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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於府門前來了個從心老人

於潛龍雙臂微微下垂,果真是能夠讓景心事所看重之人,只憑藉著他這一身有好幾層樓那麼高的劍意就能夠讓他刮目相看了。

奉天城四傑當中能夠與他這身磅礴劍意相媲美的也只有孫家的那位孫乞兒了。

“淺淺,你先出去。”姬歌手握永遇樂,緩緩開口說道。

與半步造化境的練氣士廝殺屆時自己沒有根本閒暇能夠顧得上巫淺淺,而且恐怕還會不小心誤傷到她。

“那你小心一點。”巫淺淺神色擔憂地說道。

她清楚於家人的恐怖之處,更明白姬歌心中的顧慮,這些年來自己便一直拖累著爺爺,這次自己不想再連累姬歌了。

“放心,在外邊等我。”姬歌輕聲說道:“到時我帶你一起回去。”

看著巫淺淺跑出停軒樓去,而且此時整座停軒樓除了他們倆人外再無旁人以後,於潛龍笑著問道:“你跟拓拔憫是什麼關係?”

姬歌淡淡說道:“你也不用費盡心思在這問我話了,我也只是一個過路人吧了,只不過他救過我一命,我這人別的優點沒有,就是有一個好處,滴水之恩會湧泉相報。”

姬歌將永遇樂橫在胸前,右手握劍左手雙指併攏在鋒銳的劍身上一抹而過,“恰巧我剛聽說了這麼件陳年舊事,所以便有些看不過去罷了。”

“看不過去?”於潛龍看著一副輕描淡寫模樣的姬歌隨口說出這句話後不免覺得有些好笑,他開口反問道:“在這奉天城中你口中所謂的看不過去的事多了,就憑你自己一人管的過來?”

姬歌緘口不言,沒有做多餘的解釋。

當初他被關在思規樓中面壁思過之時,曾就《聖人言》中的一則事而請教過老先生。

老先生當時告訴姬歌的也無非是八個字而已。

力所能及,無愧於心。

一念至此,姬歌屈指輕彈一下本就寒芒凜凜的劍身。

就是這一彈,使得停軒樓內風起雲湧,將原本籠罩在姬歌周身有停軒樓那麼高的的磅礴劍意盡數灌注入了名劍永遇樂之中。

姬歌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隨著劍意的注入,原本輕盈的永遇樂此時變得沉重了些許。

“驚鴻。”姬歌嘴唇翕動,呢喃說道。

既然是選擇問劍他於潛龍,那他自然便不會再手下留情對他藏拙了。

一劍驚鴻。

聽到停軒樓中不斷傳出來的騷動以後,春雅閣二樓上有看戲之人嘖嘖感慨道:“沒想到這小子還真能夠跟於潛龍好好掰扯掰扯一下。”

“誰說不是呢。”又有人抿了口上好的青葵菊兒茶,笑呵呵地說道。

“原本以為那小子就是個愣頭青,可沒想到之前竟然會說出這般讓人拍手叫絕的話。”

“如此一來不管今日他跟於潛龍誰勝勝負,到頭來這最大的贏家的恐怕都會是這小子的了。”

“只要這小子能夠吃得住於家的報復,屆時雨過天晴他肯定會成為這奉天城中炙手可熱的人物。”

“只怕是難嘍。”有人看好姬歌便有人看不好他,“雖然我也瞧不上他於潛龍仗著於家底蘊雄厚靠著於家便是在這般年紀就半隻腳踏入到了造化境,可是再怎麼說那也是造化境。”

“那小子有什麼手段能夠同一位半步造化境的練氣士爭鋒相對?”

聽到這話的眾人紛紛皺眉凝神,雖然他們對這囂張跋扈的於潛龍多多少少是有些厭惡,可是沒辦法,奉天四傑哪個是

省油的燈?人家如此年紀便踏入了半步造化境的強者了。

將來若是於家能夠對他傾其所有,恐怕他極有可能憑藉家族的深厚底蘊邁過那道門檻從而踏入輪迴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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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那時奉天城便有可能會變天了。

“現在就只能希望這小子有足夠的底牌了。”有人感慨說道。

不知道何時,圍觀之人竟然開始偏向於這個並非是本地人的姬歌了,好像即便是他輸了也希望他能夠儲存下性命來。

如此看來,於家在奉天城中不得民心已經很久了。

“對了,這小子叫什麼來?”有人看著那座搖晃不已的停軒樓,突兀出聲問道。

“姬歌。”有人回應他說道。

“你們覺不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放心吧,不可能的,之前被通緝之人是叫臣歌的,姓氏都不一樣,怎麼可能會是同一人呢!”

有人直接開口反駁說道,打消了他的那個念頭。

“再說了我聽說他們那幾個異鄉人可是如同喪家之犬一般逃出了巫域,怎麼可能又重新回來呢,而且還是來這奉天城裡,難道他們長城那邊的人當真是不怕死不成?”

