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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最好再不相見

聽到景心事這般話後姬歌才將最後一株金蓮收回靈海之中。

“你就不打算再試試?”姬歌極為勉強地咧嘴一笑,裝作極為輕鬆的樣子。

景心事看到他這副樣子嘴角掛著一抹譏笑,他踏空而行緩緩走到姬歌面前,眯縫著眼睛警告道:“姬歌,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啊。”

姬歌聞言訕訕一笑,剛準備看到便被景心事一個膝撞頂在了胸口處,姬歌身形瞬間彎曲佝僂,牽扯到了腹部的傷口後疼的滿頭大汗。

那可是穿腸之痛,其中滋味若不是自己親自體會後很難敢說感同身受。

姬歌的身形緩緩從虛空之中落下,踩在了地面天下第二樓的廢墟之上,雙手拄著仍舊插在地上的沉香,等到那陣痛楚過後,勉強能夠直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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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心事從半空中緩緩走下,以武夫特有的凝音成線的手段同姬歌說道:“這一下就算是我試過了,同樣是替這半城的黎民百姓跟你討了個說法,所以你不用自責。”

姬歌抬頭看向這個可以稱得上是瓦崗兵鎮少主人的景心事,頷首苦笑道:“謝謝了。”

隨後景心事緩緩朝姬歌走去,與姬歌並肩而立相互錯過後,輕聲說道:“雖然說臨來之前我曾經交代過府中的下人讓他們動作故意慢點,可我們倆人拖得時間可能長了些,所以恐怕現在訊息傳到將軍府中,已經有人將其傳遞向那支綠甲士卒大軍了,連翹可是個徹徹底底的瘋婆娘,若是沒有太大的利益驅使即便是我都懶得招惹上她。”

姬歌聞言簡單地擦拭了下臉上的汙血,盯著一臉善意的景心事,惡狠狠地說道:“我記下了。”

景心事拂袖一揮,便在此地輕而易舉地設下了一道算不得真正意義的“雷池淨地”,只是不斷在周圍炸響閃爍的雷霆直接是將各方想要窺探的這裡的感知徹底的斷絕開來。

“我要告訴你的是接下來你們要面對的可不僅僅是綠甲大軍連翹的追殺,還有我之前就告訴過你的來自瓦崗兵鎮中殘存下來的穆家精銳的追殺,你們殺了人家的少家主,難不成覺得拍拍屁股走人就可以了?”

姬歌從地上拔出沉香,插回劍鞘當中,平聲靜氣地說道:“我記下了。”

“那就好。”景心事微微點頭,他有些傷感失落地說道:“經此一別不知道何年何月還能再與姬兄弟見面。”

姬歌手提沉香,嘴唇翕動,身邊有驚雷落地閃爍乍響,所以他的那句話景心事沒有沒有聽的很清楚。

景心事後撤一步將朝著姬歌伸了伸手,意領神會的姬歌便將沉香拋給他。

沉香剛一入手景心事便差點被其墜倒在地,他動用周身勉強能夠運轉開來的靈力才堪堪能將其託在手中。

姬歌看到他吃了這麼一個暗虧抿了抿嘴角,強忍住笑意。

隨後景心事細細端詳著這把使得自己的師父堂堂的輪迴境強者水神共工都心心掛念了數千年之久的沉香,低聲呢喃道:“這就是沉香啊。”

緊接著他抽出那柄沉香,看著有些鈍的劍鋒,說道:“沒想到名震天下的沉香會是這樣的。”

旋即他右手一轉劍柄,劍尖朝向自己的胸口,臉上露出一抹決然與狠辣。

姬歌抓住他的手腕,眉頭微皺:“你真打算這樣?”

“既然是做戲就要演的真切一點,這不是之前你說的?”景心事神情嚴肅地盯著姬歌,從容說道。

姬歌聽到這裡後才鬆開手來,任由他將沉香刺入胸口。

隨後景心事悶哼一聲將沉香拔了出來,輕輕拋還給

姬歌,捂著鮮血汩汩流出來的傷口,說道:“你現在可以走了。”

“那行,這爛攤子就交給你收拾了。”姬歌將沉香歸入劍鞘,輕聲說道。

“對了,這把永遇樂送給你。”景心事將手中長劍遞給姬歌,笑著說道。

姬歌看著劍鞘奢華劍身鋒銳的永遇樂,搖搖頭說道:“我這麼個低調的人不適合用這把劍,容易惹來旁人嫉妒,再說了君子不奪人所好,所以還是你自己留著啊。”

“是不想要還是不敢要?”景心事捂住傷口臉色慘白打趣問道。

姬歌轉身背對著景心事擺擺手,“無債一聲輕,剛還完你的酒水錢我可不想再承你這麼大的一分人情。”

隨後他便越出這道雷池淨地徑直離去。

等到姬歌乘坐著那輛馬車離去以後景心事才將這道雷池淨地給撤去。

隨後他吐出一口鮮血,蹲坐在地上,等待著將軍府的援兵抵臨。

“少爺,你沒事吧?”一直在遠處觀戰的店小二看到戰事結束以後飛快地跑了過來,問道。

景心事搖搖頭,轉頭看著一直走任務在身的店小二,問道:“之前圍觀人群的相貌都記下了嗎?”

店小二聞言點點頭,“一個不落,都記在小人腦子裡了。”

“很好。”景心事輕釦劍鞘三下,名劍永遇樂又重新化作了一柄尋常至極的紙扇。

他紙扇輕搖,若沒有胸口上的劍傷以及那斷去了的衣袖,自然是一副翩翩貴公子模樣,只是現在他一身的殺伐血腥之氣不減,更是平添了幾分肅殺冷冽之意。

“都殺了。”景心事淡淡地說道。

隨後他沒有耐心在等待著援軍到來,徑直朝著內城走去,臨走之前他只留給了這名店小二的一句話,“天下第二樓重建之時,你便是掌櫃的了。”

酒樓廢墟當中只留下一臉呆滯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又或者是其他表情的年輕夥計。

隨後這片廢墟之中傳來了一聲獰笑,年輕夥計臉上表情猙獰,好像那幾十條人命比起這唾手可得的潑天富貴,真的沒有那麼重要!

