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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想當然而想當然地認為

楚官南城。

已經折身返回了城主府中的楚玉河大有一種劫後逢生的感覺。

此時的他坐在書房當中,修長的身軀還是震顫不已。

不知道為什麼,在剛才那已經不是姬歌的姬歌身上,自己回想起了當初第一次見到那位傳說之中的火神祝融大人時的場景。

不知道為什麼,楚玉河在那位前輩身上感受到了與祝融大人一般無二的氣息。

是那種翻天倒海氣吞山河隻手遮天的無上氣息。

難不成姬歌體內還有一輪迴境大帝強者的魂體?

一定是這樣了,不然他年紀輕輕怎麼就能夠憑藉一凝神境越而戰造化境,並且將後者戰敗呢。

此時的這位楚官南城的城主有些想當然了。

姬歌的體內並沒有輪迴境大帝強者的魂體,他有的只是一個能夠力挫水神共工的師父,寧策。

“城主。”書房門外傳來的一道聲響打斷了楚玉河的神遊思緒。

楚玉河正襟危坐,嗓音威嚴得說道:“進來吧。”

話音剛落,那扇古樸典雅的書房房門便被人從外邊推了開來。

“參見城主。”一肩霜雪滿身寒意的大將軍風塵僕僕腳步匆匆地從門外走了進來。

當時楚玉河離開玉龍雪山山巔時曾命令他即便是方圓百里掘地三尺也要將那偷到了玉雪景龍龍魂之人給找出來。

現在看他這副模樣,應該是下足了苦功夫的。

“找到了嗎?”楚玉河隨手翻閱著一本泛黃的古籍,頭也沒抬地淡淡問道。

在經歷了之前的那場生死浩劫以後,自己的心境在不知不覺當中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現在他明白過來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這也算是因禍得福自己的心境因為這次的劫難而更上一層樓。

是自己的即便是它被人盜走遲早也會回到自己手上,若不是自己的那即便是自己把方圓百里之地掘地三尺也找尋不到。

但那位大將軍的心思卻不是這樣的,他還以為城主是得知自己並沒有找尋到龍魂而心有怒意。

“屬下無能,沒有找到丟失的龍魂。”大將軍低首心中惶恐地說道。

“這樣啊。”楚玉河聞言輕嘆了一口氣,將古籍緩緩合上,面無表情地說道。

“到底是跟自己想的一樣。”楚玉河摩挲著泛黃的書面,呢喃道:“終歸是與自己有緣無分了。”

“直起身來吧。”楚玉河將古籍放在紅木桌面上,輕聲說道。

“屬下自知無能,還請城主責罰。”大將軍聞言更是單膝跪地,信誓旦旦地說道:“不過城主還請放心,屬下定會將龍魂追回,屬下願在城主面前立下軍令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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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河站起身來,轉瞬間便已至大將軍的身前,看著這個自從自己接掌城主後便一直跟隨在自己身邊的男子,他嘴角微微揚起,說道:“我怎麼覺得還沒有到立軍令狀那麼嚴重啊。”

單膝跪地的大將軍心生疑惑,素來威嚴端莊的城主今日怎麼也會同自己說這種玩笑話了。

隨後更讓他驚愕不已的是自己心中崇敬的城主竟然會親自將自己託服起來,還輕輕拍去了自己肩膀上的霜雪。

“城主...”寒甲凜凜的大將軍一時之間竟然語塞不知該說些什麼。

“找不到就找不到。”楚玉河終是放下就,“那物終究是落在人身上的,只希望那人能夠不暴殄天物,物盡其用。”

“可那是城主的破境契機啊,若是丟失了,那城主該何年何月才能夠踏入浮屠境,更上一層樓啊。”大將軍出聲反駁說道。

自己一直跟隨在城主身邊,自然清楚在此之前城主對那一天地靈物的渴求,只不過奈於時機不成熟所以才一直沒有動手。

結果沒找到到頭來卻讓人捷足先登,盜取了去。

這樣一來城主大人多年的心血就付諸東流了。

楚玉河拍了拍大將軍的肩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說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人族當中這樣一句話,山不來就我我就山。”

