光掃過陳風時,露出徹骨的恨意,與強烈的怨毒。
現在的範正邦,恨不得把陳風扒皮抽筋,以洩心頭之恨。
要不是陳風,他又怎會惹怒趙康?
趙康一旦有了理由對付他,那絕對會把他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否則的話,任誰都會忌憚他的報復。
就連古代的皇帝,不也忌憚身旁的開-國將領嗎?
所謂功高蓋主,正是這個原因。
而他範正邦對於趙康來說,那就是風頭已經超過趙康的存在。
趙康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不拿你范家殺雞儆猴,又拿誰更有威懾力?
搞垮范家之後,哪個家族膽敢不聽趙康的命令行事?
範正邦也想通了這一點,此刻正極力挽救這個局面。
他必須想方設法,表現自己的忠誠。
只有讓趙康覺得,他沒有威脅,或許才會給範家留一條活路!
“邀請陳先生的人,那就是我!”趙康怒火滔天,憤怒的咆哮。
這句話,瞬間讓此地安靜下來。
範正邦與範洪哲滿臉呆滯,身體如石化般,僵硬在原地。
他們腦海裡如驚雷炸響,一片空白!
旁邊的段局,驚駭失色,難以置信的看向陳風,倒抽一口涼氣。
趙市首邀請的他?!
這這這……
段局想到了剛才範正邦與範洪哲,辱罵邀請陳風那人的話語,忍不住深吸口氣,無比同情的看向二人。
這二人算是徹底的完了!
當著趙市首的面,把趙市首罵得狗血淋頭。
就算換做其他人,恐怕也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段局默默嘆了口氣,深深看了眼陳風。
現在想想,這傢伙剛剛明顯是故意勾引範正邦辱罵趙康的!
太黑心了!
這也太可怕了!
簡直是故意設局,讓範正邦往溝裡跳啊。
而且,老奸巨猾的範正邦,竟然毫無防備的跳進去?
這算不算是陰溝裡翻船?
段局看向陳風時,眼神接連變化,隱隱間有些許佩服之色流轉。
整個環市,誰敢算計範正邦?
陳風算是第一個!
“趙趙市首,我我我,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是您邀請的他啊。”
範正邦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眼神裡滿是驚恐,結結巴巴,說話都說不利索了。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就可以肆意侮辱?一句不知道,之前說過的話語,就可以讓我當作沒聽到?”趙康眼神森寒。
“我……”
範正邦渾身顫抖,滿頭的冷汗,如雨點般滴落。
這怎麼解釋?
話都說出去了,覆水難收啊!
關鍵是,如果他跟趙康關係好,這還沒什麼,頂多自罰三杯。
可,趙康擺明了要對付他範家,要拿他范家殺雞儆猴,這件事瞬間無限放大!
這是要置他們範家於死地啊!
“趙市首,你這就誤會我爸了!我爸對您,絕對沒有冒犯之意,一切的責任,都在這個王八蛋身上!”
範洪哲臉色扭曲,抬手指著陳風,咬牙狠狠道:“都因為他!就是他,故意引導我爸,說出對您不敬的話來,您要懲治,也得懲治他!”
陳風笑而不語,看向他如看著白痴一般。
這裡恐怕除了他,所有人都知道趙康的真實企圖吧?
這一次,就算沒有陳風,趙康也會找理由,刁難一下範正邦,敲打敲打范家!
只是因為陳風,趙康把敲打,變成了毀滅罷了。
陳風是其中一個原因,但絕對不是趙康打壓范家的主要原因。
“懲治他?你知道我為什麼邀請他?”趙康冷冷道。
範洪哲一怔,呆呆問道:“為什麼?”
“陳先生是我特意邀請來,幫我解決經濟特區專案的!他接下來會全權負責這個專案,你算什麼東西,讓我懲治他?範正邦,你這個兒子,長了腦子嗎?”趙康冷聲道。
轟!
範洪哲腦海裡轟然炸響,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瞪大雙眼,難以置信盯著陳風。
經濟特區專案?
那可是幾十個億的大專案啊!
整個環市,無人敢接,居然被他承包下來?
範正邦也是驚得說不出話來,不敢相信的看向陳風。
片刻後,他頹然的低下腦袋,整個人瞬間偃旗息鼓,如抽空了渾身力氣。
“陳……陳先生,對不起。”範正邦躬身一拜,顫聲道歉。
能夠承包差不多百億的大專案,這是他能得罪的嗎?
在商界,他鬥不過陳風,這是無可爭議的事實。
如果他鬥得過,他早就自己包攬經濟特區這個專案。
而在官場,他更加鬥不過趙康,更別說趙康的老丈人,還是他曾經的頂頭上司,人脈關系比他寬廣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