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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有鬼登樓覓食

聽到這話的吳通玄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這得是多奇葩的人物才能說出這話。

隨後他輕蔑地看了李樂府一眼,與他隔開著距離後盤膝而坐。

他需要將這三場比試都看在眼中,避免出現不必要的傷亡事故。

當然這三場比試當中最為驚豔的便是那信庭芝與柳擎天的比試,所以吳通玄將大多數的目光都落在了他們倆人的身上。

剛剛才進樓時看他們二人在各自隊伍中的位置,應該都是領袖隊長一般的人物,想必這兩人就是便是最終角逐狀元位的名門子弟了。

只不過出身姬家但卻只是闢海境的姬歌在十名豪門子弟中擔當著什麼樣的角色?

是站在柳擎天這邊還是信庭芝這邊?亦或是自立門戶獨樹一幟?

當年他一心撲在武學道路之上,用讀書人的話來說可謂真的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煉武道體”。

那些大家族的勞什子恩怨他吳通玄才懶得瞭解,這話就是站在姬青雲面前他都敢說,當然只是態度不可能這麼硬氣了。

“砰。”

一聲轟隆巨響在二樓之上炸響開來,打斷了吳通玄的萬千思緒。

吳通玄趕忙收斂心神,極為專注地朝場地中央望去。

在那裡一白一青兩道身影正在追逐搏殺。

也就是在那兩道身影的周旁,靈力席捲混亂,靈芒閃爍讓人無法直視。

兩人都是出身氏族名門子弟,而且現在的展現出來的皆是聚魄境的靈力境界。

其中柳家為巨賈之家,眾所周知連城行的東家就是柳家,而有傳言說是柳擎天身上有一須彌百寶手鐲,其中被柳滄海放入的攻伐防禦靈器多不勝數,所以柳擎天就有了“行走的連城行”之稱,至於真假,那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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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信家家主自信庭芝爺爺那一輩開始就大肆收集島境之上的靈訣,凡是能夠入得了老人家法眼的都會將其放入信家的百法閣中,供家族子弟修習。

而信庭芝能夠這般迅速崛起除了那句“信家玉樹當屬天人之姿”以外,其實還有一句說是他信庭芝已經將百法閣中的上百部靈訣都修習貫通。

但包括信家嫡系子弟在內都極少有人看到他出手。

不過今日在兩人交手的短短片刻之間,信庭芝手中的靈訣已經施展出不下十道,不僅威勢巨大而且沒有帶過重複的。

“果然是無風不起浪啊,謠言不可盡信但也不可不信。”柳擎天一邊小聲嘀咕道一邊將書中的攻伐靈器丟向信庭芝。

而信庭芝神色也是有些凝重,柳擎天隨手一番手腕上光芒一閃就是一道靈器,而自己只要施展出一道靈訣,柳擎天就會丟出一尊靈器。

自交手開始柳擎天就已經朝自己丟出了八九件靈器,而且品秩都不低。

自己施展靈力是需要運轉靈力的,調動靈海中的靈力,而相比來只是隨手將靈器一丟並非真正御器的柳擎天來說,他只需要一縷靈力注入靈器即可。

對他柳擎天來說,這筆買賣可謂是相當划得來。

所以這才有了信庭芝飛掠在前,柳擎天追逐在後的場面。

在那兩人身上閃現出來的靈芒竟然讓淬體三重樓的入室武夫的吳通玄都感覺到眼眸微微刺痛。

“呵,

這一輩的少年子弟還真是不得了。”吳通玄揉了揉發澀的雙眼,感慨說道。

靈器靈訣交相呼應目不暇接,他該說是柳家財大氣粗好呢還是說他信家底蘊深厚好呢?

李樂府聞言沒有搭話,只是一動不動地緊盯著場上的另一處,在那裡古缺月正與楚玉戰得不可開交。

暫時得到修養聲息的楚玉的本命物那尾錦鯉重新化作一條紅色小龍盤桓在楚玉的身旁,替他將古缺月的攻伐手段盡數擋下。

而楚玉也沒有絲毫的鬆懈,手中捏轉的靈訣一道道轟向古缺月。

看起來有些狼狽的古缺月不斷閃避著他的攻伐靈訣,神色有些凝重。

他緊緊盯著那條遊弋在楚玉身旁的那條紅色小龍。

若不是因為有它的存在,自己怎麼會這般狼狽不堪。

當然楚玉的一邊要將靈力反哺給紅色小龍,一邊還要施展靈訣,雖然不至於像古缺月灰頭土臉四處逃竄般狼狽,但靈力運轉極快,現如今臉上也泛起幾絲蒼白之色。

而最為旗鼓相當的自然是許凌州與徐清川這邊,兩人你來我往打的著實是不亦樂乎。

許凌州右手執筆不斷地想在徐清川的紙扇上“添字加詞”。

以至於周身靈力磅礴噴湧而出,竟悉數化作一列列墨色的篆文小楷圍繞在他的身邊。

他書中的那實為靈器的毛筆也是黑芒大作,濃郁至極的墨色渾厚靈力更是化作灘墨水置於他的身旁。

許凌州執筆在那灘墨水中輕輕一蘸,手中毛筆筆鋒即刻飽滿,墨色光芒轉瞬間就收斂其內。

隨後他像往日在書房中練字那般心隨意動,筆隨靈動,以虛空為紙,在其上筆走龍蛇,行雲流水。

“錦衣卿相。”

