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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一章 算是故地重遊

明銳軍營營地。

姬歌離開那座不知名的峰嶽以後便回到了明銳軍營中休整了半日的光景。

再怎麼說他目前也是黑甲明銳的人,回到這裡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哪怕是仲秋親自前來也挑不出半點的毛病。

說實話姬歌在明銳軍營中的這半日可以說沒有得到片刻的安寧,在他休息的這間營帳外聚集了近乎所有的明銳將士。

而且不只是明銳中人,營帳前還有周圍各大軍營中聽聞那道猶如晴天霹靂的訊息後心生好奇趕來的將士。

大家都想看一下這個在城頭上重傷了隋有武並且對峙另外兩名大秦四牙的臣歌究竟是否生得一副三頭六臂的模樣。

所以這也導致平日裡門可羅雀敬而遠之的明銳軍營現如今門庭若市,沸沸揚揚。

若不是燕回風派人將關上營門閉門謝客現如今的明銳軍營早已經人山人海只怕會連落腳之地都沒有。

但饒是如此身在營帳中的姬歌看著人頭攢動的門外還是略顯頭痛。

“沒辦法,這還是已經將好多同袍都給拒之門外了,不然你看到的人只會是更多。”

營帳中當然並非只有姬歌一人,還有現任的明銳指揮使不過已經被連人帶營劃入魏武卒的燕迴風。

“知道燕大哥你的苦衷,天地良心我可沒有責怪的意思。”床榻之上的姬歌盤膝而坐舉手說道。

“這句話我可不敢當。”燕回風望了眼營帳門外,笑著說道。

若是換作之前姬歌喊自己一聲燕大哥自己也就笑呵呵地應下了,畢竟那時他沒有官職將銜在身。

可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姬歌是上將軍吳起欽點的魏武卒統帥,其將銜職位遠在自己之上。

昔日的臣小兄弟現在該稱呼他一聲臣將軍了。

“燕大哥。”姬歌穆然正色道:“我不希望因為某些事而影響我同你之間的關係。”

燕回風沉吟了片刻,他知道姬歌口中的某些事是指什麼,在長城之上將銜官階等級森嚴,兩人若是官職相差太過懸殊除非有過命的交情,不然若是敢以下犯上肯定會軍法從事。

臣歌這般說燕迴風就已經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

他最終還是點點頭,“打算什麼時候動身?”

現在長城各營的將士就已經將明銳軍營圍得水洩不通了,若是姬歌再待下去只怕這座軍營就湮沒在人海當中了。

“恐怕現在就要動身了。”姬歌略帶歉意地說道。

一來外邊的人愈來愈多,若是姬歌再不離開明銳軍營只怕會成為“眾矢之的”,二來他之前就接到了溫稚驪從斂兵鎮地傳來的飛劍玉簡。

玉簡之上言簡意賅,但卻字字落在姬歌的心湖之上轉瞬間激盪起滔天的巨浪。

姬歌只看了前一句話就明白這封玉簡是出自溫稚驪之手,然後就明白了這封書信當中的“理所當然”。

字裡行間毫無客氣之言,看來斂兵鎮地當中的某人已經等地急不可耐了。

不然這封書信的開頭也不會上來就“破口大罵”了。

“這麼著急嗎?”燕回風狐疑不解地問道。

姬歌聞言點點頭,“有些事還要回斂兵鎮地處理一下。”

“那好。”燕回風也不是拖泥帶水之人,“反正現如今臣歌已經成了長城上炙手可熱的人物,你正好趁此機會去斂兵鎮地去避避風頭。”

姬歌對此微微一笑,不著痕跡地點點頭。

遂即他從

床榻之上緩緩坐起身來,說道:“宜早不宜遲,既然燕大哥也這麼說那我就動身了。”

燕回風輕嗯一聲,隨後打趣說道:“動靜儘量小一些,我怕外邊的人不知輕重地闖進來。”

“放心。”姬歌笑吟吟地說道:“我可知道輕重。”

旋即他右腳猛然一踏地面,身形拔地而起,破開這間營帳的屋頂後身形化作一抹長虹破空而去。

“好傢伙,這就是你說得知道輕重。”燕回風目瞪口呆地看著頭頂上的那個大窟窿,愣了半晌以後才喃喃自語道。

緊接著不知道營帳外是誰大喊了一聲“臣歌走了”,旋即本就不太平的人群愈加喧嚷了起來,最終那道營帳房門還是被人從外邊擠開了來。

“諸位,若是你們想看臣歌的話那燕某人只能夠說一聲抱歉了。”燕回風看著房門開啟擁擠不堪的人群後微微一笑,抬起手臂指了指頭頂那處窟窿,“他已經走了,所以還請諸位從哪裡來回哪裡去。”

闖進營帳內的眾人聞言面面相覷,最終看了眼僅剩一人的營帳,對著燕迴風致歉以後這才緩緩退出營房去。

當然走的時候還不忘將擠壞的房門給重現安釘好。

終於等到了四下無人,獨坐營帳中的燕迴風哀嘆了一聲,無可奈何地說道:“這門倒是裝上了,可頭頂的這窟窿呢?誰來補?!”