話音剛剛落下便引來了陣陣鬨笑,特別是聽到了喪家之犬四字,更是笑得極為猖狂,好像把青奉酒他們圍追堵截殺得片甲不留的是他們一般。

“轟。”

就在他們肆無忌憚地鬨笑時,停軒樓那邊傳來一聲如同雷霆般的巨響,整座停軒樓搖搖欲墜,看的人群之中的孟晚秋那是一陣陣的揪心。

“這小子究竟是什麼來頭,敢同於潛龍這般硬碰硬,難道他就不怕於家來人嗎?”孟晚秋眉頭緊皺,一臉兇相地嘀咕道。

已經從停軒樓中跑出來的巫淺淺在聽到身後的那聲震天巨響後臉色煞白地轉身向後看去,雙手捂著櫻桃小嘴,竭力讓自己不發出聲來,晶瑩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著轉轉。

突兀間有一隻手抓住了她的玉臂,將神色茫然的巫淺淺拉離了若是搖搖欲墜的停軒樓倒塌後便能夠砸落在那的那處地方。

“小安子,怎麼會是你!”巫淺淺掙脫開那人的手掌,猛然回到看到的卻是有間藥鋪的學徒夥計徐安命。

“我還想問你呢,你剛才傻站在那裡做什麼?你知不知道有多麼危險?”徐安命一板一眼地正色問道。

“你不是在看店嗎?怎麼跑出來了?”巫淺淺心不在焉地問道,她現在還心心惦記著還在樓中的姬歌的安危。

“掌櫃的回去後聽人說這邊有大動靜,便讓我過來打聽打聽,沒想到正好碰到淺淺姑娘你了。”徐安命撓了撓頭,青澀的臉龐讓多了一分的羞赧,解釋說道。

“哦。”巫淺淺點點頭,便不再多說什麼了。

現在這種情況自己可沒有心思同小安子閒聊。

“對了淺淺,之前還跟在你身邊的姬先生呢?”看到巫淺淺神色異樣的徐安命,出聲詢問道。

巫淺淺咬了咬如四月桃花般鮮豔欲滴的嘴唇,指著時不時傳來幾聲震盪的停軒樓,說道:“他就在那裡。”

“你是說這麼大的動靜是姬先生弄出來的?”徐安命神色驚愕地問道。

“大動靜?”巫淺淺狐疑反問道。

“你還不知道吧,現在這邊的動靜已經在周圍的幾條街上鬧得沸沸揚揚,甚至整片東城這邊都已經知道有人在停軒樓中鬧事了。”徐安命目光灼灼地看向那座已經被人削去了頂層的

停軒樓,解釋道。

聽到這個訊息的巫淺淺俏麗的臉龐上毫無血色,她怔怔地說道:“那豈不是於家也知道這件事了。”

號稱名門四大家的於家府宅正是坐落於這奉天城東城當中。

停軒樓中。

此時的停軒樓內遍地狼藉,桌椅樓梯在姬歌先前揮出的那一臉之下剎那間便粉碎成了一堆堆的齏粉。

就連那鋪設在地上名貴的黃梨地板也是在那道劍氣之下卷斷開來。

那驚鴻一劍的威勢由此可見一斑。

於潛龍心有餘悸地抬頭看了眼已經被其一劍削去不見蹤影了的酒樓樓頂。

剛才那一劍說實話自己確實沒有看清他是如何出劍的,於潛龍遙遙頭,是該說他都沒有看到他是什麼時候出的劍。

然後便有一道劍氣裹挾著風雷之勢以摧枯拉朽之姿朝自己席捲而來,而且剎那間便至自己的面前。

甚至自己能夠感受到那凜冽鋒銳的劍氣割得自己臉皮生疼。

若不是他自己早早地就已經將靈力灌注入那對灼龍手鐲當中使得那兩條灼龍龍魄活絡了起來,從而在電光火石之間以法寶的靈威將那道劍氣給衝撞偏離,那自己便要硬扛下這一劍氣。

若是這道劍氣結結實實地落在自己身上,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冷嘶一聲,心中竟然生出些許的後怕。

現在他終於收起原先對姬歌的那縷輕蔑之心,他神色鄭重地盯著姬歌的一舉一動,促狹的長眸中閃過一道凜然殺意。

“這不是還不傻嗎?”姬歌看到於潛龍臉上的神色變化後嗤笑一聲說道:“之前我還懷疑你這於家的嫡長子怎麼就這般不堪,難不成當真是你老爹當年做多了虧心事遭了報應。”

“當初雖然我沒有勝過造化境的景心事,可也是同半步造化境的修士有過好幾場的捉對廝殺,所以你若是還不把我這個聚魄境的小子放在心上的話,恐怕是要吃大虧的。”

姬歌身軀一震,他手中的永遇樂發出一道清澈的錚鳴之聲,提醒說道。

於潛龍聞言怒不可遏地看向意氣風發的姬歌,他沒想到自己堂堂半步造化境的練氣士竟然會被一愣頭青給譏諷一番。

此時他眼中的刺骨冰冷殺意毫不掩飾地流淌傾瀉而來。

霎那間姬歌便感覺到停軒酒樓內的溫度冷了幾分,甚至沒夠看到近乎凝為實質的殺意朝自己激射而來。

姬歌微微歪頭,耳邊有一陣呼嘯聲而去。

於潛龍雙手迸張,低喝一聲, 身上的靈力暴漲,磅礴靈力如同江瀆之水噴湧而出。

只不過這些滾滾浩蕩的靈力沒有四瀉開來,而是盡數灌注入了手腕上的那對灼龍手鐲之上。

隨著那一道道精純靈力的注入,姬歌看到那對灼龍手鐲上悄然間有了變化。

最後在他聽到了一聲最為熟悉不過的清澈龍吟聲後姬歌的神色也變得凝重開來。

他長眸半眯,抿了抿嘴角,將手中的永遇樂又握的更緊了些。

而與此同時,在一座氣勢恢宏的高牆大院門前,在那座高高懸掛著於府的匾額的富麗堂皇雕樑繡柱的門庭之前,走來了一位翻山越嶺跋山涉水風塵僕僕的老人。

那名發須花白但身子骨卻看起來很是硬朗的從心之年的老人,看著高庭闊院的於府門前的那兩座高大威武用來鎮宅的漢白玉石獅子,不屑地笑了笑。

所謂福禍無門惟人自召,擺這種東西想來那人也不過是圖個安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