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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大秦虎師中的鳴銳

“既然陌上桑陌公子覺得這邊風景獨好的話,那本城主便不再打擾你的雅興了。”林琅天嘴角噙笑,“只不過斂兵鎮地夜間風大,所以陌公子你可要保重好身體。”

隨後他身形便拔地而起,化作一道長虹沖天而起,朝著那座巍峨的城主府飛掠而去。

眾人見到林城主率先離開以後也都紛紛御空離開此處。

對方是鬼族聖子陌上桑,本就是個不能夠輕易招惹的存在,再加上身旁有一個浮屠境的十殿閻羅之一的秦廣王,還有數不清的鬼魅魍魎。

他們可不想羊肉沒吃到空惹得一身騷。

看到城頭之上除了又重新換上的一對崗位戍衛以外再無旁人以後,站在鬼氣閣樓上的秦廣王眼中寒芒閃爍。

陌上桑看了眼這位秦廣王爺爺,收攏起扇子,輕聲說道:“秦廣王爺爺,你就不要為了上桑出頭了。”

“可是他們這般辱聖子,就是在辱老臣,老臣替聖子咽不下這口氣。”秦廣王本就佝僂的腰身又彎了彎,擲地有聲地說道。

陌上桑站起身來,攙扶著秦廣王坐了下來,微微一笑,“只要稍稍殺一殺林琅天威風就可以,真的沒必要為了此時大動干戈。”

秦廣王抬頭看著眼前臉色蒼白的青年,冥帝大人有七子,按理來說該是長兄繼位,可獨獨是身為第七子的陌上桑坐上了聖子的位置。

他的六位兄長死的死殘的殘,而知道一些帝家辛秘的他卻清楚他之所以能夠一步步登上聖子之位,他那六個哥哥的慘狀這都是出自看似人畜無害的他的手筆。

“而且我們此行的目的是狩春之獵,與他林琅天沒有絲毫的干係。”陌上桑走至他對面緩緩坐下身來,“若是秦廣王爺爺當真是氣不過,那我們臨行前再給他林琅天留一份重禮也就是了。”

“老臣知曉了。”秦廣王點頭說道。

“對了,他們都到了嗎?”陌上桑淡淡問道。

“回稟聖子,聽聞妖族的山海學宮已經於我們之前抵達了斂兵鎮地,至於仙族的清霄學宮暫時還沒有得到訊息,只不過狩春之獵在急,那個女人肯定會是要露面的。”秦廣王恭敬地回覆道。

“那個女人?”陌上桑嘴角玩味地盯著眼前的老者,雙手摩挲著手中價值連城的紙扇,反問一句道。

堂堂浮屠境八轉的秦廣王在聽到了陌上桑的這句反問後立馬匆忙慌張改口道:“是老臣嘴笨,該稱呼為聖後才是。”

聽到這話,之前還神色不善的陌上桑轉瞬間咧了咧嘴,無聲笑了笑。

“百里清酒,你可知道本聖子等你等得著實辛苦啊。”

......

翌日長城之上。

姬歌躺在無涯前輩的床榻之上極為慵懶地伸了一個懶腰,隨後緩緩坐起身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瞅了瞅屋內已經尋不著無涯前輩的身影。

姬歌獨自一人打了盆清水洗了把臉,隨後悄然替無涯前輩關上了破爛不堪千瘡百孔的房門,打算前往軍營。

之前寧策告訴過自己,不能留在無涯前輩的赤甲鑲龍軍中。

那是他還順帶調侃了自己一句,赤甲鑲龍軍將士的選拔極為苛刻,而且人數也是近些年來才控制在一萬人左右的,以前只有少少的幾千人。

所以說就算他姬歌想進去,不攀點無涯前輩的關係還真不一定能夠進去。

至於那白袍祁師別說寧策師父不讓自己進,就算他不說自己也不敢進,萬一進去暴露了身份,那個名叫白涼的青年還不得活吃了自己。

在之前的那處赤地戈壁之上,他可是很清楚地在白涼那名青年人身上感受到了濃濃的敵意。

所以寧策便讓他去了長城之上人數將士最多的那支大秦虎師。

聽說那支大秦虎師號稱是百萬之師,至於是真是假姬歌並不清楚,但無風不起浪,即便是沒有百萬之眾,姬歌心想也不會少到哪裡去。

“這麼著急著走啊?”姬歌剛準備去往軍營便看到拎著飯菜走過來的無涯前輩。

姬歌看著已經能夠行動自如的無涯,只不過此時卻頭頂著兩個黑眼圈,微微一笑,“昨晚鳩佔鵲巢,無涯前輩你不會介意吧?”

