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玄幻 > 道聽最新章節列表 > 第三百二十二章 意指督軍造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第三百二十二章 意指督軍造

待在房中的曾牛猛然從座椅上站起身來。

雖然自己只是來到鎮撫司署衙半天的光景,可看著古色古香典雅精緻的房間讓他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他就是董記酒鋪的一個小夥計,不說在這斂兵鎮地,就是在那城西一片也只是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

說實話若不是督軍造那群人找到他告訴了他大哥已經被當做逃兵斬首的訊息,他肯定也就同尋常窮苦人家的兒女一樣娶妻生子,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那個雄心壯志去做件轟轟烈烈的大事。

當然自己去往西北城角拔取那柄黑劍在他看來已經是一件值得讓他同自己兒子說起的往事了,當然現在他還是個窮光棍哪來的什麼兒子,只不過是想想罷了。

若不是自己去拔劍就不會遇上那個白衣公子,就更不會有接下來的這番奇遇。

這座鎮撫司署衙自己以前只是遠遠地觀望過一眼,然後就被它的恢宏威嚴給嚇得遠遠的了,哪還會生出走進來看一看瞧一瞧的膽大心思。

可昨日那位白衣公子託掌櫃的轉告自己,他會在鎮撫司署衙中等自己,他相信那個聲音溫醇如三月春風拂柳的公子不會欺騙自己,所以曾牛今天便站在了這座恢宏莊重的鎮撫司府衙門前。

原本自己還會擔心會生出很多波折,萬一那個白衣公子在府衙中聲名並不顯門口的侍衛還有進去查詢有無此人又或者他們要進入傳話讓自己在門外等候。

其實曾牛對這些都已經做好了十足的心理準備。

可當自己報上自己的姓氏以及前來的緣由後門前的那兩名侍衛相視一眼後就帶自己走進了這座於他而言一直是朦朧如夢境般的鎮撫司。

曾牛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走進來的了,也不記得究竟過了幾道走廊見過了多少假山院落,等到他回過神來時就已經站在了這間朱門前,以及依舊迴盪在耳邊的那句“還請曾公子在這裡歇息片刻,我這就去請指揮使前來”。

曾牛聞言心裡一驚,神色慌張地想要開口制止,可等到他轉過身來時身後已經空無一人,只有那條深幽的走廊。

曾牛小心翼翼地推開朱門走進當中,生怕打碎了房中的名貴物件。

若真不小心磕壞了撞倒了瓷器之類的,他曾牛就是砸鍋賣鐵也賠不起啊。

而且他一直擔心一件事,自己明明是來找那個白衣公子的,怎麼就驚動對自己而言高高在上的指揮使了呢?自己怎麼敢耽誤了這些大人物的寶貴時間啊。

所以自己一個人待在房中的曾牛如坐針氈,坐也不是躺也不是,最後索性直接站起身來,等候著指揮使的到來。

可自己等了半天也沒見到那指揮使的身影,所以站累了的曾牛就又坐了一會,不過很快就又重新站了起來,所以這才有了剛才房間中的那一幕。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會不會因為那位公子私自讓我來見他的這件事被指揮使知道了,所以兩個人都遲遲沒有露面?”曾牛小聲嘀咕道。

