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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有手就行?

宛若驚雷的音爆聲再次顯現,徐銘早已瞪大的雙眼。

葉飛當然不可能參悟過三重雷刀,但其對力道的拿捏已然是登峰造極。

若是自己先前的一刀宛若夏夜裡突然乍起的悶雷,來得快去的也快。

那麼葉飛這一劍所引發的音爆聲已經是如同連綿不斷如潮水般的驚雷,重重疊疊而來。

而且刺目的劍光同樣也緊緊跟隨,兩者孰輕孰重一看便知。

“我觀你刀法勢大力沉,顯然你那位師父也是用刀的好手,而且單論力道的掌握恐怕不輸於我。”

徐銘聞言,心中泛起古怪滋味。

羅峰,那位羅城主的境界自然不是眼前這位冷血閻羅可以相比的。

“只是你卻還未學到其精髓,我看你一身靈氣前所未有的渾厚顯然是有了上好的煉氣法門。”

而話說道此處,客棧掌櫃,那個猥瑣羸弱的小男人手捧兩個玉質令牌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

如此一來也就剛好打斷了葉飛的話,

“兩位,剛剛店裡來了兩位黑龍使,特意囑咐我將這兩枚黑龍令交給你們二人。”

徐銘聞言,滿臉不解。

他一個小小的末流修士,怎會同葉飛有著一樣的待遇。

“你確定,他說的是我?”

客棧掌櫃聞言堅定的點了點頭,

“這客棧內一共只有三個男的,除了我之外顯然指的就是你們二人。”

“況且,黑龍使明確說了要將其中一枚黑龍令交給客棧內那位年輕人。”

年輕人三個字,顯然與這位“人老珠黃”的客棧掌櫃扯不上關係。

“看來,該來的總會來的。”

葉飛看著客棧掌櫃手中兩枚黑龍令。

他自然知道這黑龍令代表著什麼,有了黑龍令便能參加這黑域城的摘星大會。

這摘星大會的歷史說了可就遠了去了,似乎黑域城建立之初這摘星大會便隨之確立。

摘星大會說白了就像尋常的拍賣會一樣,但卻又與尋常的拍賣有所不同。

如果你看上的東西沒有足夠的錢銀亦或者是等價的物品來交換,可以選擇進入生死囚牢。

囚牢共有七層,七層的頂端便是你想要的東西。

但其中的兇險是一層高過一層,當然兇險程度和你所要的物品價值基本相同。

而且每當有人選擇進入生死囚牢,黑域城都會明目張膽的開出盤口。

這便是最讓那些賭徒熱血沸騰的事,

若是能活著走上第七層自然能夠摘星,可若是死在其中自然什麼也不是。

所以這唯一可以進入摘星大會的黑龍令顯得愈加珍貴,只是這次黑域城城主竟然能捨得將一枚黑龍令給徐銘。

其中的緣故由不得讓人苦思,似乎周小蝶身中冥血咒同這黑域城城主有著極大的關係。

就連葉飛想到這裡也沒有料到,這背後竟然可能是黑域城城主在為難一個洗髓境的小修士。

亦或者說是,為難那位覆海城主。

只是難不成黑域城城主真有把握同周覆海正面一戰,要知道若是周小蝶真有性命之憂。

面對周覆海這樣一個暴怒的頂尖強者,黑域城就算能正面抗住也得死傷不少。

看來這背後顯然有更大的局,更大的盤算。

黑域城,覆海城,連同血脈商會都被一雙看不見的大手給緩緩推動到了一起。

推進了這摘星大會的門,

顯然這破局的關鍵,興許就在徐銘的身上。

此時的徐銘接過客棧掌櫃手中的黑龍令,令牌的雕刻的栩栩如生的黑龍真可謂是巧奪天工。

緊握令牌的時候耳邊竟是有陣陣龍吟傳來。

在聽完葉飛將這其中的前因後果解釋清楚後,徐銘倒是確定了先前自己的想法。

自己的確是被人算計了,但是與葉飛的分析不同。

他竟是將苗頭指向了那個神秘老者,那個可以讓黑甲兵跪拜的老者。

還有那個消失了很長時間的蕭無夜和其背後的修整聯盟。

但不論怎樣,三日後的摘星大會已然會有分曉。

徐銘此刻滿心期待的葉飛會傳授給自己什麼頂尖的功法,但他卻見這位冷血閻羅同客棧掌櫃耳語了幾句。

後者一溜煙的跑到前面將那盤尚未吃完的焦黑花生米端了過來,在徐銘和客棧掌櫃二臉懵逼的情況下。

葉飛用手將一枚焦黑的花生米放在劍鋒上,隨即從容出劍。

一時間,劍花飛舞但可怕的是那顆花生米竟然在劍鋒上紋絲不動。

全程葉飛沒有動用一絲一毫的修為,完全就是劍隨手動恐怖至極。

“你來!”

葉飛屈指一彈一枚花生米便朝徐銘飛來,後者張手接住照貓畫虎的小心立於刀背上。

只是還不等其出刀,那個花生米已是不聽話的掉落在地上。

這顯然不是有手就能幹的了的,

葉飛見狀起身拎了壺酒席地而坐,留下被一個花生米折騰的滿頭大汗的徐銘。

“你只有三日時間,等何時做到我那一步,你便算是有勉強保命的實力。”

冷血閻羅真可謂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就連一旁的客棧掌櫃聞言臉上都帶著不可思議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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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真能練好街頭賣藝倒是一絕,保命實在難以相信。

雖然心裡這麼想,但他同樣清楚這冷血閻羅不會信口雌黃。

所以他也小跑的進了廚房,費勁拎其一把菜刀。

順手將一枚花生米放在刀背上,只是僅僅一個眨眼的功法他也步了徐銘的後塵。

葉飛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徐銘見狀也只能將滿腹疑問壓在心中。

開始了這極為滑稽的練刀,但大部分時間都在考慮如何將花生米立於刀背這個問題。

失敗的次數,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加。

客棧掌櫃早已叫苦連天的退出了這場苦修,揉著胳膊一搖一晃的離開了是非之地。

不大的後院內只剩徐銘一個人還在氣喘吁吁的摸索著方法。

既然葉飛始終將力道的拿捏掛在嘴上,那麼能將這花生米立於刀背上的關鍵就是力道的拿捏。

想明白這個事後,徐銘開始仔細回想剛剛葉飛出劍的種種細節。

步法,手腕,呼吸,出劍的角度,可劃過空氣的感覺。

一切的一切在徐銘腦海中慢慢匯聚,最終完全聚焦在那枚看似不起眼的花生米上。

徐銘就這麼閉眼提刀站在院子中央,憑著自身恐怖的六感仔細感知著周圍的一切。

意識也是慢慢沉浸其中,氣息也是一點點的開始匯聚。

從無到有,從少到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