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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還未見面便結下樑子的二人

等到將一切事情談妥以後,林琅天便親自將姬歌送出了府。

原本林琅天是打算還要多留他一時片刻,同他笑著說道最起碼要喝過一壺茶以後再走也不遲。

只不過是姬歌擺擺手,說這段時日可能會一直待在斂兵鎮地之中,說不定哪天就會上門叨擾,所以這茶還是留著改日再喝。

所以林琅天也沒做出強留人的舉動,要想跟這個炎帝傳人的少年打好交道可不是一天兩天便能夠做到的,若真的希望他能夠雪中送炭,他們倆之間講究的還得是一個細水長流。

有些事情,欲速則不達說不定反而會弄巧成拙。

林琅天將姬歌送出城主府的府門後,還特意安排了城主府的馬車將他送回了鎮撫司,只不過這次駕車之人不再是之前的林老供奉,而是一個相貌極其普通的中年男子。

有了林琅天這個城主親自相送出門,起碼在斂兵鎮地內想要對姬歌有所圖謀的人就要好好掂量掂量,是否惹得起城主府,又是否能夠承受住城主府背後炎帝林家的怒火。

自從姬歌淬體武夫二重樓的體魄硬扛下天相境巫族修士的法天相地一腳後,在千鈞一髮之際保住了那座傳送法陣,沒有讓長城陷入險境,姬歌便成了這座斂兵鎮地的少年英雄。

當然這少年英雄只有淬體武夫二重樓的境界,所以這自然而然便成了許多人心目中一舉成名的墊腳石。

能夠將人們心中的少年英雄踩在腳下,雖說這不見得是大多數人的想法,但確實是某些人的心思。

最起碼是見不得年少便已名動斂兵鎮地的姬歌這般風光無限的人的心思。

所以說人心鬼蜮,善惡難分。

所以林琅天在無形之中又替姬歌免去了諸多的麻煩,而這看似無意實則有心的細微舉動等到姬歌回過神來品出味來以後,可能在以後便是對林家一樁雪中送炭的大事。

林琅天目送著那輛馬車緩緩駛向鎮撫司那邊,便折身重新返回了城主府。

姬歌將車廂窗簾輕輕拉了一角,看向那座屹立在斂兵鎮地內氣勢磅礴的城主府,他當然知道林琅天親自將他送出府門的舉動代表著什麼。

這樣一來也正好省去了諸多的麻煩,只不過這筆人情確確實實地是欠下了。

在城主府中他之所以推卻了林琅天的好意謝絕了那壺茶,一來他怕待得時間太久露出了馬腳也就多了,畢竟自己的炎帝身份只是一個幌子。

二來便是他確實有急事要趕回鎮撫司,他只希望此時溫稚驪他們還等著同自己說幾句離別之話還沒有啟程,不然自己心中萌生的念頭就成了妄想。

城主府中。

等到林琅天重新折返回那座園林中時看到了原本姬歌所坐的座位上的林老供奉。

林琅天站在一旁,躬身說道:“先生。”

林老供奉將那盆鳳涎牡丹擺放在石桌之上,淡淡開口說道:“坐下說吧。”

在有旁人之時他是偌大城主府的城主,他是林家的老供奉,在四下無人只是他們只是最簡單的師生關系。

僅此而已。

“哎。”林琅天點點頭,應了一聲,坐在了他的對面。

林琅天看著眼前已年逾古稀的老人,沒想到先生陪自己已經走過了這麼長的一段光景。

“事情都談妥了嗎?”還是林老供奉最先開口問道。

林琅天聞言點點頭,正襟危坐地說道:“已經將狩春之獵的事情告訴了他,而且在利誘之下他答應會參加此次的狩春之獵。”

“利誘?”林老供奉狐疑地看向林琅天。

“對。確實是利誘,五枚大靈寶鈔。”林琅天伸出五根手

指,笑著說道。

林老供奉擺弄了盆中鳳涎牡丹的枝葉一下,微微一笑,五枚大靈寶鈔,確實是要的有些少了。

“要不要給家主飛劍傳信一封?”林老供奉抬頭看著林老天,詢問說道。

林琅天聞言搖了搖頭,看著桌面上那處空白處,之前那裡有被人蘸著清水寫下的五個名字。

“他的身份難道還沒有確定?”看到林琅天搖頭,林老供奉神色有些緊張的問道。

別到時竹籃打水一場空,空喜歡了一場。

林琅天還是搖了搖頭,“確實是炎帝大人的傳人不錯。”

“那你還在等什麼?”林老供奉挪開那盆鳳涎牡丹,看著林琅天正色問道。

之前家主臨行前曾經囑咐說道,說是臣歌無論是在那四名巫族之人手中安然無恙或者身負重傷,但只要他能夠有一線生機回到這座斂兵鎮地,那炎帝林家便會將賭注壓在他的身上。

“學生是在等他臣歌履行自己的承諾,完成我與他之間的交易,屆時我才會毫不猶豫心無芥蒂得將賭注壓在他臣歌的身上。”

“嗯?”林老皺了皺眉頭,一來剛才林琅天與臣歌的談話遮蔽了天機,自己沒有聽到絲毫的“風聲”,二來而且自己也不會這般做。

“臣歌可是說要爭一下那前三甲的位置。”

坐在他對面的林老供奉聞言一時之間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只不過在他回過神來後回想起那少年的言談舉止,心情大好地不知從何處將之前姬歌贈予他的那壺玉薤掏了出來,又將兩個酒樽放在擺放在桌面上。

林老供奉將酒樽中倒滿玉薤酒,頓時間整座園林之中酒香四溢,惹人陶醉。

旋即他輕輕舉杯,對著那條溪澗,對著林琅天,大笑道:“理應如此。”

林琅天端起酒樽,“敬先生。”

等到師生二人一同當天酒樽之時,皆是不約而同的相視一笑,“好酒。”

......