“屬下愚昧,不曾聽說過。”大將軍直言道。

“意思就是...”楚玉河本來還想同自己這個忠心耿耿的大將軍解釋

一番的,但緊接著細細一想便作罷。

這麼一個只知道行軍打仗的將軍自己即便是解釋了他也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

“算了,還是不說。”楚玉河擺擺手說道。

而後他又緊接著說道:“還是我直接做給你開看吧。”

然後就在大將軍的目瞪口呆注視之下,楚玉河右腳輕輕踏在地上,雙手在胸前迅速捏指掐印,手印迅速變動著,讓人眼花繚亂。

隨後他身上的錦毛大氅無風鼓動獵獵作響。

繼而天地之間的充盈靈力如同感應到的了呼喚一般紛紛朝著這座城主府,朝著這間燈火通明的書房奔湧而來。

數之不盡的靈氣湧入楚玉河的四肢百骸,在其身上綻放出耀眼的玄光。

大將軍忍不住向後退卻了幾步,若不是那道玄光太過刺眼,此時的他恐怕依舊是怔怔出神的模樣。

最後在無盡耀眼的光幕之中,他不見其人其聲。

一道威嚴的嗓音在這間書房中響徹開來,迴盪不絕。

“給我破。”

語落,偌大的燈火輝煌的城主府中一道靈力光柱沖天而起,宛若一根接連天地的擎天之柱,讓人感慨不已。

是夜,楚官南城的城主楚玉河於造化境一步破浮屠,入了浮屠一轉境。

常春客棧。

石破天與墨淵二人在經歷的千辛萬苦的打聽後終於是找尋到了沉香劍靈在沉睡之前說出了這個地方。

“就是這裡了吧?”石破天看到門匾上的常春客棧四個篆字後開口問道。

墨淵點點頭,轉頭看了眼身後還在熟睡的少主,率先一步邁了進去。

他們剛一踏入客棧,就有一股濃郁的血腥之氣撲面而來。

墨淵有些厭惡地拂袖一揮,將那股血腥之氣揮散。

石破天看了眼地面上的屍體,說道:“看來這個可憐鬼是死在了無名的手上啊。”

“轟。”

就在他們二人還在打量著這間遍地狼藉的客棧時,突兀間有道靈力光柱於城主府那便沖天而來,其綻放出來的玄光照亮了整座楚官南城。

當然也照亮了這間位於街尾的常春客棧。

“看樣子是楚玉河。”墨淵聞聲朝那道玄光靈柱邊望去,邊整理著雜亂難以下腳的樓梯邊開口解釋道。

今日他與楚玉河待在一起的時間最長,所以自然清楚這位異族城主的狀況。

“看來福禍相依同樣適用於這位城主身上。”墨淵笑著說道。

說實話,雖然身處不同種族,甚至是所效命之人也不同,但他卻並不討厭這位楚官南城的城主。

不知道他是巫族之中的異類呢還是巫域之中也有不少像他這般性情的人。

站在一旁的石破天對此沒有出聲,雖然他同樣不討厭這個巫族之人,但卻是怎麼也喜歡不起來的。

對於石破天的緘口不語,墨淵好像已經習以為常。

“抓緊時間吧,沉香大人說這邊還有等著少主的人,而且我能夠感受到那兩道微弱的氣息,就在二樓。”石破天指向那破敗不堪的二樓,一雙眼眸在黑夜之中閃爍著精芒。

等到墨淵同石破天一齊踏上二樓時,墨淵一眼就看到了被掩埋在廢墟底下的孫乞兒。

“找到了。”墨淵指向廢墟那邊沉聲說道。

石破天順著墨淵手指的方向踱步走去,巨大的腳掌踩在古舊的木板之上,在這間本就悄寂無聲的客棧中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被這聲響驚醒過來的孫乞兒猛然睜開眼睛,然後他便看到了一道高大給黑塔般的人影站在自己面前。

饒是孫乞兒的心性再如何堅定在昏醒過來後便看到這可怖的一幕也是惶恐不已。

“你是誰?”孫乞兒強壓下心中的那份恐懼,強裝鎮定,質問道。

這位之前同穆善始交過手的孫家武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也不清楚姬歌還有那個小丫頭片子到底怎麼樣了。

“來救你的人。”石破天甕聲甕氣地說道。

然後他將坍壓在孫乞兒身上的石柱給挪了開來,一手將遍體鱗傷的孫乞兒從地上拎了起來。

“你是什麼人?”墨淵開口問道。

乞兒咳出胸中的一口淤血,慘笑說道:“不知道我是誰就救我,你們可真夠有意思的。”

