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銘決定出手的瞬間,一股強橫的殺意透體而出。
即使那面容清冷的女子站立在遠處,可是這一瞬間撲面而來的感覺還是讓其彷彿置身於阿鼻地獄。
那股濃郁到幾乎宛若實質的殺戮氣,讓那清冷女子和那一眾門派弟子有些錯愕。
此人究竟是殺了多少人,方才能蘊養出如此濃郁且醇厚的殺氣。
同時他們也為周正捏了把汗,似乎今日這個軟柿子有些不好吃啊。
此時對周正起了殺心的徐銘並不打算用刀,而是在一瞬間避開重重刀光,欺近在周正身前。
這等一瞬間施展的身法修為,遠超周正的想象。
他似乎根本沒有準備好如何面對已是離自己咫尺之近的這個泥人,不過是在眨眼間的功夫其心頭便是莫名湧起一股幾乎可以將其吞噬的寒意。
身為元嬰期修士的他清楚的知道這股寒意所代表的是什麼,那是一股幾乎迫在眉睫的死亡威脅。
只見徐銘已手做刀,原本就對刀道感悟極深的他此刻更是在身臨元嬰境界後,將這一切都展露無疑。
況且其又是剛剛重獲修為,先前困在刀道上的一些瓶頸也是因為元神化嬰而一一破解。
眼下正好拿周正練刀,怪就只怪其狗眼看人低。
徐銘手刀略過,竟是轉眼將周正面前的那些刀芒給盡數斬斷。
似乎其一隻血肉手掌竟比其手中的寶刀還要鋒銳的多,周正看在眼裡驚在心裡。
此刻已經沒有時間再去計較先前的對與錯,眼下他只能狼狽出刀去抵擋。
因為他驚訝的發現以自己的眼界竟是無法在短時間內看穿,徐銘這一刀中所蘊含的玄奧。
既然無法看透,想要盡數抵擋也變成了一紙空談。
只見徐銘卻是一掌砍在周正的用作抵擋的刀身上,遠處眾人原本以為其已經是有驚無險的當下了這一擊。
可是卻沒想到,真正的危險還在後面。
只見霸道的氣勁在周正的寶刀上流轉,一時間竟是讓其有些握不住手中刀柄的感覺。
很快,其虎口被撕裂,緊接著徐銘要命的第二掌已然朝其襲來。
狼狽之下,周正只能是硬著頭皮遞出一掌還以顏色。
可一聲慘叫卻是從其嘴裡爆發,只見從其左臂上竟是發出如炒豆一般的爆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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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便是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音,此時周正不得不趕緊藉著力道遠離徐銘。
交手了不過兩招他驚恐的發現,面前的這個無名泥人的手段竟是異常狠辣。
招式雖然看似大開大合,但其中卻步步透著殺機。
往往出手便是帶著不可被人阻擋的鋒芒,周正甚至覺得此人看似清瘦的身體上竟然有著如同妖獸一般的可怕蠻力。
心中大驚的他,也是趕緊竭力朝遠處的眾人閃身而去。
“該死....沒想到我周正今日也會在陰溝裡翻船,不過只要大師姐出手,想來定然能解決掉這個大麻煩。”
這一路走來,似乎其已經習慣了有那清冷女子收拾殘局。
只不過今日他卻想錯了......
只見其腦海中猛然傳來一個聲音,
“周正,小心!!!”
其大驚之下,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那個詭異的泥人已經臨身到此。
不等他出刀回應,其更是一拳結實的砸在周正的身上。
被徐銘凝練的一點的氣勁,頃刻間衝入其體內轉眼便是將周正的七經八脈給毀的七七八八。
周正只在一瞬間就已經噴出數口逆血,但仍舊保持著一絲清明的他面色陰毒的看著徐銘。
旋即心中一個念頭閃過.....
這副肉身怕是要不得了......
只見其天靈猛然破碎,一個只有拳頭大小形如嬰孩的元嬰飛了出來。
其上似乎還黏貼著一張黃紙符籙,周正的元嬰剛一出現便是架著遁光欲要朝那清冷女子飛來。
“大師姐,救我.......”
只是他卻沒有預料到,徐銘等的就是這個時刻。
雖說其架起遁光的元嬰速度快的可怕,但卻遠遠無法快過神識的速度。
徐銘既然領悟了神識化形,那麼眼下以其修為想要做出一個牢籠還不是簡簡單單。
周正原本還在謀劃著如何在短時間內奪來一副新的肉身,卻沒發現禍已從天降。
啊啊啊!!
只見其元嬰還想是撞在什麼看不見的東西上一樣,竟是冒起濃重的白煙。
讓原本就已經很是虛弱的元嬰,此刻又是縮小了一圈。
絲毫不知曉神識化形的他此刻動也不敢動,那面目清冷的女子眼見如此終於決定要出手了。
雖說其對周正有些不喜,但說到底兩人還是同門。
只見其一腳踏出,轉眼便是來到那周正被困住的元嬰旁。
就在其將要用手暫且將其收入方寸戒的瞬間,識海竟是莫名的傳來的一陣刺痛。
這種感覺就像是尋常人猝不及防的被針刺了一下,雖說沒有多疼但還是會讓人下意識的縮手。
正是因為這極為短暫的一滯,方才給了徐銘機會。
等清冷女子在此回過神來時,周正的元嬰早已被徐銘握在手上。
雖然此刻徐銘的臉被尚未擦去的泥汙所覆蓋,但清冷女子還是從其眼眸中看到了那一絲如野獸般的狡黠。
“你準備用什麼來換他的命......”
徐銘並不想與這些人為敵,至少現在不想,雖然手中的周正元嬰讓他眼饞,但他似乎想要用這個東西來交換得到更多。
其一唸到此,更是有意縮小手中神識的牢籠的範圍。
旋即周正顯露出驚恐神色的元嬰上又是發出陣陣白煙,淒厲的慘叫聲讓所有人都為之心驚。
他們震驚於這個從荒野中突然冒出來的人,狠辣的手段和陰險的心思。
“師.....師姐....救我啊.....”
這種身入骨髓,洞徹靈魂的痛幾乎要將其元神碎裂。
徐銘也恰如其分的留給了周正一線生機,只不過讓徐銘沒有想到的是那個清冷的女子臉上竟是閃過一絲前所未有的冷意。
一路走到現在的徐銘眼見如此,自然知曉這一絲冷意所代表的是什麼。
徐銘心中暗道一聲不好。
他翻手一動暫且將周正的元嬰放入一個藏於方寸戒內的羊脂玉瓶中。
可此時那個清冷女子已經出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