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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九章 攔路的隋有武

在那三道人影落在長城過馬道上之時其實就引來了許多守城將士的注意。

畢竟此時正處在牽一髮而動全身的緊張局勢之下,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使他們心絃一緊。

原本還有人在懷疑姬歌他們一行人的身份,畢竟臣歌來長城的時日本就不長,而且他又戍守城頭的次數前前後後加起來也沒有幾次,再加上他這次被“卷”去巫域又是好長的一段時日,所以一前一後化名為臣歌的他在長城上完全可以算作是個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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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身後的墨淵以及石破天二人的跟腳並不在長城,所以長城上也沒人能夠認出這倆人實則是出身青蔭福地。

不過認不出姬歌他們的身份並不代表這一行人就是敵人,姬歌腰上掛著的是隸屬於大秦虎師明銳營的腰牌。

更何況姬歌身後揹著的是昏迷過去的是青鳥軍團的黃庭。

因為是女子身份,所以黃庭在長城之上可謂是眾人皆知。

“你看看他背後揹著得是不是黃庭?”有守城將士竊竊私語議論道。

“沒錯,這身盔甲制式就是紅鸞騎軍的統帥,當初我可是親眼看著黃將軍穿著這身盔甲率軍出城去的。”一名出身妖族的將士小聲回道。

“可是不是聽說黃將軍為了保全下紅鸞不惜一人斷後身陷重圍了嗎?”

“你這說的不是廢話嗎?這指定就是被人給救回來了,而且你瞅瞅那身上道道深可見骨的傷口,也不知道是巫族那些狗日給刺得,要是讓我知道我肯定給黃將軍把這仇給報了!”那名妖族將士啐了口口水,惡狠狠地說道。

“得了吧你。我看上了戰場你小子就會被嚇得屁滾尿流。”最先開口的人族將士打趣說道。

“狗日的,真要算起來我可是能夠當你爺爺的人,也就是我化形晚了些,不然你指定得叫我一聲老哥。”妖族出身模樣只有二十來歲的那名將士反駁道。

那名已經是而立之年的人族將士重重拍了拍他的肩頭,嘿嘿一笑,“看來還是我佔你便宜了。”

姬歌自然有注意到這邊的談論聲,只是眼下還有緊要的事情。

在返回長城的路上身後的黃庭便徹底地昏迷了過去,自己請石叔看過她的傷勢,當時自己從石叔凝重的神色上就明白黃庭受傷極重。

果不其然,石叔告訴自己黃庭本就在戈爾復敵手上受傷極重,體內不僅氣血虧虛就連靈力也耗盡枯竭,此時的黃庭差不多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若當時能夠及時醫治其實也不至於此,可黃庭一直沒有趕回長城反而是等候了姬歌頗久的時間以至於錯過了最佳的療傷時間。

而且她當時心裡提著一口氣,一直等候姬歌平安回來所以這才暫且沒事,等到見到姬歌無事以後黃庭心裡一直提著的那口氣也緩緩吐了出來,可這一吐就相當於是把最後一口吊命的氣也給吐出來了。

所以在當時就連石破天都差點沒能夠感知她的脈搏心跳之聲。

最後還是他以一縷淬體八重樓出神武夫的一口真氣護住她的心脈這才保全黃庭最後一絲生氣。

不然此時姬歌揹著的就是一具屍首了。

“石叔,墨淵,你們並非長城之人若是久留此處會引來諸多的不便,所以最好還是儘快下城去,相信父親他們已經在城中等候了。”姬歌撇頭看了眼身後臉色煞白氣若游絲的黃庭,“我先將她送回軍營中,勞煩石叔喊上陶老他們看看能不能將她從鬼門關給拉回來。”

“放心,等我找到主上他們就趕去軍營。”石破天也明白事情的緊迫,沉聲說道。

“那公子我們就先行一步了。”墨淵對著姬歌拱手說道。

遂即墨淵與石破天兩人的身形就消失不見。

姬歌隨後在確定了紅鸞軍營

所在方位後也朝那動身而行。

可就在姬歌剛邁出去沒幾步就神色一變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因為在他腳下那條過馬道上斜插著一根槍身依舊在顫顫巍巍的槍戟。

