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庭院內。
一身白衣的姬歌與楚家璞玉並肩而行。
“隨著王右軍重歸王家,原先王家家主的得利候選人王家的次房王知許怕是最為不安的。”
姬歌邊走邊說道,好像在有意提點楚玉。
“而且王家老爺子這些年來一直沒有對外宣稱確定下誰是王家的下代家主。怕是也有心等著當年的王家最得意迴歸王家。”
楚玉會心一笑,同樣說道。
“知不知道外界是如何評價這位王家老爺子的?”姬歌放慢步伐,說道。
“老當益壯,老驥伏櫪。”楚玉盯著不遠處的假山,悠悠開口道。
“這麼說就可真是難為咱王老爺子了。”姬歌莞爾一笑。
楚玉沒有接過話去,比起臨行前父親大人交託給自己的事情,他現在反而更關心出現在王府當中的姬歌此行前來是何用意?
已經是半隻腳踏入聚魄境修行天賦絲毫不弱於甲等門閥的名門世家子弟的楚玉觀其身上不見絲毫靈力波動,分明是尚未踏上修行之路的普通人。
而且姬歌面色慘白,一呼一吸之間極其緊湊,體質也遠遠弱於普通族人。
難道這就是要與信家玉樹欲爭高低的姬家琳琅?
據他所知信庭芝雖然對外面宣稱是已經踏入闢海境,但是否當真如此?
區區闢海境的信家玉樹當的上是天人之姿?
“別瞎琢磨了。”姬歌突兀一句話打斷了楚玉的思量,“之前我的身體出了些狀況,所以現在看起來才般虛弱。”
“是在思規樓接住王右軍強勢三招受的傷?”
姬歌搖了搖頭,雖然在樓中接他的三招確實使得金枝體魄受到重創,但最為致命導致現在這副虛弱無力樣子的是從自己眉心飛出的銀霜小龍。
王右軍,那個王家最得意嗎?他充其量也只算是幕後那人的馬前卒。
姬歌心裡冷笑道。
“那不知道姬兄此次前來王家所謂何意?”楚玉隨即又開口問道。
如此虛弱身體,還來因為王右軍而似乎已經交惡的王家,難道這不是羊入虎口嗎?
姬歌皺著眉頭看著他,留下一句讓這位楚家的璞玉在風中凌亂了許久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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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年齡來算的話我比你略微小點。”
楚玉自嘲了一聲,還真是個有趣的人。
他又重新追上前面的姬歌,看到姬歌
站在就站在走廊處,止步不前。
“琳琅兄,怎麼了?”楚玉問道。
姬歌沒好氣的說道:“不會自己看啊。”
說完朝走廊另一邊的盡頭怒了努嘴。
楚玉順勢朝前面看去,看到走廊盡頭的一道身影同樣站在那止步不前。
“琳琅兄。”楚玉小聲地說道,“怕是來者不善。”
姬歌瞟了一眼他,點了點頭,“善者不來。”
雙方都沒有僵持太久,最終是盡頭的那道身影率先而動。
姬歌緊接著向前走去,楚玉緊隨其後。
行至走廊中處,楚玉終於認清楚了那人的相貌。
那人用一條白色綢帶將一滿頭烏髮束起,面貌清秀至極,眉目間隱然有一股靈氣,眼眸清澈。
而深深吸引到楚玉的是那人眼角下方的一顆淚痣。
他看了看一旁無動於衷的姬歌,心想不愧是讓信家都要頭疼的人,起碼這處事不驚的心性饒是比他年長幾歲的自己都是自嘆不如。
只見那人超姬歌他們迎面走來,距離約莫四五步時停住了腳步。
來人率先開口道:“家父已經在大堂內等待姬公子。”
他又看了眼跟在旁邊的楚玉,頓了頓,補充說道:“還有楚公子。”
姬歌微微一笑,衝他拱手說道:“晚輩姬歌,見過王知許王前輩。”
“楚家楚玉在此見過王前輩。”
反應過來的楚玉同樣行了一個拱手禮說道。
與姬歌他們相遇於廊中的那人便是王家的王知許。
知世英雄遲,般許美人慕。
王家知許,在王右軍脫離王家以後便有了他接過王家大旗的趨勢。
但這些年過去仍未見王家老爺子把家主之位交給他。
於是就有了流言蜚語在坊間傳開,王遠山從未想過讓王知許接過王家這艘船上船舵。
現在王右軍重歸王家,王遠山是否會一紙荒唐到把他這十幾年來對王家的付出全部劃掉?
而且王知許這些年來一直深居簡出,很少在人前露面。所以哪怕老爺子要扶持王右軍上位所面臨的議論聲也是微乎其微。
若不是姬歌先開口喊出王知許這個名字,楚玉是如何都不會想到把王家管理的井井有條的王知許便是眼前之人。
而且看起來竟還是如此年輕。
“那你們就先
去大堂見過父親。”王知許對著姬歌與楚玉輕聲說道。
說完便越過他倆朝前院走去。
姬歌深吸一口氣,繼而輕輕吐出,咧嘴笑道:“原來如此。”
楚玉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姬歌一臉詫異的看著他,“你該不會是讀書讀傻了吧?”
王府大堂。
王右軍看著端坐在主位上沉默不語的父親,即使已經是邁入凝神境的他心裡也難免有些恐慌。
“姬歌那小娃娃已經找上門來了。”一直沉吟不與的王遠山突然開口說道。
見父親開口就提到那個令自己顏面掃地的姬歌,王右軍手中的茶杯轟然碎開。
“哼,你跟一個小輩置什麼氣。”王遠山怒其不爭的說道。
“他來做什麼。”王右軍皺著眉頭問。
王老爺子輕蔑一下,“還不是來討債的。”
“你以為你在眾目睽睽之下放出狠話他們家真會善罷甘休?只不過不擺上明面來講罷了。”
王遠山站起身來,說道:“當時姬邛有意退讓一步,給兩家都有一個臺階下。但現在,差不多算的上是秋後算賬。”
“難不成他們還敢對我們下手?”王右軍此時已經坐不住,姬重如的境界修行在與他交手後他是再清楚不過的。
尋常的凝神境那位姬家的白衣探花怕是已經不會再放在眼裡。
“那到不會,姬家那小子此次前來只是想要我王家表個態。”王遠山淡淡開口說道。
“而且,”王遠山話鋒一停,“姬歌那小子是隻身前來。”
“不愧是姬青雲的兒子。果真是好大的魄力。”
“你為何一直都不肯告訴我當日為何明知不可為卻偏偏當著族人的面,特別是姬重如面前放出狠話誓殺姬歌?”
王遠山轉身看著這個離家十幾年的兒子,肅聲問道。
“父親,我答應此事絕不會對外人提起,請您不要再逼迫我了。”曾經的王家最得意說完竟不敢再直視王右軍。
“好一個外人。”王遠山指著這個曾經寄以厚望的長子怒聲說道:“若不是我這個你口中所謂的外人攔住姬重如的話你早就做了他的槍下亡魂。”
“遠山爺爺又何必為此大動肝火,你要想聽,我儘管告訴您便是。”
此時一身白衣的姬歌一腳踏入王府大堂,身後是楚家的璞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