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陸塵這個內奸的存在,先前讓萬界九州一籌莫展的穿界山洞。
此次竟然有了新的變化,有那異端金屬的原生礦脈在。
修真聯盟中的精銳修真者,終於可以降臨那片他們神往已久的神秘土地。
機緣,寶物,還有鼎爐,對於這些痴迷修道的人來說,簡直是最為狂熱的原動力。
而作為交換的獎勵,陸塵終於有資格第一次正式拜入修真聯盟。
其師父正是那九位殿主之一的吳昊,此刻換上紋著修真聯盟獨特宗紋的衣袍。
陸塵的心中是一片快意,曾經作為螻蟻的他如今終於重新翻身成了其他修真者眼中的羨慕的物件。
走在這宗派內,無數人見其都會道一句“陸師兄”。這突然爆棚的虛榮心,深深的讓其淪陷其中,無法自拔。
作為吳昊親傳弟子的陸塵,似乎的確有這樣被他人的尊稱的資本。
但這一切的背後,卻是用無數條人命換來的。
當然對此,陸塵都毫無在意。
這也是吳昊最為放心的一點,因為天底下最容易被控制的不是那些表面上對你俯首稱臣的人。
而是像陸塵這樣,心中有著極大的野心,為的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只有這樣做牽絆,這個外來者才會被自己握的死死的。
然而此刻與陸塵同為外來者的徐銘,卻是同白帝一起踏上了修行之路。
白帝當然沒有收徐銘為徒的打算,兩人此番前去只是為了尋訪被白帝稱作“怪老頭”的頂尖刀修。
據傳其當年有著同不亞於白帝的可怕修為,而且其用刀的水平早已是登峰造極,鮮有人出其左右。
所以這個怪老頭自然就成了徐銘目前最為合適的名師,只是此去其到底能不能拜師成功,甚至連白帝都沒有半分把握。
因為高人脾氣怪的說法,放在哪裡都都不為過。
所以耽擱了半日,白帝和徐銘也就要同他們在黑域城外分別了。
老魔女和客棧掌櫃也是少有的送徐銘出城,而看兩人神情上的戒備顯然是擔心修真聯盟亦或者是項問天有什麼動作。
但他們倒是多慮了,有這位白帝在,徐銘的小命倒是暫時無憂。
只是在“送行”的隊伍裡,徐銘並沒有看見周小蝶。
周覆海小聲告訴徐銘他自己的妹妹,一早就被送回覆海城了。
對此徐銘也只能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甚至複雜。
周覆海眼見其這等表情,強忍心中笑意,目送二人離開。
只有他心裡清楚,自己那傻妹妹哪裡肯回覆海城。
眼下指不定躲在哪裡偷偷看著徐銘,只是礙於面子這才沒有前來。
像白帝這等修為的修真者,自然有趕路的法子。
只見其一手搭在徐銘的肩頭,身形一動,徐銘只覺眼前瞬間成了模糊的一片。
那是因為速度太快而造成的視覺扭曲,耳邊盡是嗚嗚風聲讓他什麼也聽不見。
迎面而來的罡風,簡直讓他難以呼吸。
但這種情形持續了不過五十息左右便消失不見,旋即眼前的一切再度清晰起來。
“這....這是哪裡?”
眼前的一切著實讓徐銘有些沒有想到,原本自己還在黑域城前領略耳邊的人聲鼎沸。
而此刻竟然出現在一片農家田舍之前,眼前的這一幕像極了自己曾在教科書中所描繪的那樣。
“阡陌交通,雞犬相聞。”
白帝眼看這面前的這一切,心中憑空有了幾分羨慕。
因為面前這一番景象,是他原先夢寐以求的。
但如今物是人非,佳人已逝,方才有了那座困人困心的白帝城。
“你要拜的那位師父就在這裡,只是他收徒的條件極為苛刻。你能有幾分造化,就全看你的運氣了。”
徐銘一聽,不由得精神百倍。
因為能讓白帝稱讚的人,相比在刀道上的修為不說頂天,恐怕也差距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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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這個來自現實世界的門外漢,今日得要拿出三顧茅廬的氣勢。
兩人一前一後的朝遠處的村落走去,一路上泥土的芬芳讓徐銘不由心曠神怡。
因為在黑域城和摘星樓內待久了,徐銘甚至覺得自己的肺腑裡都是抹不去的血腥氣。
眼下被這撲面而來的泥土氣迎面一衝,心中原先的憋悶頓時大減。
徐銘有些疑惑,白帝既然有那等縮地成寸的身法,為何不直接挪移到那高人的門前。
如此一來不就省事許多,只是心中這樣想他嘴上卻沒這麼問。
徐銘他自己可不想做,多嘴的猛張飛,到頭來惹那怪老頭不悅。
兩人就這麼走著,白帝始終沒再多說一語,顯然心中被什麼事所困擾。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孩童嬉鬧玩樂的聲音。
徐銘抬眼望去,只見三四個孩童手拿用竹子削成的木刀,相互追打嬉鬧著。
他原本眼見如此,還以為是尋常孩童的打鬧,頓時也就失了興趣。
但他那強橫的六感卻是發現,這些孩童看似打鬧,但那胡亂揮舞的木刀卻似乎隱隱透著幾分章法。
他竭力想要看清楚,但卻發現自己的意識好似被某樣東西所籠罩。
那種奇妙的感覺也是旋即稍縱即逝,那些孩童嬉鬧間透出的刀法,他看了半天也就看了個皮毛而已。
很快,孩童們便呼嘯著從二人身邊打鬧著走過。
似乎全然沒有將這兩個陌生人放在眼裡,這一點倒是讓徐銘心中有些疑惑。
只是很快他便又跟上了白帝的腳步,又走了大概多半柱香的時間。
面前一座竹屋,出現在他們的視野範圍之內。
“到了......”
白帝沒有多話,兩個字便是代表了所有。
旋即徐銘感覺到了一股強橫且霸道的神識朝他們二人迎面而來,白帝眉頭微皺便是頃刻間將這股霸道的神識消減於無形。
可竹屋內卻是傳來一聲輕笑,
“白帝,沒想到你這麼多年還是喜歡在年輕小輩面前裝什麼桀驁。”
話音剛落,一股極為凝練的氣勢沖天而起。
頃刻間掀翻了竹屋的脆弱的屋面,一個身穿尋常農家漢子粗布麻衣的人影從其內閃身而出。
不由分說,張手便打!
白帝面色一冷,旋即也是出手呼應!
二人剛一見面就大有鬥得你死我活的局面,這讓徐銘不由對自己這趟拜師之旅充滿了擔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