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徐銘剛剛將紅毛屍王從方寸戒內放出來,那兩翅天蠶就像見了葷腥的蚊蠅一般朝那屍王襲來。
奇怪的是,這紅毛屍王一身鋼鑄鐵打的肉身本應該不懼這只有巴掌大小的怪蟲。
可事實上,二者血脈之間的差距早就了紅毛屍王,還未出手就已經落敗的結局。
徐銘見狀連忙一聲招呼,趕緊將屍王護在身後。
那神情動作,像極了兒時做過的遊戲老鷹抓小雞。
徐銘手舞足蹈,連說帶比劃的終於讓兩翅天蠶明白了紅毛屍王不是食物,而是夥伴。
說來也是好笑,原先即使面對陳雪都不改全身凶煞氣息的紅毛屍王,
如今見了這兩翅天蠶竟乖巧的如同小雞一般,連哼哈一聲的舉動都沒有。
徐銘見終於調和好了這兩個怪物活寶之前的關係後,也是趕忙將二者分別收入獨立的方寸戒內。
這次,兩翅天蠶都是出奇的沒有反抗。
只是在進入方寸戒之前,狠狠的瞪了一眼渾身上下抖色篩糠的紅毛屍王。
徐銘好笑的看著這一對歡喜活寶,不由暗自搖了搖頭。
看著目之盡頭出現的那道熟悉的石門,其內隱匿的黑暗代表著第六層已經開啟。
“魔女,你可要等著我!”
徐銘暗自攥了攥拳頭,長出了一口氣這才朝第六層緩緩走去。
心頭上莫名用其的感覺,讓他對第六層中到底隱藏著什麼有些悸動。
但路總歸要走,命運只能握在自己手上。
一腳踏入通往第六層的無邊黑暗,面前所見之物隨之流轉。
摘星樓,第六層!!
一個許久都沒有人踏入過的地方,時隔不知多少個摘星大會後,終於迎來了人煙。
啪嗒!
一聲鎖釦暗中被崩斷的聲音,在空無一人的第六層中響起。
對,摘星樓第六層與其他幾層最為不同的就是空無一人。
就在徐銘剛剛踏入的瞬間,自己的識海就被一記悶錘狠狠的重擊了一下。
同陣陣眩暈一同出現的還有,鼻孔裡歡快流出的殷紅鮮血。
幸好徐銘的肉身被幾番淬鍊,識海也有了顯著的增長。
若真是如自己當初在地球上那樣,恐怕在一腳踏入摘星樓第六層的瞬間便是會識海破碎而亡。
但饒是如此,這猝不及防的一擊還是讓徐銘吃了大虧。
他強大的精神,一刻也不敢放鬆手中的合金戰刀。
小心戒備著隨時可能出現的敵人,但實則他卻是想多了。
擺在自己眼前的就只有一座看似尋常的橋,確切的說是石拱橋。
橋上橋下什麼也沒有,這頗為冷清的景色讓努力對抗威壓的徐銘心中有些詫異。
沒人??
識海越是痛楚,他那變態的六感卻是愈加清晰。
略微過了幾息後,徐銘可以肯定的是這第六層的確是空無一人。
但是等他稍稍踏出一步,轟擊識海的威壓陡然增強。
這股威壓決然不同於周半仙以陣法弄出來的那樣外強中乾,宛若悶錘一樣的威壓狠狠砸在徐銘脆弱的識海上。
“我.....我不能....退!”
他經歷九死一生,才走到了這裡。
離第七層的冥鳳血僅僅只有一步之遙,他怎能在這裡倒下,同樣他不能在這裡倒下。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有此頑強心念做支撐的徐銘,咬著牙又是朝前踏了一步。
這一步的踏出,讓他的眼睛瞬間瞪的滾圓。
因為先前如同悶錘一樣的威壓,此刻竟是如錐子一般猛刺向其識海深處。
那仿若可以洞穿靈魂的感覺,和似乎可以完全摧毀識海的劇痛。
二者結合在一起都在不停折磨著徐銘的魂魄,還有僅存的信念之力。
但徐銘卻是藉著踏出的這一步,恍惚間看見了石橋盡頭的低矮石臺。
石臺上似乎放著一座玲瓏剔透的寶塔,但不過只有巴掌大小。
七層寶塔的顏色似乎各不相同,但彼此融合在一起卻煞是好看。
徐銘光是看這寶塔一眼,識海中翻滾的劇痛竟是頃刻間去了七分。
就連先前因為劇痛皺起的眉頭,此刻也稍稍舒展了幾分。
“如此看來,這六層的獎勵興許就是這玲瓏寶塔了。”
雖然明確了心中目標,但是擺在徐銘眼前的卻是看不見的刀山火海。
每走一步,自己的識海都徘徊在崩潰的邊緣。
眼下他還能走上石橋,但根本不敢想自己可以走多遠。
可如今箭在弦上已是沒有了退路,邁步向前是他唯一的選擇。
空蕩無人的第六層中,迴盪著沉重的腳步聲。
咚咚咚!!!
每一步都像是猛踩在心尖上振聾發聵,讓徐銘心脈猛顫。
此刻徐銘的識海好比是一個大號的蜂窩煤,看似寬廣可卻給了那無形威壓出手的機會。
或悶錘,或尖錐,或如暴風疾雨,或如鈍刀割肉。
反正在徐銘無法企及的地方,自己的識海已經受盡了酷刑。
隱隱徘徊在崩潰的邊緣,若不是拼著心中對周小蝶的執念。
恐怕徐銘這個沒受過什麼大苦的宅男,早就撐不住倒在這石橋上,一命嗚呼了。
但徐銘此刻也只是強弩之末,只見他滿臉血汙的臉上,
鼻涕,眼淚,口水,鮮血,交織匯聚成了一副悽慘到了極點的水墨畫。
此刻的他就宛若一個醉漢一樣,勉強向前搖著晃著,挪動著。
“我.....我......”
眼前的一切早已變的模糊,徐銘不過是靠著感覺朝前一步步的走著。
話已經說的不甚連貫,這皆是因為識海已經被無形的威壓折磨的不成樣子。
那彷彿直抵靈魂深處的手段,一刻不停的折磨著徐銘。
但卻有好似留給其一線生機,似乎是在逼迫著徐銘退下石橋。
可卻沒想到,這個不過只有築基期修為的年輕人竟是這般固執。
“魔...魔女....等....”
徐銘只覺自己眼前的事物越來越模糊,一切的一切都有些不甚清楚。
自己彷彿拖著足有千斤之重的身子,一步步的挪像那琉璃塔的位置。
唯一欣慰的是,兩者之間的距離正在不斷縮短。
興許,這便是徐銘心中唯一慶幸的地方了。
至少可以確定的是,石橋盡頭的那座巴掌大的琉璃塔並不是海市蜃樓。
“到....就快.....”
“就要快到了......”
就在徐銘以為自己勝券在望之時,變故突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