無涯一聽這話笑著將一個包子砸到姬歌的臉上,笑罵說道:“昨晚要不是看在那一大罈子好酒的份上,我早就把你小子給丟到長城下邊去了。”

姬歌眼疾口快地一口咬住那個包子,笑呵呵地說道:“昨晚是小子不勝酒力,讓前輩看笑話了。”

無涯前輩冷哼一聲,一個閃身坐在了長城的城頭之上,隨後他拍了拍身邊的城跺,“過來說話。”

姬歌聞言身形輕輕一掠,便站在了城跺之上,隨後他衣襬飄揚,盤膝坐了下來。

其間有說不盡的風流倜儻。

“大秦虎師雖說也就是那麼一回事,可確確實實是長城上的頂樑柱,長城之所以屹立不倒,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靠這麼一支軍隊用人命給堆積出來的。”

無涯咬了一口手中的包子,深邃目光瞧向遠方,悠悠開口說道。

“雖說我赤甲鑲龍軍與那支白袍祁師戰力強盛尤盛過大秦虎師,可若是真的只憑藉這兩支軍隊頂破天四萬多人,若正面闖入巫族的軍營洪流之中不消片刻的功夫便被被人家啃的乾乾淨淨。”

“所以說大秦虎師之所以能夠有今日與赤甲鑲龍,白袍祁師並稱為三大主師,靠的是拿一條條人命換來的。”

姬歌咬了口包子,就著無涯前輩的感慨話語一點點嚥下。

“跟你說這麼多無非是要告訴你,大秦虎師確實是個好去處。”

姬歌又啃了口包子,看了他一眼,之前師父寧策還告訴自己大秦虎師人確實多,所以也導致了其內參齊不齊龍蛇混雜,雖說不是一片烏煙瘴氣,但比起紀律嚴明的赤甲鑲龍與白袍祁師,確實是差的有些多。

“你是不是一早就算準了我要去大秦虎師的?”姬歌將最後一口包子塞進嘴裡,拍了拍手掌,口中含糊不清地問道。

“嘿嘿。”吃包子吃得滿嘴流油的無涯隨手抹了把嘴角的油水,笑著說道:“不是我說,你小子撅撅屁股我都知道你拉的什麼屎,就你那點心思還能瞞得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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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歌聽到他這話差點沒把口中的包子給吐出來,他白了他一笑,拍拍胸脯強嚥下最後那一口包子,打趣說道:“無涯前輩您這麼說話之前肯定沒少挨隨涯老先生的揍吧?”

無涯聞言隨手在城牆上那麼一劃拉,就算是把手上的油水給擦拭乾淨了。

隨後他拍了拍姬歌的腦袋,說道:“你小子一天不打上房揭瓦就渾身難受是不是?”

“還是說踏上了淬體武夫的三重樓就開始飄飄然了?”

姬歌感受到那只手掌上傳來的力量以後,身形瞬間矮了幾分,苦笑著說道:“您大人有大量,就當做我是童言無忌,放過我這一次?”

無涯對著姬歌伸了伸手,意思不言而喻。

姬歌撓了撓頭,故作茫然狀,“前輩你這是幾個意思?”

