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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情不知所起

那名突兀插手戰局將姬歌“拯救於水火之間”當中與他當街“打情罵俏”手握名劍拂雪的女子正是仙族聖女百里清酒。

姬歌捂著肚子佝僂著身軀滿臉通紅地看向那道走在自己前邊的倩影,果然是一如之前的那般亭亭綽約。

姬歌摸了摸臉上的麵皮,抿了抿嘴唇,狐疑問道:“你是怎麼認出我的,難道真得靠的是咱倆之間的紅線緣分不成?”

聽到這話後百里清酒駐足轉身手握拂雪,朱唇輕啟,一臉正色地說道:“若是我說我知道你本姓姬你會怎樣?”

姬歌聞言終於收起了嘴角的輕佻笑意,緩緩直起身來,臉色凝重地看向百里清酒,眼神晦暗不明,看不出他此時的心思如何。

“怎麼?你是打算將我殺人滅口?”看到姬歌這副隨時可能暴起殺人的模樣,百里清酒手掌一翻將拂雪收入須臾戒子物中,嫣然笑道。

姬歌眯縫著眼睛,眉頭一挑隨後嘴角又重新掛上一抹笑意,他揮揮手說道:“怎麼會呢。”

百里清酒臻首輕點,便不再看著姬歌,而是又重新轉過身去在前邊帶路,以練氣士的心湖漣漪術法同姬歌淡淡說道:“早在營地的時候白落花便瞧出了一絲端倪。”

姬歌聽到心湖間的聲響後眼角一陣抽搐,自己的身份白落花也知道了?

百里清酒沒有理會姬歌心湖間掀起了地驚濤駭浪,自顧自地說道:“當初那柄沉香雖然被你使了些手段遮蔽了它的真面目,可是你還是低估了白落花對與你父親的崇敬與嚮往。”

“所以她還是從本就是沉香卻被你說成了贗品的沉香劍上尋到了蛛絲馬跡。”

姬歌扶額搖了搖頭,沒想到自己千算萬算還是棋差一招。

“當然白落花除了我以外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你的真實身份,所以這一點你放心就好了。”

姬歌舔了舔嘴角,他現在所想的是那個萬一。

萬一自己的身份被圖謀不軌的人所探知到,那不僅自己會有性命之危,可能也會牽連到身邊的朋友,比如青奉酒晏晏他們,或許他們還沒有真正地接納自己,但自己已經把他們當做了自己踏上洪荒古陸來的朋友。

是那種共患難同生死的摯友。

最後,自己可能會成為父親的軟肋。

姬歌很清楚軒轅一脈所面臨的敵人會是誰,說不定自己的身份暴露出去以後,現在自己的這群摯友會與自己刀劍相向。

即便不是他們自己的意願也可能是背後的家族,豪族的意志。

他們違背的了嗎?

他們違背不了!

自幼背負著所有人的希冀尚且在思規樓中思過了十年之久,姬歌早就學會比同齡人甚至是更年長之人的深沉思量。

姬歌亦步亦趨地跟在百里清酒的身後,面無表情。

“其實不只是白落花,我也很仰仗你的父親。”百里清酒沒有使用心湖漣漪,而是嘴唇翕動輕聲說道。

姬歌臉上泛起一絲苦笑,搖了搖頭。

“在剛剛來到巫域之時看到你以聚魄境的靈力境界斬殺了天相境的穆冬後,說實話我其實還是有些驚訝的。”百里清酒一邊走著一邊小聲呢喃道。

“只不過後來在營地中知道了你真正的姓氏,知道了你與青雲大人的關係以後,反倒就沒有這麼訝異了,青雲大人的兒子自然應該就是天之驕子。”百里清酒神色激盪,臉頰因為激動而顯得緋紅。

姬歌在其身後悻悻然說道:“若是我表現的沒有那麼出眾,是不是你就覺得我有失那個身份?”

百里清酒從他的這句問話當中聽出了他的情緒,沉吟片刻了微微搖頭,繼而便沒有再開口說話。

姬歌的神色落寂地跟隨在她身後,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同白落花他們一起完成狩春之獵的試煉,而後再一起回到長城。

至於以後他怎樣對待白落花與百里清酒,那是以後的事情,現在姬歌不想顧也顧不過來。

百里清酒帶著姬歌在小巷當中繞了九曲十八彎以後才在一家門戶前停了下來。

姬歌察覺到了隱匿在周圍的幾個暗哨以後摸了摸鼻翼,在他剛剛踏上了這條巷頭時,便感知到了有幾道若有

若無的氣機鎖定了自己。

旋即他便打趣說道:“這是青奉酒的主意?”

