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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一家三口皆白衣

“林姨,我覺得那個傢伙可不是個善茬,俗話說好女不跟男爭,我看我們還是先走吧。”青奉酒瞅了眼山峙淵氣度非凡的穆襄,在林清如身邊身邊小聲提醒道。

當穆襄剛一自報家門青奉酒心裡就咯噔下,死在自己與白落花手中的穆秉貪狼不正是穆家長子嗎?

看這指名道姓的樣子擺明就是來尋仇的了。

“我們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上,能走得到哪去?”林清如嫣然一笑,反問道。

“再說了,看這架勢不把你們交出去人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林清如看著青奉酒扭捏的樣子,打趣說道。

真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小家夥若是繼承了青帝之位後屆時龍族會是怎麼一個光景。

“穆秉垂狼是我殺的,這事與臣歌同白落花都沒有關係,一人做事一人當,我跟你走!”最終像是做出了很大的決定,他臉上流露出一抹決然之色,拍了拍胸脯,隔空對著穆襄大聲喊道。

林清如聞言不著痕跡的點點頭,想來應該也不會壞到哪裡去。

“就憑你自己,能夠斬殺垂狼?”穆襄眼神陰翳地盯著青奉酒,上下打量了一番後,不屑說道。

話音剛落白落花一步踏了出來,與青奉酒並肩而立,毫無畏色地說道:“穆秉垂狼的靈嬰是被我捏碎的。”

“好,很好!”穆襄長眸半眯,臉色陰沉如水,拍著手掌說道。

“冤有頭債有主穆秉垂狼是被我們倆聯手擊殺的,此事與姬歌無關。”白落花手握銀槍,大義凜然道。

“林姨,若是你能夠見到我父親,就跟他說我是死在穆襄這個匹夫手中的,讓他一定要為我報仇。”青奉酒轉頭可憐兮兮地看向林清如,聲音哽咽地說道。

“林姨,能不能..幫我向父親帶句話,就說白落花給他丟臉了。”白落花聲音悲愴地說道。

林清如聽到他們兩人的“臨終遺言”以後,身形一閃便站在了他們身前,伸出手臂將他們二人護在身後,語氣輕鬆無比地說道:“既然你們開口喊我一聲林姨,那我這個當長輩的豈能有眼睜睜看著一異族人將你們帶走的道理?”

隨後她轉頭微微一笑,同姬歌說道:“你交朋友的眼光確實要比你父親強得多,你看看你父親的那倆狐朋狗友,那個沈清秋還差點,就那柳滄海最沒個正形,整天打人家黃花姑娘的主意,哪次出去喝酒不是他先帶頭,要不然憑你父親那膽子敢背著我出去喝酒?”

“當然這事我們自家人說一說發發牢騷也就可以了,千萬不能傳出去,要不然那幾個長舌婦又要在背後嚼舌頭了,說我小肚雞腸斤斤計較。”

姬歌聞言訕訕一笑,摸著鼻子說道:“其實柳叔還是挺照顧清靈的。”

“哼,他那點花花腸子我還能不知道,還不是替他家擎天著想,整天想著怎麼讓清靈嫁入他柳家,他柳胖子成天想美事。”

百里清酒他們三人聽到後強忍住笑意,沒想到林姨家的家事還這般繁瑣。

白落花與百里清酒自然清楚姬歌的父親是誰,只是沒想到堂堂的長城上將軍,青蔭福地的主人,那座琅鋣榜上名聲響徹整座洪荒古陸的榜眼,在家中竟然會是這般淒涼模樣。

青奉酒現在仍不知曉姬歌的父親是誰,雖然他聽白落花與百里清酒他們二人一直喊臣歌為姬歌,但他不清楚其中緣由,一直想開口詢問,但正值大戰還未有機會問出口。

只是聽過了林姨口中的這番話,突然覺得這姬歌的父親也忒淒涼可憐了些。

至於碧月則是瞪大了一雙美眸有些訝異地看向自己的谷主,沒想到平日裡不苟言笑威嚴霸

氣的谷主竟然還有這般...小女人一面,她感覺好像今日才真正認識了她們往日裡極為崇敬的谷主。

就在碧月的思緒之間,林清如以一副氣吞山河君臨天下的霸道語氣漠然說道:“我說今日你不但帶不走一人,而且我還敢叫穆家自此以後沒有你穆襄這一號人物,你信否?”

“哦?”穆襄氣極反笑,抱臂環胸嘴角玩味地看著霸氣凜然的白衣女子,“區區浮屠境八轉的練氣士也敢在我面前叫囂,當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轟。”

穆襄話還沒有說完,便有一道如虹劍氣自遠處裹挾著風雷之勢奔騰而來,在眾人頭頂越過,轉瞬即至他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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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氣過後,穆家四爺穆襄身形暴退六千裡。

長虹劍氣所過之處,煙消雲散。

“她不知天高地厚,那我呢?又或者你知不知道?”

一道溫醇如山間之涼爽清風的嗓音在這整片天幕,在這千里赤地上響徹開來。

餘音迴盪在眾人耳畔邊,就有一位白衣翩翩長髮飛舞宛若謫仙的男子出現在了林清如的身前。

就在眾人都在好奇來人的身份時,沒想到這個身軀修長墨色長髮飛舞,一身肅殺之意傾瀉而出的男子撇頭對著林清如說出的一句話後使得除了姬歌之外,就連素來清冷孤傲的百里清酒都是驚掉了下巴,內心震撼不已。

“娘子,你沒事吧?”