鎮撫司門前此時聚集了好多人,都是聽說那名叫臣歌的少年安然無恙地返回了斂兵鎮地,隨後又從鎮撫司中被城主府的馬車接走,只是他們遲遲沒有散去,都想親眼見識一下這個將傳送法陣保護下來的少年人是否如傳言中的那般生了三頭六臂。

“大人。”鎮撫司署衙門內濤生站在一身青袍的滿天鈞身後,小聲說道:“只怕這樣下去全斂兵鎮地中人都會聚集在門口,皆是指定是將鎮撫司圍得水洩不通。”

“那又如何?”滿天鈞雙手負後絲毫不在乎地說道:“既然他們想看那便是讓他們看去。”

“白衣風流,湛然若神,說不定今日過後那些個姑娘閨房的枕頭邊上便都是臣兄弟的畫像了。”滿天鈞一想到這旋即朗聲大笑道。

“來了。”當有人看到街道盡頭帶有城主府府徽的馬車緩緩行駛而來時,猛然大聲喊道。

“臣公子,可能會有些麻煩。”駕駛馬車的男子隔著老遠便看到鎮撫司門前的人山人海,他偏頭對著車廂內的姬歌小聲地提醒說道。

姬歌聞言悄悄地掀開門簾一角,眯了眯眼睛,笑著問道:“什麼時候鎮撫司也這般門庭若市了?”

那名車伕故意將馬車速度放慢,微微一笑,“臣公子可能不知道,那些人可都是為了瞧你的。”

“瞧我做什麼?我臉上又沒有長花。”姬歌扯了扯嘴,無奈地說道。

那名城主府府中的車伕看了眼門簾一角露出來的那張面孔,笑著說道:“臣公子謙虛了。”

車廂內的姬歌放下門簾,嘆了口氣說道:“也不知道當初父親是怎麼熬過來的?”

旋即他取出那張麵皮,重新覆在臉

上,又變回了面容枯槁病懨懨的模樣。

“這樣總可以了吧。”坐在車廂內的一相貌談不上醜陋但離那張畫像差著十萬八千裡的青年男子自顧自地說道。

馬車緩緩地停在了鎮撫司門前,選擇吵鬧不休的鎮撫司門口霎那間變得鴉雀無聲,人群之中自覺的讓出一條道路來。

“公子,我們到了。”車伕輕聲地說道。

只不過這句話在這鴉雀無聲的鎮撫司門口落地可聞。

一襲白衣的姬歌應了一聲,將門簾掀開,隨後變從車廂內走了出來。

人群之中發出一聲哎呀的聲響,為什麼眼前的青年男子與畫像上的臣歌出入如此之大?

“敢問公子可是臣歌臣公子?”有一名膽子較大面容姣好的少女走上前去,神色羞赧地問道。

姬歌撓了撓頭,連連揮手否認說道:“我不是臣歌,嗯,我是...”

姬歌揉了揉額頭,“我是青奉酒。”

旋即他便越過那名女子,大跨步地朝鎮撫司署衙內走去。

留下那名空落落的女子。

站在署衙內的滿天鈞聽到姬歌的那句話後眼角一陣抽搐,他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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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他不知道青奉酒是自己的親侄子嗎?

“原來他不是臣歌啊,害我們白高興一場。”

“他不是臣歌才好,這樣我們就不用失望了,若是臣歌長成這樣,那我就真的要羞赧死了。”

“就是沒有想到堂堂的落花奉酒人獨侯中的青奉酒會是這般模樣,一副病懨懨的樣子,比起臣歌臣公子可差遠了。”

姬歌聽著背後的議論聲置若罔聞,抿了抿嘴唇,反正說得又不是自己。

姬歌看到站在臺階下等候著自己的滿天鈞,將臉上的麵皮輕輕揭下,拱手說道:“滿叔。”

滿天鈞聞言點點頭,然後神色有些不自然地問道:“小歌,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口中的青奉酒同我是什麼關係?”

姬歌搖了搖頭,說道:“該不會是滿叔你的親生兒子吧?”

滿天鈞背後的濤生開口說道:“奉酒少爺是滿大人的親侄子。”

姬歌一臉訝異地看著滿天鈞,後者微微點點頭。

滿天鈞笑著開口說道:“這小子平日裡可總是自詡是龍族中的第一美男子,若是他萬一知道了斂兵鎮地中有人冒充他,你說他會怎樣呢?”

“而且族中來信說是狩春之獵提前旅行,想來那小子已經是在來的路上了。”

滿天鈞拍了拍姬歌的肩膀,幸災樂禍地說道:“我看啊,你們倆之間的樑子可是結下來了。”

姬歌乾笑兩聲,說道:“怎麼說也是一家人,動起手來豈不是傷了和氣,屆時滿叔能不能幫忙阻攔一二?”

“這個還真不好說嘍,”滿天鈞微微搖頭,“那小子發起瘋來九頭牛也拉不住。”

“對了。寧策大人還在房中等著你呢。”滿天鈞對著一臉無奈的姬歌說道。

隨後他便轉身負手慢悠悠地朝鎮撫司裡邊走去。

濤生也隨即跟了上去。

只留下了仰天長嘆的姬歌。

在距離斂兵鎮地還有將近一個月的的路程途中,一輛精緻華麗的馬車之中,一身著錦衣華服金質玉相明眸皓齒的年輕公子突兀地打了個噴嚏。

這輛馬車之上,懸掛著的妖族山海學院的旗幟在冰冷刺骨的寒風中獵獵作響。

而這一浩浩湯湯的馬車隊伍正是朝著那座屹立不倒的長城,朝著那座聞名於世的斂兵鎮地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