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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白衣黑劍出門來

君饗池看到咄咄逼人的姬歌以後,臉色陰沉,他一拍桌面猛然站起身來對著滿天鈞說道:“若是龍族當中是這個待客之道的話那君某人便要告辭了。”

“告辭?”姬歌覺得有些好笑地反問一句道:“今日你若是能夠走的出這座宅院,就算我姬歌輸。”

旋即他手掌一翻將一柄通身幽黑的長劍拍在桌案上。

君饗池長眸微眯,盯著那柄黑劍,若是沒有認錯的話這柄劍便是書信當中所提到了的名劍沉香了。

姬歌的話音剛落,那六名赤甲鑲龍軍近乎是同一時間將右手握在了圓月彎刀刀柄上,身上殺意凜然毫不掩飾地傾瀉而出。

他們赤甲鑲龍軍殺人,沒有什麼好顧慮的。

哪怕對方是神族之人,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鎮撫司指揮使。

姬歌手掌搭在劍柄上,輕聲說道:“多好的一個姑娘,對君大人的愛慕之情那是蒼天可鑑啊。”

“嘖嘖,沒想到咱們的君大人可真是無毒不丈夫,竟然是將其毒死在了酒樓,不得不說,當我看到這份宗卷的時候連我都佩服君大人的狠絕之心。”

“哼,本座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君饗池負手而立,傲然說道。

“楊柳。”姬歌將桌上的沉香抽出一尺,一股劍意傾瀉而出,霎那間便衝蕩在房屋當中。

“那日死在酒樓二樓臨窗酒桌位置上的那名女子不知道君大人還有沒有印象?”姬歌抬眸衝著他粲然一笑。

“若是還沒有想起來的話那我便再提醒大人一下,當日你在當值期間去了秋晚酒樓一趟,見了身著一襲黑袍的楊柳一面,隨後便隻身返回了鎮撫司署衙,只是可憐了那名巫族女子,就這樣死在了異鄉。”

姬歌又將沉香抽出一尺,淡淡說道:“我這樣說,對與不對?”

滿天鈞怒拍桌面,暴然起身對著君饗池怒喝一聲道:“君饗池,私通巫族謀殺豪族弟子可是死罪!你大膽!”

君饗池看到事情已經敗露便沒有在遮掩的打算了,他癲狂笑道:“大膽?我君饗池已經大膽了幾十年,你們能拿我如何?”

姬歌將手中的沉香徹底拔了出來,霎那間一道積攢了許久的如虹劍氣斬向君饗池。

這日,鎮撫司署衙外皆是看到有道氣勢如長虹的劍氣沖天而起,斬落了一大片的雲海。

斂兵鎮地見此異象向無不拍案叫好,就是不知道是哪位不怕死的英雄敢在鎮撫司署衙內舞刀弄槍。

姬歌看到對面在自己一劍之下毫髮未傷只是將其護體靈壁發出裂痕來的君饗池,沉香劍尖抵在他的靈璧之上,滿臉殺意地說道:“你這傢伙,害得我們在巫域當中跟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若不是我們命大,可能就真的如你所願死在巫域中了。”

“可惜啊,這頭頂的老天爺就是不想讓你如意。”姬歌身上靈力磅礴噴湧而出,沉香劍身上靈力纏繞,他神色一凜又向前遞出一分。

繼而劍下的那張酒桌承受不住磅礴厚重的劍意而砰然塌碎。

君饗池本想要施展靈力,可是轉瞬間便有六柄圓月彎刀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他相信若是自己強行轟退姬歌,那最先身首異處倒在地上的肯定是自己。

因為自己周身的這六名赤甲鑲龍軍的將士皆是同自己一樣的造化境,而且自己身前姬歌身後還站著一位怒而不發的造化境同僚。

他沒有絲毫的勝算,不過這些也在自己的算計當中,他也沒有輸。

姬歌將沉香歸入劍鞘當中,雙手攏袖沉聲說道:“勞煩六位將軍將他帶回長城,押送到無涯

前輩那裡。”