“是他讓我們來這裡的。”墨淵腦袋一側,露出身後的昏睡的姬歌,解釋說道。

他不想暴露身後姬歌的身份,便直接稱呼他了。

“我叫孫乞兒。”孫乞兒有氣無力地說道。

雖然之前自己同穆善始交手當中後者並沒有對自己下殺手,但自己滿身傷口上所流的鮮血就夠自己虛弱上一陣子的了。

“奉天城孫家。”石破天一語點破道。

少主怎麼會同他在一起,而且看他對少主的態度,好像並沒有太大的敵意。石破天目光緊盯著孫乞兒,心中腹誹道。

“對了。姬歌怎麼樣了?”孫乞兒神色擔憂地看向墨淵背後的姬歌,出聲詢問道。

之前自己被穆善始打昏過去後還深深的自責過,自責自己修行不夠沒有保護好姬歌。

現在自己醒過來後面前站著兩個陌生的男子,還有昏睡過去的姬歌,卻並沒有見到穆善始以及一十八雲燕的身影。

“沒什麼大礙,只是需要休息一下。”看到石破天不開口,墨淵便回答道。

孫乞兒捂著有些悶痛的胸口,輕咳說道:“那就好。”

“對了,你們見到過一老頭嗎?”孫乞兒一直對不見蹤跡的穆善始的下落耿耿於懷。

那老頭已經陰他們一次了,自己可不想在同一地方跌倒兩次,再磕得頭破血流。

“死了。”石破天惜字如金地說道。

“沉...姬歌昏睡之前交代我們要帶你們離開這裡。”墨淵接過話去,嗓音溫醇地說道。

“說到底,我還是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人。只聽你們的一面之詞,為何要跟你們走?”孫乞兒向後退卻了半步,緩緩向天字丙號房那邊移動。

若是他沒有猜錯,那個丫頭片子應該還在房中。

“這小子戒心還挺重。”石破天看了墨淵一眼,打趣說道。

“又不是什麼壞事,況且看樣子是他在一直保護少...姬歌,不然少主也走不到這裡。”墨淵聳聳肩,說道。

而後石破天便沒有再開口說話,顯然是預設了墨淵這個說法。

“你只需要知道我們對你沒有惡意就好了,剩下的醒過來,若是他真信得過你的話自然會向你解釋清楚。”墨淵揹著姬歌緩緩朝那件天字丙號房走去。

最後那一道微弱的呼吸就在那間房中。

只不過究竟是何人,為何他人三人在走廊外言談了這麼久他都遲遲沒有露面。

孫乞兒本來還要說著什麼,但從那名高大男子身上感受到那股濃郁到極致的肅殺之氣以及背負著姬歌的男子身上若有若無的造化境靈力波動,他抿了抿纖薄的嘴唇,選擇了緘口不語。

既然姬歌選擇了信任他們,那自己也無話可說。

墨淵輕輕推開那扇虛掩著的房門,隨後一步邁了進去。

然後他輕輕皺了皺鼻翼,不著痕跡地點點頭。

這房中確實還儲存著少主的氣息。

看來在此之前少主應該就在這間房中休息。

“嗯?”墨淵發出一聲輕咦聲。

他只是不經意之間抬頭,便看到了床榻之上好像有一道人影。

“石前輩。”墨淵背負著姬歌行動不是很方便,便開口朝門外邊喊道。

“有什麼發現?”石破天在聽到呼喊後大步從門外走了進來,甕聲甕氣地問道。

墨淵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隨後指了指那邊的床榻。

石破天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同樣是看到了那床榻上的身影。

而且悄靜的房中還能夠聽到那人的輕微的鼾聲。

墨淵眉頭一皺,這人竟然是睡在少主的床榻之上。

隨後他與石破天相視一眼,齊齊點頭,而後朝著床榻緩緩走去。

不過等到床榻之上的那人猛然翻身,恰巧又有一道朦朧的月光鋪灑在了床榻上,那人的容貌便顯露在了他們二人的眼中。

石破天與墨淵一臉的難以置信,轉頭相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愕之色。

“少主這才消失了多久,怎麼連孩子都這麼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