只是他沒想到,其實在他剛剛踏進鎮撫司時他口中的那位白衣公子還在樓閣中昏迷未醒。

“不行,我得去找找去。”越想越有那個可能的曾牛忍不住開啟房門就要走出去。

結果他剛剛開啟房門就看到了站在門外正準備叩門的姬歌。

“公子?!”曾牛看著門外的那張熟悉且俊逸的面孔,驚喜地喊道。

“這是要出去?”姬歌看著神色略顯焦急的曾牛,狐疑問道。

曾牛注意到姬歌的臉色有些蒼白,而且腳步看起來也輕浮無力就像大病一場與昨天比起來根本就是判若兩人。

“公子你先進來吧。”曾牛攙扶著姬歌,說道。

姬歌當然沒有拒絕,鬼知道滿天均為什麼會將他安排在一棟幾層高的閣樓上,而且還是他自己有事就率先離開的。

所以最後可以說是“大病剛愈”下床都費勁的姬歌是扶著樓梯欄杆一步步挪下樓梯來的。

曾牛現在看到姬歌輕浮無力自然也是理所應當,他沒有直接躺在地上這還是考慮到自己在曾牛這邊的形象。

“不好意思,之前因為一些事情耽擱了,所以讓你久等了。”姬歌剛一走進門就道歉說道。

“沒沒沒,是我心急來早了。”曾牛趕忙擺手說道。

已經站不住腳的姬歌乾脆坐下身來,粲然一笑,說道:“你不用開口一個公子長一個公子短的,我姓臣名歌,你叫我臣歌就可以。”

“這怎麼能行,公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麼能直呼公子名字呢!”曾牛連連搖頭拒絕道。

姬歌聽到這個解釋後略顯無奈,“你一直喊我公子搞得我跟地主老財家的兒子似的,這個稱呼你要是不改了那我就自己去督軍造了。”

“而且在驪山長城上是極為忌諱這個稱呼的,你也不想讓我輪為眾矢之的吧?”姬歌最後言之鑿鑿地說道。

“那...好。”曾牛點點頭,終於是答應了下來。

“接下來我就要同你說些正事了。”姬歌對著依舊有些忐忑不安的曾牛正色說道:“說實話你如果沒有鎮撫司這邊登記造冊是不可能透過那座傳送法陣去往驪山長城的,所以這也是我讓你來鎮撫司這邊最重要的一個原因。”

曾牛咬了咬嘴唇,神情有些糾結,不過最終他仿若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沉聲說道:“若是因為這件事要給公...臣歌你添很多麻煩的話那我就不去督軍造了。”

這個董記酒鋪的夥計雙手攥著衣袖,嗓音嘶啞地說道:“你已經救下了我的命,我不應該再奢求太多。”

“其實我只要知道我大哥他不是逃兵,他是堂堂正正地戰死在沙場上的這就足夠了,若是有人能夠站出來替大哥說句公道話那就再好不過了,所以至於那座督軍造去不去都沒什麼干係。”

說這些話的時候曾牛仰起頭來注視著臣歌,一字一句聲音不大但卻字字被姬歌聽在耳中。

姬歌聞言沉默了良久,而站在對面的曾牛也默不作聲。

一時之間整個房間中寂靜無聲,細針落地可聞。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打破了房間中的沉寂,沉悶的聲響

落在了姬歌與曾牛兩人耳中。

“臣公子可在房中?”門外傳來一道中規中矩的聲音。

姬歌看了眼神色複雜的曾牛,緩緩站起身來朝門外走去。

他輕輕開啟房門,看到的是一位身著鎮撫司署衙官服的中年男子。

“我就是。”姬歌淡淡說道。

“滿大人讓卑職將此物交給臣公子。”面相普通的中年男子將手中的那塊腰牌雙手遞呈給姬歌,並開口解釋道:“滿大人說公事繁瑣可能送不了臣公子你了,讓你務怪。”

姬歌抓過那塊不知道是何質地道卻樣式精緻上面還雕刻著一條栩栩如生螭龍的腰牌,點點頭。

“那卑職就先行告退了。”中年男子拱手行禮說道。

“不送。”姬歌輕嗯一聲,說道。

看到中年男子轉身離去後,姬歌這才重新將房門關好。

等到姬歌重新坐回到座椅上時,曾牛依舊站在那裡,絲毫沒有挪動半步。

“拿著。”姬歌將那塊反面鐫刻著“青山綠水共為鄰”的腰牌輕輕拋給曾牛,輕聲說道。

其實自從曾牛說出那番話來後姬歌的心情就沉重了許多。

他更加覺得這樣的曾牛更不應該被這種世道所欺負。

“公...臣歌。”穩穩接住那塊腰牌但下意識卻喊出公子來的曾牛看著臉色陰沉如水的姬歌後趕忙改口問道:“這是什麼?”