“姬公子嚴重了。”其中一名面戴青面獠牙面具的將士甕聲甕氣地說道。

他們赤甲鑲龍軍向來是尊敬強者,若說他姬歌只是因為單單與他們無涯將軍關係即便他們會聽從將軍的命令隨他來鎮撫司署衙走一遭也不會這麼盡心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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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們六人心甘情願任他調遣的真正原因是在那場與函谷兵鎮數十萬援軍的戰鬥當中,他們所有赤甲鑲龍軍的將士皆是看到這名青年人一劍破甲三百六,劍氣長且重。

等到那六名赤甲鑲龍軍的將士將君饗池戴上靈力枷鎖押下去以後,姬歌才如釋重負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隨後他轉頭對著滿天鈞略帶歉意地說道:“抱歉了滿叔,將你這裡弄得一團糟。”

“都是一家人了還跟我這般客氣什麼。”滿天鈞擺擺手說道。

緊接著他又小心翼翼地問道:“既然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又為何這般遲遲沒有動手,若是沒有我那道邀請函,相信會拿到些很多證據。”

姬歌從須臾戒子玉佩當中取出一罈白玉腴,這才發覺只有三壇了,早知道當初就該同景心事多討一些,反正債多了不愁。

一想到景心事,姬歌抿了抿嘴角,恐怕在這一樁樁一件件事情當中獲益最多的便是看起來置身事外的景心事自己他背後的景家。

下次見面,那柄永遇樂就要毫不留情地指向他的舊主人了。

一念落定以後,姬歌神色一變,笑吟吟地說道:“滿叔,這是瓦崗兵鎮中的白玉腴,算得上是那邊的一等一瓊漿,可是我從無涯前輩那裡偷偷截下來留給你的。”

滿天鈞一聽臉上露出欣喜神色,既然是被那位前輩惦記的美酒,想來滋味是不會差的。

姬歌從地上挑揀起兩隻酒杯,以靈氣輕輕洗滌後倒滿白玉腴遞到滿天鈞面前,說道:滿叔,姬歌敬你一杯,謝謝你之前對我的多加照顧。”

滿天鈞笑而不語,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隨後姬歌又給他滿上酒杯後才緩緩開口答覆道他之前的那句疑問,“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滿天鈞聽到姬歌冷不丁說了這句話後先是一愣,隨後他一副瞭然神色。

在這個位置上待得久了,肯定知曉一些內幕,比如他君饗池只是一個指揮使當真敢做出這種私通巫族遭人唾棄的勾當?這樣坑殺豪族聖地的俊傑對他來說有什麼好處!還不是背後有人授意他這般做。

至於是誰,神族之人自詡高貴聖潔,除了他們本族之人他們還會聽誰的指令?

而且說不定對方還是個位高權重的輪迴境強者,不然一造化境前途無量的指揮使怎麼可能會心甘情願地當一頭替罪羊?

正如姬歌所說地那般,有些事情不是不想查而是不能查。

洪荒古陸上有異心的有何止神族,所以那一層窗戶紙還是不捅破的好。

滿天鈞嘆了口氣,端起酒杯語重心長地說道:“小歌,這杯酒我敬你,謝謝你對奉酒的照顧。”

姬歌端起酒杯,笑著說道:“滿叔之前不還說過一家人不用太客氣嗎?”

滿天鈞聞言哈哈一笑,仰頭將那杯白玉腴一飲而盡。

有些話,就都在酒裡了。

姬歌在鎮撫司衙門中與滿天鈞一翻酒足以後便起身告辭,說是還要趕回長城一趟處理一些要事,並說過些時日會同青奉酒他們再一齊來叨擾他這位“碩果僅存”的指揮使,希望屆時他不要厭煩自己。

滿天鈞揮揮手,佯怒道,以後只要在這指揮使的位置上一天,這鎮撫司署衙就是他姬歌的家,他想來

就來想走就走。

姬歌哈哈一笑,拱手說道,一定一定。

隨後滿天鈞便讓濤生將姬歌送出鎮撫司署衙,至於他自己為什麼不出門想送,按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這白玉腴的酒勁真他娘的大!