那名白衣男子噓寒問暖地問道。

慢慢回過神來的百里清酒與白落花明白了過來,眼前這個男子正是林姨的夫君,姬歌的父親,為是她們最為仰慕的姬青雲上將軍。

青奉酒拍了拍額頭,宛若做夢一般,自己剛才還在尋思著是誰這麼幸運又這麼倒黴地娶了林姨,沒想到想曹操曹操到,這不就活生生地站在了自己面前。

結果青奉酒看到他的一番噓寒問暖好像並不怎麼得林姨待見,只見林姨纖細如蔥白般的食指戳在他的肩膀上,聲淚俱下地說道:“你要是再來的晚一點我們娘倆可都要被那人給擄走了。”

青奉酒扯了扯嘴,林姨您剛才那股子唯我獨尊的霸氣勁兒去哪了?

他們之中對這白衣男子的身份最為好奇的便是一直跟隨在林清如身邊的碧月。

自打谷主被老主人帶回段雲谷她們姐妹四人便被安排服侍在她身邊,十年當中雖說有不少天資卓絕人中之龍慕名而來想要與谷主結為道侶,可都被老主人一一辭退,甚至谷主都沒有正眼瞧過他們。

到今日帶給她的震撼屬實有點多,先是谷主莫名其妙地多出了一兒子,而且瞧這少年模樣應該是尚未行弱冠之禮,莫非是在谷主尚未入山門修行之前便有了子嗣?

可是宗門明明有規定非處子之身不得進入宗門,難不成當年老主人為了谷主親自破例?

還有十年之間從未與任何一男子有染的谷主現在那白衣男子當中稱呼谷主為娘子,看來此人便是谷主的結髮夫君,只是十年之間為何不曾見他登臨段雲谷一次,而且他究竟姓甚名誰出身於哪個豪族世家能夠讓谷主以身相許?

“他便是你的父親?”青奉酒轉頭看向扶著額頭的姬歌,狐疑問道。

姬歌點點頭,算是一個肯定的回答。

姬青雲轉過身來,嘴角挑笑地看著青奉酒,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青奉酒看到穆然回首的白衣男子,面冠如玉豐神俊朗,一身白衣恍若謫仙人,若是單說皮囊的話確實配得上林姨。

“晚輩青奉酒,見過前輩。”青奉酒自然不敢把心裡說說出來,只是顯得極為謙遜有禮地躬身作揖行禮道

繼而姬青雲回禮,“姬青雲。”

“撲通。”

青奉酒在聽到這句話或者簡單的三個字以後身子一軟跪倒在了姬青雲身前,顫顫巍巍嘴唇打著哆嗦說不出一個字來。

姬青雲摩挲著下巴打趣地問道:“這又不是逢年過節的,你沒必要行這麼大禮吧?”

青奉酒平復了下內心的激動,語無倫次且結結巴巴地說道:“你...就是...姬..那位...青雲上將軍?”

姬青雲學著青奉酒的口吻,笑著說道:“沒錯,我...就是...姬青雲。”

結果話剛說完便被林清如在身後踹了一腳,“當著孩子面能不能有點正經模樣?”

將這一幕看在眼中的姬歌無奈地揉了揉眉心,看來爹孃的感情還是十年如一日地好。

白落花將雙腿發軟的青奉酒一把拽了起來,對著姬青雲作揖行禮說道:“晚輩白落花,見過姬將軍。”

這便是她心中所仰慕的英雄,現在真真切切地站在了自己面前,自己反倒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難不成提前拜個年?

姬青雲微微一笑,頷首問道:“很辛苦吧?”

白落花聞言先是一愣,旋即明白了過來了他的意思後咬了咬嘴唇,眼眸有些發澀。

她搖搖頭,語氣平靜地說道:“已經習慣了。”

白帝膝下只有這麼一個女兒,白落花也沒有兄長,所以以後的白虎一族勢必會交到白落花的手中。

這也是為什麼白帝一直將她當做男子讓她從小參軍入伍而她也生而要強一定要是落花奉酒人獨侯落花在前的緣由所在。

姬青雲點點頭,喟嘆說道:“我覺得小歌就該向你學習學習,這孩子生來懶散,我和他孃親在他小的時候不知道操碎了多少心。”

姬歌聞言眼角一陣抽搐,是打斷了多少藤條吧?!

百里清酒走上前去對其施了一禮,“清酒見過姬將軍。”

她一直認為男子就該是如姬青雲上將軍那般開疆拓土建功立業,就如同賢人所言“男兒生當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

現在,自己一直崇敬的男人就站在了自己的身前,而他也正是自己那個歡喜之人的父親。

這大千世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怎一個緣字解得。

姬青雲的目光落在百里清酒的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後點點頭,朗聲笑道:“很好,很好。”

旋即便偷偷對著姬歌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姬歌撓了撓頭,嘿嘿一笑後便默不作聲,因為百里清酒已經悄然間站在了他的身旁。

碧月看著這位玉質金相飄逸寧人的白衣男子,右手壓在左手之上,雙膝並曲微微欠身行禮說道:“碧月見過姬將軍。”

姬青雲摸了摸鼻子,輕咳一聲,看向有閉月之貌的碧月,笑著問道:“還喊我姬將軍,是不是見外了些?”

閉月眨了眨眸子,看向谷主林清如,後者嫣然一笑,頷首示意。

旋即這名出身段雲谷的女子又施了一個萬福禮,改口稱呼道:“碧月見過老爺。”

姬青雲這才眉開眼笑喜笑顏開。

白落花痴痴地看著身前身份怪誕的一家三口,神色有些恍惚。

姬青雲身著白衣,而林清如雖然衣袖染上了鮮血,但仍舊是一襲白裙。

至於姬歌也是換上了那身流雲法袍,清新俊逸湛然若神。

此時一家三口皆白衣立於沙場中。

分外惹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