“不用問這麼多。”姬歌淡淡說道:“帶上這塊腰牌,我帶你去驪山長城。”

“可是...”曾牛欲言又止,他其實是想說如果臣歌你身體不方便的話自己可以不去的。

“可是什麼?!”姬歌轉頭看了曾牛一眼,冷聲問道:“走!”

被姬歌的眸底深處攀騰而起的戾氣給鎮住了的曾牛點點頭,隨後才緩緩跟上姬歌的腳步。

“大人,臣公子已經同曾牛離開鎮撫司署衙了。”依舊是在那處高空樓閣當中,去而復返的滿天均站在窗前閉著眼睛聽著屬下彙報姬歌的一舉一動。

而所彙報之人正是之前給姬歌送去那枚螭龍腰牌的中年男子。

“之前在他們在房中說的話你都聽到了?”滿天均雙手背後,輕聲詢問道。

“卑職保證,絕對沒有漏過一字半句!”中年男子沉聲說道。

“那個曾牛當真是這麼說的?”滿天均緩緩睜開雙眸,在那一剎那有一抹精芒在眸底劃過。

“是!”此時的那名中年男子依舊是神色平靜地回道。

站在窗前近乎將整座斂兵鎮地的美景都盡收眼底的滿天均突然朗聲笑著說道:“驪山長城這次真的要變天了。”

“大人何出此言?”在鎮撫司署衙擔任一清閒職位的男子狐疑不解地問道。

滿天均收斂起臉上的笑意,正色說道:“若是那個叫曾牛的沒有這般說還好,畢竟他有傷在身而且當日的怒氣已經下去了大半,即便到了督軍造頂多就是找出假傳訊息之人,至於整樁事件的幕後之人臣歌無心無力去管。”

“可現在有了曾牛的這幾句話,他是非管也必管不可了。”

“而且事到如今已經不僅僅是一座督軍造的事,若是這件事真的有幕後主使。”滿天均說到這裡後頓了頓,“多半也就沒有了。”

“那...臣歌會不會有事?”中年男子明白那個叫做臣歌的青年在滿天均心中的分量,不然也不會讓他在這座哪怕是親信都不得踏足的私禁之地休養生息了。

“他?”滿天均聞言呵呵一笑,“暫且不說他是那位的弟子,單說他現在是那支魏武卒的統帥在驪山長城就已經有一席之地了,至於會不會出事?你覺得吳起會讓千挑萬選才選中的他有事嗎?”

“是卑職多慮了。”中年男子俯首說道。

滿天均輕拍身前價值千金的漢白玉窗臺,雖然說是這麼說但不知道為何他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他總覺得此事好像並沒有那麼簡單。

“你說若是驪山長城真變了天,只有一城之隔的巫族會不會有動作?”滿天均神色晦暗不明地轉身問道。

“大人?”

“這只是我的猜測而已,不用當真。”滿天均嗓音低沉地說道。

不過有時候有些話也不能夠不當真。

走出鎮撫司署衙的姬歌與曾牛的兩人一前一後朝著那座恢宏的傳送法陣走去。

走在前頭的姬歌面無表情默不作聲,只是帶頭領路。

進跟在他身後的曾牛當然也察覺到了姬歌的異樣,他覺得是自己先前的那番話惹他生氣了,不然走出鎮撫司署衙的自己偷瞄了他一眼的時候怎麼他的臉色變得那麼難看。

就這樣,“各懷心思”只顧趕路的兩人很快就來到了傳送法陣前。

“到了。”姬歌望著眼前盪漾著玄之又玄氣機漣漪的法陣,說道。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那座法陣啊。”曾牛雙眼放光神情激動地說道。