等到濤生與姬歌行至鎮撫司署衙地前院時,濤生突然停住腳步,看向姬歌輕聲開口說道:“姬公子,我家老爺酒還未醒,所以小人不便遠送,還請見諒。”

姬歌聞言摸了摸鼻子,沉吟片刻後便點點頭說道:“也對,滿叔醉酒現在身邊確實需要人照顧,而且這邊我還算熟悉,我自己走就好了,你先回去吧。”

濤生點點頭,直視姬歌,沉聲道:“謝過姬公子體諒。”

等到站在庭院中目送著姬歌離開鎮撫司署衙以後,返身回來的濤生看到老爺正坐在一張太師椅上喝著醒酒茶。

“走了嗎?”滿天鈞看到恭敬候在門口的集合濤生,沉聲問道。

“回老爺的話,已經走了。”濤生低頭說道。

“我是怎麼同你說的?”滿天鈞吹了吹杯盞中嫋嫋升起的霧氣,輕聲問道。

“老爺說讓小的送他出署衙門。”濤生沉聲道。

“那你呢?”滿天鈞端著杯盞,面無表情地問道。

濤生身軀挺直地站立在那如同一杆長槍,只是沉默不語。

滿天鈞臉上流露出一絲怒意,他將手中的盛滿茶水的杯盞砸向濤生,低喝一聲,“大膽!”

杯盞砸在濤生的額頭上,瞬間便有鮮血混合著茶水順著他的髮梢滴落下來,只是濤生還是一聲不吭。

“你是不是覺我對姬歌太過於重視了,以至於讓他姬歌今日喧賓奪主?”滿天鈞看向一臉鮮血的濤生,冷聲問道。

“是。”濤生惜字如金地說道。

滿天鈞冷哼一聲,“那你知不知道姬歌的父親是誰,母親又是誰?甚至是站在姬歌身後的又有那些就連我龍族都得罪不起的人物?”

“小人不知。”濤生低聲說道。

“不知道你就這般給人家臉色看?”滿天鈞氣極反笑問道:“也幸虧小歌氣量大,不然今日誰也保不住你。”

“說到底他還不是仰仗著他背後之人,若是今日沒有那六名赤甲鑲龍軍將士和老爺你給他壓陣,小人不信他還能夠在君饗池面前這般鎮定自若。”

滿天鈞呵呵一笑,將一封書信丟到濤生的面前,說道:“這是我讓人從長城那邊抄錄來的那份諜報,上面詳細記載著姬歌他們一行人在巫域當中的見聞,你也不用懷疑這些訊息的準確性,你家老爺眼神不好,你就給我大聲地念出來。”

濤生撿起那封書信,展開一看,神色複雜臉色變得難看。

滿天鈞怒其不爭地又將一隻杯盞砸向濤生,說道:“蠢貨,姬歌能夠從三名造化境強者手上撿回一條命,還斬殺了那麼多的天相境練氣士,你覺得他有沒有這個資格在我站起身來時他坐著?”

而後他猛然起身一腳踹在了他的身上,“就連你最尊重的公子就被他三番兩次的救了性命,你一個小小的僕役憑什麼給他臉色看?活的不耐煩了?”

走出鎮撫司署衙地姬歌身軀一震,將一身的酒氣盡數散去,神采奕奕地站在署衙前的臺階上伸了個懶腰。

他伸手遮著頭頂上明媚的陽光,五指微張,如金屑一般的陽光便撒在他俊逸的臉龐上。

姬歌深吸一口氣,呢喃道:“還是長城這邊的靈氣好啊。”

而後便有一白衣青年手握黑劍緩緩離開了鎮撫司署衙,朝著那座傳送法陣,那條長城輕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