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銘在得到那代表著劍主記名弟子的身份飛劍之後,一時間劍宮內也是眾說紛紜。
雖然有大部分劍宮弟子認為徐銘根本沒有那個資格成為劍主的記名弟子,可無論是一拳重傷洞虛期圓滿修士,還是從空間裂縫內活著走出來,甚至還有在面對盛怒出手的雷蕭面前僥倖活命。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加起來,似乎擔得起那記名弟子的身份。
雖然不少人心中仍舊是憋著一口氣,可到底是沒有勇氣做出當初趙奢立劍分生死的魯莽行徑。
洞虛期的那些劍宮弟子自不必說,連洞虛期圓滿都無法擋住此人的一拳那麼他們這些人的修為的確是有些不夠看,而那些渡劫期的劍宮弟子卻也是不想重蹈當初趙奢的覆轍。
況且,劍主已是將記名弟子的身份強加到此人的身上,若是公然與此人過不去似乎也算是不給劍主幾分面子。
所以這麼一來二去,那些劍宮弟子只能是用極為怨毒的眸子死盯著徐銘,可是什麼也做不了。
徐銘對這些潛藏在暗處的怨毒眸子早已是習以為常長,他這些日子裡除了在自己原先的小屋內潛心修煉,剩下的時間都泡在劍宮存放典籍的地方。
這些典籍自然與功法無法相比,原本上官長空還以為徐銘在得到了記名弟子的身份之後會大肆搜刮劍宮內的那些珍貴的功法玉簡。
可讓其沒有想到的是,徐銘倒像是個書呆子一般只是將自己泡在無數書堆裡無法自拔。
“哼,果然是個沒見過世面的書呆子...”
上官長空一念到此,也是不再理會徐銘。
在他看來這些典籍中雖然記錄了不少有關這個世界的辛密,可是真是假早已是無從考證。
不少人都是將其當做小說一樣看待,平日裡翻看翻看也算是圖一樂。
誰料這徐銘竟是當做至寶,這一連幾日的手不釋卷也是讓劍宮內的所有人都暗自偷笑。
只是他們誰也不會想到,這些看似無用的典籍裡卻是隱匿著讓徐銘無比珍視的機緣。
而看守這個地方的是一個只有洞虛期修為的老者,看著老者籠罩全身上下的暮氣可想而知此生突破至渡劫期已然無望,無法逃出生命大限的他只能在此書堆裡消耗著他餘下的壽命。
起初,此人對徐銘這個外來者仍舊保有著些許敵意,雖然徐銘這些時日裡在無痕劍宮內弄出的風波不小,可在此人眼中徐銘卻是個不折不扣的麻煩精。
但這一連幾日的相處之後,其也是被徐銘那說話恭敬且留有三分的態度所打動,平日裡見慣了那些蠻橫嬌縱目空無人的劍宮弟子,猛的眼尖一位這般懂禮數的年輕人,其心底深處的那份惜才之心也是隨之湧現。
所以其對徐銘的態度明顯好了不少,而徐銘也是在每看完一本書後恭敬的將其原路放回。
對於他來說,驕縱和蠻橫在這裡大可不必。
與其將精力都浪費這這些無用的事情上,倒不如呼吸吐納一番也好鞏固一下修為。
這一日,徐銘又沉浸在這些典籍中不能自拔,可是一人的帶來卻是打破了原有的寂靜。
只見與徐銘交過手的趙奢也是不請自來的出現在了這存放典籍的大殿內,那看守此處的老者見狀急忙起身想要恭敬一拜,可是卻被趙奢出手阻止。
“陳老,你我之間就不必如此了...”
聞言的陳老眼眸中也是流轉著欣慰的神色,趙奢同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一樣皆是這無痕劍宮內少有的異類。
對這些典籍也是有著極為痴迷的態度,只是趙奢卻沒有徐銘那樣癲狂可以一連幾日什麼也不做的泡在這些典籍之中,連頭都不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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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趙奢今日也是有所耳聞的前來湊湊熱鬧。
雖然他示意了陳老不要聲張,可是徐銘還是緩緩出言道。
“趙師兄,你來這裡作甚...”
如今算是成為劍宮記名弟子的徐銘張口閉口這師兄二字倒也是說的極為順暢,趙奢在徐銘眼中雖然有些刻板可人畢竟不壞。
甚至說同徐銘還有些對脾氣,這倒是有幾分不打不相識的意味。
聞言的趙奢並沒有氣惱,而是從面前的檀木架子上隨意的拿了本典籍握在手上,一邊翻閱一變緩緩出言道。
“身為核心弟子的我同樣有來這地方的權利,怎麼你害怕了?”
“害怕?笑話!”
徐銘不再理會趙奢而是繼續埋頭看書,趙奢見狀也不再出言叨擾旋即尋了個僻靜的地方同樣也是看了起來。
對於趙奢來說,這些典籍中的那些傳聞雖然對自己的修為沒有什麼幫助可是他卻用這種方法從某種程度上穩定了自己的道心。
用看典籍的方式淬鍊道心,這樣古怪且又偏執的方法恐怕說出去都沒有人相信。
看管此人的那個老者,看著大殿內的兩處角落,兩個修為不凡的翹楚在埋頭看書這一幕不禁也是讓其有些衰敗的心再度活分起來。
可整個萬界九州的危機並沒有就此結束,在雷蕭身死之後劍主也是下令修真聯盟內各個宗派還有家族自查內部,以便揪出潛藏在其中的妖族奸細。
當然過程可是難上加難,妖族雖然不懂奪舍可是卻願意許下重利來腐蝕那些原本就在兩方勢力中間掙扎的那些人。
這其中不乏一些門派的宗主還有在那些家族中有著舉足輕重地位的人物,畢竟能不受劫雷的摧殘便是能得到永生的重利實在是太過誘人了。
讓那些原本已經沒有希望突破壽命大限的修士,再度看到了生的希望。
與所謂的江湖大義比起來,永生的可能似乎更加吸引人。
就在整個修真聯盟內部在如火如荼的自查妖族奸細的時候,吳昊的血殺殿內卻也是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破爛的衣袍下藏著一副佈滿鱗甲的軀體,一雙泛著紫意的眸子在黑暗中如同幽暗的鬼火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如今高坐於大殿王座之上的吳昊眼見來人,也是不由得冷笑道。
“喪家之犬,還敢來我血殺殿!”
而聞言的此人旋即說道。。
“我原本就已經沒有了家,如何有這喪家之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