那杆破空而來的槍戟就插在他身前一尺的地面上,攔住了他的去路,很明顯是有人特意為之。

姬歌看著那杆裹挾著的威勢已經將一方古磚炸裂成齏粉的槍戟,眉頭緊皺,臉色陰沉。

“你可以站住了。”與此同時,有一道人影自過馬道的另一頭朝著姬歌這邊緩緩走來。

在其身後是一隊身著鐵甲手持戰戟肅殺之氣極為濃郁的重甲士卒。

姬歌注意到那道人影身後其中一名重甲士卒手中空無一物,既然手中空無一物那自然是因為那杆槍戟已經插在自己面前了。

既然這樣事情就已經很清楚了,對自己出手之人就是那個帶隊之人。

“讓開,我趕時間。”姬歌看著走自己身前一丈半處停下身來的那名青年男子,冷冷說道。

“哦?趕時間去做什麼?”那名身著黑色甲冑攔路的男子戲謔笑道:“是忙著要去刺探我方軍情然後傳遞給巫族好讓他們破城而入嗎?”

“還是說要藉著送黃庭回軍營的間隙去刺殺我軍領兵的將領使我軍心不穩?”

姬歌聞言長眸半眯,對方一上來就給自己扣上了這兩頂天大的帽子給自己安上了這麼大的罪責,擺明了是來者不善。

而且隨著此人的話說出口落在守城將士的耳中,姬歌很明顯能夠感受到他們的神色變化繼而看向自己不善的眼神。

“我是明銳營的臣歌,這是我的腰牌。”不想再同莫名男子糾纏下去想要儘快救治黃庭的姬歌深吸一口氣遞出自己的腰牌表明身份說道。

“你說你是臣歌?”那名男子重複一聲道。

姬歌壓下心中已經緩緩抬頭的惡蛟,點點頭。

“巧了,我之前就聽說明銳的臣歌已經消失好長一段時間了,為何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而且身後還揹著重傷昏迷的黃庭?”那名青年男子嘴角噙起一抹冷笑,咄咄逼問道。

姬歌眼神冰冷地看向攔路的男子,沉聲問道:“你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青年男子聳聳肩一臉無謂地說道:“我就是覺得你是混入長城的細作罷了。”

青年男子此言一出,在其身後的那對重甲士卒皆是將槍戟對準了姬歌。

動作幹淨利落殺伐果斷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單憑這一點就遠超尋常的守城軍甲。

姬歌神色一凜,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

“我可以留在這裡等待查明我的身份,可黃庭等不得,我同你在這多浪費一份口舌她就會多一份性命之憂!”姬歌近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

“若是你們信不過我可以派人送黃庭回軍營,屆時自然會有人去幫她醫治。”姬歌看向城頭兩旁的竊竊私語的將士,提議說道。

“我同意。”身著黑色甲冑的男子笑著說道:“傳回長城中的軍信中說她黃庭一人攔下了近萬名巫族的驍騎營,試問一個天相境又能夠在近萬人的軍陣中支撐多久,更何況帥兵之人還是半步造化境的戈爾復敵,退一萬步來說她黃庭是怎麼堅持到你臣歌出手的?”

姬歌聞言眸底閃過一抹凜冽的寒芒,繼而面無表情地說道:“你的意思是不管是我還是我身後的黃庭都有通敵之嫌,所以必須要跟你走一趟了是不是?隋有武?”