因為傳送法陣的特殊性所以保護法陣成了斂兵鎮地的重中之重,如此一來就使得尋常的市井百姓只知道城中有座法陣,只要透過那個陣能夠在長城與斂兵鎮地間往來。

可那個傳聞中的法陣究竟是怎麼個模樣卻沒有人能夠說出個大概,是不是真有那麼玄乎也沒人能夠確定。

曾牛在這之前當然也聽說過,但一直沒有親眼見過。

可現在那座恢宏磅礴散發著耀眼光芒的一道巨大的靈力光柱沖天而起的傳送法陣就擺在了他的面前。

“稍後抓緊我的衣服。”姬歌看了曾牛一眼,叮囑道。

曾牛重重地點點頭。

“等到了長城以後你儘量不要開口,一切都有我。”姬歌以淬體武夫凝音成線的手段同他說道:“若是有人問起你的身份而我恰巧又不在你的身邊,你帶亮出手中的那塊腰牌。”

“我記下了。”曾牛沉聲應道。

遂即姬歌便對著護在法陣四周的幾名枯坐入定的老者高聲喊道:“晚輩驪山長城大秦虎師明銳軍營臣歌,現要返回長城。”

說完他便將腰間那枚腰牌高高

舉起。

原本入定的一名老者聞聲緩緩睜開雙眸,只見他那寬大的袖袍輕輕一拂,姬歌手中的腰牌就飛到了他的手中。

“沒有問題,可以入陣。”老者再仔細打量了一眼腰牌後,點頭說道。

旋即便將腰牌歸還給了姬歌,而姬歌也在重新別好腰牌後再次說道:“我身邊這位是鎮撫司署衙的曾牛,奉滿指揮使之命趕去長城,有螭龍令牌為證,還請各位前輩放行。”

繼而他就將曾牛手中那塊入手溫涼的令牌向先前那名老者拋了過去。

老者接過令牌,眯著雙眸仔細審視一番後將令牌歸還給姬歌,這才點頭說道:“可以入陣。”

“走。”話音剛落姬歌就已經向前邁去,一步踏入了那座散發著璀璨光芒的法陣當中。

曾牛見到姬歌入陣後深吸一口氣,緊攥著螭龍令牌,同樣進入法陣當中。

“啟陣!”

身為護陣人的寬袍老者低喝一聲,雙手迅速結印。

與此同時,另外幾名原本入定的老者猛然睜開雙眸,雙手結著晦澀玄奧的法印。

霎那間這座本就光暈璀璨傳送法陣金光大作,源源不斷的天地靈力朝著法陣匯聚而來。

隨著靈力的不斷凝聚,陣中的靈壓愈來愈重,已經踏上修行之路並且沾染了長城氣運的姬歌自然不受靈壓的重負,可身邊依舊是凡夫俗子並且從未到過長城的曾牛在這法陣的靈壓之下臉色慘白神情痛苦。

曾牛感覺到此時宛若有一座巨石壓在了自己的後背上,哪怕是他緊咬牙關可依舊是不堪重負。

“不要分心!”在曾牛的心湖間響起了姬歌嚴厲的聲音。

旋即他一指重重點在了滿天均託人帶來的令牌之上,準確說來是點在了那條螭龍的龍睛上面。

猛然間法陣中傳來一道清澈的龍吟聲。

原本被雕刻在令牌上的螭龍自令牌上脫離開來,一條三寸之長的螭龍遊弋在曾牛的周身虛空中,最後在他的肩頭盤踞了下來。

自從那條螭龍出現後,曾牛身上的那重若千鈞的壓迫感緩緩消退,最終蕩然無存。

“閉上眼睛,可能有些不適,但下一刻我們就會身在城頭了。”姬歌輕聲提醒道。

隨後,傳送法陣中兩道銀芒沖天而起沒入雲頂上方的虛空處後消失不見。

董記酒鋪。

正在櫃檯邊記賬的老掌櫃此時的心情是半喜半憂,讓他高興的是昨日那個諢名叫做瘦猴地痞無賴竟然來酒鋪將他在這裡賒欠的酒錢一併結算乾淨了,昨晚他高興的喝了半罈子的杏花村。

