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丹主的懸絲診脈,還是他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言論。
都是讓包裹小藥童在內的所有人瞪大了雙眼,誰會想到周小蝶一直醒不過來的原因竟然和他們一直心心念念的魂魄沒有半點關係。
而此刻身在烽火神殿內的小藥童更是直言道。
“不可能,此人根本就是一派胡言!”
他憑藉著自己在天機門所得來的那些厚重的知識,決然不相信這一切同周小蝶的魂魄沒有半點關係。
要知道,當初周小蝶為了救徐銘於水火強行施展神識化形的手段。
巨大的反噬力也是讓其三魂七魄中的一魂一魄生生燃燒成虛無,其也是就此陷入深度昏迷若不是徐銘不計代價的用體內滔天的靈氣灌輸續命,恐怕其早就步入黃泉了。
若不是徐銘奮不顧身的衝入九幽黃泉,將魂石奪來恐怕眼下連丹主在這裡指手畫腳的資格和權利都沒有。
而聞言的徐銘和白帝也是從當初的震驚中微微皺眉,周小蝶當初的狀況他們二人是心知肚明。
怎麼這得到了恢復魂魄的最佳寶物,怎麼反倒和魂魄又沒有半點關係了。
而此刻的丹主卻極為平淡的手腕一抖收回了連線二人的銀絲,雙眸平靜但卻堅定的說道。
“周姑娘之所以這般,皆是因為其體內的另一個自己...”
“另一個自己?”
聞言的徐銘似乎更加摸不著頭腦,但是白帝和小藥童卻似乎有些明白。
如果真是依照丹主所推斷的這樣,周小蝶無法醒來的原因真的同這有關的話那麼可就糟了。
原來在那呂祖還沒有出道成名的時期,早就有一些實力強大的修真者。
只是他們想要歷劫登仙,成為那九天之上的絕頂仙人。
那些實力強大的修真者自知歷劫登仙的危險前所未有,所以他們會在歷劫登仙之前分出一些魂魄進入六道輪迴。
如此這般也為自己保留下重頭再來的可能,那些被打入六道輪迴的魂魄中幾乎囊括了這些修真者一生的記憶還有數不盡的功法機緣。
完全可以支撐這些修真者從頭再來,這些被稱為轉生者的強大修士一旦醒來那麼第一件事便是會將這副身體裡本來誕生的意識完全抹殺。
鳩佔鵲巢之下,也是宣告著其重新降臨在萬界九州之上。
周小蝶之所以一直沒有醒來,恐怕就是因為其藉著魂石的力量在死死的做著抗爭。
因為作為容器亦或者是宿主的周小蝶最清楚,一旦自己無法壓制住體內另外的一個自己,那麼等待的恐怕只有死亡這一條路。
原本這位轉生者還不會那麼快甦醒過來,至少要等到周小蝶修為到達渡劫後期其才會甦醒。
可人算不如天算,周小蝶靈魂的虛弱也是給了她可乘之機。
“如此,你應該懂了吧...”
丹主不嫌厭煩的給徐銘解釋完後,徐銘的心情反而更複雜了。
原本以為自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得到了魂石周小蝶就會醒來,可是如今看來這一切似乎要麻煩的多。
但丹主的話鋒卻又是一轉的說道。
“當然萬事總會有一絲生機,如若周姑娘真的吉人自有天相的話,那麼這反倒成了一件好事...”
“此話怎講?”
“如果周姑娘真的能戰勝其體內的另一個自己,那麼那位上古強大修士的一切記憶還有功法都會成為她此生的財富...”
“只是這樣的可能實在是...”
剩下的話丹主沒有繼續說下去,但聽話聽音誰都明白這樣的機率實在是太小太小了。
丹主說完,也是飄然離去。
雖然轉生者少見,但當年他也有幸見過一位。
那是他此生都畢生難忘的一位女子,丹主原以為以自己天下第一煉丹師的身份和不死丹鼎宮主的身份,會給其一個最美好的未來。
可之後發生的一切卻總是事與願違,那女子身負轉生者的訊息仍舊是不脛而走。
丹主永遠都忘不了她被修真聯盟高層帶走的畫面,即使尊貴如同三宮之主的他竟也是無能為力。
那兩位身著黑白二色的老者,實力強橫到匪夷所思。
甚至丹主認為連星主都無法戰勝那兩個實力強大的神秘老者,而望著心愛的女子被他人奪走這口氣丹主自然是咽不下去。
為此他不惜,暗中讓整個不死丹鼎完全脫離修真聯盟以此來為日後的一切做打算。
可是丹主做夢都想不到,他的這點看似滴水不漏的心思早已被那兩位黑白老者所覺察。
雷霆的出手就在瞬息間,不死丹鼎的覆滅和他死裡逃生都讓他先前的想法作古。
如今看著面臨同樣問題的徐銘不禁有幾分觸景傷懷的心緒湧起,這件他從未向其他人提起過的事,眼下也是被擺在了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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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修真聯盟的山巔之上,一個身穿白色長袍面容冷峻的女子似乎也是望向南海仙山的方向,如聚的視線彷彿洞穿虛空無數那些崇山峻嶺的阻礙。
“怎麼這是想起了當年那位讓你魂牽夢繞的晚輩後生了不成?”
這位白衣女子的身後悄無聲息的出現了那位當初執白子穿黑袍的老者,他的一雙眼睛彷彿無盡的深淵,連四周的而光線都為之沉淪。
這位原本與魔主關係匪淺的黑袍老者,此刻也是懷著冷笑看向這白衣女子。
“宋老,你這話可是有些不太中聽啊...”
白衣女子口中的殺意顯而易見,似乎因為其情感上的變化也是讓周遭的環境都發生了些許的變化。
連空氣似乎都變成了如同刀子般鋒利,一股股衝擊力十足的凌厲氣息也是悍然衝擊在這位黑袍老者的身上。
可這一切皆是因為宋老的一聲冷哼,而發生了悄然得改變。
“宋老,我勸你謹言慎行...”
“哼,好一個謹言慎行...”
“我想星主和劍主那兩個小子鎩羽而歸的事想必你也聽說了...”
“哼,這事與我何幹...”
白衣女子聞言不由冷笑,而她這似乎有些做賊心虛情感的話語也是讓黑袍老者的一雙眸子更加冷厲異常。
這種神色就好像是在審視犯人一樣,讓人極為不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