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銘覺察到那人的瞬間,張弓搭箭連同箭矢激發的聲音一氣呵成。
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絲毫不拖泥帶水顯然是用箭的老手。
在箭矢激發的瞬間,徐銘雙耳一動便聽來了這箭矢射出的方向。
只是他本以為這隱匿在暗中伺機伏擊他的人,是修真聯盟的爪牙,
但是順著箭矢所射來的方向,徐銘猛然發現。
、這箭矢的目標竟然是他身旁的周小蝶!!
只是後者似乎還未發現這一切,那箭矢無聲像極了自己那個世界裡才有的狙擊槍。
徐銘不由想起了血鋒,但此刻情形已是讓他不敢耽擱半分。
他一把將一旁的周小蝶推開,後者猝不及防下被徐銘一把推倒在地。
這不知是徐銘用力過猛還是周小蝶的修為只是徒有虛表,但不論怎樣總算是狼狽躲開了這必殺一箭。
狼狽倒地的周小蝶剛想起身發難,
“你這草包怎敢.....”
話都已經到嘴邊了,但看見自己與徐銘二者中間的斜插進地裡的一根沒羽長箭。
索性將話又噎了回去。
“沒想到,竟然還有人偷襲本姑娘,正是活的不耐煩了,難道不知我大哥是誰!!”
“到底是誰在暗算本姑娘,快給我滾出來。”
聲落,從路的兩旁前後少說殺出幾十號人。
徐銘不由抬眼看去,只見衝出來這些人個個太陽穴鼓鼓的,一雙粗糙的大手上握著各色兵器。
為首的三人似乎是這群突然出來嘍囉的領頭者。
“周小蝶,你可還認得我!”
為首一人,臉面猙獰一道縱貫全臉的刀疤,是吸引所有人注意的源頭。
而且他左邊空蕩蕩隨風飄蕩的衣袖,更是為此人平添了三分淒涼。
周小蝶皺著眉頭,仔細辨認著面前這個大漢的樣貌。
之後眉頭舒展,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
“哦,我想起來了,你是那日在覆海城中向我提親的,是個什麼門的宗主。”
“魔女,我虧你還認得我。”
“老大,他似乎到底也沒想起來你叫什麼名字啊。”
啪的一聲脆響,此人身邊多嘴的嘍囉被扇了個原地轉圈。
周小蝶對此卻毫不在意,
“怎麼,你今日前來還想讓我再把你另外一條胳膊剁了?”
徐銘在一旁聽得冷汗涔涔,這魔女竟是一言不合就剁人胳膊。
他一念到此,也是下意識的摸了摸他至今建在的雙臂,隨即長出了一口氣。
“笑話,魔女你難道真以為這裡還是那覆海城,你且看看身上的玉佩再說話。”
周小蝶聞言,這才從懷中掏出那枚自己哥哥親手為她煉製的貼身玉佩。
原本應該釋放著融合光芒的玉佩眼下竟是暗淡無關,而且一旁的徐銘竟是發現。
在周小蝶掏出玉佩的瞬間,她原本結丹境的氣勢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跌落。
最終不過維持在洗髓境圓滿,
這讓他不由大跌眼鏡,這周小蝶的修為竟然騙過了聽潮海和趙山河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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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也不能全怪這二人有眼無珠,只是這一切都應該歸咎於這枚玉佩。
而且煉製這枚玉佩的人又是那位周覆海,所以聽潮海和趙山河沒能一眼認出也是理所應當。
但是這可以掩蓋氣息修為的玉佩卻是有一個弊端,那就是一旦離開覆海城太長時間,那便會原形畢露。
這便是周覆海始終不讓周小蝶出城的原因,
先前有他在覆海城內坐鎮,就是修真聯盟那些使者長老親來也得給他三分薄面。
所以周小蝶可以在城內為所欲為,自然結下的仇家也就不少。
其中不乏有心性瘋狂之輩,眼前的獨臂柳萬年自然是其中一位。
說起來,他與算得上是一個門派的宗主,雖說不如覆海城這般雄踞一方,但也總好過玄火宗那樣卑躬屈膝。
就是這樣上不上,下不下的尷尬宗派,柳萬年不知是何時得了失心瘋,非要娶這位一見就讓自己傾心的魔女周小蝶。
只是怎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柳萬年不僅沒有得到佳人芳心,反倒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周小蝶斬了一條手臂。
斷臂之痛連同奇恥大辱,在之後的日子裡一起在這位柳宗主心中發酵。
正所謂不瘋魔不成活,雖然他的復仇之路前當著一位周覆海。
但怎奈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於讓他等來了周小蝶出走覆海城的日子。
而且他還以高價從覆海城中得到了一個關於周小蝶身上的秘密,如今看來多半就是這玉佩的秘密。
周覆海一心想要保護周小蝶,但這枚玉佩卻反而起了反作用。
如潮水般退卻的修為,讓周小蝶愈加清醒。
心思玲瓏的她自然知道,這其中必然是有內鬼透露了她這個要命的秘密。
但此刻糾結是誰已經無足輕重,因為在柳萬年身上站著的兩個默不作聲的人,已是朝她與徐銘緩緩逼近。
柳萬年本來不想殺徐銘,可當他看見二人一路上的種種便氣不打一出來。
而且附上了聽潮海特質人皮臉的徐銘,的確有了幾分自傲的長相。
所以今日他無論如何也躲不開這池魚之禍。
“我說,你身上難道沒有什麼可以聯絡你哥哥的工具?”
“玉簡,或者是令牌?”
“走的匆忙,哪還顧得了這些,況且這次偷跑出來本來就不想讓我哥知道。”
周小蝶聞言使勁推了徐銘一把,
“你快先別說這些了,出手啊,草包。”
“難不成你真想看我死在這裡。”
說罷,周小蝶臉上的神色由蠻橫陡然變的可憐兮兮。
徐銘眼見如此,終於明白了這周小蝶為何有魔女之名。
當然兩人的一切,都被不遠處的柳萬年看在眼裡。
周小蝶這等神色,簡直是徹底點燃了他心中的怒火。
隨即吩咐左右。
“還愣著幹什麼,快給我殺了這兩個狗男女。”
話音剛落,一人便先一步閃身而出。
只聽手裡傳來一聲呼嘯,一柄寒氣森森的三尺長劍落在手中。
那人隨意在口中舞了個劍花,便如蜻蜓點水一般直撲徐銘而來。
“你這冤有頭債有主,又不是我斬了你一條胳膊,衝我來幹嘛。”
“你這小白臉,本就該死!”
隨即出手之人劍鋒所指,直逼徐銘的哽嗓咽喉。
而且其劍身上所展現的氣勢,赫然已是築基期。
說來,這還是徐銘第一次與築基期的修士交手。
心中各種感覺可想而知,但面對直刺哽嗓咽喉的劍鋒一柄黑沉沉的快刀也出現在其手中。
這柄戰刀赫然便是先前從地下基地帶來的合金戰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