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當頭潑下,聽潮海也是近距離的感受了一番“狗血淋頭”的滋味。
白衣女子刺耳的尖叫聲,就這麼近在咫尺的傳進耳朵裡,細細聽來又像夜貓哭嚎,又像野獸嚎叫。
這次身上殘餘黑狗血的她,終於沒能抵抗住二者結合起來的威力。
就在聽潮海的面前,開始寸寸化為飛灰。
“白郎..白....救....”
灰飛煙滅之前,白衣女子僅剩一隻的眼睛看在盯著白帝。
只是似乎已經恢復了清明的白朔方,並沒有理會這白衣女子的呼喚。
白衣女子看著白帝雙眸中那冰冷無情的神色,不由慘笑一聲。
此刻已經面目全非的她,似乎在這一刻心也隨之死了。
隨著白衣女子在眾人眼中化為飛灰,周圍那些盤旋的厲鬼也是紛紛慘嚎消失在眾人眼前。
危機轉眼如潮水般退去,似乎城內的濃重陰氣也是在如潮水般消散。
眺望東邊,目之所及處似乎已經露出淺薄的魚肚白。
耳邊似乎也能聽見,城中不知從哪裡傳來的幾聲雞鳴。
這一切,似乎前所未有的美好。
但卻是被聽潮海的一句話,所打破。
“這是誰的尿!!”
此時這位毒尊者的一句話,讓罪魁禍首徐銘不由的有些臉紅。
只是他嘴角血跡未乾,加上他此刻的神情看起來頗為滑稽。
恢復了神智的白帝,默默撿起白衣女子掉落在地上的玉璽,隨即頹然坐在地上怔怔出神。
聽潮海也是用體內靈氣將籠罩全身的童子尿蒸發乾淨,看著白帝手中的玉璽依舊有些不敢相信。
因為這玉璽無論是做工,還是其上雕刻的無數造型猙獰的異獸,都像極了傳聞中那枚可以穿越陰陽兩界的鬼璽。
眼見此物,他突然想起來了那日在酒樓中,那個同自己喝醉酒了的說書老者告訴自己關於這鬼璽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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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鬼璽,似乎平民百姓中的傳言更多。
當然聽潮海對此本來是當做一樂聽一聽的,但是卻沒想到竟是被那說書老者一語中的。
相傳,這鬼璽誕生於天地初開之際。
自出世其便有可以讓人自由穿越陰陽兩界的能力,當初鬼璽現身了幾次最後一次是出現在一位將軍的手裡。
只是這位人間的將軍,因為功高蓋主最終被聖上刺死。
甚至也連累了一城的百姓同其陪葬,聽潮海當初聽到這裡唯有以笑應對。
因為作為修士的他,自然同這些黎民百姓不一樣。修真聯盟雖說看似勢力龐大,但是卻極少干預凡夫俗子間的爭鬥。
只要修道的人都或多或少知道,這天地間是蘊藏因果的。
修士本就不能過多干預凡人武夫間的爭鬥,不然會帶來意想不到的結果。
說書老者見聽潮海出身譏笑,倒也是毫不在意。
因為讓這將軍生死的原因的確有些好笑,那是因為凡人中的帝王看上了這位將軍的知己紅顏。
執意要召其入宮,將軍苦勸無果後。方才有了起兵謀反的念頭,但怎奈手下小人提前透風報信,這才引來殺身之禍。
將軍身死,那位知己紅顏自然也沒有獨活。
兩人雙雙殞命在那座將軍城,之後沒了這位將軍鎮守四方。那個王朝也成了極為短命的王朝,沒過多久便悄然覆滅。
說書老者藉著酒勁,說的那是繪聲繪色。
一時間也贏來酒肆內不少拍手叫好的聲音,聽潮海身為修道者倒也是十分欣賞這說書老者的口才。
能把活物說死不算本事,能把死物說活了方才有一手。
只是如今看來,這白帝城實在像極了說書老者的口中所描述的那座將軍城。
而聯想起先前城內,白日就見鬼的情形。
似乎也印證了,在此地有不少人殞命於此。
一念到此的聽潮海,不由得說道。
“白帝,你的血脈....”
就在聽潮海出言的瞬間,東邊隨之大亮。
朝陽所綻放的第一縷眼光,直射入白帝城。
驅散了白帝城中陰氣,也將一絲久違的溫暖播撒在眾人的身上。
“好了,天亮了,我送你們出城。”
白帝的這句話,剛好將聽潮海尚未說出口的話給噎回肚子裡去。
心中已是猜測到八九會不離十的聽潮海,雖然沒有得到白帝出言肯定。但他還是相信,這白帝城定然就是先前的將軍城。
悻悻然之下,他也只能起身同徐銘和趙山河一起離開。
眾人邁步出了白帝府,雖說城內仍舊是空無一人,但似乎陰暗的街角似乎少了幾分窺探。
似乎在白女女子化為飛灰後,這白帝城在一夜之間就悄然變了模樣。
“雖然這次血脈啟靈失敗,但總算是還有些收穫。”
三人出城後,趙山河說道。
“但是這小子不能總跟著我們,正如白帝先前所說修真聯盟定然已經察覺。”
“雖然眼下我給他換了樣貌,但卻只能騙過一時,騙不了一世。”
聽潮海說道。
趙山河聞言點了點頭,這的確是一個問題。
但眼下這個外來者,若是沒有像他們這樣的人帶領相比要不了多久就會露餡。
當然趙山河顯然低估了,那個世界中玄幻小說作者的功力。
徐銘本想逞能說自己一人可以,但接下來所發生的一切卻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因為三人還未走多遠,目之所及處便見一身形清瘦的女子站在路中間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聽潮海一向瘋癲,見有女子攔路不由想出手將其打發。
但是一旁的耳聰目明的趙山河卻是一把將其拉住,
“前輩,你看清楚那人是誰!”
聽潮海聞言這才,使勁揉了揉眼睛看清了那女子的面目。
正是,覆海城的魔女周小蝶。
“前輩,這狗皮膏藥可煩的很,咱們該如何把她甩掉。”
聽潮海聞言卻說道。
“甩掉她幹嘛,咱們倆發愁的事這不就有人替咱們辦了。”
“前輩,你是說.....”
“沒錯,這周小蝶最適合不過了,有他身後的那位哥哥做主,想來倒還真的能瞞天過海。”
“只是這樣會不會有些託大,若真的讓修真聯盟覺察到了其體內的焚血血脈,這可如何是好。”
“無妨,你且用神識仔細看一下這小子體內如今的狀況,便一目瞭然了。”
趙山河依言照做,但心中卻仍舊是將信將疑。
就在他神識不受阻礙侵入徐銘體內的瞬間,他的面色陡然大變。
這不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