百里清酒聞言搖搖頭,淡淡說道:“自然是白落花的主意,她再軍伍中多年,這種佈置暗樁的手段得心應手。”

姬歌頷首微笑。

緊接著他便看到百里清酒探出右手,在門戶上接連輕點兩三下,所點之處皆有銀色的光芒亮起,“仙族的清霄學宮中與西京聖地中有擅長結界的弟子,所以便聯手在這座宅院四周設下了結界。”

百里清酒一邊說著一邊將最後以後手訣烙印在門戶之上,不緊不慢地說道:“眼前的這扇門戶既是生門,也是死門。”

話音剛落那片門戶便被她輕輕推開來,而後百里清酒一步邁過門檻走進院中。

其身後的姬歌緊隨其後同樣邁過了門檻。

轉瞬間那扇門戶重新關閉,一片綠色結界在門戶上展現出來,隨後一切都迴歸於平靜。

就連門前的那兩行腳印都是消失不見。

“砰!”

姬歌剛一踏入這座天井庭院中就傳來了一陣巨大聲響,索性這周圍設有結界,不然極有可能會引來巡邏士卒的探查。

姬歌神色一凜,看到那道突兀朝自己招呼而來的靈訣後猛然探出左手,一道龍吟聲在其背後響起,隨後那道靈訣便被姬歌輕而易舉地拿捏在了手中。

姬歌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大聲喊道:“落花姐,你就不管管他青奉酒嗎?”

姬歌的話音剛落,便看到堂屋中有一道青色身影朝著自己飛奔而來,不對,正確說來是朝著自己轟砸過來。

姬歌拿捏住那道靈訣,施展出凌雲逍遙遊,將那道身影給躲閃開來。

隨後姬歌的身後,那道院牆上便傳來了一道痛徹心扉的哀嚎之聲。

“哎吆!”

姬歌聳聳肩,毫不客氣地將手中的靈訣往後輕輕一拋,那道泛著白色光暈的靈訣正好砸在了某人的額頭上,又是傳來一連串的爆響聲。

而後一道身著雪白盔甲的身影拍著手掌從堂屋中走了出來,站在門前的臺階處,朗聲笑著說道:“臣歌,我已經替你出那口惡氣了。”

姬歌點點頭,嘴角噙笑地說道:“那姬歌就謝謝落花姐了。”

堂屋臺階前的那道英姿颯爽的身形正是分別了一旬之久的白落花。

而此時深陷院牆,又被姬歌隨手一道“五雷轟頂”靈訣給炸的灰頭土臉狼狽不堪的男子正是青奉酒。

姬歌發現好像就是一路落花奉酒人獨侯的箴語,青奉酒就被白落花壓的死死的,不知道他青奉酒何時能夠有“出頭之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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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意思。”白落花擺擺手,笑著說道。

院牆當中的青奉酒哀嚎著喊道:“天殺的白落花,你還有沒有虎性,還有你臣歌,簡直就是助紂為虐,你早晚是要遭報應的!”

百里清酒走到白落花身前,神色有些疲倦地說道:“我先回去休息了。”

白落花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隨後又看了眼她身後“面目全非”的姬歌,點點頭,“辛苦你了。”

百里清酒微微一笑,轉身朝著後院閣樓走去。

“我的報應不知道會不會來,但我卻知道你的要比我的來的要早。”姬歌轉身看著努力從院牆中掙扎出身來的青奉酒,哈哈笑道。

白落花緩緩走下臺階,與姬歌並肩而立,目光看向近在咫尺的那層天幕,說道:“我還以為你會死在那片山林當中。”

“不過後來在城門那邊看到了你的通緝畫像以後才知道你竟然真的逃了出來。”

姬歌點點頭,默不作聲。

此時晏晏從後院的的拱形院門中走了出來,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背影以後有些難以置信地驚呼出聲來,“臣歌?”

姬歌轉頭看向晏晏,笑罵一聲,“怎麼不知道叫二哥呢?!”

晏晏看著他臉上的麵皮,摸了摸自己的臉龐,乾笑兩聲,說道:“二哥你能不能把那張麵皮給揭下來,我看著怪陌生的。”

“就是就是,不是我這當大哥的說你,當初你在斂兵鎮地中就戴著這麼一張病懨懨的麵皮四處招搖撞騙破壞我的名聲,現在你又帶上這張麵皮,也不

知道會是誰那麼倒黴被你給惦記上?”