直到現在姬歌才認出這個眼神陰翳的攔路男子究竟是何人。

此人正是大秦虎師幽狼兵團望幽營的指揮使隋有武。

其實這有不能夠怪姬歌,一來他此刻一心顧著背後的黃庭哪有多餘的心思去考慮他

的身份,二來就是自己知道這個名字還是從閒來無事的無涯老前輩嘴中聽來的,自己在此之前甚至都沒有見過他一面。

若不是因為他的年紀以及他身後那對鎧甲制式都極為特殊的士卒,姬歌可能現在都認不出他來。

當初喝得半醉半醉的無涯老將軍坐在城頭那間破舊屋舍的門檻上同姬歌說過,在長城青年一輩的將領當中能夠值得讓他多看一眼的除了自家赤甲鑲龍軍的那個小子之外還有白袍祁師的白涼,以及大秦虎師的陶寄人,隋有武,四伍以及古有方。

說到這裡的時候無涯老前輩眼神意味深長地看了姬歌一眼,又舉起酒罈灌了一口酒,笑呵呵地說道:“如今又多了一個你。”

當時姬歌聽到一支大秦虎師竟然佔據這麼多名額以後,頗為訝異。

只是當時無涯老前輩卻呵呵一笑,解釋道:“你小子別忘了他大秦虎師可是有近百萬的將士,從百萬人中挑選出這麼四個人多嗎?我看一點都不多,甚至是少的有些可憐。”

“而且...”無涯前輩灌了口酒,“我只是說值得我多看兩眼又沒說拿正眼瞧,大秦虎師的這四人雖說在以後的百年當中是板上釘釘的指揮使,可比起白涼來還是差了些。”

“說到底他們四人還是這城中物,白涼可就不一樣嘍。”

“既然都這麼說了,那你自家赤甲鑲龍軍的那個呢?”姬歌饒有興趣地問道。

聽姬歌問到這裡,無涯老前輩放下酒壺緩緩站起身來,抬首看向頭頂那抹皎潔的月色,悠悠開口說道:“長城在這赤甲鑲龍軍就要在這,所以他也要在這。”

“一輩子!”說完這句話無涯老前輩猛然轉身一腳踢飛了那個空酒罈,滿臉氣憤地說道:“這個狗*養的世道!”

當時姬歌同樣嘆了一口氣,搖搖頭無奈地苦笑一聲。

彷彿是想到了什麼,姬歌收斂起心緒開口問道:“不知道老前輩您拿不拿正眼瞧我?”

誰知道姬歌的這句話剛一問完就聽到“撲騰”一聲,無涯老前輩直接後仰閉眼酣睡了過去,只留下眼角一陣抽搐的姬歌。

“聽這話看樣子是認出我來了?”隋有武笑眯眯地說道:“我還以為是我名聲不夠大這才沒讓你記在心上。”

“廢話講完就讓開。”既然知道了對方的根底姬歌就不打算再同他糾纏下去了。

“臣歌,你倒是豪橫的很吶。”隋有武拍著手掌讚歎道。

“滾開!”姬歌眉頭緊皺厲聲喊道。

與此同時他右腳猛然一踏地面,一股霸道且剛猛的氣機如同浪濤般向四周席捲而去。

可因為他身軀一震使得趴在他後背上昏迷不醒的黃庭輕哼一聲嘔出一大口鮮血來。

姬歌能夠察覺到她的氣息比之先前又微弱了很多。

若是說之前是氣若游絲那現如今就是細絲將斷,生機盡散。

姬歌見此趕忙收斂起動作生怕撞斷黃庭的那“一線”生機。

眼下當務之急是要將黃庭送回軍營,至於隋有武,以後他定會親自“登門造訪”。

“有誰能夠將黃姑娘送回紅鸞軍營,臣歌感激不盡。”姬歌看向兩旁將士,沉聲說道。

“黃庭有通敵之嫌,現在誰敢站出來就是與其同罪,當誅!”隋有武冷冷說道。

此話一出,原本準備邁出腳來的將士臉上神色複雜,在遲疑片刻後又退了回去。

“臣歌,你和黃庭還是同我走一趟吧!”隋有武獰笑道。

“什麼時候換成一群懦夫來守長城了?嗯?既然如此那這座長城還有守的必要嗎?不如就讓巫族攻破算了!”

一道戲謔的聲響在過馬道的另外一頭傳蕩開來,聲音不大但卻離經叛道荒謬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