斂兵鎮地。

在斂兵鎮地中那座道紋繁瑣且玄奧的傳送法陣中突兀響起一道淡金之色的光暈,緊接著便有一位黑衣男子突兀出現在了偌大的法陣當中。

守護這座傳送法陣的幾位強者的目光只是在這位面容俊逸的男子身上審視了一番後就沒有再做更多的打量。

因為沒必要。

若真的有身神不明的人透過長城上的法陣傳送到了斂兵鎮地,那就只能夠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驪山長城已經城破,山河不復。

但這種情況數千年以來都沒有過,而且他們相信再接下來的萬年也不會發生。

出現在傳送法陣當中的那個黑衣青年正是從明銳軍營匆匆趕來斂兵鎮地的姬歌。

站在法陣當中的姬歌先是從腰間取出早已經準備好的那枚代表自己身份的腰牌,看到腰牌上“入木三分”的明銳二字以後守護傳送法陣的幾位強者這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氣。

緊接著他們幾人對著姬歌拱手行禮,這是對於每個戍守長城將士的尊重。

站在法陣中的姬歌對這幾位作揖還禮,這是他對幾位護陣人不分晝夜守護傳送法陣的敬重。

世人皆知戍守長城之苦,可若是沒有斂兵鎮地對驪山長城的支援,僅憑那座長城怎麼可能會守住數千年的光陰長河。

之後姬歌這才重新將那枚腰牌系掛回腰間,然後整了整衣襟後這才緩緩走出時不時盪漾出乳白色玄妙氣機漣漪的傳送法陣。

走出法陣來的姬歌伸了一個極為慵懶地懶腰,看著不遠處熙熙攘攘車水馬龍的熱鬧街市,姬歌莫名地生出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記得自己第一次來到這座斂兵鎮地還是在什長孟萬斛的帶領下,只是現在卻不知道這位為人忠厚淳樸的什長是生是死。

而是細細算下來自己這次已經算是第四次遊歷斂兵鎮地,算得上是名副其實的故地重遊。

但索性前後時隔不遠,還沒有到書卷上所說的“滄海桑田物是人非”那一步。

等到姬歌確定了斂兵鎮地鎮撫司府衙的位置後,不急不緩地朝那個方位踱步走去。

既然已經來到了斂兵鎮地,那也不急於這一時半刻。

只是哪怕姬歌的腳步再慢那座鎮撫司府衙就在那裡,不會走也不會來,所以在半柱香以後鎮撫司府衙門前依舊是出現了一位黑衣身影。

“古有聖人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我倒好,次次將這鎮撫司府衙當做自個家進門臥榻。”姬歌看著雕樑玉棟般的府衙衙門,自嘲一笑道。

“勞煩這位兄弟通傳一聲,就說驪山長城明銳軍營的臣歌特來拜訪滿指揮使。”姬歌對著站在府衙門前的侍衛拱手說道。

聽到這個走到鎮撫司門前就停住腳步再也不前的黑衣青年竟然是聲稱來自長城,那名年紀算不上多大的年輕侍衛點點頭,說道:“稍等,我進去通傳一聲。”

姬歌點點頭,笑容和煦地說道:“有勞了。”

年輕侍衛對其報以微笑,原本他以為那座長城之上只有只知道廝殺不拘小節的壯士,卻沒想到今日被他撞上了一個知書達理溫文儒雅的讀書人。

莫不是自己當真有必要去城頭上磨鍊一番?

等到那名侍衛進去後約摸半盞茶的功夫姬歌這才重新看到了那名神色複雜的年輕侍衛。

“可以進去了嗎?”姬歌狐疑問道。

按照自己同滿叔的交情雖說不至於讓這位長輩親自出門相迎但讓人傳話放自己進去還是說得上的,但為何這位年輕侍衛面露難堪之色,似乎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看到守門侍衛欲言又止的模樣,姬歌神色自若地說道:“這位兄弟但說無妨,臣某不會放在心上的。”

“不瞞這位兄弟說,當我進去通傳時本來滿指揮使已經笑著點頭答應讓我帶您進去了。”那名侍衛正色說道。

其實他能夠瞧得出滿指揮使在聽到臣歌這個名字後的欣喜之情,簡直就是溢於言表,若不是顧及身份以及在自己面前的顏面想必他會親自出門迎接這位黑衣青年。

“然後呢?”姬歌面不改色地問道。

其實他已經猜到了一些,只是他需要這侍衛親口說出來。

“實不相瞞,其實滿大人已經應允您進府衙了,可是誰知半路上突然有人說讓我攔下您,不讓您踏入鎮撫司府衙半步。”年輕侍衛開口解釋過說道。

身為守門侍衛的他永遠記下了先前那名大氅男子以及青裙少女進府之後身為堂堂指揮使的滿大人的謙遜恭敬的姿態模樣。

若不是他親眼所見肯定會認為這是滑天下之大稽,可當時事實就擺在他眼前由不得他不相信。

而且這次出言阻攔臣歌進府的正是當時跟隨在大氅男子身後的那名青裙少女。

說實話,自己在此之前從未見過如此驚豔絕倫的姑娘。

所以當她出現在自己面前時他還甚至還有些驚慌失措神色恍惚。

“是溫稚驪?”姬歌近乎是肯定地問道。

原來她叫做溫稚驪啊。年輕侍衛心中嘀咕說道。

“溫稚驪,你給我出來!”姬歌看到侍衛這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就已經認定了是溫稚驪在背後搞鬼,於是便對著府衙內高聲喊道。

“你就會知道...”姬歌的這句話還沒有說完,那名年輕侍衛就看到眼前的這位黑衣青年身形如柳絮般飄飄飛了出去,身形深陷入對面的那座牆壁數寸有餘。

“怎麼?這就長本事了?”

突兀間在年輕侍衛的身後響起了一道如同銀鈴般清脆悅耳的聲響,對這個年紀輕輕的侍衛來說如聞天籟,如痴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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