好傢伙,直到現在都還沒徹底醒過酒勁來。

而讓他憂心忡忡的就是自己酒鋪裡的夥計曾牛今一大早就去了那座鎮撫司署衙,去找那個白衣青年去了。

也不知道現在去沒去那座咫尺之間的驪山長城。

就在那兩道銀色流光消失在法陣上空之時,仿若是心生感應般的老掌櫃望酒鋪外的天穹望了一眼,小聲嘀咕道:“臭小子你可不能出什麼意外啊。”

驪山長城。

那座與斂兵鎮地的傳送法陣相連接的法陣中猛然間光芒大作,負責守護法陣的精銳將士對此早已經習以為常,想著可能又是斂兵鎮地的新兵*子被傳送過來了。

這段時間與巫族接連幾場不大不小的戰役長城這邊雖說並非傷亡慘重但也需要補充調配兵員,所以這幾日傳送法陣這邊可是相當的熱鬧。

郭川是今日看護法陣的值崗銜官,他看到法陣有了異動後便朝裡邊瞥了一眼,不出意外看到的是一張生面孔。

但當他看到那個身形瘦削的男子腳步踉蹌地走出法陣後,本想著收回目光的他的視線就再也沒有離開過那座流光溢彩絢爛無比的法陣。

郭川不認識那個剛一走出法陣就彎身乾嘔的曾牛,但他卻認得法陣中那個身著白衣面如冠玉的青年。

因為那日他就在城頭上曾遠遠注視過他。

那道風流寫意彈指之間就將大秦四牙之一的隋有武踩在了腳下的身影他怎麼可能會不記得。

“大秦虎師流舂營郭川拜見臣將軍!”

隨著郭川的單膝叩首,傳送法陣四周數名精銳將士皆是對著那道白衣身影行跪拜大禮。

他們所拜之人,是身在黑甲明銳但卻就任魏武卒統帥的臣歌。

姬歌從法陣中緩緩走出來,看著單膝跪拜的郭川,沉聲問道:“督軍造在什麼地方?”

姬歌在長城的時日並不多,而且大多數時間也只是在城頭上“晃盪”,所以對於長城下的部署並不是很瞭解,當然這其中也包括那處督軍造。

郭川聽到臣大統帥向自己問話,一時間他神情激動心潮澎湃。

要知道現在的臣歌這個名字在驪山長城青年一輩當中的排名可不在白袍祁師白涼之下,兩者現在是並駕齊驅的局面,孰強孰弱還要等兩人真正交過手以後才知曉。

“回稟將軍,督軍造就在城下,距此有三里之地。”郭川按耐下心湖上翻起的陣陣驚濤,轉身指向某個方位,嗓音洪亮地喊道。

“知道了。”姬歌的目光落在長城下,眸底深處有寒芒湧動。

“起來吧。”姬歌審視了眼眾將士,聲音中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嚴。

隨後姬歌走到曾牛身邊,一手搭在他的肩頭,問道:“緩過來了嗎?”

曾牛抬起頭來,臉色已經沒有了一開始踏出法陣時的蒼白,但轉而代之的是三分的訝異震驚以及七分的難以置信。

這群將士剛才是如何稱呼身邊臣歌的自己聽到了,而且是一字不落地聽在了耳中。

他震驚的是自稱臣歌的年輕公子怎麼會是魏武卒的統帥!他又怎麼能是魏武卒的將軍!

他明明是跟自己一般大的年紀啊!

“你...是魏武卒的將軍?”曾牛瞪大了雙眼,驚愕問道。

“不是。”姬歌直截了當地回道。

曾牛聞言緩緩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

“上將軍那邊的將命還沒有下來。”姬歌若無其事地說道。