四個大字懸浮在虛空之中,久凝不散。

其上書意流轉,一股莫名的氣機自四個楷字上流瀉而出。

隨後許凌州收筆置於身後,而左手輕輕探出,將一抹金色的神意屈指而彈注入其中。

轉瞬間原本墨色的字跡泛起了金色的光暈。

恍然若神蹟。

“若是這錦衣卿相四字不夠的話,那我再以這胸中的浩然意相贈。”

隨後許凌州左手抵在那四字之上,輕輕往前一遞。

那四字便朝著徐清川飛掠而去,

所經之處虛空先是被渲染成墨色,不過墨色之中沾染的是一絲淡淡光暈。

“既然這樣,那我再不收下豈不是辜負了許少家主的一番美意。”徐清川將原本收攏的紙扇華然開啟了來,笑著說道。

就在紙扇開啟的一瞬間,扇面之上原本描畫的那幾位千姿百態的或嬌豔或淡雅女子在一陣白芒後盡是不見。

紙扇之上空落落一片,不見絲毫胭脂氣。

而那四字轉瞬間也到了徐滿都的身前,徐滿都袖袍一揮,手中的視為品相不俗的紙扇脫手而出,懸浮在半空之中。

而徐清川並指化劍,盈盈不斷的靈力從他體內靈海中升騰而出,順著雙指指間不斷灌注到紙扇當中。

扇面隨著靈力的源源注入,愈發的潔淨無瑕,而且有一股微弱的吸力不斷地想在擴散出來。

初始只是很細微的,只有身為擁有者的徐清川能察覺到,但到了最後

就連遠在一旁觀戰的吳通玄都能感受地到那股強盛的吸力。

那股鋪天蓋地的吸力將原本是要射向徐清川的四字強行改變其軌跡,使其落在了扇面之上。

許凌州見狀輕蔑一笑,“就怕你裝不下到頭來還是辜負了我的好意。”

他的話音剛落,那原本已經落在扇面之上的錦衣卿相四字皆是躍動不止,想要掙脫束縛,離開扇面。

“俗話說的好,‘既來之則安之’。所以就不要動彈了。”徐清川微微一笑,對著懸浮在半空的紙扇說道,更準確說來是對著那扇面之上的四字說道。

“鎮。”徐清川伸出食指憑空化下一字,隨後將其打入那把紙扇當中,扇面上的四字這才安靜下來,最終烙印在白色無瑕的扇面上。

徐清川收回紙扇,打量著扇面上的字跡,拱手說道:“謝過許少家主贈送的墨寶。”

許凌州冷哼一聲,臉色有些蒼白。

而一臉笑意地徐清川也好不到哪裡去,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剛才的那個看似平淡無奇的鎮字花去了他多少心血靈力。

若三場比試真的是都要兩敗俱傷的悽慘場面,那該由誰來收尾?

在三樓之上姬歌聽到樓下傳來的那陣陣響動後作勢躺在地上,翹著二郎腿嘀咕說道:“前輩,你這層樓的隔音好像不怎麼好啊。”

隨即他便被楚南河一腳踹飛。

楚南河斥喝道:“若不是你那道刀氣劈開了虛空,打破了結界,我向來清淨的三樓怎會是這般場景?”

姬歌站起身來捂著屁股訕訕一笑,“晚輩知錯了,知錯了。”

而在天闕閣一樓,四周牆壁上密密麻麻的皆是詭異到極致的黑色絲線,不斷阻隔了外界的視線,更是讓一樓之中原本濃郁至極的靈力都變得粘稠。

而置身一樓中原本皆是比試的上百名氏族子弟皆是察覺到體內的靈力被禁錮,而且氣力也都被抽噬一空,一股無力感湧了出來。

氏族子弟紛紛盤膝而坐,神色異常痛苦。

而周身黑氣纏繞的守閣人莫尋子則是安然無恙的站在一旁,看著這些年輕子弟的痛苦神色,冷冷一笑。

隨即他看到一抹攝人神魂的紅芒自地底之下鑽出,盤桓許久以後才落入了謝堂燕的頭頂天滿穴處。

原本在調息入定的謝堂燕猛然睜開雙眼,身上黑氣瀰漫,原本只是漆黑的眼眸現如今滿眼黑色甚墨。

他站起身來打量著坐在地上的一眾子弟,發出一陣桀桀刺耳的笑聲。

隨即他活動了下手腳,慢慢適應著這副人族軀體。

莫尋子見狀恭敬的走上前來,叩首在地,“拜見主人,恭喜主人重獲自由。”

“謝堂燕”擺擺手,嗓音嘶啞地說道:“為時尚早,等我吞噬了那幾個小子再談也不遲。”

“那這些人?”莫尋子出聲詢問道。

“謝堂燕”桀桀一笑,“就當做是點心了。”

“是。”

莫尋子站起身來,十分謹慎小心地將那座接連二樓的虛空之門開啟了來,“恭請主人登樓。”

“嗯。”早已經不是謝堂燕的“謝堂燕”輕輕點頭身上黑氣滾滾,隨即一步邁入其中。

在二樓,有它心心念著的“美味佳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