青奉酒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姬歌身前,語氣抱怨說道。

雲生玲瓏聽到前院的響動後也匆匆從後院趕來,看到了一陌生姬歌。

“臣歌哥?”雲生玲瓏小聲試探性地問道。

姬歌聞言微微一笑,這才伸出食指在耳根後輕輕一捻,繼而將那張麵皮緩緩揭下。

她將那張麵皮小心翼翼地儲存好,笑著說道:“姬歌。”

“哎,那叫姬歌的傢伙可真是倒黴。”青奉酒有些幸災樂禍地笑著說道。

姬歌身旁的白落花聽到這個名字後愣了一愣,旋即神色複雜地看了姬歌一眼,又轉頭看了後院一眼,沒有開口搭話。

“還是這樣看的舒服一些。”時刻背負著巨大劍匣的晏晏走上前來,情不自禁地握住姬歌的雙手,說道。

姬歌嘴角扯了扯,將雙手抽了回來,說道:“你這樣我倒是有些不舒服了。”

晏晏呵呵一笑,大大咧咧地說道:“沒想到清酒姐真的把你給帶回來了。”

聽到這話的姬歌劍眉微皺,狐疑問道:“真的?”

心思玲瓏的雲生玲瓏一把將晏晏給拉了過去,趕忙將話題岔開,說道:“臣歌哥,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啊?”

姬歌輕哦一聲,說道:“在天下第二樓為了能夠吸引你們的注意力所以便同人轟轟烈烈地打了一架,索性百里姑娘出現地及時,不然你們怕是見不到我嘍。”

“哦,原來是這樣啊。”雲生玲瓏故作恍然模樣,大聲說道。

姬歌隨後緊接著問道:“晏晏剛才說的那個真的是什麼意思?”

雲生玲瓏對著白落花眨了眨眼睛,後者不著痕跡地搖搖頭,雲生玲瓏便衝著姬歌吐了吐舌頭,一把抓住晏晏的衣袖跑了出去。

只撂下一句空蕩蕩的“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青兄?”姬歌目光灼灼地看向青奉酒,狐疑問道。

雲生玲瓏那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姿態模樣怎麼可能會騙過姬歌呢!

白落花瞪了青奉酒一眼,青奉酒苦笑一聲,便頭也不回地朝後院跑去。

看到身形消失在院門拐角處的青奉酒,姬歌揉了揉鬢角的大穴位,低頭輕聲問道:“你也打算瞞著我?”

白落花轉過身去,雖與姬歌並肩而立但卻是交叉錯開了來,兩人一前一後。

白落花聲音清脆地說道:“當初我們到達了瓦崗兵鎮以後在城門口看到了你的通緝畫像知道你還活著,所有人都是心神激動。”

“只不過隨後便產生了分歧,有些人認為你孤身一人又身負重傷極有可能會被綠甲大軍活捉,這樣一來便會將我們的藏身之地洩露給巫族大軍,所以選擇離開瓦崗兵鎮,前往劍門兵鎮或者是函谷兵鎮,總之是離著石磯兵鎮愈遠愈好。”

“還有人認為你肯定會平安無事抵達瓦崗兵鎮與我們匯合,所以選擇隱匿在瓦崗兵鎮當中。”

“若是我沒猜錯的話三大聖地中人已經了瓦崗兵鎮,而你們,則是選擇留下來。”姬歌負手而立淡淡說道。

白落花咬了咬嘴唇,說道:“其實當初我是選擇給你留下記號,而後帶著他們去往函谷兵鎮的。”

姬歌聞言先是一愣,而後又稍微釋然,“我明白。”

“當時只有百里清酒選擇留下來等你。”白落花終是道出實情,“只是玲瓏這丫頭不放心她清酒姐一人,所以同樣選擇了留下來,如此一來我同青奉酒也自然而然地留了下來。”

“你還是沒告訴我什麼是真的。”姬歌看向後院中的那間閣樓,輕聲問道。

“自從我們在瓦崗兵鎮中安頓下來後,為了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百里清酒建議我們都不要出動,而是只由她自己一人出門打探你的訊息,並且當著眾人的面發誓會將你帶回來,而且她這一出門便是半旬之久。”

“就是這樣。”白落花嘆了口氣,“之前她曾囑咐我們千萬不能說出去,特別是同你提這件事。”

“嗯,我知道了。”姬歌點點頭,淡淡說道。

隨後他一步步拾級而上,最後一步邁入了有些昏暗的堂屋當中,身形隱匿在了黑暗當中,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