當然對於這種事情順著瀟湘街朝著內城緩緩走去的景心事是斷然不會去理會的。

姬歌上了馬車以後才看到車廂內竟然會這麼擁擠,只不過上車容易下車難,所以他還是選擇坐在了車廂最靠外的一處地方。

“給你。”白落花將他的那塊須臾戒子玉佩給拋了過來,姬歌伸手一接牽扯到了手臂上的那處深可見骨的傷口,疼得他眉頭微皺。

隨後他手掌一翻從玉佩當中取出兩瓶丹藥,各自取出一粒吞服而下,隨後便將那兩瓶丹藥遞給百里清酒,說道:“這兩瓶丹藥放在你這裡,你就看著他們的傷勢給他們服用吧。”

百里清酒臻首輕點,從姬歌手中接過了那兩瓶丹藥。

隨後姬歌便閉目養神,感受著那兩顆丹藥從體內融化成兩股藥流,一股流入四肢百骸修補著自己受傷的身軀,一股則是延順著靈脈進入體內小洞天當中,彌補著斷缺的靈力。

在此之間,裘瓔珞就一直盯著姬歌的側臉,一言不語。

她從來沒有想到過與自己有救命之恩的姬歌竟然會是那通緝畫像上的臣歌,是一名異鄉之人。

等到姬歌察覺到自己身上的傷勢正是緩緩癒合以後,姬歌冷不丁地說道:“對不起,之前騙了你。”

聽到這句話的白落花等人皆是沒有開口搭話,很顯然這並不是同自己說得。

“你真的是

姬歌?”裘瓔珞至今還很難相信眼前這個面冠如玉,秀眉而長目顧盼燁然的青年人就是幾天前面容枯槁一副病懨懨模樣的姬歌。

姬歌點點頭,開口解釋道:“之前為了避人耳目所以便遮覆上了一張麵皮。”

裘瓔珞盈盈一笑,“雖說我不是以貌取人之人,但姬公子你現在這副模樣還是更俊俏一些。”

姬歌抿了抿嘴角,不置可否。

“你是打贏了那名造化境的男子?”白落花突兀開口問道。

聽到一旁的白落花出聲詢問後,裘瓔珞咬了咬嘴唇,神色有些不自然地低下頭來。

姬歌仰頭倚靠在車廂廂壁上,深吸一口氣,雖說神色談不上沮喪但是仍是不甘心地說道:“輸了。”

“輸了?”百里清酒反問道。

現在眾人都是很費解為何姬歌輸了還能夠踏上馬車,還能夠離開瓦崗兵鎮。

姬歌仰頭看著車廂廂頂,悠悠開口道:“景心事,天下第二樓的掌櫃的,他還有一重身份是瓦崗兵鎮大將軍之子,也就是兵鎮當中的少主人。”

眾人當中就數裘瓔珞最為驚訝,她沒想到與姬歌交戰之人身份竟然會如此的煊赫高貴。

瓦崗兵鎮的少主人,那可是近乎能夠與錄天城的少城主所媲美的存在。

“說真的,若他只是半步造化境或許我真的還有一戰之力,可他卻在我面前,當著我的面破境入造化,現在想來確實也有打壓我心境的意思。”

“那他為什麼任由你離開?”百里清酒沉聲問道。

姬歌看了裘瓔珞一眼,裘瓔珞極為識趣地走出車廂,只不過在車廂門口被姬歌攔下來,姬歌目光灼灼地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告訴你若是你聽了這些事情以後最好是守口如瓶,不然哪怕是走漏丁點的風聲,你們龍門江湖將會徹底得不復存在。”

裘瓔珞繼而又坐了回去,正襟危坐,看樣子是打算要洗耳恭聽。

“若是我說這本來就是景心事的謀劃你們信不信?”姬歌淡淡問道。

“借刀殺人?”白落花眯縫著眼睛,眸底精芒閃爍,反問道。

姬歌點點頭,“二樓比起一樓之所以動手要晚一些,便是這麼個緣故。”

“一來是因為有人同他通風報信,將我還有你們的身份都告訴了景心事。”

“這樣一來景心事便有了那出將計就計,索性便借我們之手除去穆秉貪狼。”

“這也就是為什麼是他景心事明明知曉了我們的身份後還不帶一兵一卒隻身前來的原因。”

姬歌挪動了一下身軀,換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繼續說道:“名門世家那點骯髒齷齪之之事我便懶得說了,至於景心事為什麼會針對穆秉垂狼,想要除之而後快,無非是牽連到了穆家與景家的利益,瓦崗兵鎮這塊肉,不是誰都可以吃的。”

“至於最後景心事為何沒有將我留下,最大的一個緣由無非就是他不想被人當槍使喚,而且最後若他真的對我動了殺心,我會死,而他不死也殘,這筆買賣不划算。”

“索性他便做了個順水人情,將我放走,但至於我們能不能夠逃脫,這還要問過了身後的聞訊趕來的綠甲大軍以及穆家的殘餘精銳以後才知道。”

姬歌哂然一笑,不知道自己的那句話他有沒有聽到。

當時他問到自己不知何時還能再見之時,在雷霆乍響之刻,自己說道,“最好是不見,若是下次見面,我們二人便是真正的刀劍相向了,這剛好是你所不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