無涯聞言看著他裝傻充愣的模樣,微微一笑,露出有些泛黃的牙齒,作勢就要一掌拍下去。

“等等,我好像明白前輩的意思了。”姬歌又故作恍然大悟,拍了拍額頭,急忙喊道。

開玩笑,要是硬挨上這麼一下子,恐怕自己就不用參加狩春之獵了,只得乖乖在床榻上躺上十天半個月了。

旋即姬歌從玉佩中取出了僅剩下的一股玉薤,戀戀不捨地將其遞到無涯的面前,說道:“老前

輩,這真的是最後一壺了,你可得省著點喝。”

無涯一把奪過酒壺,拍去了上面的封土,瞪了他一眼,“沒聽說過什麼叫做今朝有酒今朝醉,以後沒酒喝那是以後的愁事。”

隨後便大灌了一口,抹了抹嘴角,看著一臉心疼的姬歌,忍不住給了他一個暴慄,說道:“你小子又不會喝酒心疼個什麼勁兒,這酒在你手裡也是糟蹋了還不如儘早進我肚裡。”

姬歌小聲“哦”了一下,便不再做言語。

無涯灌了一小口酒,看著姬歌那一臉心疼委屈的模樣,沉聲說道:“老子難道還能白喝你酒不成?!”

“告訴你一個我今早剛剛聽來的訊息,是關於大秦虎師的。”

一說到大秦虎師姬歌便瞬間來了興趣,臉上神色一變,問道:“什麼訊息?”

“這次巫族突然來襲而且是大軍壓境損傷最為慘重的就是那支大秦虎師。”

“聽說大秦虎師的那支名為鳴銳的軍隊傷亡尤為慘重,伍長以上皆是 全部戰死。”

說到這裡,無涯又抿了一口酒,說道:“這支鳴銳軍隊可謂是十不存一,所以大秦虎師的高層正準備將其撤銷,重新編制到別的軍隊當中去。”

姬歌雙手攏袖,俯身前傾,看著城牆下血跡斑斑還有被鮮血浸紅的沙土,沉聲說道:“前輩你的意思是?”

“我之前與那鳴銳軍隊的千夫長宮不讓聊過幾次,確實是個不錯的小子,相信他帶出來的兵也不是什麼孬種。”

姬歌眯縫著眼睛,笑了笑,能夠被無涯前輩誇讚不錯的人,想必肯定會更加的不錯。

“前輩你是想讓我去接手鳴銳?”姬歌狐疑問道。

無涯微微點頭,“我也不希望讓宮不讓在天上看到他一手帶起的軍隊被削去編制。”

“可是這不是大秦虎師們那些將領的意思嗎?”姬歌摩挲著下巴,問道。

“所以我才打算讓你去。”無涯看著姬歌說道:“在這之前聽說鳴銳軍隊之中不服從那些個將領的命令,大秦虎師的將領也準備出兵鎮壓,不過幸虧我出面,及時阻止了這場譁變。”

姬歌白了他一眼,還不是在這自吹自擂。

“所以大秦虎師的高層便也不敢直接來硬的,便設下了一場軍中擂臺,三局兩勝制,只要鳴銳之中能夠有人站在擂臺之上勝過兩場,他們便會保留下鳴銳的編制。”

姬歌眨了眨眼,看著無涯,問道:“前輩你會不會是挖了個坑讓我自己主動跳下去吧。”

“臭小子,別好心當做驢肝肺,我這可都是為了你著想。”無涯敲了下姬歌的腦袋,笑罵著說道。

“知不知道大秦虎師的那些個將領們為什麼執意要將鳴銳的編制撤去,還要將那些個將士們瓜分?”

姬歌搖了搖頭。

“就是因為宮不讓訓練出來的這些個將士其戰力要遠超過大秦虎師的普通士卒,即便是比不上我赤甲鑲龍軍中的將士但放在白袍祁師之中也是中流砥柱般的存在。”

“這每一個鳴銳士卒都是一塊金疙瘩啊。”無涯嘬了一口玉薤,感慨說道。

“金疙瘩?”姬歌聞言眼眸一亮,瞪大眼睛問道。

“但至於能不能把這些金疙瘩摟在懷裡,就看你姬歌自己的本事了。”無涯笑眯眯地說道。

無涯話音剛落地,姬歌的身形便驟然間拔高。

站起身來的姬歌躍下城跺,向著那座大秦虎師的軍營疾掠而去。

“等我的好消息吧。”姬歌背對著無涯揮揮手喊道。

無涯早就料到了姬歌會是這副模樣,朗聲一笑。

隨後他搖了搖酒壺中所剩不多的玉薤,又嘆了口氣,一臉地愁容,“以後可得省著點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