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此刻神匠城內的所有人皆是被歐陽墨突破至渡劫期還激動,畢竟其與先前大放厥詞的趙恆不同。
人稱小匠神的自然是絕對重心於神匠城,而神匠城有了這樣一大助力後自然也是可以在無數中立城池中更加有底氣。
如若那妖族捲土重來神匠城倒也是有了一戰之力,可事情遠沒有這麼簡單。
只見那歐陽墨從城主府內出來後,竟是徑直的朝神匠城內的一處酒肆走來。
眾人不解的同時,也是悄然跟在後面想要一看究竟。
而此刻天空中的異象已經消散,只是那突破至渡劫期的餘威尚且還在。
歐陽墨便是帶著這股餘威朝徐銘所在的酒肆走來,而此刻酒肆客棧的掌櫃早已是惶恐不已。眼看遠處的一陣喧囂後者也是兩股戰戰,幾欲先走。
而就在此時,徐銘緩緩從二樓走下來旋即輕聲說道。
“掌櫃的,上茶...”
不知怎麼的,聞言的掌櫃竟是心中大定那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感覺頓時消散一空。
彷彿只要有面前這個清瘦身形的年輕人在,那麼逼人的威壓便是無法傷到其半分。
聞言的掌櫃也是趕緊應和一聲,轉身回到屋內將自己壓箱底的好茶取了出來。
而徐銘一面品味著口中的香茶,一面眼中暗含冷厲之色的等待著歐陽墨的到來。
徐銘很清楚,這歐陽墨在突破到了渡劫期一定會來找自己。
至於原因嘛,無非逃不過嫉賢妒能這四個字。
“道友,真是好興致啊,竟是在此品茶...”
隨著一道聲音的傳來,那歐陽墨的身影也是落入了徐銘的眼中。
其一腳跨入酒肆,徐銘眼前的景象都是為之一震。旋即,周遭的一切彷彿都不在流動,空氣、茶壺內沸騰的茶水還有遠處來不及脫身的酒肆掌櫃。
都在歐陽墨的一念間被定在原地,徐銘自然清楚這正是渡劫期修士方才有的手段。
鎖閉空間!
就像洞虛期修士的縮地成寸一般,隨著對空間本源大道的參悟每個階段的修士都是由這樣的手段,所以歐陽墨這樣的下馬威自然是引得徐銘有些不喜。
只是其對空間本源大道的理解在歐陽墨之上,所以他這鎖閉空間的手段徐銘他倒也不懼。
而眼見如此的歐陽墨臉上那皮笑肉不笑的神色比以往更甚,繼而其冷厲的聲音在徐銘的耳邊響起。
“道友果然是在藏拙,能無視渡劫期鎖閉空間手段的人恐怕整個萬界九州的洞虛期修士屈指可數...”
聞言的徐銘沒有搭腔而是繼續在品味著手中杯盞內的香茶,眼見如此的歐陽墨卻並不氣惱反倒是一屁股坐在徐銘的對面旋即說道。
“煉丹手段一流,對空間本源大道感悟的也是不弱於渡劫期修士...”
而聞言的徐銘實在是受不了歐陽墨的這般阿諛奉承,繼而出言打斷了他的話。
“歐陽公子,若是你來還那渡厄丹的人情我想你大可不必,匠神我已經見到了不日我便會離開神匠城,所以你這般做派倒是有些多餘...”
“你見到師父了?”
歐陽墨聞言不由大驚,因為他原本存在想要趁此突破渡劫期修為的契機來對徐銘恩威並施之下得到更多的東西。
畢竟一個能煉製出地階巔峰丹藥的煉丹師,身上若是沒有寶貝自然是誰都不信。
只是徐銘卻是不按常理出牌的提前見到了匠神,並且自己的訴求也已經得到滿足。
所以歐陽墨眼下的一系列做派在徐銘的眼中反倒是成了跳樑小醜,而知道這等訊息的歐陽墨心中在經歷了先前的忙亂之後,倒也是沒有亂了分寸。
正所謂是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而就在歐陽墨說話的瞬間,徐銘卻是敏銳的注意到其眉心中間那道妖氣竟是猛然暴漲起來。
隨之而來的歐陽墨的一雙眸子裡也是充斥著滿滿的妖邪之意,其一臉詭譎笑意的對著徐銘說道。
“既然道友已經見過了師父,那神匠城的斤兩相比也在閣下的心中有了估算...”
“想到道友也清楚,這神匠城看似輝煌可是私底下卻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偌大的城池竟是連修真聯盟中一個門派都比不上,想要在這等亂世中活命也只能看被人的臉色...”
“無論是修真聯盟,還是那妖族都將神匠城當做一塊美肉...”
歐陽墨是越說越激動,臉上浮現的癲狂神色與之前小匠神的模樣判若兩人。
眼見如此的徐銘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而此刻的歐陽墨竟還在自顧自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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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師父他老人家頂著匠神的名號已經太久了,早已沒了之前那顆拼搏的心...”
“神匠城在他的手中只會一步步的衰敗繼而走向滅亡...”
而聞言的徐銘卻是冷聲道。
“這是你們神匠城的家事說來與我無關...”
聞言的歐陽墨面色一凝道。
“難道你就不想要問天閣裡的那些丹方嗎....”
“丹方?”
歐陽墨眼見如此繼續說道。
“只要你輔佐我稱為新的匠神,那麼執掌問天閣的大權我便可以完全交給你...”
聞言的徐銘豁然起身,掩映在黑袍內看不清楚臉色的他冷聲說道。
“歐陽公子,這些東西雖然誘人可我無心插手神匠城的家務事,所以就此告辭....”
說罷,徐銘竟是無視歐陽墨鎖閉空間的能力徑直朝酒肆外走去。
而被掀了面子的歐陽墨眼見如此,眼眸中閃過濃重的殺意。
“也好,與其留你這麼個天資妖孽的禍患,但不如今日將你永遠的留在神匠城...”
歐陽墨一語說罷,屬於渡劫期的修為完全爆發開來。
幾乎是在一瞬間,整個酒肆完全化作齏粉那掌櫃的一家還有店小二也是一併與整個酒肆徹底消失在了神匠城。
這一舉動可是讓徐銘不由大怒,這酒肆掌櫃雖說與他非親非故可是這幾日的相處也是讓其對這凡俗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此人雖然貪財可完全是因為自己體弱多病的小女兒,表面上看似圓滑可是內心卻獨自承受著一番苦痛。
只是這一切,皆是在歐陽墨的一念間盡數化作泡影。
如此行徑,與那妖族何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